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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仪对他笑笑,有几分胆怯地说:“妈妈,你在生气吗?”
舒雅摇摇头,将他抱在怀里。他们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是她的命,她怎么会拱手送给他人?!
“哥哥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他。”
她又何尝不是,从小到大他们从未离开过自己。
舒雅的脑门顶着舒仪的小脑袋,“妈妈很快接他回来。”
果断拨通梅少轩的电话,“三点,惜缘咖啡厅,我等你。”
三点她准时出现,他却早已等待。没有穿西装,简单的白衬衫,卡其裤,坐在靠窗的位置。
她走过去,坐到他对面。
他转过头看她,马尾辫,开衫毛衣,背着单肩包,像是出来逛街。他露出微笑,“五年不见,你似乎变漂亮了。”
突然被他夸奖,她欣欣然,弯起了嘴角,“多谢,你还是那么英俊不凡。”
梅少轩摸着下巴,眼睛在她的脸上流连忘返,“被你夸赞是我的荣幸,只是不知道夸奖的背后是不是埋着地雷。”
舒雅的眼神一黯,假装委屈地道:“原来我在你的心中就是这样的形象。”
“不,”舒雅看他,等着他下面的话,他却喝了口咖啡,不说了。
许久,他才说:“找我什么事?”
“想跟你谈谈孩子的抚养问题。”
“没什么可谈的,他们是我的孩子。”
舒雅看他,不错眼睛的看,“没有商量的余地?”
“有,”放下杯子,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而后吐出两个字,“复婚。”
正在搅动咖啡的手顿住,“什么?”仿佛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
梅少轩重复一遍,“我说复婚。”
“复婚……”无意识地重复着,除了这个再无别的办法?
看出她的迟疑,梅少轩的心中燃起怒火,“不行就算了。”他站起来,准备离去。
她拽住他的裤子,由于用力过大,腰带顺着她拽的方向掉了两公分。
梅少轩不在意,只是看着她。
舒雅动了动嘴唇,然后听到一声好。
梅少轩勾唇,露出笑颜,“现在就去拿身份证。”
这么快?!舒雅抬头看他。
梅少轩别过脸,“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是,后悔还来得及。她的手慢慢松开,刹那,脑海中浮现舒礼和舒仪的脸,手再次收紧,“好,我答应。”
心,瞬间安定。皱在一起的眉头,松开,嘴角上扬,“走吧。”
舒雅站起,跟在他身后。
万巧珍见梅少轩跟着舒雅回来,不安地问:“舒雅,他来做什么?”
“我们要复婚。”
“什么!”万巧珍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舒雅,你疯了!”
你和他复婚,蔺柏奢怎么办?
她摇晃着舒雅的肩膀,希望她能清醒。
舒雅被她摇得头痛,推开了她的手,“我没疯。”
拿着身份证,和梅少轩一起离开。
万巧珍立刻跟蔺柏奢打电话,“快,舒雅要复婚。”
“跟谁?”蔺柏奢的大脑突然短路,问了一个再白痴不过的问题。
蔺浩威不悦地皱起眉,正在开会,他却公然接电话,分别是对公司的藐视。蔺柏寒朝蔺柏奢使眼色,可他根本没当一回事。
“梅少轩!刚拿身份证走了。”
“该死!”蔺柏奢抓起外套就要离开。
蔺浩威大发雷霆,“你给我站住!”
蔺柏奢充耳不闻,夺门而去。
车子开得极快,冲到民政局,疯也似的跑到登记处。
51无题
民政局照例有很多人,离婚的比结婚的还要多。
舒雅和梅少轩坐在一位年纪略长的男子面前。
梅少轩拿出身份证说复婚。
男子看一眼梅少轩,双眼瞪大,“你,你,你……是梅少轩!”他很激动,就差双眼冒小星星。
梅少轩点点头,再次说复婚。
可是男子充耳不闻,手忙脚乱地翻抽屉,不一会儿找出一张梅少轩的照片,“你能帮我签个名吗?”他说这话的时候,扭捏的姿态仿佛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梅少轩大笔一挥,写下一串乱符,他再次重申要复婚。
男子却捧着他的签名,百看不厌。
梅少轩的眉毛轻挑,淡淡地道:“再不给我们办复婚我就去投诉你。”
男子的脸立刻僵住,说:“你别着急嘛。”他慢腾腾地拿出几张纸,“签字。”
舒雅拿着笔,看着签字处,名字一写上就再也没有办法收回了。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冷冷的声音,说明主人的心里很不悦。
男子凑过来,说:“小姐快签吧,超级大饭票,一辈子不用愁。”他急切的样子仿佛要替舒雅签字。
笔放在纸上,写下一撇,手便被一只手按住。那只手的力道很大,像要捏碎她的骨头。
舒雅抬头,一双暴怒的眼睛瞪着自己。他喘着粗气,汗水浸湿了额发。
还好,他及时赶到,“别签。”用全身的力量说出两个字。
梅少轩很不悦,十分不悦,面上却淡淡的,“不签就算了。”
蔺柏奢冷哼,大力拽起舒雅,“走!”
舒雅没有挣扎,任由他拽着走。
梅少轩单独坐着,显得很孤单,他没有动,头也不抬,看着自己的签名,这是他自会写自己的名字以来,最具讽刺意义的签名。
舒雅回头看他,停在原地。
蔺柏奢皱眉,“怎么不走?”
舒雅推他的手,他再次皱眉,手紧紧的抓着,不动。她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他只能看着,任由她一根根掰开。
“舒雅!”他叫她,痛彻心扉。
“对不起,我想要我儿子。”舒雅的眼中有泪,一步步走向梅少轩,坐下,拿起笔,签字。
梅少轩朝蔺柏奢投去胜利的一瞥,时隔五年,赢家终究是他。
侧过脸,在舒雅光洁的脸上印上一吻,“我陪你去搬东西。”
被他吻过的地方湿湿的,带着薄荷的清香。
薄荷,本是清脑的,她却迷迷糊糊的,跟着他走,甚至没顾得上看蔺柏奢。
蔺柏奢的拳头紧握,他是故意做给他看的!
果然,一出民政局的门,笑容便从梅少轩的脸上消失了,他甩给舒雅一串钥匙,“你知道我家在哪儿。”
舒雅苦笑,这就是他们再一次的婚姻。
木木地收拾着东西,其实她的东西很少,只有几件换洗衣物,一些书。舒仪和舒礼的却很多,需要费些功夫。
万巧珍站在一旁,沮丧而无奈。
舒雅说:“去接舒仪。”
“我不去!”她发脾气。
“我去接。”舒雅错过她,拿起车钥匙,去幼儿园接舒仪。
她跟舒仪说,妈妈带你去见哥哥。
舒仪很高兴,一路上说个不停。
一个个包搬上后备箱,占不下的放到后排座位。驶到别墅,别墅的门自动打开,驱车而入。
舒仪睁着大眼,东张西望,好奇中带着不安。
白萍拉着舒礼的手,站在门口。
舒仪看见,不安立刻消失不见。车子未停稳,便爬下车,朝舒礼奔去。
舒礼挣脱开白萍的手,紧紧抱住弟弟,然后,一抬头,看到妈妈。眼泪从舒礼的眼中滑落,即使再假装要强,终究还是孩子。
白萍不像以前那般咄咄逼人,“一家人团聚,值得庆祝。”她把舒雅当做家人。
舒雅很感动,点点头,露出微笑。她踌躇,是否该叫她一声妈。
福伯从里面出来,“太太,晚饭准备好了。”
“恩,都进来吧。”
福伯含笑的目光扫过舒雅,落在两个孩子身上。他们是梅家的希望,自从舒礼来后,太太的脸上才有了笑容。
有两个孩子在,气氛不会沉闷。
晚饭吃的还算其乐融融,只是梅少轩不在,有几分遗憾。
……
蔺柏奢喝的酩酊大醉,车子开得东倒西歪。
路上被交警拦截,车子和驾驶证一起被扣押。
蔺柏奢满肚子的火气正没出撒,仗着喝了酒,大骂交警,似是不解气,又加上拳脚。
交警被打得鼻青脸肿,通知警察,将他拘留。
牢房里极冷,蔺柏奢窝在角落,睡了一夜。第二天,发烧,被送往医院。
蔺柏寒知道后赶来,不免训斥几句。
蔺柏奢垂头不语,待他离开,拔掉输液管,摇摇晃晃走出医院。
他不知道要去哪里,走来走去,竟走到林海梅的住处。他大力拍着房门,手拍得红肿,仍不自觉。
一位邻居闻声打开了房门,“先生,林小姐不在家。”
蔺柏奢看她一眼,瘫坐在地上,头重脚轻,浑身发冷,甚是难受。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只温暖的手放在额头,轻轻唤他柏奢。
他以为是舒雅,抱着她,不停呢喃,“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好,我不离开你。”得到对方的回应,他放下心来,如孩童般进入睡眠。
醒来,头不再痛,也不再冷。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盖着棉被,手里似乎握着什么。
从被窝里拿出来,自己的手中多了一只手。顺着手望去,看到一双满是关切的眸子,“柏奢,你醒了。”
蔺柏奢松开她的手,下床。可是他没有穿衣服,赤条条的,不悦地抿起嘴,拽过床单,围住□。
“别走!”林海梅恳求,五年了,这是他留宿的第一晚。
蔺柏奢问:“我的衣服呢?”声音平板,没有起伏,好像在说今天的天气不错。
“洗了,还没干。”
蔺柏奢朝阳台走去,林海梅忙下床跟着。她穿着睡衣,光脚站在地板上。地板上很冷,却比不上心中的冷。
蔺柏奢在客厅穿好衣服,便要走。
林海梅抱住他的腰,再次恳求,“别走。”她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他。
蔺柏奢掰开她的手,让他想起舒雅掰开他手指的情景,心中如被重物击中,咚地一声。
林海梅咬咬牙,“你爱上了舒雅对不对?”从他说要给梅少轩戴绿帽子的那天起,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她恨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阻拦。
蔺柏奢淡淡地道:“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她的事?没有舒雅,他怎会这么对自己,她恨舒雅,很恨,很恨。
手被蔺柏奢彻底掰开,望着他决绝的背影,说出恶毒的话语,“可是她不爱你,她爱的是梅少轩!”
蔺柏奢顿住,回过头,冷冷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林海梅的心中一阵痛快,既然你不爱我,我又何必在乎你,你让我心痛,我就让你心痛百倍,“我说她-不-爱-你。”
蔺柏奢的眼中射出凶光,狠狠掐住了林海梅的脖子,“你再说一遍!”一声低吼,仿佛发怒的狮子。
林海梅喘不上来气,却笑地落下泪来,就该这样,她死在他手中,他才能陪着她沉沦。
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阵阵发黑,她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来临。突然,空气如开闸一般,涌到胸口,她剧烈咳嗽着,喉咙火辣辣地,仿佛有一团火在烧。
林海梅笑道:“为什么不杀了我?”她的嗓音沙哑,如报纸擦过玻璃。
蔺柏奢背对着她,“以后都别让我见到你!”
“是你主动来找我的。”她继续笑着,“在你最伤心的时候还是我陪着你。”
“住口!”
“你怕了?呵呵。”林海梅站直身子,恶毒地笑着,“你死心吧,舒雅永远都不可能是你的。”
嘭一声,门重重地关上。房间里再也没有蔺柏奢的身影,只有她自己。
林海梅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眼泪,落在地板上,啪啪地响声,听到耳朵里,却如同惊雷一般。
舒雅……
林海梅一遍遍念着她的名字,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
舒雅躺在床上,鼻息见全是梅少轩的味道。这张床是他的,这个房间也是他的,可是他的人却不在。昨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