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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贝贝看了秦暖一眼,说道:“绝对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呵呵……”秦暖尴尬地笑笑,说道:“连你都能看出我在想什么啊?”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的脸就是你的心,你心里想什么,完全就会呈现在脸上,说白了,有时候你就是活的太直白,没有一点神秘感!“江贝贝说道。
秦暖无奈地摆摆手说道:“做不到像牡丹那样开的繁复,只能像兰花那样简单的只有四片花瓣。”
江贝贝嗤笑,说道:“那三角梅不是更简单,不对,干脆做草得了……”
秦暖斜睨着江贝贝,说道:“说正经的,阿姨到底怎么回事?”
江贝贝耸耸肩,说道:“还能有什么事,不过就是念叨我爸呗,唉,女人这一辈子,最怕的就是想不开,何必呢,为一棵歪脖子树,放弃了一整片森林,可悲,可气!”
秦暖看着如此激愤的江贝贝大惑不解,说道:“之前不是一直想让你妈好你爸复合的吗?”
“别提了,不成,根本不成,就前几天,我还发现……”江贝贝抵在秦暖耳边低声将后面的话说完,秦暖一脸的堂皇,而江贝贝则是挑挑眉,一脸的泄气,继续说道:“知道了吗,这就是男人!”
秦暖微微地叹了口气,是简单地安慰了江贝贝两句,便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江贝贝的的妈妈陈和娜和她的爸爸江国海早就在六年前就因为夫妻失和和离了婚,而且后来陈和娜又因为精神病的缘故被江家人送进了医院,直到后来,陈赫娜病情好转,江贝贝便将她接出来,安置在一处别墅内。
本以为事情过去了,当年闹的沸沸扬扬的私生子事件平息了,江贝贝这几年一直都想找机会重新撮合自己的老爸老妈,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而且再找到一个能彼此了解的人真的是不容易。
陈和娜病好了之后自己也想了很多东西,再加上江贝贝时常开导,便也能接受江国海对婚姻不忠的事情,再加上本来陈和娜心里就有江国海,若是没有当年性子火爆的陈和娜也不至于为了江国海跳楼自杀,后来又弄到精神时常。
当完事具备只欠东风之时,江贝贝无意中发现,江国海又和他身边的女秘书关系暧昧,这件事实在是令人头疼。江国海当年背叛陈和娜就算是再有合理的理由,到如今两个人也已经分开了整整六年之久,当初那点美好的念想早就不知被时间冲淡了多少,而且套用赵本山在《河东狮吼2》里面的台词,他也是男人,他也有需求,身边有个风流多情的女秘书对她垂涎已久,他终究是不能不动心。
江贝贝怕了,怕陈和娜再受些刺激,索性就把撮合她和江国海的事情又放下了,为的是以免再招祸患,这个江家此时已经够乱的了,再添点乱起八糟的事,无疑就是火上浇油,绝对伤不起!
江贝贝的苦心秦暖不是不懂,只是作为一个局外人她也真的是有心无力,于是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此时帮着江贝贝往盘子里多夹两块点心,然后再说一句:“别担心,穿到桥头自然直!“这样安慰的话罢了。
空气中传来不少人的惊叹声,秦暖诧异,随着众人的视线望去,“这人是?”并不是秦暖不认识,只是秦暖有些难以置信,她不关心,但并不代表她不知道,童莫此前早就已经在H市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如今怎么就像是雨后春笋似的冒出来了。
“啪啦”一声脆响,秦暖一惊,低头看见桌上有个盘子已经碎成了两半,不用怀疑,这个盘子就是刚才江贝贝手中拿着的盘子。
“贝贝,你要干什么啊?”秦暖苦着脸连忙拉住江贝贝的胳膊,“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江贝贝冷冷地逼视着秦暖,说道:“暖暖,你这是做什么,放开我,今天你要是拉着我,我们从此就一刀两断,恩断义绝。”江贝贝说的英气,就跟古时候说书人口中性情刚烈的小娘子似的,胳膊一甩,便朝着童莫走去。
童莫微微地叹了口气,站在江伟川身边,低着眼皮,脸色苍白,比她身上的白裙还要白,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站着,江伟川走到哪,她就跟到哪!
“你瞧今天多热闹,这些都是我为你才精心准备的,你就不开心?”江伟川边走边贴近童莫的耳朵说道。
在场的宾客有谁不知道此时跟在江伟川身边的美得和花似的女人就是江伟川的第二个后妈,只是他们现在的举止亲昵暧昧,由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他们简直就是在用行动在向众人宣誓:江伟川和童莫私通啦!
童莫不说话,安静的就像是一个哑巴,不用看也知道,此时在场所有的人都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和江伟川,只是她就觉得奇怪了,着江伟川到底是有多无耻,非要公开表明她和他的不伦的关系。
“童莫!”江贝贝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一把拽住了童莫的胳膊,童莫一个踉跄,身子向歪了歪,却被站在他身后的江伟川拉住,江伟川大力一拉,生生地又将童莫扯到了自己的身后。
“贝贝,别没大没小的。”江伟川冷着声音对江贝贝说道。
众人都看傻了,而有些好事的,此时正喝着香槟,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上演的闹剧,只是任谁都不会去捅破那层窗户纸,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豪门之内的爱恨情仇从来都只能以供谈资,认不得真、寻不得根!
“贝贝,别乱来,别忘了这里是江家!”钱莫迪走到江贝贝身边说道,其实他的言外之意是说,别忘了你也是江家人!
江贝贝回头讷讷地看着钱莫迪,他身后还站着不安的秦暖以及脸上挂着淡淡嘲讽的牧宇森,蓦地,只觉得心脏某个地方被人揪了一把一样。
凌厉的眼神慢慢地变得柔和,然后用尽所有力气,含着眼泪撑起一个灿烂的笑容,说道:“表哥你这是做什么,好久没见到婶婶了,我想她!”说着便走到童莫的身边,伸手挎着童莫的胳膊,问道:“婶婶,好久不见,我看你倒是越发的苗条漂亮了,快告诉我,是怎么做到的?”
牧宇森脸上的嘲讽越发的明显,而后却是什么也没说便转身向僻静的角落走去,秦暖看了一眼牧宇森便连忙跟上,再他耳边小声问道:“怎么了?”
牧宇森摇摇头,淡淡地回了一句,说道:“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恶心!”
秦暖听了之后突然怔住,她从来不知道牧宇森的骨子里竟是一个性情中人,不过她却觉得越发的放心,就在那一刻秦暖相信,牧宇森绝对是能够做到从始至终,从一而终的好男人!
“各位亲为亲朋好友!”突然有人拿着麦克风讲话,秦暖回头,说话人正是江伟川,“感谢你们光临寒舍来参加此次宴会,江家因此而蓬荜生辉。”
秦暖看着一脸得意的江伟川嘴角一斜,暗道:“恐怕小人得志也就这个样子了。”她环抱着双臂,与在场的众人一样,静静地听着。
“今天宴请大家来,是因为我有两件喜事与大家分享!”江伟川说道。
众人交头接耳,纷纷议论着是什么事情。
“第一件,大家已经看见了,就是我的继母,童莫小姐,已经回到江家!”江伟川说道,因他这一句话都少人苍白了脸,抬不起头来,其中包括江贝贝,钱莫迪,最后还有童莫。
“第二件事,就是我要正式向大家宣布,从今往后我就是江氏企业的董事长!”江伟川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显得格外的意气风发。
江贝贝一惊,却是扁扁唇,对钱莫迪说道:“得,江家的好日子到头了。”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钱莫迪反问道,与众人一同鼓掌纳威。
“你还看不出来吗?表哥这个人是个是色厉内荏的狠角色,当初大伯在的时候就一再的想要执掌江家,现在终于有机会了,还不搅个天翻地覆?”江贝贝说道。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钱莫迪说道,“别以为江伟川是简单到能被你一眼看出的人,依我看来,他是极重感情。”
江贝贝看着钱莫迪,一脸的不可思议,良久才说道:“我说你怎么成天就是和我对着干啊?就不能又一次是顺着我的话说的?”
钱莫迪笑笑,说道:“这叫不是冤家不聚头,再说了,血淋淋的历史告诉我们,大多数的时候还是我说的对!”
江贝贝不服气地瞪着眼睛,扁扁嘴后说道:“行,希望你这一次也说对了。”
秦暖此时和牧宇森的感觉一样,就是对于参加这次宴会后悔极了,她本事想要借此问一下江贝贝调查的谢柔婉的事情怎么样了,但是,照现在这个样子,江贝贝这个人已经是对江家的事情应接不暇了,哪还有心思顾得上牧家的破事。
此时大厅的当中的人都在跳舞,秦暖和牧宇森却是面对这面,一脸的枯槁之色,早就没了跳舞玩乐的兴致。于是两个人准备提前撒腿撤场。
“啊!”正当众人沉浸在美妙的音乐中,挥洒恣肆地跳舞的时候,一声突兀的尖叫传来,唬的大家连忙都停了下来。
秦暖看了牧宇森一眼,此时他正看着那个蹲在地上起不来的女人出神,秦暖瞬间暗了眸子,抬脚便朝那女人走过去。
“是不是扭到脚了?”秦暖关切地问道。
褚抬头看着秦暖,顿时脸上浮现不可思议地神情,点点头没有说话,而此时褚落夕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碎的汗珠。
韩子健回头看了一眼一直站在不远处未动,但是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们这边的牧宇森,突然间眸光亦是变得漆暗如夜,让人猜不出他此时到底在想些什么。
“二楼的房间里有药,还是先带她上去歇会然后擦些药吧!”江伟川说道。
“我陪她上去就好了。”童莫突然开口说道。
此时童莫静落的犹如夏日里的栀子花,白色令人觉得恍惚,不知为何,秦暖只觉得这样的童莫让她觉得陌生,不是六年前在她的婚礼上见到的那个若夏花般绚烂的女子,反倒是静静地、淡淡地、不惹眼,但是却足够令人看了一眼就觉得难以忘记。
人,还真是一种神奇的生物。
“我帮你!”秦暖说道,然后对着童莫宛然一笑,童莫一怔,转而低下眼皮,没有再多说些什么,而是与秦暖一同将褚落夕搀扶着上了二楼去。
韩子健看着三个女人上楼去的身影,抹了把额头的汗水,对着江伟川道了声谢,转身便朝着牧宇森走去。
牧宇森朝着韩子健微微一笑,伸手拿过两杯侍应生托盘中的香槟,顺手便将其中一杯递到了韩子健面前,说道:“今天晚上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事故接二连三!”
韩子健啜了一口香槟,嘴角微微的翘起,眼睛似是不屑地看了一眼牧宇森,说道:“你可不像能说出这样的话的人,怎么,害怕了?”
牧宇森低眉痴痴地笑,洁白的牙齿在水一般的灯光下泛着冷冷地辉,说道:“是你故意将落夕绊倒的对不对?”
韩子健听罢脸上的笑容尽数敛去,转而冰冷着一双眸子注视着牧宇森,说道:“看来你对她还是念念不忘。”
牧宇森笑的更甚,眼睛里写满了不屑的冰凉,说道:“那倒不至于,完全没有理由,只是,我或许了解落夕并不比你少,她是极其擅长交谊舞,而且她向来谨慎,不可能会让自己在这种场合出这种状况,你说我说的对吗?”
韩子健嘴角撑开意思阴森的笑意,看着牧宇森不说话,只是挑衅似的喝了一口酒。
“你究竟想做什么?”牧宇森拧着眉问道。
韩子健惨淡一笑,说道:“那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与你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