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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风双手在身前点了数下,手执雪饮刀在空中不断地划过一道道圆弧。那刀锋看似绵软无力,甫一触及,却连剑圣周围的戾气也尽数化去。一道道小圆弧组成了一个浅蓝色的巨大水幕,剑圣拼尽全力的一击刺入那水幕中非但没有激起浪花,反而如同泥牛入海一般,再无动静。
身体中所有的力量与生机仿佛皆随着这无疾而终的一击而溃散枯竭,剑圣原本就有些灰白的面容更是蒙上了一层阴翳的死气,他百感交集地看着聂风:“想不到,最后打倒老夫的人,竟然是你”
他就维持着这个姿势,用一种夹杂着不可置信、不甘和遗憾的目光注视着前方。他僵持得太久了,久到聂风感觉有些不正常。
“前辈?”聂风试探地唤了一声,却无人答应。
他收了刀上的真气,欲上前一探究竟,却见剑圣骤然倒地,已然身亡。
因为剑圣对师父颇有敌意的缘故,聂风并不喜欢这位前辈,但他是因为剑圣才能够突破,虽然剑圣本来也没安什么好心,但冲着这一点,他也愿意给他三分敬意。
聂风唤过一旁的天下会杂役:“去,将剑圣葬了。”而后踏着轻功朝演武场赶去。
此时,天下会中一流高手皆聚集于此,甚至并不需要嬴政出手,绝无神便左支右绌,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先前在东瀛时,他的不灭金身就已被江承所破,没了不灭金身的绝无神在天下会高手们的面前构不成真正的威胁。
在天下会诸人又一次联手布阵中,绝无神狼狈地打滚避开,他看了眼嬴政,见其毫无中舍心印的迹象,又想到先前他来时早有准备的天下会众人,不由怒从心来,咬牙切齿道:“严、盈,破、军,你们这两个贱人!竟敢诓骗于我!”
江奉熙一杆长枪发了狠地朝犹自逞强的绝无神身上招呼:“绝无神,拿命来,我要用你的血,祭我父亲在天之灵!”
猗谌也道:“还有那些枉死在你手中的武林豪杰,可都在天上等着你呢!”
说话间,绝无神身上又添数道伤口。
嬴政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即将被逼至癫狂的绝无神,心道,快了。
他们就快见识到杀死江承、重伤无名的真凶。嬴政紧了紧手中的太阿剑,目光在早已准备好的大阵阵眼处逡巡了一阵,又转回到绝无神的身上。
只见绝无神仰天长笑三声:“你们想让我死,我就偏不死——”
话语方毕,一阵灼热的气流就从周围的空气中升腾而起,如同沸腾的岩浆。绝无神的双目已成赤红色,如入魔道,就连浑身上下的皮肤,也带着一种不正常的潮红。
一头巨大的火凤虚影盘旋在绝无神的后方,仰着脖项发出一阵清越嘹亮的啼鸣。此时,远处不知从何而来的一团炙热的魂火仿佛是受到了主人的召唤一般,来到火凤的身前,与火凤融为一体。
渐渐的,原本神智混沌的火凤眸色变得清明,身躯也变得越发庞大。
千年了,它被盘凤那家伙封印了千年,如今,它总算是自由了。待它灭了这帮凡人便去找那家伙算账!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狒狒和江月何时照离人的雷~
蠢作者去隔壁修文去了,所以两天没更。今天或明天会补一更,么么哒。
终于把剑圣Ko掉了,再不写都要忘了他了~
第64章 获救
天门中
帝释天看着步惊云狼狈地单膝跪倒在地上的模样;凉凉地道:“真可怜呢。”说着,手握成爪;向着步惊云头顶抓去;步惊云身子一倾,头偏了过去,那招雪血爪便狠狠地落在了他的背上;伴随着皮肉绽开;筋骨错位的声音;步惊云喉头又涌上铁锈味儿,鲜血溅洒在前方地砖上,整个人浑身发颤;力气全无。想要调动内力护体,却惊骇地发现丹田处阵阵作痛,一股寒意如腊月霜雪般游走在步惊云四肢百骸,令他不由缩了缩身子,连牙齿也在上下打着冷颤。
“怎么样,是不是感觉越是动用内力,便越痛苦?”帝释天看着步惊云的模样,轻笑道:“看来,药效已经开始发作了。”
无暇去理会帝释天嘲讽的话语,步惊云正大睁着双眼,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支撑自己的身体上。此刻他手足处力气全无,随时都有可能软倒,不过是硬撑着才没有倒在地上。以他的骄傲,绝不愿意在仇敌面前连最后一丝尊严也丧失,那样还不如让他即刻就死去!
看着步惊云偶尔撇来的仇恨的目光,帝释天玩味地笑道:“哦?不错的眼神,看起来还有精力再陪我玩上一会儿,是吧?嗯?”
话音刚落,又是一拳打下,这一次,因为力道过大,步惊云整个人狠狠地俯面摔在了地上,他挣扎着想要爬起,头却被帝释天牢牢摁在了灰尘里。帝释天居高临下地望着步惊云,就像在看任何一只微不足道的爬虫:“我先前跟你说过的,给你的长生不死丹里有毒,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的吗?看吧,这就是不把我的话当一回事的结果。”
说着,帝释天从衣襟中取出一只瓷瓶——与装着长生不死丹的瓷瓶不同,这只瓷瓶看起来十分朴素,毫不起眼。他拿着那瓷瓶摇了摇:“这瓶子里的解药本来是给你准备的,只要等到雄霸一成我的傀儡,我就给你。不过,谁让你要背叛我呢?我现在不想给你啦。”说着,他又特意将那瓷瓶在步惊云眼前晃了晃:“难受吗?想要吗?”
不待步惊云回答,他指尖暗自蕴劲,将那瓷瓶往高处一弹,瓷瓶在下落时准确地落入了悬崖下。帝释天将两只空了的手恶意地在步惊云面前晃了晃:“没有啦,嘻嘻!”
步惊云看着帝释天一副把他当猴耍的样子,心中憎恶,偏偏情绪的剧烈起伏又牵动了丹田中的寒潮。那寒潮席卷而来,一波比一波猛烈,一次比一次持久,步惊云觉得自己的心窝都要被冻僵了,眼前的景象也开始变得模糊,他着实不知自己还能再撑多久。
帝释天拍打着他的脸颊让他恢复意识:“喂,别就这样晕过去啊,没意思透了!”
他掌上蕴了点内力,步惊云的脸孔不一会儿便红肿起来,细细密密的疼痛从嘴角一直蔓延到神经。
他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忽然感到衣襟内有一方坚硬之物,这时,才想起离开天下会前,嬴政曾经交给他一方看着毫不起眼的玄色令牌,听说,那玄色令牌正是天下会的探子从天门带出的,在关键时候可作保命之用。
当日的步惊云虽不大相信,但因为是嬴政赠予的,他还是珍而重之地放在了胸前。如今想来,那时候的嬴政大约也不是无的放矢。
步惊云借着身子掩饰自己的动作,将颤抖的左手探入衣襟内。虽然不知道这令牌究竟有何奇妙之处,但现在,这是他唯一的希望。
就在帝释天倍感无趣,想要再折腾步惊云一番的时候,忽然神色一肃,双手撑地,迅速向后翻了几翻。
烟云散去,一个头戴冕旒,身着玄色衣衫的男子执着太阿剑站在他的面前。那张俊美的容颜上凝聚着居高临下的睥睨和稳若泰山的威势,饶是帝释天这般玩世不恭的人,乍见此人陌生而熟悉的面孔也大惊失色:“嬴——政——”
嬴政?
步惊云的耳朵动了动,他记得,先前在汉陵中时,师父便说过,他不是雄霸,而是嬴政。
如今,不可一世的天门门主在提到这个名字时,亦是一副活见鬼的表情。
嬴政,到底是何许人也?
不知哪来的力气,步惊云用双手支撑着自己的身子,打量着面前的帝王,也愣住了。
在初初听到这个曾经叱咤风云、如雷贯耳的名字的时候,不是没有怀疑过的,只是秦始皇的年代离他们毕竟颇为遥远,若要将那个人与师父联系起来,未免太过荒谬,于是这个怀疑没在心里头转悠多久就被排除了。
可如今,看着面前宛若从远古走来的王者,步惊云不得不承认,自家师父定然与面前之人有什么联系。甚至可能他们就是一个人!
帝释天方才不过是乍见昔日熟悉的脸孔,震惊之下失了判断。如今理智回笼,他便知晓,面前的,一定不是嬴政。已经死去千年的人,怎么可能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当初他可是偷跑回中原亲自看着嬴政下葬的。
面前的‘人’若不是嬴政,便只可能是嬴政当年留下的剑意。几乎在想到这里的一瞬间,帝释天的心头便浮上三个字:炎雷令!他仔细往步惊云处看去,果然瞥见了那方玄色令牌。
“炎雷令在你的手上?你从何处得来的?”帝释天眯着双眼,语气再不似方才拿步惊云取乐时那般轻松。
帝释天不由想起赵家后人。
当年,炎雷令一共三块,他得了一块,赵家得了一块,公子扶苏得了一块。扶苏那块早已被盘凤一伙毁坏,赵佗当年得的令牌他不认为还在赵家手上,否则赵家也不至于到了被灭门的地步还不拿出,有那令牌在,至少他们还可垂死挣扎一番。
至于他自己的想到此处,帝释天脸色蓦地一变,终于想起自己遗漏的那处。
然而此刻可不是他发呆的好时机。帝释天心中念头不过转了几转,‘嬴政’的长剑便已抢至身前。
虽然经过千年封印,其剑意已是衰减不少,但当直面‘嬴政’之时,帝释天发现,昔日帝王的剑意仍是那般强劲,仿佛划过了千年的时空,来惩戒他这个背叛者了!
即便知道这只是自己的臆想,但帝释天竟沉浸在其中有些不可自拔了。帝释天心底那属于徐福的对始皇帝根深蒂固的畏惧一齐涌了上来,他望着面前‘嬴政’的眼神却是越发愤恨。当年秦始皇何其威武,如今又怎样,不过是个死人罢了,难道还想与他斗吗!
帝释天冷笑着,将心中的惊惧化作圣心决中威力最强的帝天狂雷拍向‘嬴政’,谁知那电花刚刚触及到‘嬴政’的身体,‘嬴政’的体表便罩上一层雷光,那雷光罩恍若一个极具吸力的漩涡,将帝天狂雷整个吞了进去,不见了踪影。
说来也是帝释天不走运,刚与‘嬴政’交手,便有一场倾盆大雨泼落,天边阵阵电闪雷鸣。手臂粗的紫色异雷纷纷凝聚到‘嬴政’的周围,与‘嬴政’留下的真气化作的雷电之力相辅相成,顷刻间,帝释天便置身‘嬴政’的剑阵之中,不得脱身。成千上万把雷剑将帝释天团团围困,剑与剑之间彼此有锁链粗细的电光连接,远远看去,就像是帝释天被囚禁在光雷化作的牢笼里。
若是泥菩萨在此,定会感叹这场大雨下得不简单。哪有这么巧的事,一到‘嬴政’需要雷雨的时候,恰好就下了一场大雨,还是在一场大战中!唯一的解释,只有嬴政周身的气运!
嬴政本是有大气运之人,其对手与其争斗,比的不只是实力,更是比气运。
很显然,帝释天,或者说方士徐福的气运是比不过嬴政,所以被狠狠地坑了一把。
‘牢笼’中有几道碗口大的闪电将帝释天狠狠地抽飞出去,又提溜回来,不一会儿,帝释天便皮肉焦黑,头发炸起,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几道闪电在帝释天身上灼伤的位置竟与他方才在步惊云身上制造伤痕的位置几乎完全一致。
‘嬴政’伸出左手,那几道粗大的闪电便被他收了进去。他往步惊云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他的眼神是那么淡漠,空若无物,高高立于剑阵的上空,便如此间的主宰者一般,轻易便可决定人的生死。
步惊云的心不由一缩,他深深地看了‘嬴政’一眼,将他的容貌牢牢地印刻在心底。不知是不是步惊云的错觉,‘嬴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