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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凤以双只翅膀护住自己的头,口中发出尖锐凄厉的鸣声。
音波越发锐利,声声鸣叫如同泣血。
嬴政手持太阿剑自万剑阵中穿过,一时火凤只觉有无数个嬴政从四面八方袭来,竟分辨不出哪一个才是真的。当嬴政带着雷电之力的太阿剑刺入火凤的双翼时,它的叫喊似乎能冲破云霄,朵朵血花晕染开了,洒在嬴政的身上,带来岩浆般的灼热与钻心般的疼痛。
嬴政呲着牙,低头一看,发现被凤血溅到的那一处已然受伤,他很快发现到事有不对,这凤血竟也能被用作攻击利器!意识到这一点,嬴政飞速后退数步,一手持剑,一手持着数道紫雷鞭。数道紫雷鞭将火凤牢牢地禁锢在其间,太阿剑上数到剑气一分二,二作四,四为八,八化十六朝着火凤横扫而去。这一招还是当日在汉陵中学自刘彻,只是嬴政所分化的剑气更少,威力自也更强。
遭受了连番的攻击,火凤身上的伤口剧增,地上被其鲜血浇灌过的土地上作物尽死。
嬴政摆出剑阵颇为耗费内力与真气,因而想要速战速决。他见火凤声音已逐渐微弱,便知是时候出手了,遂一手握着紫雷鞭,将数道紫雷鞭融合为一股,直取火凤心窝。火凤闪躲了一阵,好几次险险避开,最后,似是实在没有力气了,动作慢了下来,被嬴政的紫雷鞭直接贯穿了心脏。
看着火凤轰然倒地,周围的人不由皆松了口气。
唯有嬴政看着身旁犹未熄灭的凤火,暗自警惕。
那火凤的身体化为火焰,似有一股吸力,将周围的凤火都吸入其中,越烧越炙。其中澎湃的火元素与旺盛的生命力让嬴政不可遏制地想到了一个词:涅盘。
莫非,这就是它的压箱本领?
作者有话要说:蟹蟹狒狒的雷~
本来想一次写完这场战斗的,看来做不到啊
第66章 火海
在嬴政体力与内息尚还充沛的时候;火凤并不能给他带来真正的威胁。
然而;每当被嬴政杀死一次;浴火重生之后的火凤凶性便会再上一个台阶,变得越来越疯狂,时常使出以命换命;甚至以命换伤的打法。
这种打法显然让嬴政颇为吃不消。尤其是在火凤第六次重生后;它自爆的行为几乎让整个天下会毁于一旦。
嬴政负手而立,面色苍白地站在即将第七次涅盘重生的火凤的前方,鲜红的血从他的头上淌过脸颊两侧,而后汩汩落下。身上原本被打理得一丝不苟的衣衫此刻已凌乱不堪,披风不知去了何处;外袍被烧掉了半截袖子,衣襟前摆满是鸟兽的抓痕。
天边不知何时已放晴,地上星星点点的雷火明明昧昧,很快就要熄灭,再也组不成一个剑阵。
一次次徒劳的战斗几乎耗尽了他的体力和内力,丹田中的抽搐与血管中的躁动无不说明他的身体已到极限。他一次次地试图从火凤身上找到破绽,找到它本身的破绽,找到它涅盘重生的破绽,然而,他失败了。嬴政深吸了口气,他的脚下忽然有一小片灼热的猩红在蔓延。
“师父!”聂风在一旁看得目眦欲裂,不顾猗谌的阻拦,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
头一次的意识对抗中,聂风便已经受了重创,在其后嬴政与火凤的七次交手中,他虽然没有身处主战场,却也受了牵连。如今身体沉滞得不像是自己的,感官亦是迟钝得不行。
聂风一步一步地走在地上,深恨自己走得太慢。
动啊,动起来啊,他的身体,他的手!若是手中的刀无法保护住最重要的人,若是在最危急的时刻他只能站在离战场最近的地方看着自己所爱的人,还有什么意义!还有什么意义!
他不愿意做一个旁观者,从不愿意!
脑海中思绪放空,聂风所能看到的仅有那道玄色的身影,以及自己脚下沾染着鲜血的路。
在感受到灼热的气息逼近时,聂风也不知道自己哪儿的力量,竟一个箭步冲到嬴政身前,张开双臂将他牢牢护在身后。
就算他没有足够高强的实力来解决眼前的敌人,至少他可以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作为盾牌,来保护自己最重要的人。
“风儿”看着以保护者的姿态挡在自己身前的聂风,嬴政不是不动容的。然而,他非但没有流露出欣喜之色,反倒严厉地呵斥道:“风儿,退下!”
嬴政早已习惯了为帝国,为儿孙遮风挡雨,何曾料想过自己有一天,竟会被这样一双在他看来犹显稚嫩的肩膀纳入保护圈中?况且,聂风这小子,真的以为他自己是金刚不坏身么,自己连路都走不稳,也敢在他的面前逞英雄!嬴政心头一阵火起。
如若不是方才一役中强行逆转功法时伤到了神经,导致现□子暂时不能动弹,他一定会将身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狠狠地推开,再好生教训一顿!
“师父”嬴政心中已转过了千百个念头,聂风却忽然转过身,用那双纯净澄澈的眼神凝视着嬴政,这让嬴政想起了小时候的聂风,也是用这样温温软软的,满载着信赖和孺慕的眼神看着他,像一头无害的小鹿。
什么时候开始,这头小鹿长大了,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目光有时连他也看不懂了
嬴政闭上眼。
还开始变得不听话了。
下一秒,嬴政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怀抱中,暖暖的温度从对方的身上流淌过来。聂风甚至大胆地将头靠在他的项间,轻嗅着他身上混合着血腥味的气息,柔软的唇轻轻地落在他的脖项上,不带任何情…色,只是如同信徒朝圣一般,虔诚而执拗地做着这件事。
聂风想,也许在这场战斗中他会死,也许师父也会死。先前他们所顾忌的,固守的底线在死亡的面前全部变得毫无意义。
如果可以,真想抱着怀中的这个人死去,这对于他来说,应该是最大的幸福了。
想到这里,聂风的唇角上扬成一个柔软的弧度,最终,却还是无力地垂落了下去。
可是他,不舍得啊。
不舍得眼前的这个人,就这样在这里死去。他对于他来说是高山仰止,他从小便看着他为了武学的精进而耗尽心力,他还有他辉煌的一生,他的追求还没有实现,他怎么舍得让他就这样死在这里?
聂风忽然推开嬴政,将全身的内力皆聚集于手掌处,‘春风化雨’所散发出的真气如一个温和的暖罩,将嬴政裹住,直送到方为等人的身边。
聂风知道,这里是天下会,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身为天下会的帮主,定不会放弃这里逃离。可在聂风看来,这个人的命比天下会重要得多,比他自己重要得多,甚至比他所接触到的一切东西都重要。
“带他离开!”聂风对着方为等人吼了一句,以真气裹住自己的身体,便朝着刚刚重生的火凤冲了上去,趁火凤不备,一个翻身坐在了火凤的身上。火凤的脖项中发出尖锐刺耳的鸣叫声,暴躁地飞上天,钻下地,甚至用自己的身体去撞墙,想要将聂风摔下去。
聂风死死地顶住了罡风的威力,一手牢牢地揪住火凤头顶的毛发。那看似柔软的毛发硬得跟针一般,且滚烫异常,聂风咬牙强忍着手掌心中钻心般的疼痛,另一只手提着雪饮刀向火凤脆弱的脖项处狠狠地斩下。
感觉生命受到威胁,火凤停下了动作,凄厉的鸣叫响彻长空,火红的凤血染满了脚下的道路。
“不好,它要*!风儿!”嬴政紧紧地盯着火凤的动作,神色中是罕见的慌乱。
方为喘着粗气,用他那只没有受伤的眼睛神色复杂地看了聂风一眼,忽然一矮身,将嬴政背到了背上:“帮主,得罪了!风少爷我们会为他报仇的!”他是天下会的副帮主,一生的忠诚都献给了帮主。虽然聂风很重要,但对于方为而言,最重要的只有帮主。
“停下!方为,朕命你停下!”他怎能让那个孩子担负起本属于他的职责?他怎能丢下那个孩子,自己临阵逃脱?
方为一咬牙,强迫自己遏制住下意识想要服从嬴政的动作:“待帮主安然无恙后,我自会来向帮主领罚!”
一片汪洋大火在身后燃起,火海中,嬴政仿佛看到了那个身材颀长的温润少年,他仰着脖子,面上还带着微笑。
他还没有给他那个答案
嬴政闭上眼,耳间萦绕着当日带着笑意的话语:“等云儿回来,朕会给你一个答案。”他仿佛还能回想起当时青年略带委屈的表情。
火越来越炙烈,带着燃尽一切的势头。熊熊燃烧的烈火中,那道颀长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看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菌缩:大家都不拿评投喂窝,窝都饿瘦了~
第67章 轩辕
正当方为欲背着嬴政火速离开校武场时,却被迎面走来的一人拦住了去路。来人身着一袭青衣;身背太极盘;清逸旷远,气度不凡;若不是他肩上载着只正叼着香蕉的小火猴,倒真有那么几分世外高人的气质。
“泥菩萨;是你?让开;你莫不是想害帮主身陷此处?”方为面色不善地看着泥菩萨。
这个泥菩萨总是神神秘秘,身上像是隐藏着千百个秘密;从一开始,方为就不喜欢他。来历成谜;目的不明,他一直怀疑泥菩萨哪一天就会背叛帮主。平日里不过是碍着帮主;他才给泥菩萨几分颜面,实则心中一直对泥菩萨隐隐带着一种警惕。
方鹄、猗谌、江奉熙三人也分别亮出武器,警惕地与泥菩萨对恃。对于他们而言,现在带领帮主离开此地才是最重要的,想要干预他们的人,都必须铲除!
泥菩萨见四人如临大敌的模样,轻笑一声,意味不明地道:“想要坏了你们帮主机缘的,正是你们自己呢!”
“胡说什么!”
泥菩萨不欲多做解释,他毫不停留地朝着众人走去,就在众人握紧手中的武器,蓄力准备对他动武的时候,泥菩萨却与他们擦肩而过,步履如风,朝着前方的一片火海走去。
“喂,他到底想做什么?他不要命了吗?”方鹄对身旁的江奉熙和猗谌道。
猗谌摇摇头:“恐怕并非如此,你且看着吧——”
江奉熙顺着猗谌的视线望过去,却见泥菩萨周围不知何时支起了一个透明的圆罩,将他和小火猴都护在其中。火焰落在防护罩上后尽数熄灭,泥菩萨就这样悠然自得地从火海中走过,顶着罡风岿然不动,竟从一片汪洋火海中硬生生开辟出一条道路。
火海中,火凤见又有不自量力的蝼蚁闯了进来,细长的凤目一眯,抬起巨大的爪子朝着泥菩萨拍去。火凤本就体形巨大,那爪子更是能够握住好几个泥菩萨,众人见泥菩萨不躲不闪,凛然不惧,心中皆是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谁知那巨爪才刚落到泥菩萨眼前就堪堪停住,被那坚硬的透明圆罩挡住了去势,再难寸进。火凤不信邪地使劲去捏,反倒令自己的爪子受了伤,疼得嗷嗷直叫。尖锐的音波吵得众人的头中又开始隐隐作痛,泥菩萨竟像是完全听不到一般,继续朝着火凤走去。
火凤见此招不成,又出一招,只见它伸着脖子仰天长啸,巨大的羽翼在明火中不断扑腾,扇出阵阵罡风,周围的温度不断上升,空气中传来一阵躁动,一个巨大的光球自火凤口中酝酿。江奉熙见状,忙护着方为后退数步:“不好,妖凤又要使用那一招!”
火球如同催命的地狱红莲般绽放开来,转瞬间便将泥菩萨的圆罩层层包裹。因为这巨大的冲力,泥菩萨连人带罩被推得止不住往后滚了数米远,看上去颇为滑稽,然而细看之下,他身体周围的防护罩却仍旧丝毫无损。莫说是被击破了,就连一道裂纹也没有产生。
心中暗自恼怒火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