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杨过笑着摇摇头,道∶「真是想不到,这样也想成仙?不行人道,怎成大道?
这点道理他都不懂,怪不得只能成妖。」
袁明明格格笑道∶「公子之言固是有理,可是和尚不也是这样修佛的嘛?」
杨过道∶「并不全然都是,只有中土和尚才是这样,西域和外邦的和尚是不禁婚娶的。和尚是出家人,出家的目的是要专心向佛,倒不是为了练精术,那是旁门邪道。」
赵英附手在杨过耳边,红着脸道∶「公子,你可不要去练噢!」
众女都笑出声,小龙女笑道∶「过儿的还精术可比这妖人厉害多了。」众女都喜孜孜的围着杨过,每个人都芳心可可,只觉自己比修仙学佛好得太多了。
杨过仰看天际,已是巳时,他道∶「这妖人受伤极重,虽被他遁走,但他功力已破大半,想要恢复,可能又要数百年,又被困在这王屋山,应该不致为害,大家有何看法?」
赵华急道∶「公子,这不行呀!除恶务尽,这妖人已说过永生永世都不和咱们善罢甘休。他受伤之後,夺取秽卵之心更甚,他刚才说,那守护神是头痴龙,妖人的身法那麽快,到时他要取得那秽气之卵,守护神一定拦不住他的,妖人得了秽气之卵,立刻就可以得道成仙了,那还得了?」
春兰也急着道∶「公子,说不定妖人已去夺取秽卵了。」
杨过也有些耽心,他道∶「应该不会,守护神曾言,秽卵在未成熟前取走,周近山脉将会沈沦,那妖人修道於此,应不致同归於尽,何况守护神因那秽物而至,又道那妖人终归不能得逞,所以┅┅。」
小龙女却摇摇头,道∶「此言虽有理,咱们也不是不相信守护神的能耐,但尽人事,听天命,总要用心防范。妖人这一遁去,即使这次取不到秽卵,终是贻祸後世,咱们各有天命,虽不惧他报复,但对世人总是不好,何况妖孽之心难测,万一他下了同归於尽之心,山脉沈沦,河山变色,那可是万劫不复。」
众人也觉得事态严重,稍一仁慈,将後患无穷,於是都一齐看着杨过,要他下定决心。
杨过迟疑了一下,毅然道∶「既是如此,咱们这就快快赶去太乙池看看情况。」
大家都觉得事不宜迟,於是急急往太乙池赶去。这下众人是全力施为,蹈空御虚,真如石光电火,瞬间就到了太乙池。那守护神仍伏在地上不动,秽卵也安然无恙,众人都吁了一口气,稍感安心,这才慢慢查看四周情形,发觉并无变化。
小龙女道∶「过儿,你要不要再和守护神沟通一下?」
杨过道∶「不用了,咱们不要打扰它,它是神物,自有天意安排,咱们只尽人事就好。」
小龙女点点头。
赵英又取出解毒丸,沾了太乙池之水揉和成泥,要众女涂在鼻端。她问道∶「公子,咱们要在这里守株待兔嘛?那妖人看到咱们在这里,他也不敢过来的。」
杨过很是为难,他缓缓的道∶「如果搜遍王屋山,终究还是可以把那妖人找到,但找到後又怎样呢?又不能真的杀了他或是废了他,以妖人刚才那种样子,他的修为已丧失了大半,只要再有损伤,即使不死,也活不久,这样不免有甘天和,他毕竟修为不易啊!」
赵华耽心的道∶「可是他不循正途修练,终将为祸人间,说不定三界都受他之累,如果逃离这王屋山,更不知道会发生何等祸事。」
杨过叹道∶「天道循环,自有其意,非我等所能测知,守护神曾说,万物生克,自有定数,非他力可撼。这妖人并无恶迹,咱们也无权就这样毁了他,人世间留有妖人,也必有深意。人间国事难为,又怎管得了仙界或是妖界,咱们还是走吧!」
大家看杨过的态度很是消极,但也都觉得他的话很是有理。
袁明明也叹道∶「那妖人并无恶迹,怎能以他有可能为祸人间就冒然杀他,或毁他修为。当年岳王爷就是死在莫须有的罪名之下,宋室子民都痛心疾首。如果那妖人在恶迹未彰之前,就凭臆测,自以为替天行道,痛下杀手,妹子认为大大不妥。」
赵华不住的点头,表示同意这项看法。
众人也是不愿这样,所以袁明明说完後,赵英也道∶「公子和明姐姐说得正是,咱们神仙都不做了,又何苦去替仙界当杀手,让仙界自己去伤脑筋吧!」
杨过看了大家一眼,见众女都无异议,於是走到守护神之前,行了一礼,正要转身招呼众女离去,忽然受到感应道∶「道友辛苦了,道友们宅心仁厚,终能感化那妖人,也就是除去了妖人。」
杨过大喜,急着试与守护神沟通,但都不获回应,知道缘尽於此,於是招呼众女离开了太乙池,往山下御虚而下。
正飞行间,忽然杨过转头看到月华峰,他心念一动,停住了身法,众女也都停了下来,看着杨过。杨过道∶「那妖人既能受感化改循正途,咱们就来点化他一下,也算是尽了一场缘份。」说着,直奔月华峰,众女都随後同往。
众人又到了月华峰,杨过脚踩八卦步法,观心术随之在八方侦测。不久,他已测到妖人的藏身之处,那是在一处藤蔓遮掩的山洞之内,杨过也不去打扰他,伸指在山壁上划了数个大字∶「诸法皆空,自由自在;唯我一心,畅游三界。」
大夥儿下得王屋山,人人神情愉快,阿紫蹦跳不停,一会儿缠杨过,一会儿又缠小龙女,一会儿又绕着众人团团转,一刻都未安静过。
赵华笑道∶「龙姐姐,我看咱们阿紫还没长大,还像个小姑娘,妹子看她和公子的婚期再延一下,等她长大好了。」
众女都大笑不已,阿紫红着脸不依,缠着赵华没完没了,可是心中却是掩不住的欢喜。
赵英也笑个不停,道∶「咱们预定初五回家,今天才初二,还有几天去哪啊?」
小龙女也笑道∶「过儿,你留的那几个字,很有深意,却变成了凡人在点化仙人。咱们不能畅历三界,却要遍游人间,像那妖人在世间七百多年,却都窝在王屋山,又有何趣?」
杨过笑道∶「龙儿,咱们要是不离开终南古墓,即使在那里修成了仙,可比那妖人还不如呢!」
小龙女感叹了一会,看着众女,道∶「过儿,咱们当时的决定是对的,否则何来这些好妹子、好老婆?」
众女都深情的看着杨过。阿紫抱着小龙女,撒着娇,扭着身子,道∶「姐姐,你想去那儿玩?咱们都听你的。」
小龙女笑道∶「姐姐没意见,也不知道那里好玩,你们商量吧。」
袁明明道∶「嵩山少林。」
春兰道∶「再去中条山走走也不错。」
秋菊忽然道∶「咱们去看看两河三帮过年时在做什麽,也很有趣的,顺便看看那几个小姑娘。」
众女眼睛为之一亮,觉得秋菊的提议很好,於是都看着杨过。
杨过笑道∶「嵩山少林就不去了,我在那里住过三天,闷得很,他们不大欢迎女子,不要让人为难;中条山太远,要越过山的那头,可要花不少日子。三帮倒是可以考虑一下,不过,我和龙儿要不要泄露来历,可是有些为难。」
众女大喜,阿紫高兴的道∶「我去找孙小红姑娘,不知她在不在。」
袁明明觉得很好玩,她对那些三帮夫人和几个女子都有感情,虽说新春期间,她们必会到洛阳,但如突然到三帮去作客,确是很好玩,於是也附合道∶「公子,咱们就到三帮好了,公子和姐姐如不想泄露来历也是无妨,他们现在也认不出你,到时见机行事好了,如果不好玩,咱们掉头就走就是了。」
春兰、秋菊也同声附合。赵英因无意中替孙小红牵了一条红线,能否成功,心下倒也很是关切,所以也想看看这个小姑娘,於是都表示赞同。
杨过见众女意见一致了,於是笑道∶「三帮是在黄河两岸,河西帮在孟县,河东帮在温县,河洛帮在巩县,虽然相隔不远,但总要分头拜访,不是混在一起的,咱们就先到最近的河西帮好了,我想河、山两霸这两天应是在河西帮,那孙小红姑娘也应该会在那里。」
众女都很高兴。小龙女道∶「咱们就这样决定吧,要是好玩,就多玩几天,不好玩就早早回家,也不一定非要磨到初五才回去。」
大家都说好,於是一路上走得更是轻快。
出了山区,大家不再施展轻功,阿紫也不再喊着要找人打架了,这两天山上、山下全力施展轻功、武功,虽未真正打架,但却是性命相搏,全力施为後,身心舒畅,有力无处使的感觉已消散大半,而且这两天面对的是从无所知的妖人,有了这种经验,她觉得就算有人陪她打架,也提不起多大兴趣了。
众人手中握着一根蟠龙木,在山中时,不觉得奇怪,一出山区,看到路上稀稀落落的行人,大家才觉得自己一行人与众不同,都觉好笑,可是又不舍得抛弃,尤其是阿紫说过,她要留下蟠龙木,将来那个小鬼头不乖,要用来打小屁股呢。
赵英笑道∶「公子,咱们把蟠龙木放在回程要经过的地方,不然这样子去作客,总是怪怪的。」
杨过道∶「好,既然大家都喜欢这蟠龙木,咱们就在前面那个坡头找个地方藏起来,回程时再龋」
时近傍晚,他们到了孟县,那是一个黄河边的小县,也是多条水源交会之处,黄河上下游一带的货物多在这里集散,与下游不远的的温县,和对岸的巩县互成犄角,扼住了方圆数百里水域和广大腹地的资源和交通,所以地位非常重要,三帮因而兴起,也形成守望相助的结盟架构。
河西帮的地盘在孟县附近,但总坛设在黄河边上,自成一个小集,名为河西大堂,平时的戒备并不严,因为这里只是发号施令和交易的场所,和主要首脑的居家所在,并不是他们的财货中心。杨过以前曾经路过一次,所以知道地方,他们一路上不避行迹,一踏进往河西大堂的大路,立刻引起河西帮帮众的注意,才近到河西大堂二里处,就有人迎了上来。
五名大汉上前行礼道∶「诸位远客恭喜发财,请问高姓大名,前来敝帮有何贵事?以便通报┅┅。」
这几个大汉外貌虽然粗壮,倒也很有礼数,不愧是总坛迎宾之人。
那人才说到这里,忽然另外四人中,已有二人大叫出声,道∶「啊呀,是袁姑娘、赵姑娘和金发女侠她们,快快有请,快快┅┅通报帮主,还有夫人┅┅。」
那两人急急迎上,恭恭敬敬的施礼,另三人则惊慌又带欢喜,匆匆忙忙的向众人行了一礼,转头就往总坛飞奔,一路还高喊∶「迎接贵客噢!迎接贵客噢!」
众女很高兴,可见河西帮众对他们很尊敬,於是都客气的回礼道∶「恭喜发财,恭喜发财,有劳各位兄弟了。」
那两个帮众一个姓张,一个姓许,都曾经到过严举人家,也参加过洛阳居的聚会,所以认得赵英、赵华和阿紫,也认识袁明明、春兰、秋菊,就只杨过和小龙女没见过。
两人手足无措的上前问候,姓张的大汉年纪较长,对着众人道∶「小人张正德,是敝帮香主,真是万千之喜,在这新正日子,竟有贵客光临敝帮,真是敝帮之幸。」
杨过含笑示意袁明明答话,袁明明於是上前也施了一礼,娇声道∶「多谢张兄弟,咱们夫妇,特来向贵帮兄弟拜年,来的鲁莽,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