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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雪拥着忙碌的一天的霓裳靠在湿漉漉的山坡上沉沉睡去,同样跟着霓裳忙了一天的云秀不顾疲倦,在火把边把宏兴收集来的符纸,按照剑巫所说的品阶仔细分类,同时在地上统计出详细的数值,往日那张因为腼腆而时刻红透的脸上,少见的严肃而认真,那双聪慧的眸子已经熬出了淡淡的红丝。
当云秀抬起头时,在周围警戒的宏兴皇浦津急忙走了进来,一脸迫切的望着云秀。云秀捶了捶酸软的腰肢,打了个慵懒的呵欠站了起来说道:“还剩八千三百余张符纸,其中低阶符纸有四千余张,中阶符纸尽三千张,中阶极品符纸一千张,共计可以兑换大约六万五千贡献值的物品,加上云辰事先预付给剑巫的一千张符纸,总数应该不会少于七万贡献值,噢,我困死了,你们出去,我要睡觉。”
宏兴皇浦津听得两眼放光,七万贡献值啊,天就连一向对此显得不怎么感兴趣的六道,也是激动的满面红光,这场战役要是耗下去,不管攻不攻的下水阳寨,他们也是最大的赢家。
“都出去都出去,几位女施主要睡觉。”宏兴赶紧把地上的符纸收了起来,把棚子里的几个男人哄了出去,想了想,又把手里的符纸交给了六道保管,现在他收集符纸的劲头越来越足了。
云辰信步走到附近的一座山头上,各队的首领已经聚集在这里,与众人点头示意后,他转身望向西方的茫茫黑暗中,缓缓道:“我在去莫阳寨的路上,碰到大约四十只擎天鹤的拦截,我们躲到了附近的山林中,也是这样的雨天,剑巫们骑着擎天鹤并成一排,为了逼出藏身的我们,进行了地毯式的密集轰炸所以,在这里如果我是剑巫的头领,我也会这样做的。”
云辰刚说到了这里,远方传来的了雷火的轰鸣声,把一道道有蓝色的雷火光芒,穿透雨雾让十余里外的这里都清晰可见,云辰料中了,庆阳寨外围聚集了五十余只擎天鹤,在午夜开始了对庆阳寨外围的山林进行了密集的轰炸,他们不求杀伤多少剑巫,只求轰平那一片山林,在剑修明日在靠近庆阳寨外围的地方再无藏身之处。
“那是一段非常艰难的日子,被剑巫困在一条流水的峡谷中,泡的双腿发肿,几乎让人绝望,整个近千人的队伍中只有我能杀鹤,我在那段看不到希望的日子,”云辰说着轻轻弹了一下剑鞘,美妙的剑鸣声却掩饰不住他伤感的声音,“我一个人独斗四十余只擎天鹤,为麾下的剑修一点点找寻希望。”
云辰说着看向了身后,略带嘲讽的眼色,让身后所有的剑修都明白了他没有说出口的话,“今天你们还需要我来给你们找寻希望吗?”
花红、罗贯、无涯、皇浦甄、长孙垣、宁默、陆建依次纵下了山丘,向着西方雷火轰鸣的地方飞去,在他们身后,跟着整个队伍的六十余名剑宗境界的剑修,云辰已经用行动告诉过他们该怎么杀擎天鹤了,云辰当日能办到,他们现在也能办到。
第205章 残酷的消耗战
次日天刚放亮的时候,下了四五天的雨水骤然停歇,庆阳寨前方五里方圆的范围,在五十余只擎天鹤的密集轰炸下,昔日那缺少阳光普照而变得灰褐色的山林,当阳光出来的时候,已经雷火的焚毁下变成了一层焦炭,一眼看去满目疮痍。当然,剑巫们也为此付出了尽十只擎天鹤的代价。
当阳光出来的时候,庆阳寨的剑巫看着外面那光秃秃的山丘,眯着眼睛长舒了一口气,没有了山林的掩护,剑修们再也不敢肆无忌弹的来破阵了,至少,在擎天鹤撵杀的时候,这附近已经没有山林给他们提供掩护逃逸或者反击了。
但是很快,刚把心放下的剑巫们又把心提了起来,剑修。。那死缠乱打百折不饶的剑修,在这片只剩下焦黑色山石的边缘密林中,又走了出来他们飞纵而来的目标,依然是庆阳寨。
“起鹤起鹤,轰死他们”神色焦躁的庆阳寨主,声嘶力歇的喊道,两边支援的剑巫根本冲不过来,面对那群誓要攻破庆阳寨的剑修,擎天鹤成了庆阳寨主对抗剑修最后的底气。
庆阳寨的擎天鹤都在昨天一役中,要么被杀要么重伤,昨夜周围各寨支援而来荡平这片山林的擎天鹤,留下十只擎天鹤临时借调给庆阳寨后,其他的纷纷返回了各自的寨子,毕竟,谁也不敢保证,昨日一战已经表现出非凡智慧的剑修们,会不会突然声东击西,改去攻打周围的寨子。
事实上剑巫们小看了剑修的执着,他们踏着纷飞的草木灰,悍不畏死的持剑又飞奔回来了。。然而剑巫们又高看了剑修的胆量,当十只擎天鹤一飞出庆阳寨,剑修们立刻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飞奔回去。
没有了树木荆棘的遮挡,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一目了然,骑乘擎天鹤的剑巫们再也不用担心躲在山丘上,利用地势的落差来击杀他们的剑修了。
两条腿的人注定跑不过长翅膀的擎天鹤,没有后顾之忧的剑巫驾鹤肆无忌惮的撵杀下方的剑修,漫山遍野的草木灰在雷火的炸裂下弥漫而起,漂浮在空中很快有遮挡住了阳光。
三个剑修在擎天鹤的追撵下慌不择路的跑进了一片三面环山的绝谷,无路可逃的他们干脆转身仰首看向了随后在高空追撵而来的擎天鹤,那沾满了黑乎乎灰炭的脸上恐惧而绝望。
骑乘在擎天鹤背上的剑巫要想轰杀他们,就必须下落到离绝谷上方只有数米的距离,剑巫先谨慎的扫视了一边绝谷周围不是焦黑的石头就是堆积着厚厚草木灰的山丘,然后才驾鹤下坠
当这个剑巫顷刻间拉近了距离刚要引下一团雷火时,忽然瞥见下方本该闭目待死的三个剑修,忽然一致在脸上隐现了狡黠的笑容
绝谷上方的一个堆积着厚厚木炭灰的山坳突然炸裂,一个裹着油布的人影在炭灰中纵起,当那层油布被扯开后,一个艳红的身影,如同梦魇般出现在擎天鹤的下方,然后是近距离迸射的三十二道剑气
“花红花红”下方绝谷地步的三个五行极宗剑修举剑起身呐喊,由此可见这只是一个引君如瓮的阴谋。
腹部承受了花红融汇了上品剑魂的三十二道剑气射杀的擎天鹤,根本没有丝毫挣扎,哀号着一头向着谷底栽落,于是,前一息中还以猎人自居的剑巫,顷刻间就成了三个剑修手中的猎物。
下一刻,三个检修一剑结果了剑巫的性命,摘下了胸牌和剑器,还未及搜身,一个和尚从绝谷上方跳了下来,敲着木鱼走到剑巫的尸体边念念有词,三个剑巫只好罢手,一个剑修说道:“大师,超度完了记得把他身上的符纸毁了。”
三个剑修重新跑出山谷去作饵,而花红,看了一眼堂而皇之的把剑巫身上的符纸揣进自己怀里的宏兴,又披着油布藏身到了山谷上方的炭灰中等着下一只被引来的擎天鹤。
漫天弥漫的炭灰,遮挡了一切功勋与罪恶,类似于花红这种杀鹤的人,在这方圆五里中无处不在。如果说云辰杀鹤完全是凭借着技巧和倾城的威力,那么花红带领的五十余剑宗杀鹤,则完全凭借是胆识与智慧。
智慧的力量,是无穷的。
当漫山遍野的炭灰还未尘埃落定,成群的剑修在庆阳寨外的阵法边重新现身,而出击的擎天鹤却没有一只回归,看到这里,庆阳寨主那喃喃转身的步伐,怎一个风中凌乱了得。
“求救,快求救”在庆阳寨主声嘶力歇的吼叫声中,又一阵鹰鸽向着周围的寨子飞去
很快有人把战果报到了后方的云辰耳中,击杀了全部十只擎天鹤,而剑修也伤亡了四十余人,其中包括两名杀鹤不成反被剑巫雷火轰杀的剑宗,包括昨天和夜里杀鹤时失手死亡了剑宗,人数已经快接近十人。
云辰的身边只有洪二一行,皇浦津六道去帮宏兴收聚符纸了,云雪云秀去帮霓裳救护伤员,对于受伤的剑修来说,有三个大美女亲自给他们包扎上药,让他们再也不为受伤而后悔
云辰看着身边隐隐升起的水雾,对身边的洪二说道,“去告诉各队首领,剑巫要放毒烟了,领着手下剑修再向后撤十里,另外,让他们每队留下一些人,吃着乌云丹搜寻击杀放毒烟的剑巫”
得令的洪二一挥手,身边的十人立刻四散各自去传令。
中午时分,如同云辰所意料的那样,漫山遍野的毒烟向着庆阳寨外围的山野中弥漫过来,而此刻,所有的剑巫都撤到了远离庆阳寨的二十里外。
各队首领有回到了云辰身边,从他们偶尔从云辰身上扫过时隐现的敬佩眼神,可见他们又一次为云辰的料事如神所折服。
“咳。。那个,你怎么知道剑巫会在这个时候放毒烟?”憋不住了问话的又是皇浦甄,你可以看做是他依然对云辰不服气,也可以看做是他对云辰的态度由怨恨转换到了好奇。
云辰虽然有言在先不会跟他们解释为什么,但是在心情好的时候,他还是乐意解释一下的,什么时候他心情好?比如今夜看着至少就有能兑换七万贡献值的物品到手。“我很奸诈,敌人也很奸诈,要想打败跟你一样奸诈的敌人,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站在敌人的立场,来看问题。”
众人深以为然,问题是,他们不行,他们没有云辰那么奸诈,所以就是站在敌人的立场去想,也想不出敌人下一步棋该怎么去走。
“可是,如果剑巫一直这样放毒烟,天又不下雨,我们岂不是很被动的耗在这里?”这次问话的,是长孙垣,由此可见,他的态度跟皇浦甄是一样,嫉妒也好好奇也好,至少,他们现在都在为大局作响。
在曾经的敌人面前,云辰很乐意卖弄一下自己的智慧,“明天一早我会让洪二带着此行的收获回开阳关兑换贡献值,多兑换一些乌云丹分给你们,不管是杀一个还是一次杀十个剑巫,总之不管耗费多大的代价,剑巫出来一个你们就给我杀一个,另外,我会让洪二在想办法骗一些剑修过来。”
所有人都一直点头认可,有了乌云丹他们就可以组织一百人甚至两百人顶着毒烟去搜杀放毒烟的剑巫,至于云辰说在开阳关内再骗些剑修过来支援,既然云辰说能骗到,那就一定能骗到,昨夜云辰就能料到剑巫会骑鹤地毯式轰炸,今天云辰又料到剑巫会突然放毒烟,如果这两步不是云辰提前算到,恐怕此刻他们已经丧生了三分之一的剑修,可以说,现在的云辰,才树立了一个统帅该有的威信,这是一种,让身边的人无条件的去信任的威信。
与此同时,在浏阳河畔与临阳河四面临水环绕中的水阳寨,则显得一片死气沉沉。来袭的剑修远比他们能想象的还要强大狡猾,让他们的数次反击都无功而返,在此之间已经丧生了六百余名剑巫和四十余只擎天鹤,这让很多年未经历战火洗礼的水阳寨中已经提前充满了愁云惨雾。
庆阳五寨的意义,对水阳寨不止是盟友那么简单,而是屏障,决定着水阳寨能否生存的屏障。
“他们已经失去了四十余只擎天鹤,丧失了六百余剑巫,现在得到的信息,连在外面放毒烟的剑巫都被剑修射杀了不少,只要一下雨,没有了毒烟阻扰,庆阳五寨顷刻间就能被那些剑修扫平,我看把庆阳五寨还残存在力量留在那里慢慢被剑修耗死,不如收缩来我们水阳寨,到时候跟剑修们决一死战。”依旧在水阳寨中那座最高的七层阁楼顶上,二寨主莫炯向着打算向庆阳五寨增援的兄长莫问提议道。
从战略上看,莫炯的提议无疑是可行的,可是从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