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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到一个绝佳的机会偷袭致死,就算斑铭现身出来,这一战谁胜谁负还未可知。
“听说你对我们魔宗好像意见很大,放过谁也不肯放过我们”斑铭说完朝着赶至身边的申蕞点了点头,现在他们可以考虑怎么把肖遥玩死了。
肖遥很干脆,直接长啸一声,向着西方急速飞纵而去,他很明智的逃了,临走前犹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抱着澹台靖罡尸首悲戚出声的澹台新月,但他最终还是一个人逃了,也许,他对澹台新月只是钦慕,而不是爱。
申蕞和斑铭一点想要追的意思都没有,一个真神之境的剑修如果铁了心的要逃,两个剑神是难截住的,申蕞之所以在开始没有逃走,是因为他有着太多的理由只能死战而无法逃,而且路途遥远,他也没有信心在两大剑神的夹击下,能够完好无损的逃回慈渡神宗,但是肖遥不一样,这里距离中域只有一线之隔,只要进了中域,哪怕申蕞与斑铭练手,也很难留下他的命。
第398章 就这样吧
第398章
少阴山,帽儿峰下的无名山谷。
在这漆黑的夜,大雨依旧磅礴不停。
一代新晋剑神澹台靖罡突然身亡,其死亡的偶然性和突然性不止东南域剑修没有想到,就连慈渡联盟的剑修也感到不可思议,或者说本已抱着拼死决心的他们,对突然而至的胜利有点茫然无措。
肖遥败走了,连同一起支援来的几位神剑宗剑帝也狼狈的逃走了,仅存的十余位东南域剑帝并没有逃走,他们紧紧的护卫在澹台靖罡的尸体周围,他们以为胜利已经触手可及,结果是他们内心的精神支柱率先砰然倒塌,所以他们眼神是一种屈辱不甘的悲哀。
慈渡联盟的剑帝们也没有趁机痛打落水狗,战斗的时间并不长,但是他们却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八名灰衣长老作为主力战死四人,其余也是人人带伤,五名魔宗剑帝战死二人,五名天界寺高僧战死一人,长风重伤,霍庆忠战死。
还有,在天苍追击下跳入山涧洪流中生死不知的狄云辰。
看起来慈渡联盟的损失要大过东南域剑修,但是他们却是胜利者,因为高空还有两位剑神,在他们的虎视下,心神皆乏东南域剑修甚至连逃跑的心思都没有。
下面依旧剑拔弩张,上面的两大剑神却在谈笑风生。
“早知道你来了,怎么也要请你喝两杯”申蕞向着斑铭笑道。他并没有太过于担心狄云辰的生死,因为他亲自看见狄云辰跳进了水中,在水中,拥有涌潮的狄云辰面对剑帝以下境界的剑修,近乎无敌。哪怕是剑帝,他也相信狄云辰有足够自保的本事。
直到此刻,申蕞才明白一开始自己为什么没有带着神剑天璇逃走,因为他相信了狄云辰,狄云辰来这里之前就意料到可能有隐蔽的势力来援助玄阴宗,加上澹台新月一行又是朝西逃的,这股隐蔽的势力是谁已经不言而喻,但是狄云辰依然来了,面对对方两大剑神的威吓,他毅然拔剑冲锋在前。
那是因为他比谁都有底气,他的底气就是一直隐藏在斑嘉影子里的斑铭,结果是斑铭没有辜负魔师的苦心栽培,一直忍看着斑嘉被打的狼狈不堪,而后在最恰当的时机,把握住了稍纵即逝的机会。
想着斑嘉那惊采绝艳的一刺,申蕞又想起了深受重创藏起来养伤的灰一,他们都是当今世上最好的刺客,只是一个风华正茂,一个已经垂垂老矣。
“现在也不迟”斑嘉笑着向申蕞伸出了手,“慕名已久”
“哈哈哈。”两大剑神把手狂笑;笑声中饱含着太多的艰辛。
“哈哈”斑嘉扶着深受重创的有闻也跟着一起狂笑,如果说有谁知道斑铭存在的话,只有他和有闻,他是因为一开始就知道,有闻是因为自身修为的特性——洞悉。所以他们联手迎上了肖遥,他们要给斑铭制造“刺”的机会。
下方慈渡联盟的剑修也跟着狂笑,看着身死的同伴,笑得像哭,磅礴的大雨冲刷掉了连同他们的笑声一起涌出的热泪,只剩下疯癫的笑。
在对方肆无忌惮近乎嘲讽的笑声中,东南域剑修愤怒了,他们的自尊在对方的狂笑中被揉虐的一干二净,笑声,更像是压迫,他们只剩下了垂死挣扎。
“拼了,为宗主报仇”
“男子汉顶天立地,情愿站着死也不躺着活”
剑罡又起,绝地的反击刚刚展开,一道素白的身影,如同黑暗中的流星,从南方急速划落到山谷,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住手”
与此同时,天空落下一道乌金色的剑罡,带着一股感觉梦幻的霸气,将交战双方的剑罡全部绞碎,并在地面坚硬的岩石上切开了一道宽四十余米长达百米的深坑。
斑嘉用一记剑罡证明,自己不止是一个合格的刺客,就是正面遇上任何一个剑神,他也有足够的实力来应战。
一记剑罡,将东南域剑修心中愤恨的怒火彻底斩灭,虽然他们还有十数之多,但是他们不是斑嘉和有闻,不是每个剑帝都有资本和自信来迎战剑神的,而且上面还有两个处在巅峰期的剑神,身边还有一群虎视眈眈实力不弱于他们的对手。
“住手”飞奔而来的人,是一位老者,在这场战役中本不该消失,却至始至终不见身影的人——玄阴宗首席大长老闵长天。
闵长天来晚了一步,他是在远方看着澹台靖罡从空中坠落的,他飞纵到澹台靖罡的尸首边,摸着他的脸看着他死不瞑目的双眼,悲恸的唤了一声“宗主”
“宗主”所有的东南域剑修直到此刻,在齐齐的跪忘澹台靖罡的尸首,行使着自己的追掉礼,澹台靖罡不论是为人还是自身实力,都是令他们钦佩的,现在澹台靖罡撒手人寰,他们就像一群没有大人看顾的孩子彷徨无助。
闵长天把澹台靖罡的双眼抚上,站起来一一扫过周围慈渡联盟的剑修,似乎在寻找什么人,最终,目光却落在了身边一众东南域剑修的身上,蠕动的唇角久久没有吐出一个字,似乎接下来要说的话,有多么的难于启齿。
山谷的最低处,是一条深达百米山洪滚滚的山涧,孟雪儿魏湘亭毕宁三人,在战斗一停下来,就第一时间奔向了这里,默不作声的望着下方,看着“轰隆”巨响奔腾不息的山洪似乎在期待什么?
也许是在期待狄云辰再也回不来了,现在东南域剑修战败,慈渡神宗形式一片大好,少了功勋卓著人望滔天的神宗首徒狄云辰,他们才有上位的机会不是吗?
所以当狄云辰手里提着一把土属性的天级剑器,从山涧下游无声无息的飞纵到他们身边时说道:“很抱歉我还活着”
毕宁笑得很开心,魏湘亭笑得很无奈,孟雪儿那张蒙着面巾的脸,笑着就溜了泪。
至于天苍的死活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狄云辰把他的佩剑带回来了,这很符合他一贯的作风。
狄云辰缓步走向战场中心,一路跨过敌人的尸首,绕过自己人的尸首,他看到了浑身血迹再不复飘逸而多了一份血性的长风子,他看到了脸色岔白的有闻向着他低声宣了一声佛号,还看在到了一个陌生的老人,老人正望着他,这是他第一次面对闵长天,所以他不认识。
但是,闵长天却认识他,或者说从他手中那把本该属于天苍的剑器上认出了,放眼当今大陆,有能力从天苍手中夺下剑器的年轻人,也只有传的神乎其神的狄云辰。
闵长天一直在等狄云辰,直到此刻,一直徘徊在闵长天心中的话才说出口:“宗主临来前有令:若我战死,所有东南域剑修,向慈渡神宗投降!”
修士界内战有这样一个传统,那就是临死不降,这无关气节,而是与生俱来的那份高傲。
就在其他东南域的剑修还在质疑这样一个命令时,闵长天带头向着狄云辰跪下:“看在霓裳的面上,看在澹台宗主一直善待霓裳的面上,恳求你放过这里所有人,给玄阴宗一条生路。”
狄云辰沉默着,长风子走到他身边提醒道:“他是霓裳的外公,闵长天。”
这时澹台新月突然站了起来,歇斯底里的咆哮道:“不要,我就是身死,也不愿受如此屈辱”说完手中剑一亮,就往自己脖子上抹去。
一道黑影闪过,“锵”的一声澹台新月的剑被荡开
斑嘉如阁幽灵般在二十米外收剑而立,能够跟剑神肖遥游斗,就足于看出斑嘉在身法上的成就。“现在你的生死,不是你说了算。”
“哈哈。”澹台新月放声大笑,似乎在临死前不甘遭受这番耻辱,就欲自爆经脉。
“等一等”狄云辰终于说话,抬脚迈入敌阵,一点儿也不担心被他们挟持,在澹台新月身边站定:“有一个人说你必须活着”
“谁?”澹台新月仅仅是诧异了一下。
狄云辰凑到澹台新月耳边,轻声吐出三个字:“冷花翎”
澹台新月像是见了鬼一样,睁大着眼睛一脸惊悸骇然的望着狄云辰,浑身颤栗不停。
直到此刻,狄云辰才看向一直跪在地上的闵长天,冷漠的吐出一句话:“那就这样吧”
那就这样吧
一句话让所有人呆立当场,这话什么意思?很显然,狄云辰答应了闵长天的请求。这在所有熟悉狄云辰性格的人看来不可思议,一声在磨难中九死一生前进的他,从来就是一个抱有怜悯而心慈手软的人。
但是如果对狄云辰了解到骨子里的人,一定会觉得狄云辰这个决定理所当然,比如云静,既然狄云辰知道是霓裳的外公开口求情,那么以狄云辰对她们无条件宠爱的脾性,那么任何匪夷所思的命令也就在情理当中了。
本以为必死无疑的东南域剑修,齐刷刷的在眼中流露出那么一点狂喜的神色,慈渡联盟的剑修则正好相反,他们想劝导狄云辰不要心慈手软,告诉他斩草要除根,以免后患无穷。
这是最基本的常识,偏偏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张嘴来劝说。因为他是狄云辰,他是慈渡神宗的老祖宗玖韦亲口认定,神剑天璇的继承者,在打赢这场战役之前,他已经只手遮天,在打赢这场关乎着神宗生死存亡的战役之后,他的威望,他的权柄,将会高到一个什么样的地步,没有人能够想象。
他们有理由相信,凭借这次功勋,只要在他不背叛神宗的前提下,以后狄云辰在神宗下的每一个决定,做的每一件事,必将成为神宗准则。
长风子看向了空中的申蕞,申蕞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事就是告到老祖宗玖韦大阁老面前,他能想象到玖韦一定会护短的骂他们多事儿。而且,以后的慈渡神宗,是狄云辰的慈渡神宗,留有后患,那是他要解决的事儿,狄云辰的心机谋略,已经表明了他有能力解决任何棘手的事情,连一代剑神澹台靖罡都被他阴死了,这世上还有什么能难倒他?
申蕞的沉默,无疑代表着整个慈渡联盟认可了闵长天投降的意愿。
“交出澹台靖罡修炼至剑神的功法,东南域所有剑修宗门贬降一级”长风子补充道。
狄云辰点头认可,“你跟闵长老起草一个对外拿的出手的战败投降协议,怎么也要说的过去。”狄云辰说的堂而皇之,就好像在这一刻把这群残存的东南域剑修看成了自己人。
第399章 一剑九州寒终上
倾盆的大雨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淅沥的小雨,在这漆黑的夜,如丝如织弥漫在江南的大地上,落在依旧嫩绿的芭蕉叶子上汇聚成一颗颗晶莹的水珠滴落,宛若情人思念的泪。
或许先前经历过狂风骤雨的洗礼,山上的一草一木都显得无精打采,低垂着树枝卷曲着叶子,忐忑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