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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1章 流年上
随着171年新年的临近,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沉寂下来,在湿热的蛮荒生活了百余年的剑巫,似乎还没有适应从北方飞来那一抹寒潮,在新年区间停止了所有的袭扰,除了偶尔排除擎天鹤沿着龙阳谷查看一圈,绝大部分剑巫都龟缩在菏泽按兵不动。跟与雷霆之力攻克开阳关相比,剑巫反扑中原的动作显得有点雷声大雨点小。
剑巫的攻势一缓,中原民众那忐忑的心,在新年噼里啪啦的鞭炮中也跟着平静下来,平静的大多已经遗忘了狄云辰是谁,遗忘了那块立于凝剑宗遗址上的墓碑,甚至遗忘了,剑巫在菏泽举杯同庆时,中原剑修依然是一盘散沙相互之间暗战不止。
神剑宗
上溯到百年前,神剑宗乃是中原剑修宗门的第一大宗,但是在一场剑巫与剑修的大战后,神剑宗逐渐凋零,甚至一度让慈渡神宗赶超了过去,直到凌青子上位后,对于天下水修宗门的打压,使得大量拥有天赋的水修弟子流离,才使得神剑宗一步步在整体实力上一步步赶超回来,但是有一样是神剑宗无法超越的,那就是慈渡神宗有四大剑神,而神剑宗只有三个。
再后来,神剑逍遥晋升剑神,慈渡玖违意外丧命,终于使得神剑宗成就了名副其实的第一剑修宗门,但是,这并没有让神剑宗立刻笑傲群雄,不是因为剑巫虎视眈眈,也不是因为魔宗的举棋不定,而是内部出现了裂痕。
神剑宗不同于慈渡神宗为了集权于掌教,而行驶所有统领长老执事不得私自授徒的规则,神剑宗所有执事以上的门人,皆有权利私自收徒,各房弟子的实力与名望,决定着师傅在神剑宗的地位与影响力。
五年前的神剑宗内部势力,属于三足鼎立,有三大剑神及其弟子门人主导,分别是神剑宗掌教刘平之,长老阁首席大阁老挽琳,中域北方统领何东鸣,但是随着肖遥成功晋升剑神,随着黄坤在剑池收复神剑天罡,一名原本身份低微,名不见经传的执事长老在神剑宗迅速崛起。
他就是神剑肖遥与神剑天罡的拥有者黄坤的共同师傅,皮亚君。这是一个女子,而且还是一个专职于炼药的女子,造就了一名剑神就算了,还造就了神剑天罡的持有者黄坤。
天罡祭出,谁与争锋
按照神剑宗规则,神剑天罡乃是神剑宗至高无上的存在,神剑天罡的持有者拥有制定神剑宗规则,号令所有神剑门人的权利。
但是,如果拥有这把剑的人及其师门在神剑宗毫无势力呢?如果这股势力以前从未热衷于权利呢?
于是绝大部分神剑宗人都装起了糊涂,执事长老皮亚君虽然短时间内已经拥有了一大部分追随者,但是她在神宗的地位丝毫没有因为沾着两大弟子的光而升迁,依然还是个执事长老,地位甚至都不如逍遥这位弟子的阁老身份。而神剑宗除肖遥外的三大剑神则开始了紧锣密鼓的拉拢皮亚君的步骤。
同时,数以千记的神剑宗门人弟子来到了开阳关,不管是真心投奔神剑天罡的持有者黄坤为以后有个好前程也罢,还是心怀鬼胎来拉拢说服也罢,总之,神剑宗以这种方式正式出兵来的缴巫第一线,当中原大地一片貌似和平的时候,昔日苦唤不出的神剑天罡,却成为了神剑宗人难于咽下的苦酒。
在新年期间喝下苦酒的,还有慈渡老君。
玖违死后,慈渡老君重新大权独揽,很想再现昔日一声令下数万神宗门人莫敢不从的盛景。在耗费了数月的时光重新排除异己,安插亲信后,她也确实达到了大权独揽的地步,把掌教圣姑重新变回了一个摆设。
但是,在申蕞一声不响的离开双子峰前往蛮荒后,一天一夜之间有万余慈渡神宗门人,未经任何许可擅自离开了神宗各处驻地,追随着申蕞向西而去,虽然老君立刻采取了严厉的惩罚措施,到172年新年之际,总计有两万神宗门人以各种途径离开了慈渡神宗,来到了龙阳谷周围,举起了缴巫的大旗。
这就让慈渡神宗面临着一个非常尴尬的事实,在薄鑫战败永安城牺牲了一万五神宗门人后,狄云辰挂帅南征又牺牲了近两万的神宗门人,加上最近以一种叛逃的形式擅自追随申蕞而去的二万余人,昔日有着十万精锐门徒的慈渡神宗,现在留给老君调派的,已经不足四万人。
缺口这么大,所有备选弟子全部转正是远远不够的,当慈渡老君大开门庭广纳门徒时,西南域龙阳谷附近,在继以宵阳神宗为首的西南域剑修与神剑天罡的持有者黄坤为首的神剑宗剑修之后,第三股缴巫的中坚力量已经悄然形成,那就是以慈渡申蕞为首的,尽两万的慈渡神宗剑修。
慈渡神宗以这种方式参战了,虽然形式很耻辱,但是目的却很高尚。
“你这是,何苦呢?”除夕夜,新年的钟声中,龙阳谷北方一个无名山谷中,申蕞看着辛苦寻来的毕宁,看着他胸前早已扯落的神宗标志,眼中流淌出一抹黯然,“你既然脱离了慈渡神宗,就该寻个地方躲起来,你知道,老君不会放过你,玄阴宗也没有理由放过你。”
毕宁笑而不答,看着申蕞周围聚集的那些昔日同门,其中有三分之一的跟他一样已经扯下了神宗标志,代表着此生再也不会加入慈渡神宗,至少在老君掌权时期是这样。
“您认为,狄云辰真的死了吗?”这话,毕宁是向着申蕞问的,却看向了周围一众门人。
申蕞沉默了半晌,用一种力不从心的语气道:“老夫,情愿他死了。”
只有申蕞最清楚,被海水卷走而没有找到尸体的狄云辰活着的几率有多大,而看着周围追随他的两万神宗门人,申蕞更是清楚,他们因为谁而来到了这里,如果狄云辰活着,以他的隐忍和城府,加上与他扯不清道不明的魔宗,只要他站出来,加上这两万誓死追随他的旧部,他瞬间就拥有了与凌青子老君分庭抗礼的资本,而这,绝不是神宗愿意看见的,他离开慈渡神宗是因为他有足够的理由来击杀老君为狄云辰证名,而他没有,他时刻遭受良心的煎熬呆不下去才来到了这里,这并不代表,他愿意看到慈渡神宗被狄云辰弄垮,那就违背了他隐瞒真相的初衷。
“那么,你们呢?”毕宁又问向了周围的一众神宗门人。毕宁与狄云辰的关系,在众多神宗门人心里,一直是处在是敌非友的关系中,哪怕狄云辰在南征胜利后亲自为毕宁证名,也无法打消众多神宗门人对于毕宁与狄云辰相互敌视的观念。
但是如若要说谁是第一个因为狄云辰叛离慈渡神宗的话,这个人非毕宁莫属,看着他身前已经剥落的神宗标志,看着因为躲避长老阁的围杀,而不得不碾转万里才走到这里的毕宁,这里每一个人眼中,都对毕宁燃起了一份尊敬。
毕宁见无人回答,伸手指着胸前,语气铿锵有力:“这里,我毕宁的这里,从此以后只会再挎一个标志,那是属于狄云辰的标志,若有违背,你们尽可诛之”
“呀”两万慈渡神宗剑修齐齐举剑高呼,他们虽有两万之众,却形如一盘散沙,他们追随着申蕞并不代表他们愿意被申蕞统领,他们大多只是在找寻一份安全感,至少在申蕞身边,老君不敢也没有理由拿他们开刀问斩。
现在毕宁来了,并以这种方式表达了对狄云辰的诚心,加上他之前殿下的身份,以及他出众的能力,他们有什么理由不追随毕宁呢至少,毕宁已经表达了自己将永远跟不知生死的狄云辰站在一个圈子内,但是申蕞却没有。
毕宁高举双手示意众人安静:“请允许我直接称呼你们心中热血崇拜并愿意为之付出性命也要追随的领袖名号,狄云辰!没逢厄难之际,狄云辰都会对身边亲近的人说,‘活着’,我不确定殿下是否活着,但是我知道,如果他活着,他的第一站一定会来这里,来这里统领着我们,把这装神弄鬼画着该死脸谱的蛮荒蛮子赶尽杀绝。”
“呀。”毕宁的话,无疑倒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所以,我想对你们说的是,活着,跟我一起活到等他来的一天,面对剑巫苟且偷生也好,被人耻笑辱骂也好,我们一定要活到狄云辰来到这里的一天,而后,追随着他,让剑巫胆寒,让所有质疑我们的人见鬼去吧”
“可是,要是殿下真的不在了,我们怎么办?”有人小声的发表了不同的意见。
毕宁直接拔出剑遥指西方满脸悲壮:“那么,我们就打着狄云辰的名号,用我们的热血,换取剑巫的人头,祭奠殿下的英魂”
“呀。”那剩下没有撕去神宗标志的人,在此刻,齐齐的撕掉了胸前的神宗标志。
在山谷此起彼伏的欢呼声中,申蕞悄然离去,这里,已经不再需要他了。
第422章 流年下
第422章 流年
岁月如梭。
天剑历172年对中原民众来说,是个平静的不能再平静的年头,虽然也会为逼近开阳关的剑巫担忧一番,偶尔也会为剑修之间不知何时会发生的兵戎杞人忧天一番,但是在这个平静的年头,龟缩在菏泽号称有二十万之众的剑巫,整整一年没有任何动作,就好像她们来仅仅只是打下开阳关向中原剑巫耀武扬威一番。
至于相互暗战不止的魔宗、慈渡神宗与神剑宗,这一年也表现的相当矜持,慈渡老君甚至向神剑宗派出了传递友好的特使,魔宗,再一次被孤立。
但是对于镇守在开阳关与龙阳谷一线的剑修来说,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们并没有感到丝毫的轻松,反而愈发的感触到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因为从蛮荒各地飞向菏泽的擎天鹤逐日稀少,这并不说明剑巫不在从四处抽调力量,而是代表着,剑巫的聚集在耗时数年后已经基本完成。。
只有身在第一线的她们才能感触到,战火,迫在眉睫。
当天剑历173年的钟声响起时,在缴巫第一线所有的剑修都清晰的感受到,随着“咚咚”钟声传来的,还有,“哄。哄。”的声音,这是一种类似于大地轰鸣的声音,如果你想刻意去听并不能听个所以然,但是处在这里的每一个剑修,都能清晰的感受到,在新年的钟声中,这里数万的剑修全部登上高山,在黑夜中遥望西方,眼神带着丝丝忐忑与激动,有着莫名的忧伤
剑巫,要来了么?
这个新年过的不痛快的还有慈渡老君凌青子,此刻她站在长老阁中,一脸怒气的看着躺在担架上被人抬回来的一名深受重伤的阁老,抱着黑布包裹的神剑天璇的梦雪儿站在她的身后。
“那仅仅一块墓碑,我派精英阁弟子去毁掉它,精英阁弟子被杀,我派执事长老去毁,执事长老半路被杀了回来,好,我派一名阁老亲自去办,现在阁老又被杀了回来,你们都是吃干饭的么,难道让老身亲自去办?”
凌青子气急败坏是有理由的,整整一年零四个月,矗立在凝剑宗遗址上,那块对慈渡神宗有着羞辱意味的墓碑,依然矗立在哪里,不论她派谁去毁,都会被人半路给杀了回来。
慈宁宫,当老君再次独揽神宗大权后,慈宁宫如同掌教圣姑一样,成为了一个摆设。
圣姑把步伐踉跄的长风子扶进掌教密室,褪去了他外面包裹的一身黑衣后,露出了一身被血水浸湿的白色剑袍。
“你这是何苦呢,不就是一块墓碑么,师傅要办的事情,很少有办不到的。”圣姑一边给长风子处理伤口,一边惋惜道。
长风子定定的望着圣姑,眼中带着一丝柔情,“对你而言,那真的只是一块墓碑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