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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母见儿子一副息事宁人模样,自家的话又被春娇当众驳倒,面子上越发下不来,便喝道:“你媳妇主仆二人一向与你大嫂交好,自会编了谎话来骗咱们,如何信得!娘今日就是要整整家风,自打你媳妇进了这个门,咱们家就没一点规矩了!”
又转头对大光喝道:“大光!你是长子,事情又是你媳妇做下的,你怎么说?”
大光见妻子哭得梨花带雨,心中也感心疼,可他打小就惧怕母亲,再一看大门外,众乡邻的眼睛都再盯着自己,便道:“咱们老辈儿的古话说的好,娶来的媳妇买来的驴,任我打来任我骑,娘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不必问儿子!”
杨母看了二光三光一眼,冷笑道:“瞧瞧你们大哥,再想想你们自己,羞也不羞?”
“大嫂!大嫂!赶快听我说一句话!”门外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奔月朝外一瞅,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儿越众而来,正是杨家二叔。
杨二叔分开众人,来到杨母面前:“老嫂子!我方才听人说你怀疑大光媳妇偷鱼吃,正审她呢,可有此事?”
杨母一向不喜欢这个小叔子,就淡淡地嗯了一声:“二叔!这是我婆媳之间的事儿,你休要管!”
“大嫂!你家的鱼,正是我家的老黑猫偷吃了!我如何能不管这事!”
☆、13被休
作者有话要说:话先说在头里,知道这一章看完之后,许多人会气愤,可是剧情需要,必须要作这样的安排,受不了先苦后甜剧情的亲们,可能要对我的安排有点不满,不过,要看到后来才能最终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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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大舅母威武
奔月与何氏听见身后有人说话,一齐回头,却见大舅母含笑站在古庙门口,身后跟着春娇。
奔月对这大舅母一向心怀好感,忙站了起来:“大舅母真是稀客,您怎么有空来了?”
“我昨日到的,我的妹子就住在你们村,方才去你们家串门子,才听春娇说了大光媳妇被休的事情!”大舅母一边说,一边走了进来。
奔月抓起一把稻草,铺在一块青石上,请大舅母坐下。
大舅母看了何氏一眼:“大光媳妇——”
“大舅母,我如今已然不是大光媳妇,您就叫我的小名雪雁吧!”何氏凄然道。
大舅母点了点头:“雪雁!不是大舅母说你,今日这条路,委实是你自己选的,怨不得旁人!”
“大舅母,雪雁不明白,自打我嫁入杨家,日日起早贪黑操劳,事事顺从婆婆不敢自专,如何还要说我咎由自取?”何氏哽咽了。
大舅母冷笑道:“你可知道,在这世上你可以依靠的人是你的丈夫,而不是你的婆婆?”
“可是,孝顺婆婆本是媳妇的本分——”
“那我再问你,孝顺婆婆,所为何来?”大舅母淡淡地问。
“为的是丈夫满意。”何氏低声道。
大舅母双掌一拍:“那不就是了!你若能让丈夫离不开你,再厉害的婆婆也拿你无可奈何!这个道理,你始终不曾明白,所以才有今日之祸!”
一席话说得奔月连连点头,觉得这大舅母的确不同凡响!
她不由的道:“大嫂!看来你错就错在日日忙于家务,忽略了丈夫,所以婆婆要休你,大哥才不肯保住你!”
“还有你,我的大小姐!”大舅母突然将话头转到了奔月身上。
“我?”
大舅母点了点头:“奔月呀!你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我都已经听说了,你若认我是个长辈,便有几句良言相劝!”
“大舅母这是哪里话,您老肯提点我们后辈,我们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不认你是长辈!”说这话的时候,奔月是诚心诚意的。
大舅母握住了奔月的手:“你肯帮助雪雁,足见你性子直爽,嫉恶如仇,可是,这些日子以来,你对婆母屡次直言顶撞,还与丈夫分居,若不是有丰厚嫁妆为你撑腰,只怕你婆婆早就休掉你了!”
奔月心中不服,低了头,一言不发地想:“休了我正好,我拿着嫁妆带着春桃到别的地方开店做生意去!”
大舅母见她脸色,知她心意,叹道:“咱们做女人的,一旦嫁了丈夫,就不可争那可有可无的闲气,能够得到丈夫的爱宠,便是面子,便是终身有靠,孩子,你当着丈夫的面直言顶撞婆婆,这种行为,无疑是倒行逆施,是万万要不得的!”
“大舅母!正如您老所说,我有丰厚嫁妆傍身,滁州府娘家的大门,随时为我而开,我为何还要在杨家忍气吞声,艰难度日,不如有怨抱怨,有仇报仇,痛痛快快反它一场!休了我正好呢!”奔月昂起头,朗声道。
大舅母唇边露出一丝笑意:“你这性子,倒像我年轻的时候,只不过,我与你有些不同,我顶撞婆婆,都在无人处,有人在场,尤其是你大舅舅在时,我对她是一千一万个恭敬!”
奔月楞住了,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孩子,我来问你,你若真的被休,你父母在亲友中如何自处?你若有妹子,你妹子将来如何嫁人?家中有被退之女,于子弟前程都有阻碍,你若有兄弟,岂不是连累了兄弟?”大舅母温言道。
奔月一声不吭,知道大舅母说的就是铁一般的事实,根本无法反驳的,心中不由得把这该死的封建社会诅咒了千遍万遍!
“舅母再来问你,就算你忍心牵连亲人,可生而为人,男婚女嫁是天性,是正理,你不可能一辈子孤独终老,你终究还是要嫁人,要生子,你被休之后,倘若再嫁,再遇见不讲理的婆婆,却又如何应付,难道还等着再次被休吗?”
奔月捻起一根稻草,狠狠折断:“那我便不再嫁人,一个人过一辈子!反正我不用男人养活!”
大舅母笑了,用手轻轻怕了拍奔月的手背:“男欢女爱,恩爱美满,儿女绕膝,这些红尘中的福分,你难道就因为一个蛮不讲理的婆婆,统统放弃了?你这般做了,最终吃亏的是谁?”
见奔月默然不语,大舅母又温言道:“记住了!任何时候,都要和丈夫搞好关系,切不可意气用事!杨三光以你为妻,你在杨家才有地位,才不致孤军作战,四面楚歌!”
奔月浑身一震,是了!大舅母的话说得很对,自己前世就有个邻居,因为夫妻关系好,所以那家的婆婆小姑再怎么存心欺负媳妇,那媳妇照旧过好日子,甚至不用她自己出面,她老公就就把自己的老妈和妹妹收拾了!
利用丈夫与婆家人的亲情,来维护自己的利益,这才是真正聪明之举!
大舅母的意思,不是叫她屈从婆婆,而是叫她先征服丈夫,再借用丈夫的力量与婆婆对抗,唯有如此,她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大舅母真是高,要搁在现代,就是一个婚姻专家啊!难怪她可以不受外婆与自己婆婆的气,一辈子被大舅当宝贝一样捧着。
大舅母看她面色,知道自己话已经起了作用,便缓缓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笑道:“时候已经不早,你也该回去了!”
然后又对何氏道:“你先跟了我去,在我家住一段日子,以后的事情,咱们再慢慢谋算!”
奔月正愁无法安顿何氏,见大舅母这般说,心里一喜,从春娇手里接过一包银子,硬塞到何氏手里:“大嫂!这点散碎银子,你先拿着用!我很快就去看你!”
何氏颤抖着手接过了银子哭道:“弟妹!今日若是没有你,村口那棵歪脖子枣树,就怕是我的葬身之所了!”
奔月拍了拍何氏的肩膀,安慰几句,就领着春娇回家了。
再说何氏,被大舅母牵着手儿,来到了乌山村南头一户人家门前。
何氏知道,这家姓雷,女主人便是大舅母娘家亲妹子,只因婆婆一向厌恶大舅母,所以跟这雷家也不甚走动!
大舅母敲了敲门,那扇柏木门即刻就开了,何氏轻轻叫了一声:“雷姨母!”
那雷姨母四十出头年纪,长相也颇为俏丽,一见何氏,立刻上前亲亲热热地挽住了她的手:“好孩子!快进来!你可是稀客呢!”
到了堂屋,只见午饭早已摆好,一碟子腊肉,一碟子粉丝烧鸡,一碟炒鸡蛋,还有一大碗热气腾腾的蘑菇汤。
雷姨母安顿何氏坐下,又给她装了满满一碗饭,不停地夹菜劝她吃,何氏却哪里吃得下。
大舅母劝道:“雪雁,人是铁饭是钢,自己的身子要紧啊!”
雷姨也道:“正是这话呢!论理不该我说你婆婆,可是,她这事做的,也实在太过分了,如今全村人谁不议论纷纷,都说她愚蠢之极,把这么好的媳妇推出门外不要!”
何氏咬牙道:“今日听了大舅母一番话,才知道我以前错得有多么厉害!”
“雪雁!你真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大舅母笑眯眯地问。
何氏点了点头:“舅母在古庙中的话,字字句句,都似重捶,敲在雪雁心上,让我不得不醒悟!”
大舅母和雷姨母相互看了一眼,都露出欣慰的神色。
“只可惜,我醒悟得太晚了些!”何氏又叹道。
“雪雁!你若真想回去,倒也不是没有余地!我只回去与你大舅舅说,叫他去求你外婆发话,让我那小姑子撕了休书,将你接回去!”
何氏摇了摇头:“多谢大舅母一番美意!只是那杨家,除了我那可怜的小女儿和奔月之外,其余的,我真没什么好留恋的!”
“哎!那大光的本性,倒是很忠厚的,只是也太孝顺他娘了些!”雷姨妈母叹道。
何氏摇头道:“他既无心,我便休!这世上,被休的女人也有不少,再嫁人,也照样有过的好的,他家既然不要我,我又何必在他杨家一棵树上吊死!”
大舅母双掌一怕,赞道:“这就对了!这就对了嘛!雪雁呀!你没见那戏文上的女皇帝武则天,原先是老皇帝的女人,被赶去了庙里做尼姑,可后来却那般辉煌显赫吗?这叫一日不盖棺,一日不定论呀!”
何氏唇边泛起冷笑:“我一个乡下妇人,也不敢去想什么则天女皇,我只求以后能嫁到好夫君,日子过得团圆美满,就是对他杨家最好的报答!”
大舅母点了点头:“我的儿!你能这般想,我就真的放心了!你此番被休弃,也不用再让娘家人知道,只在我家里安心住下,过段日子,我托人去给你保媒,以你这般品貌,定能嫁个丰衣足食的好人家!
何氏听了,来到大舅母面前深深一跪,垂泪道:“娘!从今往后,您老人家就是我的亲娘了!”
☆、15聪明反被聪明误
奔月带着春娇一路往回走。
“小姐!今日大舅奶奶的话,说得可是很有道理啊!”
奔月点了点头:“在这个社会,大舅母如鱼得水,跟她的智慧脱不了关系,她的确是个人物!”
“所以!小姐应该听她的话才是!咱们女人家,一辈子靠的就是男人呀!”
“春娇!大舅母的经验,只适用于大舅父那般真心疼爱妻子的男人,若是那男人一味愚孝,油盐不进的,那所谓的利用丈夫的宠爱奠定婆家的地位,便是一句空谈了!不是么?”
春娇想了一想,点了点头:“不错!也要那男人肯宠爱妻子才行!我家有个表叔,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