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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了,你就算比我美貌,就算你到了我家,在三光心中,你也永远是第二,不是名分上的第二,而是情分上的第二!妹子,你可想好了,若还是想嫁的话,我也不介意我家多个使唤丫头!”
奔月说完,叫了一声:“春娇!咱们走吧!”
当晚,杨二婶便找到了杨母:“大嫂,那汤家,如今又改口了!”
“什么,前儿不是说的好好的吗!怎么如今又反悔!”
杨二婶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你家这奔月着实太厉害,她去了汤家,不知跟汤妙说了些什么,总之,她走之后,汤妙就死活也不肯再嫁了!”
杨母大怒,当时就站起身来:“我去问问三光那小畜生!看看他到底怎么说!”
说罢,也不管杨二婶,拔腿就去了三光的院子。
杨母来到院子里,见书房的门缝里透出光亮,就一脚踢开房门,见儿子正在书案前埋头苦读,便喝道:“你这孽障!非要将娘气死才安心吗!”
“娘!您这又是怎么了?”
“那奔月去了汤家,不知跟汤妙说了什么疯话,如今,汤妙是死活也不肯嫁入咱们家了!”
听娘这般说,三光嘴角忍不这轻轻上扬:“娘,汤妙真的不愿意嫁了,如此甚好啊!”
“我呸!你这个傻孩子,奔月一去找她,她就不嫁了,外人知道了,定要说你怕老婆!这名声你不嫌丢人,娘都嫌臊得慌!”
|三光心想,怕老婆就怕老婆好了,皇帝都有怕老婆的,何况我等平民!心里这般想,嘴上却没说出来,省得火上浇油,惹得老娘盛怒!
“你——现在就给我去汤家赔礼道歉,务必要让汤妙回心转意!”杨母命令儿子。
“娘!可是——”
“婆婆!此事是我做的,你无需责怪三光!”奔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杨母回过头,冷笑道:“好个妒妇!你究竟跟汤妙说了什么?”
奔月眨了眨大眼睛:“婆婆,我跟汤妙妹子说,很高兴她到我家来做妾,三光是跟体贴女人的,又是经常给我书信传情,又是给我买这买那的,叫她放心呀!”
杨母喝道:“你这般说,不就是成心叫她难过,叫她不想嫁的吗!”
|婆婆!这怎么就让她难过了!男子家对自己的妻子好,不是天地间正理吗!那汤妙难道不该欣慰自己要嫁的是个疼老婆的好男人么?“
“什么欣慰!你这般说,难怪她又不肯嫁了!”
“哦?只听说三光宠爱我,她就不肯嫁了?奔月将脸一摔:“如此说来,她也是很善妒的,这般嫉妒心强的女子,婆婆就不怕将她娶来之后,闹得家宅不宁吗!”
杨母再次噎住了。
奔月扬起下巴,悠悠地道:“婆婆,她只听说三光对我好,便受不了了,若是过门后,亲眼见三光敬我爱我,岂不是要下毒害了我才甘心!这样的女子,不要也罢!婆婆若不服此理,可叫族长八叔公来评一评,如何?”
杨母半晌不语。
“娘!弟妹说得很有道理!”杨柳见母亲迟迟不归,跟了过来,听见了奔月的话,赶紧给自己的娘打圆场。
“姐姐!难道你明白,婆婆原是年纪大了,想事情不周全,此事,也不怪她!”
杨柳笑道:“我原说过此事不妥呢!都是二婶闹的!娘,我刚烧了滚开的甜汤,咱们去喝吧!弟妹,你也让春娇去端两碗来你们好喝!”
说着,一阵风般,扶着母亲回去了。
房中剩下夫妻二人,三光忙问:“娘子,你究竟用了什么办法,让那汤妙自己知难而退的?”
奔月笑而不语,三光上前一把抱住她的腰,不停地伸手挠她的痒。
奔月不住笑出声来:好相公,饶了我罢,我说我说,是——是你平日里偷偷写给我的那些信,被我发现了,就拿去给汤妙看了!
这下,轮到三光发窘了,他不由得红了脸,松开了手,半晌方问:“那些信,你都悄悄看过了?”
奔月点了点头。
“你早就知道我放在什么地方了,一直在偷看?一直不说破?”
奔月又点了点头。
三光突然咬牙切齿:“你这个小妖精,真是坏透了!”
说完这句,他猛扑了上去,书房里随即传来一阵求饶声。
作者有话要说:正在想,该怎么完结呢,呵呵,很快就要完结了哦。
☆、89私奔
白露过后;天渐渐凉下来了。
海哥睡觉的时间少了;大部分时候;都是梅花在院子里抱着他转来转去;所以,基本上不可能再去密林里的河湾边洗尿布了。
姜广在他所谓的外公家住了一段时日,之前每日正午都要和梅花在密林里幽会;可这些日子梅花找不到由头出来;也就回了杏花村自己家中。
梅花得知这个消息,心中非常郁闷,整日打鸡骂狗的,偏偏大光每晚还要在床上纠缠她;梅花觉得这样日子她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于是;那日吃完早饭,她对大光道:“你今儿别去地里做活了,把海哥带好,我去田野里割点鱼腥草回来熬汤,最近我腰疼得厉害,听人说喝了鱼腥草熬的汤就能治好。
大光点了点头,梅花就拎个竹篮,出了村口,直往杏花村的方向而去。
杏花村离乌山村有五六里路,梅花一双小脚,直走得娇喘吁吁,香汗淋漓,过了半个多时辰才走到了乌山书社大门前。
守门的老头儿不认识她,便问:“这位小娘子,不知你有何贵干?”
“大爷!我想找你们书社中的姜广!”
那老头儿听了,将梅花浑身上下打量了一眼,梅花的脸有点发烫了,忙解释道:“我是他嫂子!”
那老头儿方点了点头,自去叫姜广。
一时,姜广出来,招眼见到梅花,吓了一大跳,忙将她拉到僻静处:“我的祖奶奶,你怎么来了?”
“你这狠心短命没良心的!走了也不和我说一声,害的我——害得我——”梅花跺着脚,眼圈红了。
姜广一把抱住她,亲了一口:“我的小乖乖!天都那么冷了,咱们也不能在林子里干那事了!我也要回来读书,好对家里人有个交代不是!”
梅花狠狠掐了一下他的手背:“你只想着对家里人有交代,可曾想过对我有交代?”
“小宝贝!你可是有夫有子的人,你想要我怎么给你交代呢!”
梅花瞪着姜广:“你就说,你想不想跟我做长久夫妻!”
“想!我当然想!”姜广盯着梅花高耸的胸脯,只觉此等尤物,此生怕是也遇不见几个,如何会不想呢!
“那——那你就带我跑吧!”梅花将牙一咬,心一横,说出了这一句。
姜广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又问:“你真舍得丈夫儿子?”
梅花点了点头:“姜郎!我只要你!那杨大光我如今看见他就想吐!至于儿子——他本来就是个孽种,不提也罢!”
见他这般说,姜广拍了怕脑袋:“成!你回去准备一番,我在滁州城里给你找个秘密的居处,将你藏个一年半载,然后再想法子把你接回家来,如何?”
梅花点了点头:“一言为定!”
第二天,回到家里,梅花见大光照旧扛了锄头去地里干活,便翻箱倒柜,将自己平日里积攒的一点首饰细软,打了包袱,见儿子海哥躺在炕上,睡得正香,心里轻轻揪了一下,可随即又想起丁二种种可恶之处,终于将头一摔,推开房门,见院中无人,推开院门,走了出去。
到了晚间,大光一身臭汗地回来,却见杨柳抱着儿子轻轻地拍哄着,玉姐在一边手里拿着一个梨子啃着,便问:“姐姐!怎么两个孩子都是你带着,梅花哪里去了?”
杨柳道:“我正要问你呢!梅花老半天不见人影了!”
大光心中奇怪,回到自己房中一看,只见首饰匣子大开,里面空空如也!心头一震,忙打开了衣柜,只见柜子里梅花的衣衫,稍微新一点的,都是不翼而飞。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大光心头浮起,他强迫自己不要去想,急忙转身来到院子里问杨柳:“姐姐!你最后一次看到梅花,是什么时候?”
“好像是上午!”杨柳仔细回忆道:“上午我出来倒水,见她在晾绳上收衣裳!”
大光也不言语,只大步出了门,从隔壁杨二婶家开始,一家一家敲门问起来。
眼看夜色一点点加深,杨柳也开始意识到了事态的不寻常,见怀里的海哥睡熟了,便将他放在炕上,拉着玉姐的手坐在堂屋里等大光回来。
环儿做好了晚饭,请杨柳去用饭,杨柳拉了玉姐来到厨房,见母亲和妹妹有说有笑地吃饭,也不出声,只默默扒饭。
直等到她们都吃饱了,杨柳才缓缓将梅花不见大光去找的事情说了出来。
杨母哼了一声,不满道:“这么晚了,还满庄子疯跑串门子,家里孩子也不顾,这是什么媳妇呀!等她回来,叫大光狠狠打一顿,娶来的媳妇买来的驴,任我打来任我骑!结结实实打一顿,她就老实了!”
杨桃拧着眉头:“娘!恐怕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梅花此番,怕是再也不回来了!”
“什么?”杨母与杨桃同声尖叫。
“娘!你先别惊,我且来问你,这平日里,大光对梅花如何?”
“这还用问么?他把个梅花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那——梅花对大光又如何?”
杨母嘟起嘴。不作声了,半晌方颤声道:“她该不会是——”
杨柳缓缓点头,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大光出去找了这么久,还是没找到,我看,她是不会回来的了!”
母女三人都沉默了下来,只听见屋里更漏的声音。
院门砰地被打开,大光高大的身躯慢慢踱了进来。
杨母忙上前揪住他的衣襟:“梅花呢?啊?”
大光脸色苍白,浑身微微颤抖:“找不到了!全村我都找遍了!找不到!”
“那,你有没有问——”杨柳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外面响起了卖鱼的林老四的声音:“大光可回来了吗?”
杨母答了一声:“他已经回来了,找他有事吗?快进来说话。”
“我是来问问,梅花可找到不曾?”
“没有!全村都找遍了还是没有,林四叔,你莫非见过她了?”杨柳忙问。
林老四进来,脸现尴尬:“杨家嫂子,本来,这事我不该说,可如今,看这情势,我非说不可了!”
“什么事?林四叔你快说?”此时翠娘也被事情惊动,忙抱了孩子走进厨房。
林老四犹豫了一下,终于说:“也是凑巧,那日我到村口树林里拾柴,却看见你们家梅花,和一个英俊的后生在一个僻静无人的洼地里,做——做那苟且之事!”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好冷的天啊,手都冻僵了哦,一边写结局,一边构思新文,嘿嘿。
☆、90报应
听了林老四的话;大光只觉得一腔热血呼地一声;全涌上了头顶;他一把揪住林老四的衣襟;老鹰捉小鸡般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你胡说!你这老家伙,你骗我的!”
西院里,三光夫妇正在吃饭;听到大光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声;吓得忙放下筷子,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
见大光用手叉住林老四的脖子猛地摇晃,杨柳忙叫:“三光,快把你大哥拉开!“
三光急忙上前扯开:“大哥!来者是客!你这是做什么!”
三光被弟弟拉开;怔了一下;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