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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嬉笑声传出,不时压过琴声,听起来嘈杂而喧嚣。
凤墨涵迈步进入楼中时,琴声已歇,她一眼看到了酒桌上的红卿,一身火红的衣裳半敞,露出了前胸肌肤,二公主的手指正在其上流连忘返。
“涵王来了,稀客稀客,今儿咱们醉意居可是招了不少贵客啊!”蓝莲迎上来,眉梢微挑,尽是笑意。
凤墨涵面带微笑,与在座的几位公主一一见礼,有些纳闷怎么皇室的这几位都跑这儿风流来了,还一派其乐融融的样子。
红卿看到她,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不由自主地掩了掩衣襟,不过这只是下意识的动作,很快他便开了,还将身子略斜了斜,与凤金麟靠得更近,几乎要叠成一个了。面纱外的眼睛灿若星辰,兴许是喝过酒了,带着一丝水意的朦胧,从凤墨涵脸上扫过,便重落回身边人的身上,再不看她。
“前日里三公主新纳了个小君,是醉意居的清倌儿,咱们这是讨她一杯喜酒喝呢,”太女凤元初清凛的眸子瞟了三公主一眼,“我正和她说,怎么不请涵王过来,你也是个爱玩的,没想到才刚说起,你就到了,可真巧了。”
“墨涵不知,恭喜公主了,明日定备厚礼,登门道贺。”凤墨涵闻言微微一笑,向着三公主唱了个诺。
“不必多礼,太女说的对,竟然漏请了你这个玩家,是我疏忽,自罚酒三盅。”三公主站起身,借敬酒之机向凤墨涵使了个眼色,眼角所指正是二公主方向。
二人如今是合作关系,在人前却未让人知晓,三公主一向以为红卿是凤墨涵心仪之人,此时的眼光含了几分暧昧。凤墨涵看到与二公主紧贴在一起的红卿,纵然不知那面纱下的脸色,亦能感觉得到他眼中的疏离。他这是故意做给她看的吗?与凤金麟如此卿卿我我,以为她会吃醋?可惜她的心里只有一个步青澜,知道红卿的好,对他也存了一份欣赏,可那不是爱,只是看他如此,心中还是有些不是滋味,觉得这样一个好男儿,本该有个好归宿,却自毁了前途,让人可惜。
红卿对她表明了心意,她以步青澜为挡箭牌,算是婉拒了他,可红卿并不死心,他告诉了凤墨涵一些事情,说的不多,却足以让她对二公主有所了解,她欠他的情,无力回报,只能好吃好穿地给他一些实质上的东西,红卿似乎并不希罕那些玩意儿,察觉到他的情意有愈来愈烈之势,凤墨涵便很少到醉意居来了,步青澜为她生死未卜,她如何能与别的男人纠缠。红卿几次下贴邀请,均被她以有事为由推托掉了,两人有很长一段日子未见,今日突发其想来看看他,没想到遇见了这么一幅场面,还真是香艳刺激!
太女招呼凤墨涵坐到她跟前去,二公主凤目一挑,笑道:“妹妹坐我这里吧。”她叫得甚是亲热,仿佛那场暗杀只是凤墨涵的错觉,她看向凤墨涵的目光坦坦荡荡,凤墨涵莞尔一笑,对太女点了一下头,真的坐到了二公主身旁,太女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笑道:“也是了,我身边没有红卿,六妹妹还真是重色轻友,二姐要是真的大方,何不快快将红卿让与她。”
“有什么让不让的,红卿本就是六妹妹的知己。”二公主一边说,一边起身,和红卿换了个座,将他推到了凤墨涵身旁。
凤墨涵封王是在疫期,并未大宴宾客,难得这当口齐聚一堂,几位公主及她们的手下纷纷趁机道贺,猜拳喝酒,行令听曲,又是一番热闹。红卿一径地眼带春情,行为放荡不羁,全然未曾将前些日子凤墨涵的劝告记在心上,再看在座之人皆是左拥右抱,纵是虚情假意,一时也辨识不得,凤墨涵便想起了新婚时与步青澜相处的点点滴滴,心中顿时如有火在烧,禁不住地灼痛。她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地喝着,想着若是这般醉了也好,可以暂时忘记一切。
张李两名侍卫站在身后,见她喝得猛,不由得有些担心,对看一眼,张侍卫便上前劝戒。
太女伸臂一挡,说道:“今日咱们姐妹聚会,就该喝个不醉不归,地震使京城往来行商萧条不少,为了京城早日恢复以前的繁华,母皇已下令不禁烟柳之乐,你们家涵王若是醉了,就宿在此也无妨,出了事,我们姐妹自是脱不开去,你怕什么!”
她一面说,眼角扫过了众人,看似温和,却摆明了立场,皇上是知道今日之聚的,若是有人出了事,在座的各位,一个也脱不了干系。
这样一来,张侍卫只好讪讪地退了回去,自家主子再大,大不过太女,何况太女说话之际,凤墨涵对她曲了曲手指,跟了她良久,也大概知道了她的意思,那手势意味着她知道分寸,不需多虑。
张侍卫亲眼看着凤墨涵在这短短的一年多内显出了一个比一个令人惊讶的手段,青云直上的,再加上有静亲王的告诫,对这位主子的精明与身手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见她没发话,心下也稍安,只是没有放松警惕,尽职尽责地守在身边。
也许是太女发了话,今晚在场的人都放开了喝,红烛燃到一半时,人也半醺了,带着醉意,各各携了身边人走进了蓝莲早就准备好的红绡帐。
“六六妹妹,知知道红卿是你的知己,咱咱就不跟你抢了,今日就让他好好侍候你,”转过头去,三公主大声叫唤道,“蓝莲,蓝莲”蓝莲一扭一扭地过来,媚眼如丝,风情万种地问了一句:“呦,三公主叫蓝莲有何事,可是要我侍候您?”
“滚滚一边儿去!”三公主嬉笑道,“我告诉你,不管红卿是多少钱的赎身,今日姑奶奶告诉你,我买了”她拍了拍胸脯,“我将他送给涵王,管你清倌老倌,从今天起他就是涵王的人了”
“这这怎么使得,红卿他是搭班子的,我可管不着他啊,这事儿得他自己同意,三公主,您可别”
蓝莲话未说完,早被三公主一巴掌挥开老远,“管你怎么说,事情就这样定了!”拍了拍凤墨涵的肩膀,她笑眯眯地凑前来,耳语道:“早知道你对那小子有意思,我都看出来了,今儿送你一份大礼,若是你不要,他就是我的了!”她得意要瞟了一眼脸色有些发青的二公主,笑得无比开心。
红卿以为,按凤墨涵的个性,她应该马上拒绝的,可是没有,醉态可掬地勾着三公主的肩,她笑眯眯地谢道:“如此多谢三公主好意,墨涵敬谢!”
“好妹妹!”三公主猛拍一下凤墨涵的肩,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道,“你未来之前,老二就和我抢他,我得不到,她也别想得到!”
“红卿,你看这事”蓝莲苦笑着望着红卿。
他是在座唯一一个没有喝酒的,眼角却带着一层淡淡的红晕。
“我知道,不怪你,既然如此,我会好好侍候涵王。”他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在人前,他从没表现过半点喜欢凤墨涵的样子,外人只道凤墨涵对醉意居头牌红卿恋恋不舍,红卿对她却是无意,不知道事实正好相反。
凤墨涵步履不稳地被红卿扶着进了小院,柯儿上前来要帮忙,他出声制止:“柯儿,你去打点热水来就行。”
“是,公子。”柯儿出去,留下两人单独相处,红卿拉着她走到床前,凤墨涵其实只是半醉,但是头晕的症状很明显,这在步青澜走后就有了,顺势躺到床上,闭上了眼,她不是第一次来红卿这里,心想着躺一躺也好,若是就此离去,这戏也就做不成了。
“对不起,难为你了。”她缓缓说道。
“你没有对不起我,用不着道歉。”红卿说道。
柯儿打了水来,他挥手让他退下,亲自拧干了脸帕,为凤墨涵擦脸。
“我自己来。”凤墨涵接过脸帕,想要坐起身来,被他按住。“我来就好,你躺着,难不成我还会害你。”
“不是这个意思,我不习惯别人侍候。”凤墨涵笑了笑。
“别人”红卿低喃,“原来在你心中,我一直只是‘别人’,你喝的多,这会子只怕没什么力气,何必呢,不过为你擦个脸,即使你的小青知道了,也不至于因这个发怒吧,他若是在,只怕也希望有人把你侍候得好好的”
凤墨涵挣扎了几下,觉得浑身酸软,确实力气不济,最近太累了,从精神到体力,都是超负荷运转,再加上确实喝的不算少,果然没什么力气。听红卿提到步青澜,她的眼神有些悲怆。
“也不知他现在哪里”
“不管他在何处,却从未离开过你的心里。”红卿轻声说道。
“你说什么?”凤墨涵问他。
“没什么,他一定会没事的,你放心吧,总有一天会找到的。”红卿笑着说,心却像是被什么狠狠地刺了一下,痛得难受。
凤墨涵闻到一阵淡淡的香味,很舒服,她的头也不那么晕了。
“这是什么香?”她问道。
“曦楁!”红卿说道,“听你说过,我就派人去找了,这东西真难得,果然是世间最好闻的香,世上恐怕已没有这种树了,不过我运气好,从一个古董商的手中,得到了一块,也许是世上绝无仅有的一块了,你说过最想闻一闻这东西的香味,所以我便将它送给你”
凤墨涵诧异地看向红卿,他的嘴巴开开合合,意识慢慢昏沉起来,他后面说了什么,她完全没有听到,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曦楁,曦楁
曦楁,医书记载,它是世间最好的香料,可入药,有醒目宁神之功效,极为稀有,酒后闻之,会使人麻醉如酥,中者神智清醒,肢体却会麻木,解药无他,半日自解。
她瞪着红卿,想问他到底要干什么,嘴唇只轻启了一下,便不受人控制。太女发过话,她相信没人敢对她做什么,可是红卿的眼里透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陌生的光芒,似火,似烟,令人难以捉摸
迷情(下)
“看着我,墨涵,记住我的样子,你说过这条疤痕并不丑陋。”红卿拉着凤墨涵的手,覆在了自己的脸上,细细地摩挲着。
她的体温比正常人偏低,手指带着些许凉意,被他牵引着划过面颊,虽不能动,那触感却是实实在在,红卿的脸很烫,她似冰,他似火。
指尖被红卿逐个吻着,他身形一闪,倒在床上,与她紧紧相贴,挥手之间,红绡帐幔似风飘落,银钩乱晃,不知撞到了床柱上的什么,发出一声脆响。红卿甚至没有回头,挥手之间方寸拿捏得恰到好处,显露了一手内家功夫!他瞒了这么久,今日竟是不打算瞒了。
热热的呼吸喷在凤墨涵的耳边,她的眼神复杂,冷冷地看着他,那眼底深处和有一丝不解,更多的是愤怒。红卿躲开了那锋芒毕露的眼神,手指颤抖着探向她的衣襟。
“外面有人”他贴在她的耳边低语,声音含糊不清,却足以让她清楚明白,“过后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哪怕你恨我亦无妨,我只能这么做。”
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凤墨涵衣衫尽褪,身上的燥热却没有减少半分,反倒更加炽烈,像是有火燎过全身,热得让人透不过气,意志与感觉背离,脑中希望他离开,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想要他,她知道,不光是曦楁,他还做了其他手脚,身体不能移动分毫,只能承受。
红卿的吻细细地落在她的肌肤上,带起一阵痉挛,那并不温柔,几乎是用咬的,在她的身上落下一片片痕迹,呼吸越来越急,他快速地起身,一眨眼的功夫就将自己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