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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墨涵眨了眨眼:“好,听爹爹你的。不过我很好奇是什么人有这么大排场,敢跟我抢场子,要比起财富来,咱老寒家可从没比输过人!”
她递过了一块整十两的银子,男人的脸上乐开了花,眼睛眯缝着说道:“您跟我来。”他带着凤墨涵走到了楼下的一间房里。以凤墨涵前世的经验,这一类的场所都会设有监视器,可以抓住客人的把柄,没想到古代这么科技落后的地方,也会有这个。她蛮有兴趣地把眼睛凑进了那个孔,不知是哪个天才设计的,居然知道用光的折射原理,采用镜面反光,可以看到上面屋里的场景,只可惜镜面是铜制的,影子不是很清晰。她看到了一个俊逸非凡的女子斜靠在榻上,身前的暖炉烧得旺旺的,散发着红红的光,她跟踪的那个老妇就跪在那人面前,不知道说些什么。
“客人可是看得明白了?”带她来的男人语调一变,忽然间出手如电,袭向凤墨涵的脑后。
凤墨涵状似无意地避开了袭来的一掌,傻愣愣地看着男人。“这这你这是何意?”对着他的狞笑,她结结巴巴地说道。
“何意?你当我是傻子,你一进屋就要往楼上跑,我就知道事情不寻常,果然,是想打听我家主子的事吧?你以为我是这楼里的爹爹?识人的眼睛再练几年吧,老子是男是女你都分不清,这点都看不透还好意思出来混!”
“男子”冷笑着向凤墨涵扑过来。凤墨涵微笑着避开:“我哪知道你不是男子,看你连胸都没有,说你是女人也没人信,做人做得连男女都无法让人分清,是你的失败,我看你不如自行了断了,何必活在这世上受罪。”
“你”面前的女子发怒了,寒光一闪,掌袭凤墨涵,指间有腥风闪过。
“好一双毒掌,练得不易,怕是要经历很多痛苦才能练成吧,识相的你告诉我你主子的事,否则我就把你这双掌毁了。”凤墨涵眼睛闪亮亮地盯着这名男装打扮的女子,轻灵地闪躲着避开。
“流云步?你是流云派的?”那人惊呼一声,没有收手,反倒掏出了一物,向凤墨涵撒来。
“千丝万缕?原来你是九毒派门下,你我素不相识,向无恩怨,你就用这么厉害的毒招呼我,看来我不回敬一下,就是不礼貌了。”凤墨涵笑道。
杀人的利器
千丝万缕,是月国的最下三滥的江湖门派——九毒派的镇派之宝,它由南疆一种体型庞大的红色毒蛛吐的丝制成,这丝韧性极好,收拢来是一束浅红的丝绦,与人们常缀挂腰间的饰物相仿,撒开来却是致使的毒物,每一根丝上都浸了不同的剧毒,加上那红色毒蛛之毒,甚是厉害,中者要想解毒,就要知道每一根丝上所涂毒药的毒性,那岂是人力所能做到的,所以除非是下毒者施救,否则中毒之人必死无异。
凤墨涵开始研习解毒药的时候,曾经研究过这种毒,别人做事是先从易做起,她是反过来,先从难做起,最难的都解决了,其他的就是小菜一碟了。这千丝万缕的毒很是厉害,到目前为止她只找出了其中几种毒的解法,要能解全毒,还得找到这东西拿来试验才行,只不过千丝万缕在南方的九毒派手中,中原地区不曾有这东西,没想到今日却给她碰到了。
“死丫头,今日我就让你横尸当场,让你的礼貌见鬼去吧!”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尖着嗓子说道,千丝万缕撒了开来,化为根根利剑,刺向凤墨涵。
一根丝扎在身上不过针眼大个孔,但却是致使的毒,她心知如果给这东西碰到,说不定真如此人说的横尸当场,而且两人这一番争斗,动静肯定给楼上知道了,之所以没派其他人下来,想来是对这位九毒派的弟子很有信心,今日的刺探看来是失败了,只能速战速决。
她一边闪避,一边寻找着时机。九毒派的人擅毒,武功却是不怎么样,过了几招凤墨涵就找到了空档,在那人千丝万缕出手,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时候,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侧身避过,出招!
九毒派弟子只觉得脖子一凉,还未反应过来,手中的千丝万缕就被凤墨涵戴着手套夺了过去。她奇怪自己怎么就忽然间没了力气,想要出声,这才感到了喉管已被割断,她还来得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摸到一丝极细的线,因为太细了,只渗出了少许的血珠,她看了一眼手指上的血,瞪大了眼睛,蓦然倒了下去,细瘦的脖子受不了这么大的撞击,终于裂了开来,喉中鲜血大量涌出,她在地上扑腾了几下,再无声息。
她至死也不明白自己是死在了什么武器之上,眼睛大大地瞪着,望着屋顶,死不瞑目。凤墨涵收起了手中的武器,并不是原先她握在手中的那把小飞刀,而是一根比千丝万缕还要细的丝,如果地上这位知道,只怕要惊得跳起来,那是每个人身上都有的——头发丝,在凤墨涵手中,居然成了杀人的利器!
她迅速地收起千丝万缕,施展开流云步,穿过外面尖叫的小倌们,飞一般而去。等人们反应过来,看到倒在地上,浑身是血,脑袋快要掉下来的那人,禀报给她主子知晓时,凤墨涵已经没了踪影,她回来那个荒废的院子,带上江萧颖顺着原路回到了驿站。
“好快的手法,不知道是什么利器,竟可封喉夺命!”一个穿着侍卫服饰的中年女子看了一眼坐在椅上一动不动的美貌女子,接着说道:“顾盼的功夫不算弱,且有千丝万缕在手,竟然败了,可见来人的功夫非常之高,并对千丝万缕也有所了解。”
座上的女子含笑看着她,等着她继续说下去。她心头一寒,低头仔细观察着伤口,思量着说词,通常这位主子一旦对着人笑,就表示她的心中极为不满,她心慌慌地翻看了一下尸首,却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只得将自己的分析继续演说下去,在脑中将江湖高手全搜了个遍,猜测着来人是何方高手。
“说完了?”座上之人终于开了口。
“是,主子!”
“说了半天,全是废话!到底来人是使的什么手法杀了顾盼,来些是什么目的,拿走千丝万缕是什么用意,一概不知,要你有何用?”座上的人收起了笑,冷冷的目光盯着侍卫。
“主子饶命,奴才知错,是奴才失职,请主子再宽限几日,奴才定当查出下手之人。”
“好,给你七日,查不出来,你就不用来见我了。”女子说罢拍了拍手,四个俊美的男子过来,抬起了她的座椅,往楼上去了。侍卫模样的女子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瘫软在地,看着地上的尸体,心中悲凉,前路茫茫,一点线索也没有,别说七日,就是给七十日她也不见得查得出来,看来这次是死定了。
“徐大人,那刺客是从旧院里跟着老奴过来的,都是老奴耳朵背,没有察觉有人跟踪,给你带来了麻烦。”那个引凤墨涵来此的老妇说道。
“唉!这也不能怪你,这次是我大意了,看来来人与昨日出现的蒙面男子有关,丫头不该出手伤了那人,要出手就应该不留活口,这下给我引来祸事了!”
“这是什么利器所伤?天下间有这么细的刀?或剑?真是奇怪!”老妇围在尸体边看着,喃喃念道。伤口平平整整,就像是一刀切过,喉管就断了,看那切口,厚薄程度是一样的,可是天下没有哪一把刀或剑是厚薄均匀的,一般都是刃口处薄一些,越往后越要厚一些。
“郭大娘,你陪我到旧院去,带我去看看你说的那人藏身的地方,看看可有线索。”那位徐大人说道。
“是,大人!来人竟然跟踪我到了这里,想来是故意留下了线索,好让我发现,若不是有雪,那些足印也不至于让老奴看见,咱们快些去,晚了说不定足迹又被雪盖了。”郭大娘说道。
两人急匆匆地抛开了地上的尸首,赶到那处旧院子,却是晚了一步,地上的足印已经被落下的大雪掩盖,再无半分痕迹。只是在凤墨涵曾经的藏身之处,看到了一点水渍,那是她和江萧颖鞋上落下的雪化的。
凤墨涵带着江萧颖回去,从临街的墙跃上屋脊,两人的黑衣融进了夜色。她的发丝被风吹得扬起,露出了那张只有江萧颖见过的脸,虽然那脸孔毫无出色之处,但双眼里反射着白雪的光辉,璀灿晶亮,使得平凡无奇的一张脸也生动起来。她单手搂着江萧颖的腰,如大鹏展翅,从屋顶落下,半途袖中一扬,也不收势,直接拐了个弯从窗户弹了进去,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没有惊动任何人,驿站静悄悄,远处传来两名守卫的哈欠声。
“脱了这身黑皮,换一身衣裳,你就从我屋里出去,就算给人看到,也不必慌张。”凤墨涵原来早有准备,丢给他一套新衣,连鞋都有,正是她请裁缝做的,每人一套,都放在了凤楚辛的房里还未交给他们。
江萧颖换上衣服,一脸崇拜地看着她,轻声说道:“师傅,要哪一天我才能学到你的身手?”
凤墨涵拍拍他的脑袋:“按照师傅所说的练,不要心急,慢慢来,今日试了试,你已经很有进步了,这次的事有点棘手,幸好没带你追踪那人而去,她是使毒的行家。或者除武功之外,你也该学学解毒?还是算了,学得太多,我怕你支持不住。”
“我能坚持,师傅,你教我吧!”江萧颖热切地睁大了眼,殷殷地看向凤墨涵。
凤墨涵点了点头:“先去睡吧,以后再说。”
江萧颖知道她的习性,不拒绝就表示默许了,想到又有新东西可学,将来有一天他也能够成为一方高手,心中不由得兴奋,出门时,脸上激动的红晕还未消褪。
回他的房间,途中要绕过凤楚辛的,驿站的过道有着圆而大的柱子,他才走两步,便发现凤楚辛门前的柱子后面站着一个人,俊秀的脸,清清冷冷的眼,像蛰伏在暗处的夜枭,看着他从凤墨涵的房里走出。
“小的见过荣大人,这么晚了,大人还未歇下?”江萧颖反应很快,微微一愕,很快勾起一抹笑,轻声问候。
荣雁行也是一笑:“方才听到大世子的屋里好像有声音,我便过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事,过来却又没听见什么。”
“恐是雪落的声音,大人听差了,世子今日在外累了一天,早就歇下了,要有声音,怕是世子说梦话呢。”江萧颖抿唇一笑。
那神色看在荣雁行眼中,是无比的熟悉,她愣了一愣,方想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原来江萧颖这一笑,那眼波流转之间,像极了荣慕枫,她蓦然记起了这个孩子是谁,他就是被凤永乐从醉意居带出去的那个孩子,当年那位痴情郡主买下他,为的就是那一双眼睛。而现在这双眼睛的主人,却在深夜从凤墨涵的屋里悄悄溜出来他长大了,不再是当年那个不知事的孩童,容貌出落得越发俊雅,完全看不出曾在风尘里呆过。
荣雁行似是想到了什么好事,眼睛一下亮了起来,她带着一抹淡淡的笑,问江萧颖道:“知道这么晚了,你这僮儿却还不睡,你家郡主也不赶你出来,若是我,早将你这小子轰出来了。”
江萧颖感到了些微的紧张,随即想到了师傅的话,还有那镇定的神色,心下稍安,无论如何,不能让荣雁行发现师傅不在屋中。他吞了口唾沫,这才答道:“我家郡主脾气一向十分地好,她白日里睡多了,这会子睡不着,所以便叫我陪她说话来着,早知道荣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