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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时候你很乖的,怎么长大了变得像只狡猾的狐狸,而且尽是作弄我!”凤墨涵不甘心地扯了扯他的头发,步青澜疼得呲牙咧嘴。
“因为只有你肯让我作弄啊!”步青澜搂紧了她,在她耳边说道,“只有对着你,我才能毫无顾忌地敞开心扉,如果涵儿不喜欢,我以后不作弄你就是,其实我刚才说的,也不是假话。”
“连凤金麟都看上了你,你还担心什么?”凤墨涵带着侠促看着他,“你比那无尘公子和红卿,强了不知多少倍,何必妄自菲薄。”
“只要涵儿觉得我好就行,其他人我管他那么多,”他笑了笑,半真半假地说道,“可惜那日没有在场,不知道涵儿吹奏的红豆曲是如何地激荡人心,听说红卿都甘拜下风呢,你第一次吹曲子,却不是给我听的,我心里难过。”
“你愿意听,我现在就吹给你听。”凤墨涵摸了摸他悬在腰间的洞箫,知道这箫也如同自己房中那只一样,关键时刻就是武器。
“嗯,涵儿先做做师傅,教教我,吹奏的时候,这两片唇瓣,应该如何开合,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他一边说,一边在她的上下唇上各吻了一下,最后一个音,已然消失在她的口中,舌从她微张的口里伸了进去,与她的勾缠在一起。
一吻结束,直到步青澜将她搂坐在地上,两人紧紧相依,呼吸皆不定,她才反应过来,这里的男儿本该矜持些的,似乎在不经意间,步青澜却变得越来越不大胆了。不过这是好事,不是吗?她不想要个娇弱的、呆呆的情人,这个世界恐怕再也找不出向步青澜这样合她心意的男子了。
“现在吹给我听吗?”步青澜问道。
“没力气了!”凤墨涵靠在他的胸口,“下次想听,就莫要缠我。”
“那就是说,若是我不想听,便可以缠你了?”步青澜含着笑低下头来,凤墨涵来不及解释,再一次沉沦在他的吻中。
“为什么这么喜欢我?”末了凤墨涵问他。
“不知道!反正就是喜欢你,喜欢到骨子里去,恨不得时时和你在一起。”步青澜回答得很干脆。
“能够遇到你,真好!”她说。
失踪的王
凤墨涵身边原本跟了两个人,就是从乐郡主那边要过来的李悦文和江萧颖。因为开春蓝吉就要来娶李悦文过门,凤墨涵便让他负责看家,这样他也好准备自己的嫁妆。
月国的风俗,男子出嫁前,不仅要为自己,也要为妻主亲手缝制一身吉服,小小绣花针,不知要绣上几万针才能得那么一件衣裳,所以多半男子定了亲后就会开始准备,李子悦当年被卖进了亲王府,以为这一生不过是个侍宠的命,就这么过了,哪里想到还有嫁给心上人的一天,原来他想就这么跟了蓝吉去,有间房住着也就是了,没想到凤墨涵说不行,要让他风风光光、正正式式地从亲王府嫁出去,所以他只得按规矩来,其他一应物事有翠竹苑的其他人帮忙,就绣嫁衣这一项,他得亲自动手。
凤墨涵每每看李悦文绣得专心致至,都忍不住要惊叹。她可说是有十八般武艺,可是唯独就缺了绣花这一项,以有曾经绣过十字绣,那些五彩缤纷的线就曾绕得她头晕,当时看店老板一个大男人坐那儿绣清明上河图,她就寻思就男人的心思细起来,比女人其实有过之而无不及,在月国这地界上,更令她大开眼界,对于男人拿绣花针,已经见怪不怪了。
“悦文,可惜答应了蓝吉,要不就凭这手艺,我也舍不得放你走。”凤墨涵说。
李悦文听闻有些紧张,抬起头胆怯地看了她一眼:“郡郡主”
江萧颖摇了摇头,笑着插嘴:“你慌什么慌,没听郡主是可惜么,郡主答应了的事,可从没有食言的。”
“我不是慌,”李悦文小声地嘟囔了一句,低下了头。他确实不是慌,他是觉得跟在凤墨涵身边也没为她做什么事,反倒给了不少陪嫁,过不多久就要离开了,心中也觉得不舍。
凤墨涵翻了翻他为蓝吉绣的嫁衣,看着上面细致的针脚与飞鸟的图案,啧啧称叹:“悦文这一手绣功,我看怕是宫里的御绣坊师傅也要甘拜下风。”转过头,她对江萧颖说道:“萧颖,好像你也不怎么会绣啊,将来嫁人时可怎么办?还不赶紧讨好李家哥哥,赶明儿你出嫁时,让他帮你绣嫁衣。”
李悦文忍不住笑了,江萧颖白了他一眼,说道:“我便是一针也不会绣,瞧不中我的,她自去找别人就是。”
“秋华,秋华!”凤墨涵大声叫唤起来,谢秋华从凤楚辛住的那边飞奔过来,停在凤墨涵面前:“郡主叫属下何事?”
江萧颖冲到凤墨涵面前,隔在了两人中间,紧张地扯着凤墨涵的袖子,讪笑道:“郡主,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做就是,谢侍卫在帮大世子搬家呢。”他一边说,一边露出了祈求的表情。
凤墨涵忍住笑,对谢秋华说道:“我看就你和赵克贞两个人,只怕要忙上半天,我这儿也没什么事,让萧颖和你们一道去搬吧。”
凤楚辛本来与妹妹的房间是挨着的,齐思洛寻思着儿子大了,没准这一次就嫁到塞外去,再难见着了,于是让他搬过去,父子二人也好多说说话。凤墨涵想着即便这次不嫁,凤楚辛总有一天也要嫁的,便也没对父亲解释自己在其中所做的那些事。
江萧颖见她没说乱说,喜滋滋地去了。李悦文看着两人消失的背影,忍不住问道:“郡主,萧颖是不是对谢侍卫”
凤墨涵点了点头,笑道:“不过萧颖还小,若是经过了考验谢秋华与他还能像现在,我便允了他们。”
“郡主真是好人!”李悦文感叹道。
凤墨涵摇了摇头:“其实我算不得好人,人与人之间,是相互的,人对我好,我自然对人好,若是你们不对我好,我也不会如此对你们。”
李悦文笑了笑,低头不语,他只知道是她从鬼门关口将他们几人的性命夺了回来,这余下来的大半生,每一天,命都是她赐予的。所以他告诫过蓝吉,他虽嫁给她,但他永远是静亲王府六郡主凤墨涵的人,如果蓝吉不支持这一点,他宁可不嫁,一辈子呆在这府里头做个下人。
“我把你看得比我自己还要重要,你都这么想了,我听你的。六郡主的大恩大德,我与你一同来报。”蓝吉说道。
李悦文庆幸自己没有看错人。他见凤墨涵的眼光还流连着手上的嫁衣,抿嘴一笑,说道:“郡主若是喜欢,早些定门亲事,新郎官儿也会给你绣一件比这还美的衣裳。”
凤墨涵想到了步青澜,那家伙从小想的是如何当个大将军,根本不屑这些玩意儿,他武艺倒是精湛,对这些细琐活儿却不擅长,她也曾经问过,不出所料,除了当暗器,他还不晓得绣花针能拿来做什么。摇了摇头,叹息道:“只怕我所相中的人连江萧颖也不如,江萧颖好歹会绣,他恐怕,连穿个线都嫌麻烦!”
李悦文瞧凤墨涵说话时含笑的样子,心中明白了几分,六郡主想必是有心上人了。“郡主喜欢什么样的图案?”他问道。他给蓝吉衣上绣的,是蓝羽的翡翠鸟。
凤墨涵随口答道:“凤凰。”凤凰在经历劫难后,浴火重生,她觉得凤凰的传说,恰如自己的人生。
李悦文的手一抖,一不小心扎了手,指尖上冒出了血珠。
“哎呀,是我害你分心了,疼吧?”凤墨涵皱起眉头。
“没事没事,怪我自己笨手笨脚。”李悦文说道,将指尖放到嘴里吸了一下,血很快就不流了,“郡主,外面好像有动静。”
凤墨涵也听到了脚步声,一回身,秦管事匆匆走了进来。
“什么事,这么慌张?”凤墨涵问道。
“郡主,刚才小的从外面回府,在路上遇到一个人,因为她不方便进府,请小的帮忙给郡主带个话,请郡主出府相见,人就在府门西口的马车里候着,有要事相商。”秦管事凑上前来,神神秘秘地说道,伸开了手,凤墨涵一看便知,上面是洛蓝雪三个字的英文字母缩写。
“你这管事当得好啊,什么人让你带信,你都这么积极么?”她问道。
秦管事摇了摇头:“那人衣着华贵,何况她说是郡主的朋友,有要事相商,我怕耽误了郡主的事,便赶紧来通报了。”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我没告诉别人。”
凤墨涵看着秦管事额头上细密的汗,笑了。她知道洛蓝雪行事的作风,一向是恩威并施,秦管事肯定被她吓了个半死,当然,得到的好处想来也不少。
随手拿起李悦文剪下的一块碎布沾了点茶水,轻轻一抹,秦管事的手上没了痕迹。
“这件事你做得对,回头过来领赏,这会儿我先出去一下。你知道,本郡主现在六部做事,你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只要是关于我的,以后就烂在肚子里,对任何人也不得声张。”
秦管事头点得像鸡啄米。凤墨涵飞快地回屋,又很快出来,往府外头去了。秦管事这才抹了抹头上的汗,刚才巷口遇到的女子太恐怖了,那人蒙着面,只露出一双眼睛,眼中的气势甚是凛人,也没看轻她是如何出现的,大白天的,却形同鬼魅,一下就抓住了她,幸好看起来果真是六郡主的朋友,若是敌人秦管事想了想,后怕地缩了缩脖子。
“大太阳的,秦管事您觉得冷吗?”李悦文奇怪地问道。
“年纪大了,穿少一点就觉得冷,谁像你们年轻娃子。”秦管事嘟囔着走远了。李悦文看着她捂得像个大狗熊的背影,莫名摇了摇头。
凤墨涵转到西巷口,那边果然停着一辆马车,车夫手握僵绳,正在打盹。她直接就掀开车帘进去,里面的人果然是洛蓝雪,她此行是代表的柔然,忙得不可开交,整天有官员陪着,两人少有机会见面。
“蓝雪,出了什么事吗?”凤墨涵问她。
“对!而且事情很急。”
“你说,无论天大的事,我帮你想办法。”
“阿那罗失踪了。”
“阿那罗,柔然王阿那罗?”凤墨涵马上想到了那个不寻常的美女侍卫,“就是时常站你身边,蓝眼睛的那个?”
洛蓝雪肯定地点了点头:“我就知道你一定猜得出是谁,她一定要跟来,看看中原的风光是何模样,顺便亲自来带走她的新郎。”
“可是好好的,怎么会出事呢?”凤墨涵问道。
原来阿那罗新奇中原风物,虽然语言不通,但总喜欢到外面去逛,之前有洛蓝雪陪着,今日洛蓝雪原本也说好陪她出门的,结果被荣相请去,谈了大半日脱不得身,阿那罗忍不住就自己带了几个侍卫微服化妆成商人的模样出去了,反正在京都的雪域人不少,也不会引起人的注意。
洛蓝雪回来听说后,也没在意,几个侍卫和阿那罗本身都是武功高手,马上功夫和马下功夫都十分了得,想想她逛逛也就回来了,可是过了一段时间,同行的一个侍卫回来了,阿那罗和另外两个却不见踪影。据回来的侍卫说,几个人在闹市起了争执,吵得厉害,她们本来站在旁边,谁知道被旁观的人挤到了中央,后来又冲出一群人来,手里拿着凶器,两边打了起来,因为吵架的人中有一方也是雪域人,结果他们就被人家给当成了同伙。阿那罗让他们不要乱,怕伤了人不好说,几人只得分头奔逃,尽量避开那些人。谁知道她回来了,却不见其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