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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为高手的逸尘,面对这种惊世骇俗的强势,这一刻已然知道他们逃不出去了!
“哼哼,什么时候啊”北冥吹了吹手指上莫须有的灰尘,一脸的若无其事,“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得我已经记不清了!至于我们以前的事我可不记得我跟你切磋过,那只是我在陪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皇帝陛下玩家家酒罢了,当然是不让你输得太难看比较好!”
“你——”逸尘不可思议的看着昔日的青梅竹马,如果说茗仑是因为随着年龄的成长,渐渐不甘人下那这个始终站在他左右的密友,竟然是从不曾对他肝胆相照过吗?“北冥,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要某朝篡位,就算你现在手握重兵,没有人能把你怎么样,那你也将会成为遗臭万年的罪臣!”
“哼,我才没有那么傻,不然直接杀了你,岂不是方便?还是你觉得,我只有等到现在才有这个机会?这样的机会,从小到大我有很多啊!只是除去了茗仑那颗绊脚石,接下来的事就方便多了——我要你给我写一纸圣旨,就说你去寻找你最爱的皇后了,把国家交给我保管。反正你也没有子嗣、最有资格坐上这个王位的茗仑也成了阶下囚其他的王族有意见的话,我出兵镇压也师出有名!再写一份禅让书,几年后我把它拿出来,到时候水到渠成”
“你休想——”
“哦?是吗!梵沐时梵汐最亲的人,他们还长了一张酷似的脸,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尽量不想伤害他但他终究不是梵汐,逸尘,我在说什么,你明白吧——如果你不照做的话,那梵沐会怎么样,我可就不敢保证了!就凭他这副漂亮的样子,万一出现在边塞部队的军妓营里,那里可没有人认识皇后长什么样子!啧啧,太可惜了”
其实,北冥只是说说而已,就凭梵沐和梵汐有着那么酷似的容貌,那种事他就做不出来!普天之下,唯一被他真心以待的梵汐,即使只是酷似,那梵沐送去任那些低等的人糟蹋,他自己心里也受不了!
可这样的说辞,吓到逸尘,已经绰绰有余了!
“逸尘我不准!你敢为了我把国家让给这个混蛋,我现在就死在这里——”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北冥的身影猛地一闪,“啪啪”两声,倒在床上的梵沐被点了穴道,不能说也不能动,一双凤眸里写满了悲哀的望着已经提笔的逸尘——
别看是双生子,比起温柔如水的法玛新,这刚烈似火的梵沐比逸尘还要麻烦,不点他穴道,他便真的会用头撞墙或者咬舌自尽北冥当然会对他多留个心眼儿。
可这一层的想法,心系着爱人安慰的逸尘早就顾不上细想了,眼前摆着北冥早就准备好的空白圣旨锦卷和笔墨,连红印都置办妥当颤抖的手拿起笔,墨汁几次差点滴在圣旨上
他曾经为了江山,害得最心爱的人受了那么多的苦;如今又因为他的江山,再次害得梵沐受这种铁索穿骨的折磨够了,其实江山在他心目中,并没有那么重要!
手里拿着墨迹未干的“圣旨”,北冥突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没有想象中的亢奋,却意外的如释重负!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
梵汐!去找梵汐!
逸尘突然失踪了,留下一纸圣旨说是去找梵沐、然后把江山社稷托付于他他已经派人努力找了,可是还没有音信!他一个人、又是武将,无论如何坐不了金銮殿,要梵汐回到他身边帮忙,一起照顾逸尘的江山——这个理由,一定可以成为他和梵汐重新开始的良好开端!
就算为了逸尘的江山,梵汐也一定会舍得走
瞒天过海,一举两得!
只是就算是北冥也有计算不到的事——
拿着“圣旨”匆匆离开密道的的北冥,和尾随他们而至、一直守在密道外面的银婆婆擦肩而过,以后看着里面两个人的工作,就是银婆婆来守卫,普天之下,除了那个千夜还有一点本事一搏,还有谁近的了银婆婆的身?
可他才刚出书房,迎面匆匆赶来的竟是昨天派去监视梵汐的手下!
“将军——”来人面色实在不好看,吞吞吐吐,终于还是忍不住表示要附耳密语,北冥察觉出了不对劲儿,便也没有阻止他,“昨天,我看到”
他从巫冷月抱着梵汐进房,一直监视到中午千夜推门而入是北冥交代过只有梵汐公子性命无忧,就不准插手,可昨晚的那种事实在是
“什么?为什么不救他?!”
刚才面对江山之争尚能游刃有余的北冥,突然暴跳如雷,根本没有跟对方一句辩解的机会,一掌扫去,可怜那个昨晚因为千夜的魂不守舍而侥幸没被发现、留了条小命的属下,转眼间被他这一掌震得心脉俱碎,当场气绝,连其身后的石柱都被打碎半根!
而北冥进攥的拳头沾满了血迹,却迟迟无法松开——
那个该死的千夜!居然敢这样对待他最珍贵的人!
命犯桃花之欲染狼烟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冲冠一怒为蓝颜
“不要碰我——”
床上纤细的男子突然一声呓语,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似的,“腾”的一下从床上弹起来,又重重的摔在床褥上昨天一夜的折腾,此时全身就像散了架一般的困痛,哪经得住梵汐这么一惊一乍的?
只听“咚”的一声,漂亮的五官已经纠结在一起、把所有的痛都写在脸上尤其是这么一摔、昨天被过分采撷、本来就受了伤的私处更是苦不堪言,可这么一摔,也把梵汐摔醒了——体内,难以启齿的东西正在流出来!
“千夜,我”
痛得他缩成一团、缩进床脚,却下意识的扯着被角,遮住羞耻的身体——尽管他已经看清楚了眼前的人是最亲密的爱人!
可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记得是靠着千夜、在大堂里和冷月说话,说着说着为什么后面的事情他就不记得了?可是他记得半夜醒来的时候那个压在他身上的人,不是千夜,怎么好像是巫冷月!
到底为什么梵汐尴尬的躲闪,却一时间分不清自己昨晚的那些记忆到底有几分真实
“小笨蛋,你干嘛?是我啊!”一把抱住爱人不停颤抖的身体,千夜想哭,可他必须得笑,“昨晚明明还那么热情,突然这是怎么了?”
“啊?昨晚?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明明在大厅和巫冷月夜,告诉我——”
梵汐没有推开他,可感觉得出身子还是紧绷着,表情也忐忑依旧,虽然千夜极尽暧昧的言语明显是在说,昨晚和自己一夜尽欢的人是他,可是失去的那段记忆和脑海中巫冷月在那种情形下模糊不清的脸,却让他无论如何都压不住心头的恐慌。
“傻瓜,你的小脑袋到底在想什么啊?”千夜的怀抱越抱越紧,把梵汐的头紧紧的压在胸前,却不让梵汐看到自己正拼命仰起的脸,如果不是这样面对被蹂躏了一夜、如惊弓之鸟一般的爱人,他怕眼泪就这么不争气的掉出来,“呐,汐儿,对不起,昨天是我跟巫冷月讨了些可以增加情趣的药你知道的,我明明一刻都舍不得离开你,却硬是分开了六天,我实在是太想要你、可逆每次都那么含蓄保守,所以我偶尔想稍微刺激一下谁知道那药性那么强,昨晚,你那么热情、性感、我就忍不住一次次的对不起,是我把持不住,做的过火了!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弄伤你了,很疼吗?”
千夜的心也很疼,疼得碎了一地,却还要偷偷捡起来粘合在一起,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不这样欺骗的话,梵汐那样的人一定过不了心头这一关、更不会原谅他被拱手相送这件事!
他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把什么都承认下来!
怀中,发现轻轻的点点头,居然一句抱怨都没有,乖巧的靠在男人的怀里——虽然身体好痛,但只要是千夜的话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居然做了那种不知廉耻的梦!
可自己已经乏味到了需要爱人用那种药来增加情趣吗?发现的眼底有些泛红,昨夜的委屈都在一双疲惫的美眸中打转,说不定千夜也会厌倦的吧
爱情就是一方去回应另一方的纠缠和迷恋,只是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一切都不再是回应,而是不知不觉的被扯进了这个无底的漩涡,已经不能回头了,所以也怕对方回头,把自己一个人丢在漩涡里。
“抱我去洗澡可以吗?我现在下不了床”
梵汐的内秀,只要有点办法他都不会为了这种事拜托千夜,以前一起共浴也都是千夜主动贴上来可是昨晚的那番毫不节制的折腾,让他现在全身的骨头都像是生锈了一般,动一下小指头都疼。好在这里是个套间,隔壁有很大的木盆,就算容纳两个人共浴也没什么问题。
“恩”
千夜小心翼翼的把爱人抱起来,他看穿了梵汐的心事和误会,疼在心上,可是想要开口解释安抚,才发现再解释下去,只会让这个残忍的谎言越远越大!
梵汐身上的毒蛊还没有可以根除,这一年的时间他要怎么找那颗“药王丹”?就算找到了,巫冷月那个狐狸也会顾虑自身安危,防止给梵汐解药后被他一掌拍死,那家伙绝对不会肯给梵汐永久的解药难道要他隔些年就去讨一次解药不成?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万一哪天那巫冷月有个闪失、死了那梵汐怎么办?万一以后续解药的时候,那个混蛋再提出那种要求怎么办
千夜的脑海里也乱得像个战场!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怎么去找“药王丹”这件事,很快他就已经没办法再去做了!
到底是奢华的贵宾房,浴室还挺先进,上面挂着个巨大的挂桶,里面常年有从外面烧好、灌入的热水,冷了立刻会有人从上面的屋顶更换热水用的时候只要轻轻一扯旁边的线,里面温度适宜的洗澡水便会流出来,注满木盆据说这还是梵沐在的时候发明的
一想到梵沐,千夜的心里就稍微有些不舒服那个人也不知是死是活,人都有是良心的,就算是再冷酷的人也总有一份感恩之心,当初他决意撒手的时候,是梵沐鼓励汐儿来找他、也是梵沐让他知道怀中的这个人对自己的感情一想到北冥正在做的那些事
他目前只能置身事外,别无选择,因为他不能让梵汐知道当初的那个惊天大阴谋,自己也有份最多只能在心里多叹息两声罢了。
可就在千夜刚放好洗澡水,把爱人柔软的身子缓缓放入水中、打算脱去自己的衣物一起进去的时候,却听“哐啷”一声——
结实的雕金木门顿时被拍成碎片四下散落,而站在门口的人是怒发冲冠的北冥!
“落神影?你为什么落神影?”
千夜的脸色微变,下意识的护住浴盆里的梵汐。
这次不似昨晚,昨晚的确是他失魂落魄才没察觉到被人跟踪、或者说压根早就悲伤得忘了那档子事儿!可刚才不是,他之所以没有察觉被人接近,是因为——落神影,顶尖的轻功流派,步履如穿梭无物、却又无影无息,并不是中原的功夫!可是早在当年逸尘的父辈大举进攻某个南国小邦的时候,该国的最后一名落神影传人已经死于战乱,此绝技也因此失传已久
仔细想来,他们从没有真正意义上动过手江湖传闻中的三足鼎立,会让人下意识的认为他们棋逢对手,可此时让千夜感到惊愕的,并不是北冥会使这失传的“落神影”,而是北冥一个一直在京城、游乐也从不曾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