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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的态度惹到了,森明美深吸一口气,佯作无意地说:
“真抱歉,我不知道亭亭今天也约了到你这里来,否则就让她先到‘MK’,再去‘森’了。这样,说不定她能把你这件礼服裙也买下来,毕竟我们都是谢氏旗下,你能多做成一单生意也是好的。”
叶婴淡淡一笑,说:“我也是这么想,所以让她先去了‘森’。”被这话堵得噎了一下,森明美恼怒地正准备再说些什么,试衣间的门一开,先是两位店员小姐走出来,然后是翠西和潘亭亭。
下午的阳光如琉璃般耀眼透明。
店中顷刻间仿佛被施了魔法,凝固住了。如同刚才礼服在立模身上推出来一般,只是这次的寂静连呼吸的声音都没有了。
错愕的。
所有人都看得呆住。
那一袭深蓝色的礼服裙,衬得潘亭亭的肌肤如冰玉一般洁白。深V领口开得极为大胆,一直开到胸部五公分,裙摆长至脚踝,使潘亭亭显得更加修长窈窕。
这是一袭看上去并不复杂的礼服裙。但线条和廓型异常简洁有力,柔中带刚。礼服裙上闪烁着星海般的光芒,是由无数颗美丽的蓝色水钻订成,细看去,是或大或小,一团团的星芒,犹如宇宙中的星图,神秘而疏冷。在裙摆和袖口处,有极细的丝质滚边,似乎有着若有若现的吉祥花纹,极是低调,却又平添了一抹属于东方的神秘高贵。
这是无比美丽的一袭礼服裙。
廖修和琼安吃惊地看着。
令两人震惊的并不是礼服裙的美丽,世间有无数美丽的面料,无数美丽的剪裁和设计,当两条都很美的裙子放在面前,因为欣赏的人口味不同,很难评判出究竟哪条更好。潘亭亭本身又是极出色的美人,几乎无论穿什么都好看。
两人震惊的是—
穿上这袭深蓝色礼服裙后的潘亭亭,竟不像以往的潘亭亭了!
在设计礼服之前,廖修、琼安同森明美反复研究过潘亭亭的气质和风格。潘亭亭之所以在国内一向被认为是花瓶,是因为她美虽美矣,却气质显得轻浮,浓妆淡抹总相宜,却总掩不住骨子里的狐媚风尘气。
选择凤袍式设计,也正是想用那种隆重和华贵感,压下潘亭亭气质中的轻浮。而潘亭亭穿上龙袍礼服裙后的效果,整片的刺绣,虽然多了几分端庄,却也添了几丝呆板。
这袭深蓝色的礼服裙。
立时令得潘亭亭的气质沉静了下来,即使裸露出大片性感白嫩的酥胸,也高贵矜持得令人想看又不敢看。那星海般幽蓝的光芒,神秘疏冷,仿佛来自冰雪世界的女王。
英格丽·褒曼。
那黑白默片时代的女王。
冷艳孤独。
震惊地望着落地镜中的那个穿着深蓝色礼服裙似冰似玉的美人,潘亭亭忽然想起小时候的自己。那时候,她最崇拜的影星就是英格丽·褒曼,她模仿褒曼的冷淡,模仿褒曼的孤傲。但在娱乐圈,孤傲是寸步难行的,只有娇嗔和放得开,才能争得出位。
有多久。
她没有好好看过镜中的自己了。
心神恍惚而过,潘亭亭掩住眼底的思绪,神情复杂地问叶婴说:“你怎么知道我穿这个颜色好看?”
“我是设计师。”叶婴笑了笑,淡静地说,“你可以看不出你最美的地方在哪里,我不可以。”
然后,叶婴似乎懒得再多说什么,朝店内众人点点头,径直回去她的设计室。翠西和乔治留下帮依旧震惊恍惚中的潘亭亭整理配饰和发型化妆。
从一只蓝色的纸盒里,翠西拿出一双深蓝色缎面芭蕾鞋款式的宴会鞋,一只深蓝色缎面的精致宴会包,几只与礼服裙搭配的或细或粗的手镯。乔治将潘亭亭的头发梳在脑后,梳成光滑典雅的发髻,细细同潘亭亭随行的梳化助理讲解,届时应当注意的发型和彩妆重点。
那边热闹成一片。
这边,森明美的双手死死交握,唇色雪白。
沙发中,越璨能感觉到自森明美身上散发出的愤然和慌乱。事实上,自潘亭亭从试衣间走出来的那一刻,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潘亭亭的选择将会毫无悬念。
越璨的眸色转暗。
在这一刻,他明白叶婴是真的不可能收手了。因为森明美,完全不是她的对手。
“……”
看着森明美、越璨和廖修、琼安他们面色异样地离开“MK”,再看着潘亭亭一行人兴奋地抱着大包大包的配件配饰离开“MK”,翠西仍旧处于一种震惊的半呆滞状态,她呆呆地看着店员小姐们收拾东西,心中有些什么东西被颠覆和打破了。
“其实森小姐设计的那款凤袍式的礼服还不错,刺绣精湛,华美,适合潘亭亭的身材,也有东方特色。”坐在桌面上,乔治的情绪有些亢奋。刚才潘亭亭在店里试妆的时候,他也顺便欣赏了一下“森”为她准备的礼服。
“只是,近几年但凡参加国外的颁奖礼,女明星们几乎穿得全是清一色的旗袍肚兜这类有东方特色的礼服,在戛纳电影节上还有人穿过龙袍式的礼服,跟这件凤袍简直是一对!”哈哈一笑,乔治嘲弄地说,“特色固然是有了,也能让人记住是来自中国的明星,但除此之外,谁还能记得她们的名字?每个中国的女明星都穿得这么有‘特色’,反而就没了‘特色’。
而且这样的场合,穿得太不同,就像来自不同星球的人,怎么融入好莱坞的圈子?”翠西呆呆地听着。“而叶小姐的这套礼服,只加了一点点的东方元素进去,只让人感觉到了东方的神秘,却很难看出玄机在什么地方。有韵味,又不突兀,可以完全融入好莱坞。”乔治钦佩得两眼放光,“最重要的是,这套礼服不仅仅是漂亮。像潘亭亭那种美人,穿什么都好看,她自己也清楚。可是,以前不管潘亭亭穿得再多么好看,都去不掉那股妖媚的味道,才被人嘲笑说没气质,没气场,难成大器。”
“……嗯。”
翠西呆呆地点头,说:
“没错,叶小姐的礼服,让潘小姐好像完全换了一个人,冷艳高贵,高不可攀。原来只是一套衣服,就可以让人的气质改变这么大吗……”
“哈哈哈哈,难怪叶小姐那么拽,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望着叶婴的设计间,乔治的眼底有了种近乎崇拜的神情,“她果然有可以拽起来的资本。”
“可是……”翠西茫然地看着乔治,又像自言自语般地说:“这套礼服从我看到设计稿,到我协助叶小姐完成它,是觉得它很美丽,也很华丽,但从款式上来讲,并没有觉得有太过出奇的地方啊。为什么,潘小姐穿上后,竟然会如此的……”
说着,她有些惶恐起来,不安地问:“乔治,为什么会这样,我竟然会看不出一个设计的精彩之处,我……我……”
“你以前设计的都是时装。”乔治咧嘴一笑,晃着腿,吊儿郎当地说:“时装是生产线上的产品,讲求得是有出色的设计感,能够抓住顾客的眼球。高级定制女装虽然也讲究设计感和新意,但更注重为定制的顾客本人服务,不是为了让衣服显得特别,而是为了让顾客显得更加美丽。”
“叶小姐的这袭星空蓝礼服裙,是为潘亭亭定做的。所以穿在模特架子上的时候,你看不出太多的火花,只有当潘亭亭穿上它,你才能看到这种神奇的近乎魔法的化学反应!不过,森小姐肯定是一眼就看出来了,所以礼服一推出来,她的脸色就变了。在设计上,叶小姐看似简单,细节处的功力却非常深厚!”
说得亢奋起来,乔治从桌子上跳下来,抓起一支笔和一张纸,对翠西说:“来,我画给你看!”
飞速地,白纸上勾勒出那套星空蓝礼服的线稿,乔治兴奋地讲说着,手中的笔在线稿的肩部、腰部画圈出来:“看到没,在这里、这里,叶小姐都增加了廓形的力量感,潘亭亭为什么被人们认为妖媚,就是因为她……”长达半个多小时热血澎湃的解说结束后,面对着满脸被震撼到的翠西,乔治深深感叹一声,最后的结束语是:“叶小姐是个天才!”
“叮—”
江畔公寓的霞光中,两只透明的高脚水晶杯碰出悦耳的声响,一捧白玫瑰绽放得洁白美丽,精心准备的菜肴清淡可口。叶婴笑盈盈地品着杯中的酒,对轮椅中的越瑄说:
“唔,好久没有这样开心了!”
上次同维卡女王一同出现在晚宴上,虽然抢走了森明美的风头,但毕竟有着台上和台下的距离。而这次,能够如此近地欣赏到森明美骤然雪白的面容,心情真是很不错。
复仇的滋味是如此的甜美。
当亲眼看到仇人的失望和妒恨,就如同种下的果实终于泌出了甘美的汁液,她将会慢慢地品尝,好好地享受。
“祝贺你。”
望着她眼中闪耀的近乎孩子气的光芒,同她碰杯之后,越瑄将酒杯中的液体缓缓饮尽,虽然那只是她倒入的温热白水。他含笑听她讲述潘亭亭在店里试穿的经过,尽管在她回来之前,他就已经从谢平那里得知了试穿的结果,依旧听得认真而投入。
很少见她笑得这样纯粹。
即使她的这种笑容是建立在明美的失意之上,又有什么关系呢?而且她吃饭吃得都比平日里香甜很多。
“颁奖礼是在一周之后,对吗?”
“对。”
“潘亭亭应该确定会穿你设计的礼服,不会再有变化了,是吗?”越瑄温和地说。
“……”叶婴皱眉,“你的意思是?”
窗外已亮起盏盏灯光,江面夜色粼粼,万家灯火,车海如流。
“她当然会选择我的礼服!”用餐巾拭了拭嘴角,叶婴眼中有笃定的神采。然后,她眯起眼睛,趴到他轮椅的膝边,细细打量他说:
“你是不是想提醒我什么?森明美不会就这样认输对吗?还是你觉得,我的礼服并没有好到让潘亭亭可以完全下定决心?”
“下午的时候,我回了旧宅。”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越瑄的右手覆上了她的手背,摩挲了几秒,他缓慢地说:“母亲希望我回去。”
在他的掌中,她的手略僵了一下:
“你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
“哦。”她垂下黑幽幽的睫毛。
“如果你明天来不及,我们就后天回去。”
“……”
睫毛猛地扬起,她惊愕地盯住他,问:
“我和你一起回去?”
“你愿意吗?”越瑄回视着她。
“他们同意……”
“是的。”
微微怔仲,叶婴的心绪转了几转。不久之前,谢老太爷刚刚在寿宴上亲口宣布越瑄与森明美的婚事,而她曾经入狱的身份被暴露在了谢家的面前,谢华菱盛怒之下将她赶出去。
在她以为,越瑄能够舍弃谢家,同她一起离开,就已经是异常艰难的事情。却这么快。越瑄就可以使得谢家接受她,带她重回谢宅。无论越瑄用了什么方法,她忽然意识到,她似乎一直都低估了越瑄的能力。
“如果我不想回去呢?”轻轻趴在他的膝上,她幽幽叹了口气,目光望着窗外夜色中的车水马龙,“在这里只有你和我两个人,多么清净。”
越瑄低下头。
黑发有乌缎般的光泽,她像小猫一样慵懒而幽怨,洁白的面容轻轻蹭着他的腿部,透过来温热的温度。他的手指忍不住抚触上她的面颊,思忖着说:
“如果你真的不想回去……”“啊,没有,我只是想再多待几天,”她笑着捉住他的手指,有些撒娇地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