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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靳凡心里阵痛,眉头紧皱,“安琪,如果我真的如你想的那样,那我就应该好好的收好我母亲的画像,想方设法的不让你看见,可是我并没有这样做,我知道我内心的真实想法,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她的影子,你是你,我母亲是我母亲,不是一样的人。”
“是吗?”项安琪还是有点恍然,呆呆的站在离他三步距离外。
“嗯。”楚靳凡试图靠近,“我从未有过那样的龌龊想法,安琪,你要相信我。”
项安琪迟疑一番,嘴角微微上扬,笑道:“骗你的,跟你相处这么久,我还不清楚你的为人吗?呵呵,傻子。”
“安琪。”楚靳凡如释重负,重新将她抱紧入怀,“谢谢你。”
项安琪靠在他的怀中,倾听着那原本还在砰砰乱跳的心脏,随后,渐渐的恢复正常。
她说:“靳凡,你家里究竟是做什么的?”
楚靳凡双手捧着她的脸,唇角微微上扬,“是物流。”
“物流?”项安琪苦笑,“从来不觉得搞物流竟然会如此发财,亲爱的,也传授我一番啊,如果那天我准备副业了,也好像你这样发笔横财的感觉。”
“现在业绩不如从前了,还是不谈我家了,爷爷应该准备好了,我们下去吧。”楚靳凡关上房门,领着她,漫不经心的走下楼去。
角落里,一双眼,猩红的敌视着那两抹身影,咬紧牙关,手劲攥紧,今天,结束一切。
“爷爷。”楚靳凡走到餐桌前,楚柒已经入座。
项安琪恭敬的对着老者微微颔首,坐在楚靳凡的一侧。
“项小姐已经见过一面了,以后都是自家人了,不用如此拘泥。”楚柒不动声色的吩咐佣人们上菜。
项安琪偷偷的瞟了一眼坐如松,如同泰山毅然不动的身影,看来此人不好对付。
“爷爷,这次我们回来准备住一晚再回去。”楚靳凡擦掉嘴角的汁液,随口笑道。
楚柒眉头微动,却又没开口否决,只是依然未曾听见一般专心的用着午膳。
餐后,楚柒坐在书房里,身前,是站立不动的楚靳凡。
“啪。”楚柒脸色暗沉,“你知道你领回来的人是什么身份吗?”
楚靳凡随意而笑,“她是我未婚妻,这里是我家,再过不久也会是她的家,我带她回自己的家,有何不可。”
“糊涂。”楚柒愤然起身,“我说过你可以跟任何人谈恋爱,可是她不行。”
“为什么?以前爷爷可不会如此反对。”楚靳凡脸色一沉,不过未过一月,前后竟如此大的差别。
楚柒站在他的身前,挥起手杖,重重的一击楚靳凡的膝盖。
他吃痛的跪倒在地,不解,万分不解。
楚柒长叹,“都是同样的命啊。”
“爷爷——”楚靳凡不明所以。
“好,我今天就告诉你,你父亲是怎么死的。”楚柒言辞凿凿。
楚靳凡心惊,不是因为飞机失事吗?他和母亲一起在飞机上,机毁人亡,全机组无人生还。
“他是被你妈妈害死的,你妈妈原来是卧底警察,从一开始就接近你爸爸,然后奉子成婚生了你姐,我以为她是真心爱你父亲,哪怕已经知道她的身份,没关系,只要她是真心真意对待你爸,可是没想到,她城府之深,深到我们没有一个人察觉她的那些叛变。”
“十二年,整整十二年,她不动声色的潜伏在你爸身边,一步一步,慢慢的将楚家的所有内幕调查的一清二楚。”
“你父亲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他爱她,爱到比自己生命还重要。”
“到最后,他宁愿选择跟她一起死,也不想离开她。”
“当年的飞机失事,一切都是你爸爸亲自做的,他带着炸弹上了飞机,亲自引爆,亲自抱着她灰飞烟灭。”
楚靳凡身子不稳,险些跌倒在地,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眼里泛光的楚柒,不敢相信这一切的事实,他印象里,母亲是那样的美丽,那样的温柔,怎会如此待父亲?
“我以为你不会步你爸的后尘,那样教导你,不惜一切送你去警校,让你熟悉警察的那些伎俩,可惜,英雄难过美人关。”
“爷爷,安琪不会是这种人。”楚靳凡眼底泛泪,他不会相信这一切的事实,他宁愿自己的母亲是因为意外,而非——
“不会是那种人?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你的身份,你以为她会如此平静的待你?孩子,我是不想让你的结局跟你爸一样,她们都是有预谋的接近你的。”
“不,爷爷,她是真心爱我的——”
“真心是一回事,预谋又是另一回事,她用着你的真心在你身边谋策,她在知道你的身份后,绝对不会真心待你了,孩子,相信爷爷,没有一个警察、检察官会是好人。”楚柒的话很轻,语气却很重,让人喘不上气。
楚靳凡跪倒在地,他不敢直视那真相被一层一层拨开后的实质,如果有一天,她真的知道了自己就是那十恶不赦的黑道大少时,会不会还如此待他?
他不知道,他从未想过,她是那样的高贵,那样的一尘不染,跟他在一起后,她必定被染上一层黑墨,想要再次洗掉那一身的污秽,难如登天。
他心里隐隐作痛,他那么爱她,却未曾想过她是不是愿意跟他这个手上沾满鲜血的男人在一起?
“考虑考虑,别到最后还执迷不悟,她就算现在真心对待你,以后也不会,就跟你母亲一样,十二年,也换不回她的那颗被警察死定上的心。”楚柒长叹一声,不再多言的走出了书房。
静谧的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人沉重的呼吸声,声声心力交瘁,她会不会也如他母亲那般执着?
难道十二年的呵护备至,也比不上那蒙尘不变的信念?
项安琪一个人走上三楼,进入那间被紧紧关上的密室,他如此重视这里,会不会把东西藏在这里的某处?
她环顾四周,确信无人后,蹑手蹑脚的推门而进。
依然是那股橘子味,她打开一旁的灯掣,瞬间,暗沉的屋子里,蒙蒙而上一层光亮。
屋子不是很大,只有十几平米,可是大大小小摆放了许多物品,有画像,也有花瓶,还有一些被尘封的笔记相册。
房间右面有一处书柜,上面有许多书籍,书籍类别繁多,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属于谁的。
她翻找着每一本书,也许会有人跟她的习惯一样,喜欢把重要的东西夹在书里,隐秘又不宜被找到。
书柜上的所有书籍,她几乎都翻找完了,还是没有。
或许,东西不在这里。
“你好像在找什么东西。”门外,一人警觉的注视着做贼心虚的她。
项安琪后背阵阵发凉,楚靳凡不是说这里是密室吗?一般不会有人出现,可是自己身后明明就出现了一个女人,一个对她有敌意的女人。
她有些慌乱的丢掉手里的书册,笑道:“只是来看看有没有喜欢的东西,靳凡说过这里的东西都是他的,让我挑一件自己喜爱的。”
“是吗?”楚靳洁面无表情的走进屋里,反手锁上房门。
项安琪有些哑然的瞪着来者不善的身影,她竟然锁门了,那她想对她做什么?
求生本能,让她忍不住的往后退一步,“你想做什么?”
楚靳洁随手轻轻的擦拭一下书柜上的每本被动过的书籍,眼含笑意,“这里面的所有东西都是靳凡心里的宝,平时连佣人都不敢踏进一步,就怕弄坏了什么东西,这倒好,想要送给你?真稀奇啊。”
“你是他姐姐?”项安琪明显的感觉到这个女人心底的怒气,难道就是因为自己的弟弟要送给她东西?
楚靳洁并没回复,只是嘴角狡黠的笑着,“我这个姐姐曾让他送我一本书,这本书我可是找了很久,但他却一口否决,余地都没有,比起我这个姐姐,他更喜欢的是你啊。”
“他对你是那般的尊重,怎会不舍得一本书?”项安琪发觉退无可退,可是眼前这个女人敌意太盛,她不知道自己能否躲过。
“呵呵。”楚靳洁随意的挑起书桌上的抽屉,隐隐的掏出一把军刀,“这把刀靳凡可是很喜欢,他说这是他第一次进警校时长官送给他的第一件礼物,他很宝贝着。”
项安琪心底发慌,却只能故作镇定,“既然如此,那我就要这把刀了。”她伸手欲夺。
楚靳凡眼见着她靠近自己的手,却反手一甩,“啪。”屋子里像是有什么滚落的声响。
项安琪定睛一看,刀已出鞘,而刚刚跌落的原来是刀鞘。
“你想做什么?”项安琪终于看清楚了她眼里的杀意,她想要杀了她?
楚靳洁微微的挥动手里的军刀,点点头,“你应该很清楚我的来意。”
项安琪咋舌,“你难道不知道我跟你弟弟的关系?”
“就是因为知道你们的关系,所以你必须消失。”楚靳洁不再废话,而是快刀如闪电,一下又一下的朝着项安琪狠刺而去。
项安琪左躲右闪,幸好以前在军校练过一段,她虽然躲过了她的连环刺杀,却已是气喘吁吁,如果她再狠心刺来,自己是不是快躲不过去了?
楚靳洁嘴角上翘,看来她逃不掉了。
“你杀了我,你弟弟会恨你一辈子的。”项安琪大喘两口气,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如此狠心,在自己家里随便杀人。
楚靳洁不以为然的高扬唇角,“他会知道我这是在帮他。”
“你应该他有多爱我,如果我死了,他不会认为你这是在帮他,只会认为你有多伤他。”项安琪咬唇环顾四周,密室无从出去。
“啪啪啪啪。”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显然是有人来了。
“开门,安琪,你在里面吗?”楚靳凡站在门外焦急的喊道。
项安琪回过身,他终于来了,“靳凡,我在——”
突然,手臂处,一股刺痛,她低头望去,血液潺潺流下,顺着她的臂膀决堤而下,一滴一滴的沿着指尖滴落在地。
“我不会因为你的三言两语而动摇的,今天,你死定了。”楚靳洁眼尖手快一刀划破了她的手臂,却因为分神没有刺进她的身体,却又反应而过,抡起军刀再次刺过去。
“啪。”楚靳凡明显听见异动,来不及多想,一脚踹开紧锁住的房门。
屋内,两人一览无遗进入眼帘。
他的眼看着她的手,红霜刺眼。
他的眼盯着她的手,刀光刺眼。
“姐。”楚靳凡恼羞成怒的扔掉楚靳洁手里的军刀,那样的狠绝,那样的不带迟疑。
他抱紧她,一手紧紧的捂住她血流不止的手臂,眼底生痛,“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楚靳洁咬紧牙关,冷漠依然,“她必须死。”
“你要杀她,就先杀了我。”楚靳凡抱起项安琪,神情冷淡的跑下楼。
楚靳洁面无血色的呆站在原地,要杀她,就先杀了我……
宁静的一天,终因不平静的一幕而落下帷幕,这一日,突起风云涌动,阴晴不定。
……
南宫老宅,空置了整整二十年的老宅子,这里,几乎早已是人迹罕至,远离都市的喧嚣,只剩下那一排排直插云天的白桦树。
“公子。”
妖冶的女人身影,妩媚的瞬间震惊了整个林间。
南宫煜举目望去,随着树梢的顶端,嘴角微微上翘,“你们都是爷爷精挑细选出来的,果真是不同凡响。”
“当年公爷对我们七姐妹恩情如同父母再造,我们七姐妹誓死追从公爷、公爹、公子。”女子娇艳的声音如同绵延的糖浆,让人心底阵阵甜腻。
南宫煜不笑反愁,“这一次辛苦你们了。”
“为公子分忧本是我们的职责,公子还有何吩咐?”女子邪魅的一动不动。
“千言万语,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