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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公子分忧本是我们的职责,公子还有何吩咐?”女子邪魅的一动不动。
“千言万语,只是一句小心为上,对方不是善类,一旦被发现蹊跷之处,后果不堪设想。”
“七儿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这一次一定完成公子交代的任务。”女子隐身而去。
燥热的一天,在夕阳西下后静静的变得夜幕沉沉。
南宫老宅,还是那样寂寞的留在这一片田园里,数十年不变的风景,依然是那样的萧条。
他回过头,一丝苦笑泛起心头。
回转八岁那年,他们举家搬迁,自从那一刻起后,人人都只记得南宫公馆,而这一处便永久的成了废宅,二十年不曾回来。
“煜公子。”
簌簌阵响的林间,再次露出一抹淡淡的鹅黄色。
一女子摇曳着性感妩媚的身段隐隐的显出身影,她嘴角微扬,有些挑逗的笑意。
南宫煜随着声源望去,果真是她。
“七儿说您要见我。”
“你就是一一?”南宫煜也随着她的笑意而变得诡异一笑,果真是美若天仙啊。
一一点头,“我是老大一一。”她笑起来很美,就如这已只剩半边的夕阳一般,让人痴痴忘返。
南宫煜走到她的身侧,那股淡淡的木兰香,再次让人痴迷,“你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了。”
“一一清楚,请公子放心,一周之内,东西必定奉上。”
“你很有自信。”南宫煜抬起她的下颔,她的眼充满魅惑,似乎一眼就可以看穿人的内心。
一一浅笑,“当年公爷说过,如果他被人算计了,就会是我们七姐妹大展拳脚之际,只是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一眨眼就是五年。”
“五年?看来爷爷还真是早有预谋。”
“万事都得给自己的子孙想好后路。”一一还是那抹浅笑。
南宫煜满意的点点头,“你们对南宫家的大恩大德,南宫煜来日必定加倍感恩奉还。”
“七天后,不见不散。”一一转过身,那抹鹅黄色的裙角惹得满地落叶飘动,随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飘散落叶渐渐的陨落,最后,恢复如常。
夜,如期而至,一片片漫无边际的黑暗彻底的淹没了整个世界,没有喧嚣的宁静,就如死神的沉闷气息,让人扼腕。
医院里:
医生仔细的消毒包扎好了项安琪的伤口,细心的吩咐着:“每天回来换一次药,这期间别碰到水,免得发炎。”
“嗯。不需要住院吗?她流了很多血啊。”楚靳凡焦急的站在一旁,瞧见那一袭白裙早已被染得红霜布满,他心疼的握住她的手,看着比她还痛。
项安琪忍不住的偷笑,“没什么,只是擦破点皮而已,不用住院的。”
“这位小姐说的没错,已经包扎好了,回去吧。”医生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纱布,准备再次消毒等候下一位病人。
楚靳凡仍旧不肯放心的捏住她的手,轻声细语的问道:“还疼吗?”
“我都是成年人了,这点痛不算什么。”项安琪拿起外套,拎着还不肯罢休的他走出了病室。
本来对于插队就有些不好意思了,谁知道他竟然还死缠着医生,这脸因为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车里,楚靳凡仍旧是一脸歉意的看着她的伤口,眉头拧紧,“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姐会这样对你。”
“没事的,一点小伤而已。”
“不行,为了避免再次发生这种情况,我一定要好好的回去问清楚,等一下我送你去钰颖那里,有她保护着,我姐不敢轻举妄动。”楚靳凡踩下油门,有了第一次,他姐没有成功,第二次一定会接踵而来。
项安琪惊诧,“不用了,如果你今晚要回去,等下我自己去公寓就行了。”
“在我没有跟他们谈好之前,我绝对不放心让你单独一个人。”楚靳凡继续踩着油门。
项安琪苦笑,如果带伤回去,万一被南宫煜发现了怎可是好?他本就不同意这次任务,他会不会临时提出终止?
“你放心,我回去后会跟他们彻底解释清楚的,如果他们还不肯接受你,我们就出国,我绝不允许我爱的人被我家人如此伤害。”
车子停在陈钰颖家门外,项安琪有些为难的下车,本想借机在中途下车,没想到他竟然就这么把她送到了门口。
项安琪挥挥手,“开车慢点啊。”
“我会的,这两天或许我都不会回来了,你记得要去医院换药啊。”楚靳凡调转车头,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项安琪歇下一口气,还没有按门铃,大门就开了。
陈钰颖迫不及待的从屋子里跑出来,有些焦虑,“安琪,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项安琪举起自己的左手,“负伤临时退出。”
“怎么回事?”陈钰颖凑上前,盯着那还隐隐泛红的纱布,“伤口很深啊。”
“没什么,已经包扎好了。”项安琪不以为然的走进客厅里。
陈钰颖随后关上房门,“谁伤你的?”
“管她谁伤的,只是这事你被告诉你哥就行了——”
话音未落,客厅里,沙发上,某个男人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她,随着目光的转移,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她的手臂处。
项安琪慌乱的缩回手,瞟了一眼身后来不及说话的钰颖,她怎么没有告诉她南宫煜在这里?
南宫煜打了一番手势,却是她丝毫看不懂的动作。
陈钰颖心领神会的点点头,领着安琪走进卧室。
十分钟后,她换了一套干干净净的短袖出来。
“放心吧,没有窃听器之类的东西。”陈钰颖拎起那件血衣直直的抛进垃圾桶里。
南宫煜大喘一口气,眉头紧皱的盯着她的手臂,冷冷的说:“谁做的?”
项安琪苦笑,“没什么人做的,只是不小心——”
“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很不会撒谎吗?”南宫煜温柔的扶上她的脸颊,这一日不见就已消瘦至此,看来楚靳凡根本就没有喂她吃饭。
项安琪想要再说什么,却被他俯身低头热吻死死堵住了嘴,他的舌萦绕在自己的唇间,那样的依依不舍,那样的深入肺腑。
一吻过后,项安琪才娓娓道来这事的起因结果。
陈钰颖听明白的点点头,“原来是他姐?可是听你这话好像是在说他姐在吃你的醋?”
“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恨我,招招致命,幸好我有点跆拳道底子,不然不死也破相了。”项安琪想想那道削铁如泥的军刀,一个冷颤。
“可是她为什么要对你吃醋?他们是亲姐弟啊,没理由因为弟弟有女人了就醋劲大发?”陈钰颖还是不敢置信,肯定有什么另有预谋。
“我猜想是她在意你的身份。”南宫煜不紧不慢的说,“安琪是检察官,他们是黑道,这世上哪有贼不恨当兵的?”
陈钰颖大惊,“如果真是那样,那安琪你不就时刻都危险了?”
“所以,这场任务,你得提前退出了。”南宫煜笑道,靠在她的肩膀上,两眼渴望的盯着她。
项安琪镇定的摇摇头,“不行,如果我现在退出,必定会被楚靳凡发现什么,现在他至少没有对我起疑,我还是有机会的。”
“不用了,我已经想好对策了,你只需好好的在钰颖家里养伤,然后闭门不见他就可以了。”南宫煜笑的有些狡黠。
“现在退出会更危险。”傅炎冷不丁的从楼上一跃而下,平稳着地。
陈钰颖眉头微皱,“下次请用脚一步一步的走。”
“放心,我最近看谍战,我的身手早已媲美那些欧美演员了。”傅炎得意的仰头一笑。
“啊。”侧身一倒,重重的磕在凳子上,“你暗算?”
陈钰颖随意的拍拍手,“连我一招都挨不过,就凭你这三脚猫功夫,不堪一击。”
“好了,你们两个先别闹了。”南宫煜指了指傅炎,“说,为什么会危险?”
“楚靳凡现在对于安琪已经到了一种痴迷的地步,你说突然间她人间消失了,依他的能力,不出三日,毕竟能找到安琪的栖身之所,到时候他们之间就不是信任的情侣关系,恐怕早已演变成了背叛和反间的敌对关系,安琪,必死无疑。”傅炎倒吸一口冷气,楚家的杀人手段,不是没听说过,是根本就没人见过,因为见过的人,早已死绝了。
“是啊,哥,楚家的杀手可都是国际顶级杀手,一旦触碰了他们的底线,必定九死一生,这方法太冒险了。”陈钰颖也是担忧,如若他们那么好对付,那为什么没有人可以将他们绳之于法?
“不用再说了,这一次绝对没有中途退出的道理,他现在还是信任我的,也只有我有机会靠近他,现在我们都只有那一条路了——找到那张芯片,否则,退不出了。”项安琪两眼认真的盯着他,一定要相信她。
南宫煜环顾三人,现在还有他反驳的余地吗?
“亲爱的,痛不痛啊?”他立即转移话题。
项安琪先是一愣,然后,蹙眉嘟嘴,“怎么会不痛呢,伤口很深的。”她小鸟依人般的依偎在他怀里。
他温柔的轻抚着她的发丝,心疼的抱紧她,“没事,等一下我给你吹一吹,只要吹一处就不疼了。”
“嗯,今天不走好吗?”项安琪握住他的手,暖暖的。
“这两人。”陈钰颖双臂环绕,肉麻到掉了一地的疙瘩。
“亲爱的,来,哥哥喂你吃果果。”傅炎拿起一块苹果,温柔的靠近陈钰颖的唇边。
“啪。”陈钰颖条件性的反应,直接抡起拳头揍倒身后的他。
“我的鼻梁骨。”傅炎捂住鼻子,吃痛的半蹲在地上,“你这个女人就不知道轻一点啊。”
“不好意思,本人对于色狼,永远都不懂得手下留情这一说。”陈钰颖拍拍手,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溜去。
项安琪依旧躺在南宫煜的怀里,两人皆惋惜的盯着傅炎,这下,鼻梁一定塌了。
傅炎脸颊发烫,自恃委屈的跳上二楼。
客厅里,只剩下她与他。
项安琪已经恢复常态,坐在沙发上,仔细的盯着他的电脑。
南宫煜有些惊愕的急忙关上电脑,随意而笑,“都是一些工作上的烦事,你看了会头痛的。”
项安琪并没有过多在意,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眉眼,这种亲密的感觉一时之间充斥了整个脑袋,他还是那时的他吗?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南宫煜情不自禁的摸摸自己的脸,被她这样盯着,为什么觉得面红耳赤了?
项安琪凑到他的面前,鼻子轻抚而过他的鼻翼,那样轻微的触碰,却一瞬间扯断了什么,两人浑身一震。
她脸色微红,“你说你去过医院了。”
他脸颊通红:“嗯,拿到报告了。”
她心砰砰乱跳,“医生怎么说?”
他心忐忑不安,“说不药而愈了,只是需要节制。”
^文^她心底震惊,“节制?节制什么?”
^人^他心底抽筋,“长期服药,有点肾虚。”
^书^“噗!”项安琪忍俊不禁,憋得难受。
^屋^南宫煜咬唇苦笑,“我可是很认真的。”
“我知道,我尽量不笑,只是,真的没事了?”项安琪一见他那别扭的模样,又忍不住的失声而笑。
南宫煜干脆转过身,“医生这么说的,的确不痛了,心里一暖,什么病都好了。”他窃笑。
“那你万一复发了,还会离开我吗?”安琪不知不觉的伸出手靠在他的后背处,也是好暖。
南宫煜轻摇脑袋,“不会离开了,我说过的,等你醒来,我们就远走高飞,可是没想到事与愿违,不过,这一次结束后,我带着你,我们去加拿大,去你外公那里,好吗?”
项安琪心满意足的点头,手劲更加用力,真怕他会再次溜走,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