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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辆奔驰,银色的车身在淡淡的路灯下格外晃眼,她一手重重的敲击在车前,就是它,那天他分明就是开着这辆车逃离出去的,没错,就是这个男人的车。
她咬紧牙关,大步跨进俱乐部。
嘈杂的音乐声在耳边震耳欲聋,惹得浑身细胞在舞美中蠢蠢欲动,她避开一人又一人,找寻着人海里那道熟悉的影子。
只是人多复杂,四周又是炫彩夺目,这样的氛围下,想要找到那道影子恐防有些困难。
“停,全都给我停下。”项安琪一把夺回正在酣畅淋漓大声歌唱的歌手话筒,冷漠的大吼一声。
四周,好像在她的怒吼之下恢复了短暂的安静,她瞪着四周投来的异样目光,一一排查。
包间里,几个身影相谈甚欢的走出,好像半点都没有被安静的周围而打扰雅兴。
只听,人群中,一人得意的说道:“转场,下一站相约酒吧。”
项安琪脸色一沉,话音的来源处,她瞳孔慢慢的瞪大,“傅炎。”
话音未落,四道身影纷纷向她投来不明所以的目光,而为首的两人皆不敢置信的瞠目结舌。
时间,似乎有意识的想要在这一刻静止,只是,下一刻,一人拉着另一人,转身健步如飞的挤出人群。
“不许跑。”项安琪丢下话筒,迫不及待的紧跟而上。
南宫煜惊慌失措的拉着傅炎的手急忙跑出酒吧,两人跌跌撞撞的跑上了跑车,踩下油门,落荒而逃。
项安琪尾随而出酒吧,却只见那慢慢消失在夜景下的车影,咬紧牙关,扔下手里的纸张,怒吼:“你们给我等着。”
车子里,惊慌未定的南宫煜气喘吁吁的扶住胸口,大喘一口气,幸亏自己跑得快。
傅炎将车子停靠在路边,惊愕的瞪着一旁的他,莫名的一声苦笑:“煜,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南宫煜有些疑惑,迟疑的问道:“你是想问她是怎么找到我们的吗?”他也深思熟虑一番:“没想到这个女检察官办事能力还真是不低,不过短短半个月就找到了我们?看来我必须要出国了,不然危机重重啊。”
傅炎丢下方向盘,吼道:“我是想说为什么她看见你却叫出的是我的名字?”
“叫的你的名字?”南宫煜苦笑,“这怎么可能?一定是人多,你听错了。她怎么会查到我叫什么名字?”
突然间,车子里恢复了短暂的死寂,像是没有生气一般。
傅炎双手颤抖的轻握住方向盘,冷冷的说:“酒店登记处,你用的谁的卡?”
南宫煜心底震惊,情不自禁的眼角瞥向一旁静若处子的他,傻笑一声:“谁的卡都行啊,反正——”
“你用的是我的卡对不对?”傅炎大喘一口气,“你——”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这次是真的冻结了我的所有卡,不用你的,我——”
傅炎重重的摔下车门,站在车外长叹一声,这下该怎么解释了?万一被她查到了自己的住址,她会不会直接找上门?那他伙同南宫煜一起主导的绑架案不就水落石出了吗?
“你放心,一人做事一人当,如果她真的找上门,我会负起一切责任的。”南宫煜站在傅炎身侧,他从小到大在父母眼中都是乖孩子,除了偶尔被他怂恿一起出去为非作歹外,他一直都是家里的乖宝宝,就算在外名声不怎么好听,至少在父母眼中还算个好孩子。
傅炎回过头,冷静的说:“如果你被抓到了,如果她真的告发了你,按照爷爷的规则办事,你这辈子就毁了,我虽然想做一个好儿子,可是我现在在这座城市里也只是一个声名狼藉的花花公子,所以既然做不成好儿子了,至少也得做一个好兄弟,你放心,如果她真的找上了门,我扛着。”
他重重的拍下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的点头。
南宫煜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声说道:“炎炎。我——”
“煜煜,什么都别说了,有我傅炎在的一天,我绝不会看你受半点委屈,上车。”
南宫煜还未反应而过,就被傅炎推上了车,他握着安全带,眉头微皱:“炎炎,如果我有妹妹,我一定会把她嫁给你。”
傅炎扣上方向盘,冷静的对视着前方,淡淡一笑:“我还真怕我会委屈了你妹子。”
南宫煜也是笑一笑,问道:“我们这是去哪里?”
“警察局。”傅炎斩钉截铁道。
“去、去干吗?”南宫煜目瞪口呆。
“自首!”他踩上油门,车子疾驰而去。
第十五章 畏罪潜逃中
南宫煜不禁被吓出一身冷汗,有些咋舌的问道:“去自首?你——”
傅炎微微点头,接着车前的车灯,义正言辞的说道:“我会替你扛下所有罪,绑架是我策划的,而你们发生了那种事是完全被我下了药的,所以,你也是受害人。爱玒琊朄”
“傅炎。”南宫煜一把抓住他手中的方向盘,纵身而过,伸出脚踩住刹车,两眼冷漠的直视着紧握方向盘大惊失色的傅炎。
他目光如炬的说:“如果你觉得我需要你做伪证来撇清一切罪责的话,那我们就不再是兄弟了。”
傅炎微闭上眼,没有说话的仔细听着南宫煜愤然关上车门的举动,手依然紧握这方向盘,心里忐忑不安。
“那你说该怎么做?”傅炎打开车窗,并没有走出车门,冷冷的问。
南宫煜身靠在车门上,抬起头看向天边的寒星冷月,“我也不知道,看来这次她项安琪还真是不会善罢甘休了,呵呵。”
“你不会就这样等着她的手铐上门吧。”
“你认为我会是那种随意就可以被逮住的男人?”南宫煜长叹一声,真要是事到临头,只能请求他母亲了。
夜,宁静的笼罩在大地上,柔弱的月光倾洒在马路中,被路边的树梢轻轻阻截,显得有些凌乱了。
回到项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而此时此刻,客厅里依然是灯光闪烁,似乎,有人还静坐其中。
“你终于回来了。”
她蹑手蹑脚生怕惊动他人,却不料被身后的声音惊彻,她惊愕的回过头,慕正天正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
他回过头,细看这惊诧的身影,默然起身,近至身旁,他温柔的想要抚摸而过她的脸颊,却被她躲闪而过。
“你、没回去?”她说。
他的手还停留在半空,只是觉得有些尴尬:“今天我跟师父有事情要谈,在等他。”
“那行,你继续等吧。”项安琪准备上楼。
她有些诧异的低下头,只因为她的腰际被一上手紧紧的环绕而过,她深吸一口气,没有言语的扳开他的双臂。
“你恨我对吧?”慕正天的声音独自飘荡在客厅里,显得那样的苍白无力。
她只是冷冷一笑:“我有什么权利去恨你?你喜欢谁,想要跟谁结婚,那都是你的权利。”
他的手在她的腰板处轻微的抖动,他想要正视她的眼,而她却依然冷漠的不肯侧过身子。
气氛,在两人的身影中慢慢的变得宁静,他想要靠在她的肩膀上,轻声的对着她的背影,认认真真的说:“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要你知道,我爱的人,只有你。”
“啪!”忍无可忍,项安琪回过头只是一巴掌打在了他俊逸的脸颊上,冷漠的对视着那双漠然的眼,一笑。
她说:“你伤害了我,还嫌不够?对于已经是全城公认的你的未婚妻项安娜,你也想再次伤害?慕正天,你别以为我们两姐妹都非得嫁给你才行,就凭你刚刚的那些话,你就不值得我项安琪恨。”
她的怒声厉言依旧飘荡在客厅里,显然还掺杂着那一道道回音,如同扩音器一般连绵不绝的回响在他慕正天的耳膜中,那样的刺耳,却是那样的心酸。
项安娜面无表情的站在楼道上,安静的洗耳恭听楼下的阵阵响动,随后,一双没有丝毫感情的目光冷漠的停留在项安琪的身上,她没有说话,只是这样冰冷的看着她。
项安琪有些慌乱,她没有想过这么晚了项安娜会还没有入睡,当说完那些话后再次面对她,她心里有些隐忍,虽然明白项安娜最不喜欢的人就是她项安琪,可是无论如何,她们身体中都流着那同样的血。
“安娜——”她想要解释。
项安娜没有回话的径直从项安琪身边走过,仍旧是毫不表情,她现在或许很高兴了吧,自己曾那么奚落了她,现在她终于听到从慕正天的嘴里说出的那些话后,她终于可以很骄傲的向她炫耀了吧!
项安琪并没有追上去,而是着急的推开房门,胃里一阵痉挛,她半跪在洗手间里,呕吐不止。
整整一天没有吃过任何东西,她吐了很久,胃里早已掏空,而她仍然觉得喉咙处像是一阵阵恶心不止,干呕不断,想要再吐,可是却怎么也吐不出来,心里堵得很慌很慌。
她的手扭开水龙头,一滴滴水珠从淋浴上倾斜而下,滴滴落在她苍白无色的脸颊处,水珠就这样平静的滑过她的脸,慢慢的流进她苍白的如同白纸一般的嘴唇处,它微微的上扬,脸上是一丝凄美的苦笑……
或许是累了,她艰难的躺回床上,一手按着肚子,疼痛让她再无力气去折磨自己,只想着早点睡着,只要睡着了,一切都不会再成为现实让她痛苦不堪。
不知道睡了多久,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只是,阳光有些刺眼。
床上的身影微微的翻动,被子缓缓的从床边滚落,露出了那张面无血色的脸。
项安琪突然睁开双眼,一手拿出手机,双眸瞪着屏幕上的数字,慌乱不安的从床上爬起,有些狼狈的洗漱好,随意的挑选一件便装,急急忙忙的冲下了楼。
今天她本来打算去傅炎住宅查探查探,结果昨晚睡得太晚,导致一睁眼看见的就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你好。”佣人打开别墅大门,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门外有些衣衫不整的身影,惊愕的问道:“你找谁?”
项安琪急忙收拾一下自己的衣装,刚只想着立刻找上门,不料自己的裙子被车门夹到,一时心急一拽,扯掉了一角。
她苦笑:“傅炎住在这里吗?”
佣人微微点头:“我们公子这两日不在家,今早已经去了巴黎,你如果找他,请过段时间再来吧。”
项安琪瞪大双眼,盯着渐渐关上院门的佣人,着急的抓住她的手,再次苦笑:“他、去了、巴黎?”
佣人再次点点头,“是的,今早最早的那班飞机。”
项安琪的手从她的手背上滑落,果然是做贼心虚,没想到这么着急就出国了,不过,别高兴的太早了。她咬紧牙关,就算飞去了南极,她都会把他给扒出来!
第十六章 落魄巴黎街头
或许所有人都会以为项安琪就会以此罢休,大不了等他回来,只要她伺机守候在他的别墅前,就不信他会不回家。爱玒琊朄
也许,南宫煜就是抱着这样的侥幸和傅炎一起去了法国。
只是,有些时候连她项安琪都不明白的执着是怎么一回事,而当她如梦初醒时,才发现自己依然坐上了第二天最早的那班飞往巴黎的班机。
飞机上,她扣上安全带,还有些怀疑自己神经的左顾右盼,一个晃神没有醒来,竟然自己就这么上了飞机?
她不由自主的深吸一口气,第一次,仅此一次,她竟然会如此迫切的想要抓到这个男人,难不成是因为最近被慕正天给打击到内分泌失调,所以有些精神恍惚导致不能左右自己的大小脑了?
带上眼罩,她只好随遇而安,反正不想去也去了,不想上飞机也上飞机了,况且就当做是去散散心也好,项家的氛围早已是撇去了她这个大小姐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