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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做什么?”树主人迎上前,扯开他的手。
“我替你移走它而已,既然你舍不得让别人碰,那我替你选个人迹罕至的地方,藏着掖着自己慢慢欣赏。”
“你敢。”树主人霸道的推开南宫煜,挡在树前,“给我把院长叫出来。”
那位主任显然是有些为难,却又不得不让人去请院长。
在这家医院工作的员工,有哪个不知道这男人是谁,他的东西,除了他以外,谁敢碰,谁要是碰了,统统赶出院。
院长听到响动,急忙从办公室出来,却只能看见这两难的局面,又来了,又是一个摘了他果子的病人。
“不是让护士今天一定要看好这棵树吗?怎么又出这种事了?”院长焦虑,这下又的赶人了。
主任也是为难,“护士就走开了一会儿,哪知道这空挡就被林先生给抓到了。”
“林先生,其实当初我也说过了,这棵树在医院里,大家难免就想看一看,又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你没必要这样——”
“你懂什么?你爸以前都不敢这么对我说话。”林先生愤然打断院长的话。
院长吃瘪,却也只能赔笑,“可是,因为这棵树,医院已经做出很大让步了。”
“你的意思倒成我无理取闹了?”林先生冷漠一笑,微微点头,“好,我立刻撤出赞助医院的所有东西,包括你们正在动手术的那些刀刀叉叉什么的。还有,让你爸来见我。”
“林先生,我不是——”
“这医院不是公家的吗?什么时候由一介商人搀和了?”傅炎突然想起了什么,大笑道:“难怪觉得你眼熟,原来是你,林粤海。”
林粤海点点头,“既然知道我是谁了,那就不用我赶人了,自己走吧。”
项安琪靠在南宫煜的身上,喘上一口气,“老公,不闹了,我有点累了,回去吧。”
南宫煜轻柔的抱紧她,微微点头,“我抱你走。”
“不要,这么多人看着,我自己能走。”她依偎在他怀里,再这样僵持下去,她真怕他会对那棵树连根拔起,听林粤海的语气,看来是他为她老婆种的,都是痴情的人。
“院长,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次。”林粤海站在他们身后,冷漠出声。
南宫煜脚下一停,却被安琪制止,她摇摇头,“一棵树而已,没必要较真。”
“傅炎,我不想看到这棵树。”南宫煜不顾怀里的人是否挣扎,直接将她打横抱紧在怀里。
傅炎也并没有回复什么,只是心领神会的点点头,“臭小子,一生气就叫人家全名。”
院长左右为难,瞧这气势,两边都不是容易对付的主。
傅炎走到林粤海身前,看了一眼这棵挂满了荔枝的树,有些惋惜,“这么好的树,可惜遇到一个冥顽不灵的主人。”
“你的手挪开。”林粤海大怒的掀开傅炎,任何人都甭想靠近这里一步。
傅炎擦擦手,“其实没必要砍掉的,可惜了。”
“想砍我的树?就凭你?”林粤海大笑。
“其实我很喜欢低调的,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行,你的沉粤公司,我也一并收购了。”
“你——”
“你想知道他是谁吗?他如果想收购你的公司,易如反掌。”傅炎抬头望了一眼荔枝树,冷笑,“SK副总,新任陆军总司令——南宫煜。”
“院长,如果您还想赶走他的夫人,我保证今天晚上你的整间医院连一只蚊子都别想飞出去了。”
林粤海惊慌失措的靠在树干上,刚刚他说了什么?他是谁?是那个刚刚被选上陆军大帅的南宫煜?是那个史上最年轻的总司令南宫煜?怎会是他?如果真是他,他又怎会屈居在这医院里?
“不可能。”林粤海怒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如果真是南宫煜,他的夫人住院怎会在这里?”
“你难道不知道他昨天在这附近结婚吗?生病了当然要选最近的医院了。”陈钰颖轻轻的拍拍他的肩膀,摇摇头,“其实,嫂子很好说话的。”
林粤海呆愣在原地,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让他去求她?
回到病房不足五分钟,医生护士一个个喜上眉梢似的涌进病房,三下五除二便把项安琪给塞进了豪华单间病房里。
话说这个院长除了办事效率非常之快的同时,还墙头草能力不低。
如沐春风般喜气洋洋的走进病房,更是立时组建一支妇产科专家团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为安琪检查了一遍,敢情以前那些检查都是带着敷衍的行事做的。
南宫煜不为动情的与院长握手一下,淡笑道:“其实没这么麻烦,我已经通知了玛丽医院,明天就来接她过去。”
院长面上笑容有些僵,却仍然强颜欢笑,“私家医院医疗设施的确高于我们医院很多,玛丽医院也算本市数一数二的医院了,尊夫人一定能很快康复的。只是——”
“只是什么?”南宫煜有些紧张,为何还有一句只是?
院长浅笑一声,“没什么,只是目前尊夫人身体弱,玛丽医院离这里恐怕也有一百来公里,这样长时间颠簸很容易——”
“很容易什么?”南宫煜更显紧张,他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
院长侧过身,有些勉强,“很容易……流产。”
南宫煜心底一惊,脸上的表情难以看出他此时此刻的矛盾心理,虽然很明显是这个院长夸大其词,可是一想到她今早的大出血,他还是有所顾忌,还是再多停留两天吧,等她稳定了再说。
“不过这只是建议而已,我们医院的医疗设备的确是不如玛丽医院,虽然尊夫人明天就转院了,至少今天我一定会好好让医生照顾好夫人,您就放心吧。”院长还是那浅浅的一笑,这么说,他会留下来吧,其实他并没有夸大其词,面对项安琪的病例,的确不宜长时间坐车,虽然是救护车。
南宫煜犹豫了一下,也只是轻微点点头,“那拜托院长费心了。”
院长激动的握住南宫煜的手,“感谢您肯相信这家医院,我们一定会照顾好尊夫人的。”
医院利益面前,这张活招牌可比那什么破赞助有益多了,至少,院长心知肚明,等他们一出院,立刻挂横幅:陆军大元帅携夫人入院治疗,本日已痊愈出院,同喜祝贺。
赤果果的商业想法,院长忍不住的窃笑一番。
看来,今天的天气不只是闷热,还是清爽啊。
病房外,一道身影独自徘徊在门外,这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终于,他推门而进。
病床上,项安琪正偷笑着看着电视里的综艺,却见陌生的一个身影。
“是你?”她惊讶的是这不是刚刚飞扬跋扈要把她赶出去的那位大老板吗?他来这里做什么?
林粤海欲言又止,最终走到了床前,他看着她,三缄其口。爱夹答列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听着。”项安琪按下遥控器,屋子里,再次恢复安静。
林粤海低垂下眸,深吸一口气,“你能听我讲一个故事吗?”
项安琪点点头,“请坐。”
林粤海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长叹一口气,“十五年前,有一位不算美丽,但却非常感性的女人,她二十五岁,年轻,有活力,那一年,她认识了一个正在创业,辛苦的奋斗的男人,可是这个男人有家室,有妻儿,她说她不介意做他的红颜知己,不求名分,只求能好好的照顾男人。”
“男人终于在五年后事业有成,想着离婚娶她入门,她很高兴,却又很伤心,她高兴是因为她爱着的男人终于成功了,伤心却是因为他为了她而抛弃自己的糟糠之妻,她不愿意看到因为自己伤害别的女人,选择了离开。”
“那一年的冬天,她留下了一封信,彻底消失了。”
“也许是天意弄人,男人的原配在一个月后死了,也是这家医院,她自杀的,男人守在她的病床前,亲自为她盖上白布,而后,当她出殡的时候,她终于出现了。”
“她深深的忏悔,是她将她逼死了,她恨自己的当初,郁结于心,她也生病了,还是这家医院,她亲手为他种了一棵树,一棵只是根小苗的荔枝树,她说等荔枝树结果后,她一定要爬上树为他摘下最大最饱满的果实,只是,不到一年,她也死了,自杀在这棵树下,带着那仅有的尊严,她一直被当做小三,最后,还是被逼死了。”
“你很爱她?”项安琪也是深有感悟,原来那棵树藏着他深爱女人的最后生命,也许正因为如此,他舍不得任何人沾染一分一毫,只是,医院里,本是人多,他怎可一意孤行的以为这是自己的一片小天地呢?
林粤海两眼含泪,痛不堪言,“是我害死了她,我不应该这么自私的以为跟她在一起是幸福的,却忘记了她身为一个女人最不堪的便是被人唤作第三者。而我却不能让她清白。”
“所以你打算在她死后留下那棵树,然后呵护保护,最后,因为它失去理性赶走同样是病人的普通人?”项安琪冷冷说道,爱到痴是可怜,可是可怜不是你作恶的理由。
林粤海苦笑,“我一直都在压抑自己,别动怒,可是一旦这夏天,那满树的荔枝成熟时,我心里就阵阵刺痛,那是她心盼的果实,可惜她却永久埋在地下了,我唯有做的就是守护着满树是她的心的荔枝。”
“那你的意思是以后你还会这样做?”项安琪靠在枕头上,长叹一声,“林先生,其实我不知道你妻子为什么要自杀,既然已经在一起了,以前都那样不顾一切了,为什么在一起后却选择了死?你应该清楚,她不是不爱你,是因为太爱你了,让你承认两个人的爱,是沉重的,一个人的心只有一颗,如果一颗心里有了两个人,天平也会失去方向。”
林粤海诧异,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对你亡妻的愧疚和对她的爱成了两条平行线,你爱她,可是你心里却愧对你的亡妻,两个女人,两条线,你说你很爱她,可是你却迟迟不给她名分,一年,你也说了是一年,一年里,她郁结在心,你有想过娶她进门吗?”
林粤海惊诧的站起身,后退一步,其实,他只是想跟她在一起,从未想过女人应该求的终究是个名正言顺,而他却忘了给她这个名正言顺,一直以来,她都是以第三者的身份留在他的身边,直到死去……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间病房的,只是听她最后一句:
她说:“煜不会砍掉那棵树的,你请放心吧,只是,以后别再这样了,医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不是你思念人的场所,如果你想睹物思人,你应该她最想你去哪里找她,她留给你怀念的地方,最不可能的就是医院。”
林粤海抬头望望天,淡淡一笑,是啊,怎么会是医院,而且还是这一家医院,他亲手送走她和亡妻的医院……
南宫煜推开病房的门,脸色瞬间暗沉。
“你在做什么?”
一声怒吼,项安琪慌乱的放下手,本来只是电视信号突然中断,她只是看看能不能学着电视剧里的那些人一样拍打拍打,或许拍着拍着信号就出来了。
南宫煜疾步上前拉住她的手,眉头微皱,“你真是不让人一刻省心。”
项安琪回复笑意,“你不是回办公室处理公务去了吗?怎么又跑来了?”
“我根本就没走。”南宫煜抱着她走向床边,轻轻的放下她后,笑道:“我现在一刻都不想跟你分开。”
“那我会被背上红颜祸水的名声的,我可不想咱们历史上最年轻的的大帅被我给毁了,快些回去吧,刚刚才就任,你还想下个月就被批斗然后下台?”项安琪连下逐客令,他分明就是借口不想去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