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殴阳叶怒气冲冲的说道:“有人指着我殴阳叶的鼻子骂我都行,可是要是有人编排我们殴阳武林世家的不是,我殴阳叶就是拼掉这个老骨头,也得看看他是何方神圣!”
殴阳龙一西劝着自己义父,一面向古山寒喝骂。
古山寒却只是冷笑着,卓然而立,这黑龙帮主果然有点一代枭雄的气派,在这种阵仗下,倒没有一丝心慌的样子露出来。
殴阳龙虽然气性冲和,此刻也忍无可忍,指着古山寒喝道:“姓古的,你今天这么捣乱,想必是仗着手底下有两下子,来,来,我殴阳龙今天就会会你,我们出去动手。”
说着话,这新鲜电子业的第一人,殴阳龙就将外套一丢,脚跺地面,嗖地一声,就平地拨了起来,双腿一蹬,竟然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
殴阳龙露了这手轻功,在座一点懂行的人,哄然喝起好来,暗道:“果然不愧为是武林世家,你看,就冲殴阳龙大少爷的这一手,就够那些什么国际保镖瞧好半天了。”
大家暗中正自夸奖着,哪知独眼龙古山寒冷笑一声,身子像是动都没有动,就这么样窜了起来,在空中一拧腰,就像是一支箭似的,射到院子的上空,然后微一转折,轻飘飘地落了下来。
古山寒一施展出如此的身手,厅中众人俱都色变,饭也不吃了,都挤到了外面。
但是,在这大厅角上的一张桌子上,却仍然还有一人旁若无人地慢慢吃喝着,脸上丝毫无动于衷,生像是方才的事,他既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似的,根本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
这人一袭紧身皮衣,面目英俊,竟然就是那个陌生而狂傲的少年。
此刻,他像是吃完了,站了起来,抹了抹嘴,慢吞吞地走到庭口,慢吞吞地分开摊在门口的群豪,慢吞吞地走了出去,竟然静俏俏的——原来殴阳龙已和黑龙帮的老大动上手了。
紧衣少年缓缓踱出大厅,只见院子里俏然无声,数千只眼睛都注视着正在动手的殴阳龙和古山寒。
这两人都是黑、白两道万儿极响的人物,在这种生死搏斗的情况下,但见殴阳龙身形流转,衫袖飘飘,姿态潇洒已极,竟和他平日为人拘谨的样子,截然而异。
但是古山寒,身法的轻灵、快捷,却尤似在他之上,一些普通的商人,那里曾看到这样的场面,一时间,只觉眼花错落,满目俱是这两人身影。
商业灵狐卓不凡与一些省内的大人物,紧紧地站在殴阳叶身侧,都是面露紧张之色,因为正在搏斗的两人,无论是谁胜谁负,却都是不了之局,势必要惹出极大的风波来。
众人凝目之中,哪知在那大厅门口,却突然传来一声冷笑。
这冷笑的声音,极为高亮刺耳,接着一个清朗的声音,缓缓说道:“这种打法,又有什么意思,明明两人的身法都是空门百露,却没有一个人能看得出来。”
这话声一出,群众人不禁都相顾失色,一起转头望去。
只见大厅门口的石阶上,负手伫立着一个神情冷傲的少年。
这少年长身玉立,傲气凌人,嘴角仍然挂着一丝冷笑。
这语惊人,竟是一个藉藉无名的陌生少年。
数百道眼光,都像利刃似的瞪到他的脸上,但是这神情傲然的少年,却仍然若无其事,嘴角的冷笑痕迹,又复显露了出来。
他的话声字字清朗,正在动着手的古山寒和殴阳龙,虽然心无别骛,却也一字不漏地听到了。
以这两人在黑、白两道的身份地位,不管这话是谁说的,都是件不能忍受的事,这两人撤回招式,身形后纵,竟一起住下了手。
满院中的人,此刻没有一人不是愕然失色的,有的心中猜测这少年的来路,有的却在心中暗骂,以为说出这话的人,一定是个疯子,就凭古山寒、殴阳龙的功夫,就是世界上一流的保镖,又没有几人能做到,这少年不是疯子是什么!
古山寒和殴阳龙此刻的脸色,自然更是难看,四道目光,自然充满着森冷之意瞪着他。
第二十一章
只有殴阳叶心中却是另一种想法,这少年纵然非病即狂,但他这几句狂语,却使得自己的心事,放下一半。
因为他此刻看出,自己的爱子身手之间,已不如先前的矫健,再一个失手,许多年挣扎得来的声名,岂非要毁于一旦。
在这一刹那间,大厅中竟然又复肃然,须知这少年说的话,的确太过惊人,众人相顾失色之下,竟都愣住了。
古山寒、殴阳龙两人,心中却是大怒,但以他们之身份,自也不会破口漫骂。
肃然之下,但见这少年一挥衣袖,缓步走下阶来。
古山寒突然嘿嘿冷笑一声,沉声说道:“方才的高论,想必就是这位朋友说出来的了,我古山寒技艺不精,自知武功太差,今日能遇见朋友,实是高兴极了,还望朋友不吝赐教,将在下招式的空门一一赐告在下,让在下也好学学高招。”
那少年朗声大笑了起来,连连道:“好,好,阁下的确虚心得很,不过你那趟掌法,虽然看似花妙,却实在空门大多,叫我一时之间,又怎能说得完呢?”
他转头又向殴阳龙笑道:“你的腿法,和他也是半斤八两,要不好好去练练,只怕将来遇着高手,连人家的一招都挡不了,那岂非难看。”
这少年,竟老气横秋他说出这种话来,古山寒、殴阳龙,俱都面目变色,双眉倒立。
殴阳龙剑眉竖处,冷笑一声,方待说话,哪知却听他义父殴阳叶突然干咳一声,像是阻止自己,便又将口中的话忍下去了。
但是这黑龙帮的魁首,骄横跋扈,却万万忍不下这口气。
他已自冷笑一声,叱道:“好,朋友说的话,想必朋友也算是高人了,那么就请朋友让天下武林同道看看,我古山寒的武功如何不济事,连人家一招都挡不过。”
他把手一翻,将右手空了出来,这独眼龙显然已动了真怒,立刻就要出手了。
围观着的人,虽然都对这少年说的话不满,但此刻却又不禁在暗暗为他担心,这独眼龙一出手,只怕这少年便得丧命,因为此刻独眼龙既狠又毒,一旦出手,是绝不会留情的。
但是这少年,却又自朗声大笑了起来,一面朗声说道:“在下虽算不得高人,但若要对付阁下这种身手,只怕有个一、二招也足以够了!
阁下若不相信,不妨试试看,只是以本人之意,阁下最好还是算了吧,当着这么多人面前现眼,却又是何苦呢?”说罢,又自扬声大笑了起来。
这些人虽然惊诧,但有些经验老到的老江湖,像卓不凡、剑殴阳叶等人,却都已看出这少年虽然狂骄无比,但他既敢如此,就绝非没有来历。
是以殴阳叶方才暗暗阻止住自己爱子的盛怒,反正他知道古山寒绝不会放过这少年,只要这少年和古山寒一动上了手,那么以自己的眼光、经验,这少年的来历自己是绝不会看不出来。
果然,古山寒盛怒之下,已自叱道:“承朋友的好意,但我姓古的天生的是这种脾气,不到黄河心不死,朋友,你若不让我见识见识你的身手是怎么个高法,就在这里胡吹乱吠,那我姓古的可要对朋友你不客气了。”
这少年哈哈笑道:“不到黄河心不死好,好,阁下既然执意如此”他话声缓缓一顿,笑声倏然而住,目光变得森冷而寒厉,冷冷又道:“那却怪不得在下了!”
他寒冷的目光四转:“哪位朋友出来做个见证,在下若不能在一招之中,让这位朋友落败,那么在下就从这别墅里,一直爬将出去,但若是”
他语声一顿,目光又复落在独眼龙身上,森冷的接着又道:“但若是朋友在一招之内”
古山寒瞠目大喝一声,截断了这少年的话,厉声道:“那我就随便你处置好了。”略整上身,拗步进身:“朋友,你就接招吧。”
身形倏然一转,转到这少年的左侧,右掌横切少年的肩头,左掌却从右时下穿出,以食中两指,猛点他肋下的血海穴,掌心内陷,却又满蓄掌力。
这古山寒虽是骄狂跋扈,但一动上手,却可以看出他并没有半点轻敌之态,他竟避重就轻,先绕到这少年的身左,出招之间,虽攻实守,早就先把自己的退路留好了。
这古山寒此刻出招之间,竟显出来比先前和殴阳龙动手时更小心。
他这一招两式,快如电火,那少年长笑声中,身形略展。
古山寒掌方递出,忽然觉得眼前空空,就在这一刹那,那少年竟然形如鬼魅,身形展动间,已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他大惊之下,已听到自己身后暴喝一声:“就此一招,看好了。”
古山寒心魄皆失,顾不得转身回顾,猛然向前一栽,就地连翻几个筋斗,这江南大匪,黑帮首领,此刻竟使出“懒驴打滚”这种见不得人的招式来,简直是无赖们的身法了。
众人大哗,他们从未有一件更奇于此事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竟在一招之下,使得黑、白两道都要侧目的黑帮老大古山寒,虽未落败,却已丢了大脸了。
众人哗然声中,古山寒站起身形,只见那少年,正站在自己身前,带着满脸不屑的微笑,望着自己,冷冷说道:“你说自己这算不算是败了,要是不算,我们再来一招。”
此刻古山寒心中,正是羞愧两念,如潮翻涌,行家一伸手不用多看,就可以分辨出身手的强弱来。
这古山寒并非不是明眼人,人家这种身法,自己不但见所未见,就连听说都没有听说过,自己一向颇为自傲于自己的身手,但此刻一招之下,连人家的身法部没有看清楚,就落下了败迹。
殴阳风此刻亦是面色大变,因为他已从这少年的身上,想起一件事来,他确信自己老眼无花,自己看出的事,是绝对错不了的,想到这里,他顿时心中一动,像是有了什么想法。
那少年缓缓昂起头来,目光从那古山寒身上,转望苍穹,嘴角的笑容,扩散得越发开朗了,然后,他低下头,朗声又道:“看来,你是不服输了。”
这几个字,像箭也似的,射进那江南黑帮魁首古山寒的心,他感觉得到,满院子的人,似乎也都带着一种冷削的目光在望着自己,他若像二十年前那么年轻,他一定会势若疯虎般扑上去。
只是,他此时的年龄已经够大了,人生的体验,也使他变得足够的世故,他正是所谓一点就透的老江湖,深知自己那一身仗以称雄黑道的武功,在这少年的诡异身法面前,有如皓月当空下的萤火之光,自己纵然再还能出手,也是落得自取其辱。
于是他长叹一声,目光呆滞地望着这黄衫少年,沉声道:“我古山寒有眼无珠,看不出朋友是位高人,但我古山寒还不是瞎子,此刻已低头认栽了。”
众人又哗然发出一阵响动,殴阳叶的两道浓眉,皱得更紧,突然附耳向商业灵狐卓不凡低低说了两句话,卓不凡的两道目光,立刻也在这少年上下一扫。
只见少年两眼上翻,只微微“哦”了一声,对这古山寒古山寒的这种认栽的话,没有丝毫反应。
古山寒干咳了一声,道,“我古山寒自知学艺不精,可也不是个庸才,像朋友这种身手,在下敢说的确出类拨革,不知道阁下能不能将大名见赐,让黑、白两道的朋龙,也好知道当今天下,又出现一颗异星。”
这古山寒能成为一帮之主,果然除了稍微骄狂跋扈些外,城府却是极深,此刻他心念转处,突然对这少年恭维起来。
他如此一说,众人也不禁部竖起来耳朵,想听听这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