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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见,这天珠实是名贵之极。
今天这老头以天珠之粉来赠,所求之事,自然非同小可,雪寒含笑道:“想不到连西方霸主——冷血神主,都有事相求于我家神君,但你这手帕上的这些天珠之粉,还不到二克,你单给咱们这些粉末,可不成呀!”
老头是西方这人,不通国语,他方才说了这段话,已绞尽脑汁,此刻叫古山寒来代劳了。
雪寒道:“你早该让他说啦,喂,说吧!”
古山寒道:“我们所带来的天珠,共有三对六枚,具已运至某处密地,由我主十八鬼士看守,随时都可取来。”
伸手一指那老头,接着道:“此乃吾家主人的管家,此番南来,只因吾主久仰神君独霸江南,实力超群,是以请神君至西方,但任吾主第一护法之位”
话犹未了,神君突然轻咳了一声,道:“瞧你言语模样,似乎也是我族人士,是么?”语声严厉,已非方才懒散的腔调。
古山寒拼命想挺起胸膛,但在神君的气压下,却仍是挺不起来,只得开口道:“某家昔日确是在江南起家,但身受西方神主之恩,已拜在神主膝下”
神君厉喝道:“想不到堂堂天龙子孙中,也有你这样的无耻败类,竟忘了自己的祖宗,其心可卑,其行可诛,本君若不念在你今日是客,早已取你首级,但你下次若被本君遇到,就让你神形俱灭!”
古山寒本是洋洋得意,此刻却被这番话骂得面色一阵青一阵白,李杰在一旁听得又是高兴,又是痛快,几乎忍不住要鼓起掌来,暗道:“这神君端的是位大义凛然,气节磅磷的大人物、怪不得能成为南方一霸!”
那老头满头也俱是汗珠,讷讷道:“但天珠之粉!”
神君怒道:“你当本君是何等人物?回去转告你家神主,莫说六对天珠,便是千对,万对,也休想将本君买动,本君在南方逍遥自由,与你家神主仍平起平座之人,你们好大胆,敢起这般念头!”
老头面色如士,道:“这这”
突然间,一个身穿白抱,黄发碧目之人纵身跃了出来,身法奇诡,怪异绝伦,看来有如兔跃狸纵一般,但却轻灵迅快已极,只听他哈哈笑道:“神君修为通天,那还用得着这些天珠之粉!”
此人国语更是糟透,不但口音生硬,而且语句都无法连贯。
但大厅俱是聪明绝顶的人物,闻言已知他意思乃是说:“神君一身功力通神,以不用任何外物,就可延年益寿,百病不生,你送的既是无用之物,所求自然不能如意,我送的却是神君有用之物,所求必能如意。”
听虽听得懂,但人人都不禁笑出声来。
那碧目之人只当别人俱都赞他话说得对,笑得比谁都得意,又道:“我,山本一朗,北方来的,带来很多礼物,都是我的神王的,我是神王的的的”
他一连说了三个“的”字,也想不到“使节”两字该如何说法,李杰真替他着急,恨不得代他说出来算了。
突听舱外一阵骚动,又有一道人影人跃了进来,也是西方人士打扮,身法亦是怪异己极,纵入大厅,便大叫道:“我,阳四朗,北方来的,是神王的使节,你是什么东西”此人言语也生硬,但终是说出了“使节”两字。
先前那人,满脸吃惊之色,道:“你,从哪里来的?”
阳四朗大声道:“我,神王叫我来的,还带来礼物。”双手一拍,八人抬着四只大箱子走了进来。
说到这里,阳四朗将先前那个使他一推,那人身不由主,倒在角落里坐下,瞪大了两只眼睛,口中仍自说个不断,但却没有了声音!
那边神君道:“这是什么鸟语,实在烦人,换个说人话的出来。”
雪寒瞧了瞧阳四朗,笑道:“你是说人话的么?”
阳四朗直挺挺走了出来,打开箱子,满堂宝光辉映,映得整个大厅都亮了起来,才沉声道:“在下阳四朗,来自东方,家兄阳三君”
神君缓缓道:“不用背家谱了,你来历我知道。”
阳四朗道:“武道界的通道即将关闭,家兄身为四方一主,深恐通道关闭后,世俗界会出现混乱局面,所以想与神君达成统一联盟,以抗”
神君懒洋洋笑道:“阳三君昔日领袖东方,这批珍宝,只怕不是你们本来之物吧?”
阳四朗开口道:“无论如何,这总是在家兄的一番心意。”他面上神色不动,心中却暗自警惕起来!
神君缓缓道:“话也有理,此事又非困难”
突听一人大嚷道:“不行不行,困难困难”一个人突然闪了出来,竟是与李杰有过几面之缘的那位华山派执事——张兴君,也就是古少风的心腹手下。
李杰怎么也没想到,此人竟然会突然现身此处
阳四朗大怒道:“你是什么人,也敢来多事?”
张兴君理也不理他,向神君长揖道:“吾等请求在先,神君总得先看了咱们礼物,决定是否答应吾等请求,才能答应他的”他说话不紧不慢,十分入耳。
第九十九章
阳四朗怒道:“为什么?”
雪寒久闻华山派剑术惊人,早已想瞧瞧他们带来是些什么奇珍之物,此刻便笑道:“让他们先说说有何妨?反正你也不着急在这一时。”
阳四朗冷“哼”一声,忍住怒气,退到一旁。
只见张兴君始掌命人抬来一口箱子,笑道:“神君此地布设的虽如天宫,但还嫌少了样东西。”
雪寒忍不住问道:“是什么?”
张兴君启开箱子,自箱子里拿出一条画像,命人倒展将开来,只见那幅淡黄的素绢上,画的竟是一位绝色的丽人,云鬓高挽,粉面桃腮,眉如春山,鼻如悬胆,一双如月明眸,幽幽地望着自己的一双春葱。
半点樱桃,微微露出唇中的半行玉具,一袭轻红罗衫,更衬得发如青丝,肤若莹玉,满座群豪,虽然久历江湖,北地胭脂,南国佳丽,都也曾见过不少,但拿来和画中的这绝色丽人一比,立即便全部黯然失色。
这时偌大的一座厅堂,几乎静得有如荒郊,但闻群豪的呼吸之声,此起彼落。
张兴君左手仍提着画幅,右手朝自己颔下的短须轻轻一抹,哈哈笑道:“不瞒各位,我张老三要不是真见过画中人,可也真不相信尘衰中会有这种佳丽,而且这幅画虽是传神,可是世间再高的丹青妙手,却也画不出这画中之人的绝色来。”
静寂了许久的人语声又复大作,李杰目光中带着深思之色,缓缓又缩回头,这画中丽人的绝色,固然令他神驰目眩,但更令他惊异的,却是这画中丽人的面孔,像是似曾相识,只是他搜追记忆,却也想不出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而已。
雪寒动容道:“你送的如此重礼,所求是什么?”
张兴君笑道:“这礼物也算不了什么,更妙的还在后头。”举手一拍,大汉们又将第二口箱子指来。
众人见了这幅画已如此珍贵,都不禁动了好奇之心,忍不佳想瞧瞧这第二口箱子的宝贝是什么
神君却缓缓点头道:“你先说出要求,再瞧也不迟。”
张兴君笑道:“神君是怕吾等所求又是与您性情相违,是以不愿先看,免得看了心动,是么?”
神君道:“你倒聪明”
张兴君道:“神君此举深含民族大义,吾等好不相敬,但神君只管放心,吾等所求,却不是让神君投入异族,而是”说这里,他故意停了下来,众人都不禁听得一楞。
就在这时,张兴君突然将盖子一启,箱子里立刻传出一阵诱人心魄的呻吟之声,众人见了,已是喷喷称奇,谁也想不到张兴君会在这时候,打开箱子
就在这时,箱子中竟缓缓伸出一只玉手,五指纤纤,美胜春葱,白玉般的手腕正欲伸将出来,却见大厅中突然起了一阵轻风,不重不轻,刚才又将那箱子盖上了。
众人正看得人神摇曳,突然又让人关上的箱子,不由傻了眼,在他们眼中,还停留着那如白玉一般,粉光致致,温香滑腻皮肤,但由于没有看到相貌,又不由好生遗憾。
这时,只听神君的声音响起道:“你还没说出你的要求,怎能开启箱子!”敢情在关键的时刻,是神君亲自动了手,利用无上妙法,将箱子重新关上了。
但这大厅中的所有人虽然没瞧见那箱中的面貌,躲在梁上的李杰,却事先瞧了个清楚,在箱子打开的那一瞬间,他只见一道窃宛诱人的身子出现在了他眼前。
那样的身子,当真是柔若无骨,轻纱衫中,隐约可见她浑圆小巧的腰鼓,正在一阵阵轻微地颤动如此尤物,纵是女子见了,也难免要心涟摇荡,不能自主,何况男子
所以就连李杰也不觉瞧得出神,暗叹付道:“想不到世上还有如此美女,当真全身上下,每分每寸都是女人,再无”想到这里,突然揉了揉眼睛,暗道:“这不就是那画中人么,没想到那画中的美人,竟然就在这箱子里!”
就在李杰想着这中时,张兴君已经开了口,他整了整声段,正容道:“我家少主所求之事,就是想请神君成为他的入幕之宾,以后与我,同为我家少主卖命出力!”
此话一出,大厅之人同时愕然,这家伙好大的口气,竟然敢公然要神君投入华山派的门下!
神君听到这话,也是面色一变,冷声道:“你以为这事有可能吗?”说到这里,神君突然停了下来,从屏风后面站了起来,悠然负手而立,长笑道:“累华山派少主在外面苦候了一晚,本君真是罪过了!”
此话一出,林中传来一阵声朗笑,前面暗影处步出一前两后三个人来,带头的人正是儒雅潇洒,又面带邪气的古少风。
古少风微一恭身道:“晚辈古少风,拜见神君!”
神君眼中精芒闪过,道:“不愧人中之龙,难怪古涯子看得入眼,能让你继他之位,成为北南霸主。”他一边说,一边分神留意着四方八面,发觉正有大批高手,迅速接近着,心中冷笑,古少风是欲不惜代价,要置他南方神君于死了。
古少风长叹一声道:“神君如此不世之才,竟不能为我所用,还要兵刀相见,可惜之至!可惜之至!”
神君哈哈一笑道:“我神君何等样人,岂会听人之命,二少主趁着我南方各大主事齐聚之际,调来大批高手,以为这就可以除去本神君,一统南方?”
古少风淡淡道:“晚辈知道神君只要放出暗号,便可将神君暗藏附近的山林中的伏兵,马上召来,神君!请便!晚辈绝不阻拦!”
神君一扬手,一道火箭射出,直升至七、八十丈外的高空,才爆开一朵眩目的白色光花,在漆黑的夜空中,非常悦目好看,一点也不看不出里面含着的杀伐凶危。
烟花化作点点星光,缓缓落下。
可四周却寂然无声。
神君厉喝道:“他们是否已遭了你毒手?”
古少风身后两名高手踏前一步,防备神君出手,这两人一刀一剑,气度沉凝,面对屏风后面的神君,而毫无惧色,可见是不可多得的高手
古少风微微一笑道:“神君太高估晚辈了,我们还未有能力在无声无息下,消灭神君所训练的精锐队伍。”
神君脸容回复止水般的平静,冷冷道:“果然不愧为夹涯子之后,你确实厉害之极,竟能在本君不知不觉中,策动追随我几十年的心腹手下,齐齐背叛了我!”
古少风平静地道:“这还要拜神君所赐,若非神君这些年来,不理南方世事,只知闭关炼功,少了教导,你南山神君昔日俯首听命的手下,又怎会有离异之心?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们只能在随你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