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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配3-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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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头,淡定地敲敲桌面,极力保持自然的状态说:“我已经告诉你了,我去喝下午茶了。”
她这是真正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没说谎,可是也没说实话,瞧这理直气壮的。
白惜言半坐在桌子上,抱着双臂,居高临下地冷笑:“你没发现吗,你每次去私巷,用的都说那个杯子。那个骨瓷杯是一对的,是我起手烧的,你要是仔细一点,就能发现,你用的那个杯子的底部印着我的名字。而你摔了我做给你的杯子,成了真正的queen。”
本来苗桐是很了解白惜言的路数的,毕竟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应付他的脾气还是游刃有余的。他指责自己她就道歉嘛,又不会少快肉,家和万事兴。他生气她就哄他嘛,又没有谁规定男人不能哄。他闹别扭她就装可怜嘛,反正他最后也会不忍心来 她的。
可他今天只说,你摔了我的杯子。潜台词是,你以为我很闲吗,我为你默默做了那么多,你还摔了它。
苗桐无法厚着脸皮说出不知者不怪这样的话,白惜言接着冷笑:“成就了你的女王之路,那只杯子也算死得其所了。”
他把台灯帮她又调亮了一点,非常大度地说:“继续吧,继续工作吧女王,从此你脱离我的管辖了,你爱去哪去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是妖人要求你真诚坦率,你就把这四个字扔在他脸上说,蠢货,你疯了,我是女王!恭喜你进化了!”说完又冷笑两声利落地转身走出书房。
等他走了,苗桐迅速打开网页浏览了一遍,头痛地揉太阳穴。


4
接下来的两天白惜言在家里把她当成隐形人,实在是气她,怎么不懂得保护自己?跟他知会一声有那么难吗?本来是想让她反省自身,没想到却越想越伤心,闹到心情低落。
他也不画画了,带着儿子去刘锦之家蹭饭,和干儿子培养感情。刘锦之就惨了,不仅要忙工作还要给他们做饭。
白惜言心情不好,难免挑剔加毒舌:“你做饭也太难吃了,小念真可怜,不如放我家养,啊?”
夏生高兴的拍桌子喊:“哥哥去我家,哥哥去我家”。刘念看看两个大人的脸色,懂事地不搭腔,把弟弟掉在桌子上的饭捡起来塞他嘴巴里吃掉。
看他那个高贵冷艳的,刘锦之忍不住说:“你回家去嘛,你太太多好啊,不让你操心,单刀赴会,女中豪杰”。
“女中豪杰,嗬!”岂止啊,还是真正的queen呢!
“是啊,私巷的保护措施很好的,据说玻璃都是防弹的,保安人员都是用的退伍军人。她要是说了,你会让她去吗?那是女人之间的斗争,你太太做事还是很有分寸的。”
“呵呵,分寸。”简直太有分寸了,白惜言说,“这种女的给你,你要不要?”
刘锦之暗暗吸一口凉气,无论说要还是不要都是诛心之言啊,给他下套呢!他气定神闲道:“我何德何能,自身修炼不够没那个福气的。再说了,那个视频曝光的很好啊,总是朱玉珂方面的言论,我方长时间的沉默也该爆发了。那个发帖人面对质疑只回了一句:小子听之,清斯濯缨,浊斯濯足矣,自取之也。”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怎么看由你们。
白惜言垂眼给两个孩子布菜,叫刘锦之泡茶烤蛋糕,准备跟他谈一下人生。刘秘书瞄了好几次表暗示我很忙的,可他都没看见,只能认命的去烤蛋糕。
白惜言看着俩孩子玩了一会儿跳棋,跑到厨房问有什么可帮忙的。刘锦之说,那你帮我打鸡蛋吧。
白惜言挽起白衬衫的袖子,看刘锦之在看食谱配方,恍然大悟,“你也不是什么都会啊!”
“这种事很简单的,按照配方就可以”,刘锦之说,“你不回家到底想干嘛啊,要是我是女的,咱俩还说的清吗?”
白惜言白他一眼说:“你要是女的,这么人高马大是要吓死人哦。”他利落的打着鸡蛋,吭哧吭哧的搅拌,而后问:“你觉得我对小桐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啊?你对你太太怎么样,你最清楚了啊。”
“当局者迷嘛。”白惜言说,“我现在对她是不是太凶了?不知道现在她是不是觉得我在蹬鼻子上脸什么的???????我之前还罚她跪这次??????哎,这次凶她还不理她。”
不理人最凶。刘锦之看怪物一样看他,也恍然大悟:“噢,怪不得呢,你是不敢回去了啊?”
白惜言恼羞成怒状,忍不住用搅拌器砸他:“不要讲得那么难听!”
刘锦之被他弄了一身面糊u,还要苦口婆心的劝他:“你以为你太太是谁?她十二岁的时候我就感觉到她那么与众不同,现在证明我的预感是对的。她现在是谁啊?我的老板娘,你白惜言的太太,白夏生的妈妈。她要是不想要你,你现在回家她就不在了,真的。所以不用担心了,赶快回去吧。”
这话不说还好,说了白惜言就更不想回去了:“我不想知道和毒牛奶关在一起的猫,现在是活着还是死了。”
“逃避是没有用的。”刘锦之冷定地看着他,继续看着他,“还有”
白惜言抬头摆出受教的姿态。
“蛋白打发过头了。”
最后吃到嘴里的是裂开的烤过头的威风蛋糕,被白惜言从头嫌弃到尾。刘锦之黑着脸说,我明天会交辞职信给你的。白惜言这才消停下来,吃过蛋糕就带着儿子回去了。
回到家后看到苗桐正抱着笔记本子客厅里写书稿,夏生叫着妈跑过去跟她亲亲。
苗桐跟儿子亲了亲,像平常一样说:“回来了啊?”
白惜言心下一松,还是板着脸,高贵冷艳的换好鞋进了书房。进了书房就给刘锦之打电话,忍不住得意的说,“我家的猫没喝毒牛奶。”
“你家的猫喝了毒牛奶也死不了。”
“下次不要动不动就要递辞呈,不是装可爱就是撒娇,不要仗着我惯着你。”
刘秘书正给儿子洗澡,气得差点把手机掉浴缸里。
第二天侦探社来了电话,说找到了当年那个生病而没去上工躲过一劫的工友。他年轻时子建筑队腰受了伤,现在找了个修建花圃的工作。男人叫李源只有四十多岁,可风吹日晒的显老,正跟其他同事在路边的树下喝水休息。
“你好,我叫刘锦之,之前在源生地产工作。”
李源在汗巾上擦了擦手,忙跟他握手:“我记得你,刘秘书,当初就是你盯着工头给我们办的保险呢。你那回来工地我在拉水泥,你问我办好了没有,你看起来跟以前一样年轻啊。”
刘锦之少年时期就老气横秋的,毕业后做白惜言的秘书也刻意往老成里打扮,现在看起来倒是比以前年轻了不少。他记得盯着工头办保险的事,早忘了自己见李源的事。毕竟工地上的人都是戴着安全帽,满身的水泥,没什么记忆点。
“原来是你,有印象。”刘锦之说,“方便找个地方说话吗?”
李源让同事帮他照看工具,跟着刘锦之到了街对面的麦当劳
晚上刘锦之就把整理好的录音拿给了白惜言,两个人关在书房里,他松了袖扣灌了一大杯茶水。
“找到新的证据了?”
“很糟糕,我恐怕查错方向了。”刘锦之说不出的丧气,“如果不是李源毫不知情,那只能说明他心理素质太好。”
“你更倾向于哪一种?”
“他不知情”
而罗宏远已经死了,当年知情的人要么死了,要么在国外养老。这小半个月刘锦之都在追着李源这条线不放,如果错了,他们恐怕不会有时间纠正过来。录音已经过了剪辑和处理,只有很清晰的对白。
刘锦之问:“当年给你们办理保险是因为工地的事故,那个出事的人你还记得吧?”
李源说:“当然记得啊,那么大的事怎么会不记得。而且现在老苗的女儿不是嫁给源生的老板了吗?嘿,电视上啊,报纸上啊都报道了,我刚开始看的时候还吓了一跳。那小姑娘以前去工地给她爸爸送饭,虽然瘦瘦小小的,但是长得很水灵很精神的啊。”
刘锦之把这个话唠的话头重新拉回来:“当年事故前后你记得清楚吗?”
“啊,是她女儿要写回忆录吗?”
刘锦之暂停了两秒说:“你怎么知道?”
李源很高兴的说:“嘿,有钱人不都是这样的吗?”
刘锦之又暂停了两秒,没否认:“那能不能具体聊一下,比如你跟苗伯父当年的关系怎么样?”
李源又嘿了一声说:“还行啊,老苗干活很实在,跟他分一组做事很轻松。”
“那苗伯父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老苗好着呢,闷头干活的,没见他得罪过谁。”李源顿了一下,突然问,“写回忆录的时候如果写到这里会有我的名字吧?”
刘锦之又顿了数秒,“嗯”了一声说:“苗伯父出事那天,你生病了是吧?”
李源说:“是啊,头一天晚上大暴雨呢,我在工地上睡觉吹了风,第二天发高烧。要是我没生病,出事的就是我了他女儿要是知道我这么说,不会高兴的吧。”他说,“要不,这一段就不要跟她讲了。”
“你就那一天没去吗?”
“是啊,回去就听说老苗出事了,丢下了卧病在床的老婆和上学的女儿。我提着东西去他们家吊唁,被他那个兄弟老郑给揍出来了,东西也从门口扔出去,还骂我说,原本死的该是我,不该是他哥。可这种事谁能料到啊,要是能料到的话,就不会有意外来是不是?又不是我让老苗出事的,我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后来我就没再去了,去了就给人家添堵,没意思的。”李源顿了顿,这个时间他在抽烟,服务员过来告诉他这是无烟区,他把烟掐了说,“不好意思啊,刘秘书。”
刘锦之问:“苗伯父和他那个兄弟老郑关系很好吗?”
“老郑脾气很坏又冲动,都是老苗这个当大哥的罩着他。老郑拿他当亲大哥一样老苗没了,他哭的跟亲爹没了一样。”
刘锦之说:“话粗理不粗。”之后就没什么重点了,李源又问了两次回忆录会有他的名字吧,得到确定的答案才满意的去工作了。临走他和刘锦之交换了电话,让他有事随时打电话,听起来跟沾了多大光一样。
听完刘锦之问:“有哪里不对吗?”
“没有。”白惜言跷着腿闭着眼一下下地用弯曲的食指扣太阳穴,“听不出哪里不对。”
刘锦之也没辙,只说回去再想想,疲惫的回家了。
白惜言觉得他们走进了一个死胡同里,答案似乎很接近了,就是找不到开启的机关。他饭也不吃了,一直窝在书房里。
张阿姨知道先生在闹脾气,旁敲侧击的对不动如山的苗桐说,他的身体养都养不过来的,还气得不吃饭,要是生病了心疼的又是谁?苗桐往嘴里送饭,冷定的说,他不吃那是不饿,你让他闹去。
白惜言是真的愁得吃不下饭,苗桐本来写好了检讨,他好形式主义这一套,乐此不疲。可他高贵冷艳玩过头了,竟然玩不吃饭。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这是不能容忍的底线。
苗桐气着了,把检讨书撕烂扔垃圾里。张阿姨抱着夏生去隔壁睡觉,她找出海苔做了一卷紫菜包饭切好,直接打开书房门,放在他面前,冷冰冰的说:“吃!”
这是什么气势,一夜东风转西风啊?
“放着,饿了就吃。”
“吃,不饿也得吃。”苗桐往他面前推了推,“你吃了我就走。”
白惜言从无头绪的绝望中回过神来,发现她的不对劲,问:“你走?你走哪去?”
苗桐看着他,眼神冷冷的跟刀子一样,说:“你不是不想过了吗?”
她的眼神望着他的时候,从来都是温柔的像蒲公英,要么就有点呆。白惜言做噩梦的时候,偶然会看到她这种眼神,梦里都心痛的要命,惶惶不可终日。她却真的这样看他,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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