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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荷礼貌地对着中年人微笑,道“伯伯好。”
黑衣中年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呵呵笑“难怪。。。,苏老弟你可是越来越会捡现成的了,白白得了这么个俏生生的闺女。”
“呵呵,我家的这些孩子,哪个比得上首长家的二位公子哟。”苏爸爸嘴上如是说,脸上还是笑得容光焕发。
“哈哈。。。老弟你灌迷药的功夫还是那么了得!。。儿子不省心啊,哪有闺女养着贴心。”中年人叹息地说着随着苏爸爸抬步走了进去。
黑色中山装的少年跟在父亲身后,稳重有礼,向长辈问好。路过苏以荷时丝毫没有异议地走了进去,仿佛什么事都与他无关的模样,一张脸边边角角像是不合神经末梢相连。
很多年后,看着昔日冷硬的某人被白痴的小女人拧得气绝的模样,苏以荷只在一旁抿着嘴笑,原来特殊的人,连品味都是特殊的,那些千千万万根的神经末梢让路小北一条不落地都给接上了。。。。。。
接近中午,客人们基本都到齐了,以荷站了一上午,小脸虽是微笑但也有些僵硬,最后等等,没了车,才随着哥哥妹妹一起进了屋。
苏以珍也受得住半天的凉风,站在大门口礼貌地叔叔阿姨地问好。
路上,苏以珍拉着以荷跑得飞快,湖绿色的裙子小蝴蝶一般。
以珍,别摔着,以荷便顺着以珍拉着跑,便叮嘱道。
小以珍不停,不说话,好像憋了一股气,小嘴撅得高。
以荷看出,问,以珍,怎么了。
心想,难道是让她站了一个上午,生气了么。
以珍听到姐姐的询问,更加憋屈,眼眶吹着风的红了起来。
宽大的客厅里,客人们坐得满满当当的,苏老爷子坐在上座,正和客人乐呵呵地说着话,以荷就这么被以珍拉着跑了进来。
以珍站在客厅环视了一周,松开了以荷的手,跑到那人面前,委屈地问,
“容伯伯,恒哥哥为什么没来?”
以荷看了,正是那个被叫做首长的中年人,看着小丫头红着眼眶,宠溺地摸摸头,擦擦小姑娘的脸儿蛋“小以珍啊,看把你委屈的,你恒哥哥现在正在飞机上马不停蹄地往回赶呐。别哭,啊?”
以珍听了,像是松了一口气,又问,“恒哥哥自己一个人回来的么?”
首长听了,一愣,笑了,“还有那个秦家的小兔崽子,巴巴地往回凑热闹呢。”
以珍破涕为笑,甜甜地说了声,伯伯再见,便腾腾地又像个小蝴蝶一般,跑了出来。
以荷拉着以珍出门时,听见屋里的爽朗男声笑道,“看看。。看看。。你这闺女儿生的,一个比一个精啊,我家那二小子竟还入不了小娃的眼了,拐着弯儿的问老秦家的那小子。老苏你这是咋教的审美观,要说,这些个小伙子中,最俊的也是我家那二小子吧。”
众人大笑,苏爸爸微汗,怪不得这小妮子,今日巴巴地往门口守着,平时哪见这么勤快过,果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是夜,七点,夜色如同透明的雾霭,迷蒙凉薄。
主楼的一层,宽敞的可以开代表大会的厅堂里,一个巨大的蛋糕被架在光洁的桌面上方的水晶台上,插上了整整十八根蜡烛,摇曳着烛光,大灯全部熄灭,只有这红的,黄的,蓝的,粉的,五颜六色的十八根。
苏以封踩着准备好的小阶梯,大男孩在众人热切的目光中,微窘。
上去,在众人的屏息祝愿中,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借着,生日歌便响起,以荷以珍站在下方,喝着歌声一起唱了起来。
唱罢,一时间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晚宴开始。
坐在席上,看了看丰盛的菜色以荷想,这些人还吃得进去么,午宴那么油腻,晚宴里,也不见得怎么清淡。
正想着,门口的坐席上传来一阵喧哗的人声。
众人起身,迎着进来的,是两个,俊俏的少年。
风尘仆仆说不上,但却是急急地赶着过来的,以荷还没来得急反应,便见以珍从座位上跑出去,对着白色对襟大衣的那人,愉快地喊,“翊哥哥——。”
接着,又一声“恒哥哥——。”生怕厚此薄彼了去。
只是那味道,总得是不一样的。小女儿家的心思,总是微妙的。
大人们安排两个小伙子入了座位,苏以荷的正好看见,苏以珍心心念念的翊哥哥,白色的风衣像是洁白的棉,生生地传出了温度,领口笔直地立着,衬托出一张属于少年有着微微棱角柔和俊美阳光脸来,不同于苏以封纯爷们儿的阳刚味道,如水的漾开的嘴角,十分雅痞。
另一个少年,一身深蓝色的绒衣,身材修长,苏以荷的角度只有一个俊逸的背影,有礼地端起酒杯,站起来向长辈们一一赔罪地喝着酒。
宴会上的好多人,以荷大都不认识,开始以珍还细心地跟以荷一一道来,谁是官员,那个是经商的叔叔,见了谁,要喊什么。
却自从那两少年回来,小丫头的心思早已经不知飞到哪里,虽然还是乖乖地坐着,但却是如坐针毡的。
以荷低头,安静地吃饭,假装不理会,姨婆太太们的打量目光。却是妈妈,一反常态地热络介绍起来,这是我家二女儿,今年十六了。那话里怎么也是有着腻歪的,顺着妈妈的话,苏以荷一一点头问好,没有察觉,高兴,原来妈妈心中还是把我当做女儿的,真好,真好。
乖巧温厚的女孩儿,怎么看怎么好,阿姨们一个劲儿地拉着以荷问长问短,官家太太们的话儿,句句带着酸词试探,小女孩有些紧张,偷偷瞄着机会,想溜走。
终于旁边的阿姨的话问完,以荷起身,跟妈妈小声说,肚子疼,要去洗手间。
苏妈妈很和蔼地样子,说,去吧。接着转过头跟众人说笑去了。
苏以珍小丫头见缝插针,学着姐姐,屁颠屁颠地也跑了出来。
以荷和以珍跑到大院子里,夜里的空气,稀薄的星子,冷的削脸,以珍看着姐姐,问,姐,不冷么。
以荷想起小姑娘如坐针毡的模样,笑了——你不也跟出来了,怎么不守着,你的翊哥哥了。
以珍羞得脸红,嘴硬道——才不是我的,姐姐你别误会,我可不喜欢他。
以荷笑得更艳——还说不喜欢,不打自招。
以珍强辩——真的,姐姐,我不喜欢,真的。
那话说得牵强,苏以荷看得出,抿了嘴笑笑,——你说不喜欢就不喜欢吧。
事实证明,十四五岁的小孩子是最口是心非的年纪,若不喜欢,是不会明明心里排斥又要对着一个乡下小丫头好的,苏以珍那时候埋着头哭泣,委屈万分的抹着眼泪——苏以荷,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么,你是我十四年一刻也摆脱不掉的阴影,可是为甚么你非要这么好欺负,为什么不是讨厌的坏女孩!为什么不。。。再坏一点儿。。。。。。
苏以荷安静地看着苏以珍,“再从来一次,我一定很坏很坏,坏到不管不顾阿爸的逼迫为难,也要死死地扒着门框不走的。。。。。”
☆、相遇不相认
(以荷扑哧一声笑了,说,你怎么跟个孩子一样啊。)
宴会将歇,华丽的晚宴喝倒了一个个敢于挑战的人,由着人拖着扶着的送了回去。
苏以荷苏以珍绕着圈儿跑回去的时候,大厅中的人已经所剩无几了,以珍咋了咋舌,说姐,我们来得真是时候。
两人跑啊跑的来到大厅正中,水晶色的台面上,寿星未享用的葡萄酒猩红色的很妖艳地折射出诱人的味道。
碍于妈妈在场,两人今晚都是滴酒不沾的,所以更是好奇,到底这酒是如何的美味如何让人欲罢不能才能干掉这一大批的英雄好汉。
苏以荷宠溺地看着妹妹,陪着跟来。
苏以珍端了一高脚杯的红酒,塞到以荷手里,自个儿也端起一杯。
姐,我们同时喝,干杯!
两人端起酒,学着老爷们儿,一饮而尽,结果是——
苏以珍当场,卧倒,嘴里哼哼唧唧,这不是酒。。是迷药,姐,我们中毒了。。。
以荷忍住胃里辛辣上涌,拖着以珍,心焦,这可如何是好。
正使劲儿的当儿,一只白色袖口的修长的手伸了过来,毫不费力地揽住了苏以珍,问,你自己能走回去么?
苏以珍抬起头来,白色风衣的温和的少年,近了看,更是俊美,点了点头,能。
白衣少年收住眼中一闪而过的疑惑,眸光又是温润如水的,嗯,那就好,我先送她过去了。
他本是来寻容恒的,却见这俩小妮子鬼鬼祟祟,原来是来偷酒来着,看着怀里的睡得晕乎乎的人儿,秦翊皱眉,怎么还是这么,粉粉的小脸儿,没长大的样子。
以荷见妹妹被那人抱着走了,捂着肚子就往洗手间去,趴在镜子前,干呕了半天也没吐出来,捧了几捧水,漱口,把唇间的那股辛辣抹去。
苏以荷想,以后再也不喝这玩意儿了。
许久之后,为了一个男人,苏以荷可以面不改色地,放倒一群大老爷们!再柔美的女子,爱上的时候,也是疯,且狂!
许久的许久,喝了再多的酒,还是清醒地记得那人的模样,那人的温度,那人的言语,连醉酒,都麻痹不了的疼痛,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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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受了些,苏以荷擦了擦脸上的水,刘海濡湿了贴在脸侧。
吸了吸气,空气像是生铁一样僵硬生冷地直直逼近骨子里,推开门,走了出来,恍惚之中却听见,对面的男厕里,急促的喘息,以荷侧耳以为幻觉。
走得近了,听得真切,那声音分明是难受之极的,像是被扼住了咽喉般。
“请问,有人在吗?”以荷担心,这么晚了,会不会是哪位客人,还没走,不舒服呢。
里面没人应答。喘息声却不止。
以荷慢慢走进男洗手间,开门的刹那,喘息声被陡然放大。
以荷几乎是奔跑着,过去。
洗手间不甚明亮的光深一处浅一处地打在少年瘦长狼狈的身影上,将苏以荷的担忧猛地放大了数倍。清晰可闻的酒气氤氲着钻进鼻孔,苏以荷头皮又是一阵紧缩。
“你怎么样了,还好吧?”苏以荷一贯温柔的嗓音因为心急有些微弱的颤抖,小脸紧张地好像,有事的人是她一般。
晕黄的墙角边,少年抵着墙艰难地站着,头垂下,投射出黑暗深沉的阴影,急促地,像是吸不动气般,下垂的刘海里露出了额上的汗珠,削薄得唇苍白的吓人。
少年闻声,抬起了头,狼狈下垂的刘海遮住眼,只露出俊逸的如同安静落水的白莲的脸,胸胸口急促地起伏,双手经脉清晰可见,指骨泛白。
苏以荷记得少年脸上每一丝痛苦的表情的细枝末节,从发丝,到鼻梁,蜿蜒至薄得好看至极的唇,热气夹杂着酒水浓郁的味道喷洒在苏以荷微微露出的脖颈处,半分微凉,半分幽香。
原来是那位少年,以荷看见深蓝色的绒衣,记得。
却不是,六年前的那个记得了。
有时候,错过,即是一低头的距离。
若不是心焦。以荷定能看出那往日孤绝如今依旧料峭地眸子——那是内心深处不可触及的灵魂的释放。
“你等等,我马上叫人。”以荷说着就要跑出去——
却是胳膊被猛地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