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曲落阳“哼”了一声说:“最蠢的男人,就是把女人当成私人财产!这种缺德和没素质的事儿,可不是我干的。”
靠!
这是什么跟什么嘛。
我恨得要死,但我脸上,却轻轻浅浅地笑着:“还好这个世界上,好的男人多得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以前看《红楼梦》,一直看不明白,贾宝玉有什么好?不过就是长了一副好皮囊,林黛玉值得为他去死么?现在我才明白过来,林黛玉的生活圈子太窄,整个大观园,就只得贾宝玉一个男人,就像井底里的蛙那样。”
情人节(3)
曲落阳气结。
他不说话了。
我也没说。
哼,我偏要和曲落阳针锋相对,我偏不投降。
如果我投降了,那我就全盘皆输了。
爱情,就像是一场战争,看看到底谁是火,谁是蛾,谁更容易粉身碎骨。先粉身碎骨的那个人,肯定就得先举白旗投降。所以,我一定要坚持,坚持不先做举白旗投降的那个人。
情人节,下班的时候,曲落阳终于忍不住,问我:“一个人过?”
我回答得太快,想反悔来不及了:“嗯。”
曲落阳用了奇怪的目光看我,然后调侃地问:“你那老外呢?情人节不是老外过的隆重日子么?”
我支吾其词:“他忙。”
“忙也能抽出时间来陪你吧?”曲落阳很八卦。
“关你什么事?”我没好气。
曲落阳一本正经:“当然不关我什么事,不过我是师傅,师傅关心一下徒弟,也是应该的。”
我想了一会儿,情急之中,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找不到借口。我总不能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说,刘德华不是我男朋友,我和刘德华是清清白白的吧?没法子,我只好恼羞成怒,扔下手中的东西,把自己收拾一下,要离开工作室,要下班去。
下午六点钟了,工作室没了顾客。
所有的顾客,都去过情人节去了。
从来没有下过雪,没人冬天的南方城市,在二月的天,不是很冷,特别是连续了一个多星期阳光明媚的温暖日子。
我穿了V字领的套头毛衣,长裙子,红色皮靴。我的肉色长袜子,因为刚才我跷起了二郎脚,坐在一个角落里抽烟,窗外有一对小情侣在打情骂俏,我只管呆呆地看着,结果不小心,袜子就被烟头烧了一个洞,还差点把我的皮肤烧伤了去。
曲落阳第一次看到我抽烟,很是惊诧。
他只是皱了皱眉头,什么也没说。
倒是小刘问了:“拉拉姐,我记得你以前是不吸烟的,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吸的。”
情人节(4)
我说:“恨一个人的时候。”
小刘自然知道我恨谁,因为曲落阳在,而且听到了,小刘有点尴尬,连忙把话题转到一边去:“拉拉姐,你吸烟的样子很好看,有一种妖娆的味道。”
我笑。
其实我很想对小刘说,我吸烟,并不是因为这种妖娆味道,而是我曾经看过一本杂志,里面的一个女子说,她在哀伤的时候总是喜欢抽烟,好是因为吸引的时候,烟雾可以把胸腔里的烦恼也带走。
我的包包里,有两双我前几天前买的袜子,一直忘记了拿出来。
我也没有到更衣室去。
工作室的人几乎走光了,就剩下我,曲落阳,还有一个打扫卫生的阿姨。我坐在沙发里,当着曲落阳是空气不存在似的,自顾自从包包里取出长袜子,先脱下左脚的靴子,然后跷起了二郎脚,半弯着腰,慢腾腾地往左脚脱下袜子,又再慢腾腾地把新的袜子穿上……
穿上袜子的时候,我那涂着妖娆紫红色指甲油的纤纤手指,先是提起了那双肉色袜子,然后把脚微微绷直了,我那小小的排列有序的曲落阳曾经赞过最好看的脚趾,同样涂着妖娆紫红色指甲油,上面有小小的白色的小梅花,我将脚尖,送进袜子里去,然后一点点地往上延伸。
那节奏,缓慢而妖冶。
仿佛,我的双手,在若即若离的,挑逗,煽情地抚摸着我自己,从脚面,脚踝,小腿,大腿,一路上游弋而过。最后,便没入裙子中。
我穿好了左脚袜子后,再把靴子穿上。接着,我放下左腿,再抬起右腿,换了一个方向跷二郎脚,我又再慢条斯理的,脱下右脚的靴子,再脱下袜子,再把新袜子穿上。
尽管旧袜子新袜子都是一样颜色,也尽管,只是一只袜子被烧了洞,但我还是把一双袜子全换了。
我的套头毛衣,V字领开得太低,我弯腰的时候,我性感的锁骨,完完全全裸露了出来,还看到了不是很深却诱人的乳沟,还有若隐若现的蕾丝内衣。
情人节(5)
虽然我是低着头,没看对面的曲落阳,但我眼角的余光,还是注意到曲落阳偷偷地咽了一口口水,他的喉结,上下窜动。
曲落阳的目光落到我身上,无法移开了去。
我不鸟他。
我装作没看到。
换好袜子后,我穿上了靴子,随后我站了起来,拿过我那件白色风衣,穿了在身上,再接着,便婀娜多姿,靴子“嗒嗒”地走出了工作室。
我走了好远,还感觉到曲落阳那热辣辣的目光。
那目光,突然让我的心情很阳光灿烂。
冬天的夜来得早,时间刚刚过了六点,黄昏的雾霭缓缓地升起,路灯亮了起来。大街头,人来人往的,热闹得不得了。到处都看到一对对的情侣,亲密无间的手牵着手,他们的笑容,灿烂无比,就像满大街的灿烂玫瑰。
如果,不是我坚持,如果,不是我固执,此刻的我,估计也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了。
我仰起头来,我对我自己说:左拉拉,坚持就是胜利。
我又再对我自己说:左拉拉,你一定要坚持下去。
我去了超市,转了一圈后,便买了一大堆食物,还有一大堆狗粮,满满的两大袋。我计划自己一个人,加上曲拉拉,冷冷清清的过一个无聊的情人节。
我突然想起顺子的一首歌来,《一个人的情人节》:
“……情人节一个人过,没人再为我唱着情歌。我的寂寞,oh~在每一个角落。不想解释也无所谓,爱的深就伤的深这人生。oh~人生我坦然面对。i love you,就让一颗心去跟随。有个人感觉对,我也不会放弃就去爱他……”
嘿,这是不是我的写照?
也许吧。
我一边胡思乱想地想着,一边把车子开到楼下的停车房。然后,我就上了楼。不想,刚刚走出电梯,我就看到曲落阳,交加双臂,懒洋洋的倚在我家门前,他脚底下,是一篮子吃的喝的东西,还有着两瓶红酒。
情人节(6)
我吓了一大跳,连忙问:“曲落阳,你干嘛?”
曲落阳说:“没干嘛啊。你不过是看你一个人太寂寞,牺牲我自己,陪你过情人节而已。”
我斜了眼睛看他:“谁要你陪?”
大概我气势汹汹,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曲落阳装出了一副害怕的样子,他说:“这么美好的节日,干嘛用这个表情呀?不要吓我嘛!算我说错了,还不行?是我一个人太寂寞,希望你大人有大量,牺牲一下你自己,陪我过这个情人节。”
我问他:“你的姐姐妹妹们呢?”
曲落阳悻悻然:“她们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一个两个的,都离开了我。”
我幸灾乐祸:“活该。”
曲落阳不满:“左拉拉,你有点同情心好不好?”
我拿了钥匙开门,一边说:“我干嘛同情你?你是咎由自取。”
曲落阳说:“左拉拉,别一百步笑五十步了,其实你的遭遇和我还不是一样?在你最需要的时候,你的哥哥弟弟,还不是都离开了你?现在我们都是天涯沦落人!我们握手言欢,把一切恩怨情仇抛到一边,先过好今天再说,行不?”
“不行!”
“左拉拉,别铁石心肠!就算你不把我当作你的旧情人,就算你当我们以前之间的事都不曾发生过,但现在,我总是你师傅,你总是我徒弟,对不?师傅孤单寂寞,难道做徒弟的,就不能尽孝心,陪师傅一下吗?”
靠!
见过脸皮厚的,可就是没见过脸皮像曲落阳这家伙这样厚的。
门刚刚打开,里面的曲拉拉听到动静,便飞扑了出来,看到曲落阳后,居然还记得他,兴奋不已,很亲热地缠了在他脚边,“嗷嗷”地叫得欢。曲落阳抱起了它。
曲落阳问:“儿子,想爸爸了没?”
曲拉拉又再“嗷嗷”了两声,像在说“想”。
曲落阳抱了曲拉拉,走进屋子,他打量了一下,说:“左拉拉,你的房子不错哇,装修得很有情调,可惜就是人气少,冷清了点。”
酒不醉,人自醉(1)
我突然想起来:“曲落阳,你从来没来过,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
曲落阳说:“这城市又有多大?如果有心,想知道一个人的踪影,哪怕天涯海角,也终会知道。”
我感动了。
我这个人,最最没用,曲落阳轻轻的一句话,我就感动得一塌糊涂。因为感动了,我便想起了曲落阳曾经对我的种种的好,忘记了曲落阳曾经对我的种种不好——其实,曲落阳唯一的对我不好,就是不愿意结婚,那次的流产,是我故意的,在曲落阳不知道的情况下。
曲落阳也许知道,又也许不知道,他对我来说,就是“毒品”。
许多吸毒的人,毒瘾发作的时候痛不欲生,他们也拼命地想戒毒。但很多人,因为迷恋毒品太深,要戒也戒不了,最终还是被毒品无情地毁灭。而我,迷恋曲落阳这“毒品”太深,深到渗入我的细胞,我的血液,我的骨头,我要“戒”曲落阳,无法“戒”得了。
曲落阳自一家西餐厅里,打包来了一整套情侣餐:香料黄油焗蜗牛,牛油果烟熏鲷鱼沙律,奶油鸡肉玉米浓汤,美国X。O。骨髓肋眼牛排,两瓶红酒,摆了满满的一桌子。
末了,曲落阳还关上所有的灯,点上了蜡烛。
那一刻,我就有点恍惚起来,仿佛,时间倒流,回到了花正香,月正圆,我和曲落阳,曾经恩爱甜蜜时。
窗前的月光,泻了一地,班得瑞的《迷雾森林》,在小小的空间里缓缓地流淌,满屋的清凉,氤氲的雾气,朦胧的烛光,在我眼底里弥漫开来,闪烁着温馨而浪漫的暧昧。
曲落阳倒了两杯满满的红酒,和我干杯。
我仰起头,“咕噜咕噜”的,便把红酒一干到底。
曲落阳也仰起头,也把他手中的红酒干完了。接着,他又再倒,再次把红酒装了满满的两大杯。他拿过他的那杯,再次和我撞,他说:“来,好事成双,我们再干一杯!”
酒不醉,人自醉(2)
我斜了眼睛看他:“想灌醉我?”
曲落阳也斜了眼睛看我:“你说呢?”
我“哼”了声:“我也不是这么容易被灌醉的。”
曲落阳也跟了“哼”,我们还真的是一对欢喜冤家,斗嘴斗上瘾来了,曲落阳说:“左拉拉,你知道不知道?女人有酒量是自毁前程的事!难道在关键时刻,你就不能装装醉呀?难道装醉,你能死呀?”
“我干嘛要装醉?”
“你不装醉,那我装醉好了!我醉了,你才有机会。”
“切。”
说完,我便不禁“扑哧”一声笑了。我这一笑,便是脸若桃花,灿烂无比,无论是笑容,或心情。
其实,在这暧昧的节日,暧昧的时刻,纸醉金迷,也没什么不可。为什么不呢?一男一女,特别是彼此的身体都被对方刻满了记忆的旧情侣,单独同处一室,自然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那几乎是特别幼稚的人,都能想到的事儿。
我放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