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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做完事儿嘛。
“我记住了,嫂子。下不为例。”
“于总那300万咋办哩?”
“放心吧,嫂子。于总已经把那300万处理了,可是,我们柯一平可是给人家打了条子的呀。”
“韬韬知道这事儿吗?”
“他一点儿也不知道。”
“你说就瞒着我一个人的。”
“他真的不知道。”
田玉玲这才感到事态的严重了,严重到超过她今晚受辱这件事了。
700万哪!怎么个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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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你不用急,你的入股合同已经签了。分的红利先退加工厂的,再退于总的。这些事呢,你就别再想了。你要做的事儿呢就是多在王省长那里说说于总和我家柯一平的好话……”
“宝宝,”田玉玲打断了刘宝宝的话:“你给我说实话,这是他们让你这样对我说的吧?”
“不是!我对天发誓。我是想着,他们对你的韬韬是真心实意想帮助的。所以,你应该回报一下他们,我没有错吧?”
“没有错……你送我回去吧。”田玉玲有气无力地说。
在市人民医院的特殊病房里,于涛把一本房产证递到了胡规的手里。胡规胡老头原是王韬电脑公司的副总,伙同女出纳员钟辉英转走了王韬电脑公司账上的505万元现款。于涛说话算数,把其中的100万元存在胡规胡老头的名下。于涛先给了两万元让这两人到外地去躲了一阵子,因为王韬也不是等闲之辈,他借老子王一凡副省长的名义,让九龙市公安局的朋友帮忙。这些公安也不是吃素的,翻江倒海地寻找胡规和钟辉英呢。找了一阵子,知道胡规和钟辉英都跑的无影无踪了,才罢了休。
胡规在外躲藏时,有比自己女儿还小的钟辉英陪着,也有点乐不思蜀了。他给于涛打电话要钱,于涛说你要保证不回九龙市,我姓于的说话算数。胡规乘机说,要在外地买房子,有房子住了,才能保证不跟家里联系,不在九龙露面。于涛说,那好吧,这事儿我给你办。
这不,于涛说话还是算数的。很快就在外地给胡规买了一套房子。胡规拿到房产证一看,上面是自己的名字,大喜过望,他想这下好了,有房子,还有100万元,还有个美女在身边陪着,这天底下的好事儿全让他胡规占全了。
胡规拿到存折看时,上面少了20万元,他问于涛:“于总,这少了20万?”
“你想白住房子呀?”于涛生气了:“赶紧滚到你的这套房子里去,你如果敢跟家里联系,小心你的老命!还有,你让那个小表子也注意,王韬可是对你们俩恨的咬牙切齿,一定有便衣公安埋伏在你们家的周围,电话也别打,赶紧走!”
在胡规的印象,于涛从没有发过脾气,今天这于涛是咋了?胡规当然不会知道于涛于无能的烦恼。他夹着尾巴,拿着80万元存折和一张房产证到外地的新房子里安度晚年去了。
后来,事情还是出了,钟辉英不甘心就这么守着一个老头子过日子,又勾搭了一个做小生意的年轻人。胡规大发雷霆,狠狠地打了钟辉英一顿,钟辉英怀恨在心,偷偷地取了存款溜了。钟辉英没有去别处,又来到了九龙市,被王韬在公安局的一个哥儿们碰了个正着。抓住了钟辉英,还牵出了一起大案要案呢,这是后话。
胡规走出病房后,于涛就给卢菩打通了电话。卢菩说:“听说你病的不轻,还住院了?”
“是啊,都是你做的好事……你来一趟吧,我们说过多次的那个人,你该行动了。”
“是梁……”
“见面说吧。”于涛打断了卢菩的话,把楼层、房号都告诉了对方。
挂断电话后,柯一平到了,来插吊针的护士也进来了。于涛在柯一平的帮助下躺到了床上,护士插好吊针、分好药交待了几句就出去了。
“怎么样,一平?”
柯一平知道于涛问的是啥,就告诉他:“兼职的事儿没办法,王省长说,刘省长已经在文件上签字了。”
“柯英明也是徒有虚名呀,一点也不英明喽!”
“于总,话可不能这样说,我可是尽全力了。”
“别紧张,哥们,这事儿怪不得你,我是开玩笑呢,坐吧。”
柯一平刚坐下,门铃就响了,是卢菩来了。柯一平不认识卢菩,见这个漂亮小姐抱着个高级花篮,就知道是于涛的朋友。于涛向卢菩打招呼后,请她坐在了里边的沙发上。
柯一平又与于涛说了些煤业集团的事儿,于涛说:“不能兼职就不兼职,可股份公司的财权、经销权我是不会下放的。”
“那是你内部管理上的事,你说了算。”
柯一平知道于涛和这个漂亮小姐还有事,谈完该谈的问题后便起身告辞了。于涛招呼卢菩坐在了他的床边,面对漂亮女人,于涛又想入非非起来,他摸了摸卢菩的手又摸卢菩漂亮的脸蛋,还想得寸进尺时,被卢菩挡住了:“你还在打针呢,干嘛呀!”
见卢菩坐在了床头柜边的沙发上整衣服,于涛拨通了通讯员的电话:“你到楼梯口看着点,任何人不准到我房间里来,随便你怎么说。有我的重要电话,你可随时打我的新手机号码,这个新号码任何人不能告诉。”
挂上电话后,于涛和卢菩商量起了陷害梁庭贤的具体细节。卢菩说:“陌生人请他出来,他一定不会出来的,这你知道的,他对漂亮女人也不感兴趣,这你也是知道的。”
“是啊!这个人一不喝酒,二不玩女人,除了工作还是工作……要不这样吧,我亲自出马,先让他到我办公室,让他打电话给他的司机,让他的车回去,坐我小车到预订的地点,你呢,就在酒店里等着。”
“他这个人不贪色,怎么让他上我的床呢?”
“这好办,哄他喝酒,灌醉他!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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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更不可能,我打听了,他这个人根本就不喝酒的。再说人要真喝醉了,那事儿还能做吗?”
“对呀。”于涛想了一阵说:“弄点蒙汗|药,放在饮料里把他麻过去,情况可能比喝醉好一些。”
“也只能这样了。”
两人还把拍照、录像的事儿也商量了一番。最后,卢菩说:“太可怕了!”
“怎么?你心软了?”
“心软?你说错了,我的生命就是给这些臭男人断送的,对于这样的男人,我还能心软?你放心吧,还有酬金是多少,你还没有说呢!”
“50万。”
“100万。”
“80万。”
“不!100万!”
“要是100万的话,你还得去给我杀一个人。”
“谁?”
“一个女人,银岭市粮食局局长。”
“行。你把她的地址、电话告诉我。”
“你怎么杀她?”
“我勾引男人上床是强项,杀人嘛,不敢。我的男朋友病的也不轻了,是我害了他。让他去吧,他一定会办得很好的。”
“就这样定了。她的地址是……”
见卢菩写下了张三君的地址、电话,于涛把一张30万元的活期存折递给了卢菩:“余下的70%,两件事儿办妥后,一次性兑现。”
“行!”漂亮女人把存折装到了身上。
凌晨,省委整栋大楼黑黢黢地矗立在夜色之中,惟有第10层省委书记的办公室里亮着灯。陈秘书在省委书记办公室门口站了有几分钟了,他的目光始终盯着腕上的手表。当指针到6点钟时,他朝坚守岗位的省委书记警卫点了一下头,推门走了进去。
于波正在批阅文件,他头也没有抬:“是陈秘书吧,你可真守时啊!”
“是我,于书记。”
于波把手中的笔放在了文件上,抬起了头,“开始吧。”
陈秘书说:“今天给你读的文章是《九龙晚报》上的文章《艾滋女艾滋病日做新娘》。”
“嗯。”于波已经在太阳|穴上擦上了清凉油,他躺在老板椅上,双手揉搓着太阳|穴。
“再过40天,就是‘世界艾滋病日’,一名‘艾滋女’将向男友宣布:‘今天我要嫁给你’。本报独家报道——”
陈秘书读起了报纸:
艾滋女艾滋病日做新娘
A五年前她染上了病毒
本报特派记者王玉西阳专电昨晚7时,西阳市某社区医疗服务中心注射室。李燕陪着患了肺炎的杨虎来到这里输液,28岁的她看上去还是很年轻,似乎病魔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憔悴的痕迹,瘦弱的杨虎脸色有些苍白,可看着女友的眼神依然温柔。在清静的病房中,李燕与记者面对面,勇敢地说出了他们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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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是西阳人,杨虎比李燕整整小了5岁。1997年,当时还在开出租车的杨虎在一次出车中认识了李燕,经过多次接触,老实善良的共性让两人渐渐走到了一起,5个月后确立了恋爱关系。在那段甜蜜的日子里,“李燕吸毒”的事实成了他们之间横亘着的惟一阴霾。“戒了吧,你会活得更快乐。”这句话,是杨虎对李燕说得最多的话,1998年,李燕到了戒毒所戒毒。两个月后,戒毒所突然让她保外就医,这时,从西阳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出具的一纸监测结论,几乎令李燕崩溃:在从戒毒所例行抽取的血样中,专家发现李燕已经感染了艾滋病病毒!
“知道这个消息后,我绝望得自杀了两次,身边的一切好像都离我很远了……”李燕说。开始,她把这事绝对封锁,只是强迫自己不去朋友聚会的地方,并开始不到外面餐馆就餐,心理的极度压抑让原来就内向的她变得更加沉默寡言,朋友逐渐远离了她。可纸包不住火,很快,就有传言说她又“吃药”,还得了“那种病”。本来,李燕在杨虎家旁开的洗烫店凭着自己的勤快和善良,生意很红火,但出了这事,大家像躲瘟神一样的避着她,送去洗的衣服也忙不迭地拿走,走在路上,她还感觉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于是,她和杨虎离开了杨家,搬到一间不到10平方米的出租房中,孤独地生活着。
B五年来他一直爱她
可是,杨虎的爱令这个充满绝望的房间,洋溢出丝丝幸福。杨虎是第一个知道李燕感染艾滋病病毒的,他好几天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李燕也强迫自己离开他,却每次都被杨虎找到,最后,热爱生活的他也让自己的爱人开始热爱生活。
1997年的一天,李燕的心情很低落,她躲着杨虎,把自己关在房间中,注射了过量的镇静药,瞬间便晕倒在火炉上,右手手臂被严重烫伤,这时,早已经发现不对的杨虎正好赶到,救下李燕一命。他告诉她:“一个人如果坚强不起来,随时可以死,但必须已经爱过恨过,可你一样都没有啊!”那天晚上,这个初小文化的男友,一口气给李燕讲了许多道理,“你死了,谁来可怜我?”这句话,终于唤起李燕重新生活的信念。在二人世界中,每天上午他们7时就起来,吃过早饭,李燕就会拿着《知音》、《读者》给杨虎讲故事。一次,书上说一个男子因为嫖娼后怀疑自己得了艾滋病,绝望之下将妻子杀死并自杀,谁知被抢救回来后医生却发现他根本就没有得病!念到这里,两个人都哭了,他们知道,自己其实比书上的人幸福多了。在家里,杨虎什么事都干,大冷天,他的手都裂开了一条条伤口,却始终不让李燕洗衣服——他怕冷水刺破她的皮肤,令免疫系统早已被侵蚀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