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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一个回忆者的身份
再来看时,也觉得那次没投王昊的做法确实也些欠考虑,可能是脑子比较简单,现在想想小许又不少我那一票,我又何必得罪自己班的大侠
们呢。
那天我答应方建东在周末班务会就此事做个检讨,表示以后注意。
方建东很是大度地对我说:“没有检讨这么严重啦,在咱们班务会上公开跟王昊解释一下就行了。”
后来方建东还主动跟我说起过他感情方面的事,挺让我意外的。
我意外的倒不是方建东拿我当朋友,倾倒一些心里话,而是意外方建东这个看起来很正义很革命的解放军同学,竟然也在上演着脚踩两条船
的故事。
他说在他们老家农村有种不成文的习俗,男孩到了二十四五岁必须说亲,要不就会被人家瞧不起,他家爷爷奶姐爸爸妈妈一大家的在他当兵
第三年给他张罗了一
门亲事。在他第一次探亲回家的时候,家里人就专门让他上那女孩家提亲,然后双方父母一起吃了饭,就算定了亲。他说,那个女孩有点像
地里刚生长的麦苗,特天
然,他对那女孩挺有好感的,在回部队前的头一天晚上,两人心血来潮就发生了关系。
在考军校之前,部队与驻地小学一次军民共建活动当中,他又认识了一名小学女教师,文文静静的,活动结束后,那女孩主动向他要了通信
地址和联系方式。然
后他们就一直联系着,包括进入军校以后,书信往来。他说他和这小学老师的关系很单纯,方建东跟我形容这女孩时用了“圣洁”这个词,
他说和她在一起时,不敢
造次,但她又一直吸引着他。
我当时问方建东:“那这两个女孩当中,你更爱哪一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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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爱,真的。”方建东认真地回答我。
对于方建东的回答,我不知道回答他什么。他似乎是对的,似乎又不对。不过我总觉得爱情应该是只属于两个人之间很自私的事情。那时候
我对于爱情的理解,
就是在一个人的心里时时刻刻只放着一个人,而那一个人的心里也只有你一个。比如说小许,那个时候我好象每时每刻每件事情都能与他关
联起来似的。大概也就是
从那个时候起,我不可理喻地得出一条谬论,觉得同性之间的爱情要比异性恋更脱俗,更纯粹。
我和方建东从操场往回走,路过教室的时候,看到教室后面坐着两人。
是小许和江岚,俩人坐在一起,低声讨论着什么。
我知道肯定是在说怎么代表咱们学员队参加基地广播站选拔的事吧,但我的心里仍然不可抑制地泛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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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小许和江岚不负众望,双双进入广播站。
用女更年的话说,他们俩体现了我们队学员的精神风貌,为我们学员队争得了荣誉,我就纳闷了,上去播个音,怎么就体现风貌了,争得荣
誉了呢。我觉得女更年有时候确实是词不达意,演讲水平不怎么样,还偏偏喜欢逮着个事儿就跑讲台上直抒胸臆一通。
这个周末的上午。小许应该很是兴奋地第一次上岗播音去了。
我一个人在宿舍觉得挺无聊的,就拿了本书,跟方建东说了声,上操场西边的半山腰,看会儿书。
由于是周末,器械训练场上,有几个学员在那儿松松散散的做着些练习,不像是在练,倒有些展示的意思。不远处的蓝球场上,一群青春的
身影在奔跑,跳跃,
呼喊着,尽管是远远的,我好象都能看到他们开心的笑容,青春的面孔。在军校和部队,篮球应该是最为普及的运动了,好多年龄挺大的首
长,都能偶尔来几个精准
的三分篮让你特意外。
我就这样一个人坐在半山腰,看着眼前的一切,忽然觉得自己端然于热闹之外,心里空空的,有些落寞。
这时,操场上对着我这个方向的广播响了。
一段轻松的音乐之后,先是一个女生的声音从广播中传来。“音乐中感受情感,文字中聆听心声,战友们,基地之声广播在周末的‘情感驿
站’栏目与你准点相约,我是江岚。”
“我是许品邑”。
小许的声音要比在教室的话筒里更显得干净和低沉。
听到他的声音在校园里荡开,从空旷的操场那边飘过来的时候,我竟然有些莫名其妙的亲切感,这种亲切一下子把我从刚才的那种落寞的情
绪中牵出来,有一种
温暖顷刻间围绕住我。听到了自己最熟悉最亲近的人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微微地侧过耳朵,认真地朝着广播里声音飘过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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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驿站栏目其实就是播放一些流行歌曲,间隔着两人读一些散文。
我专心地听着小许在广播中的每一句话,感受着他给大家推荐的每一篇文章每一首歌,想象着播音室里他对着话筒认真的样子,那种感觉新
奇而幸福。
那首无印良品的《掌心》就是我在小许的广播里第一次听到,并且我很坚定地认为小许选择的这首歌只是送给我一个人来听的。
“你手中的感情线是不肯泄漏的天机
那也许是我一生不能去的禁区
我到底在不在你掌心还是只在梦境中扎营
在茫茫的天和地寻觅一场未知的感情
爱上你是不是天生的宿命
深夜里梦里总都是你倩影
而心痛是你给我的无期徒刑
摊开你的掌心让我看看你
玄之又玄的秘密
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有我有你
摊开你的掌心握紧我的爱情
不要如此用力
这样会握痛握碎我的心
也割破你的掌你的心
后来,我们一起在随身听里一次次地听这首歌。我想之所以这首歌如此地吸引我们,大概就因为旋律和歌词中那种对未知的无从把握,正与
那个时候已经深爱的我们对未来的一种迷惘相契合吧。'35'
第一次播音结束后,也就是那个礼拜天的下午,小许特兴奋。
他在服务社买了几听啤酒和一些小吃,从我们宿舍叫出我,让我陪他一起去操场那边的山上去,一起庆祝一下。
学校训练基地那边的山不是很高,却是满眼的青松,山显得幽深而静远。
那时候已经是冬天了,山上的松树仍然郁郁郁葱葱,浓密的很。
我们俩延着山间蜿蜒的小径往山顶走着。阳光透过松树的缝隙打在小许的军装上,军装的颜色愈发鲜亮,我一直觉得绿军装才是最正统意义
上的军装,最有生机
与活力。随着小许走路的节奏,他后背的军装上;阳光洒下斑驳的光影,一动一动的,恍惚间,我好象突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觉得眼前走
着的这个军装少年就是
另一个自己似的,那所有的青春萌发,所有的年轻味道,我与他如出一人,同出一辙。现在想想,这大约是某种自恋吧,同Xing爱可能或多或
少总有些自恋的成份在里
()
面。
往山上走的时候,小许就忙不迭的非要我给他今天的第一次播音作个评价。
其实我有很多发自内心的夸奖之辞,但嘴上就是没说出来。
“感觉还行吧,你和江岚的配合挺默契的。”我嘴里蹦出的这第一句话连自己都觉得挺滑稽,有些酸不拉叽的。
“是吗,我也觉得。江岚她本来就是北京人,在发音方面比我要自信得多,应该都是她在配合我。不像我,播音的过程中还老担心有些字咬
不准呢。”这家伙一心往山顶走,显然没听出背后我的语气。
“那你就多向她学习学习吧。”
“嗯。”
其实我也知道他们不会有什么的。一个大男人,去吃小许和江岚的干醋,没什么意义。我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山不高,一会儿我们俩就到了山顶。学校规定学员们非节假日不许饮酒的,我们俩也怕被学员队发现,因此费了好一会儿功夫,在山的另一
面一个很隐蔽的树丛中找到很小的一块空地,坐下来。
小许铺开他买的那些小吃,拉开一听啤酒,递给我。
“你还没说听了广播之后的感觉到底怎么样呢。”小许有的时候确实很像个孩子。
“挺不错挺不错的,声音很好听,要是再自然一点就更好了。”
“这就没啦?”
看着小许清澈的好像特期待被夸的眼神,我就接着说:
“上午我在半山腰那儿听的,其实江岚的声音一出来的时候,我就特别集中注意力听你的声音了。从操场上传过来的声音,特别空旷,知道
吧,我听着觉得特别亲切,好像是我们很久没有联系,然后突然在电话里听到了你说话的那感觉。”
“第一次能有这种效果,非常不错了,真的。”
“那首歌呢,怎么样?”小许问我。
“《掌心》吗?挺好听的。谁唱的?”当时我还不知道无印良品。在部队,年轻人接触流行的东西通常慢一拍,有时会慢好几年的。
“唱这歌的是个组合,叫无印良品,一个叫光良,一个叫品冠。”
说完,小许用他手中的易拉罐碰了一下我手中的,一仰脖,像是开心,又像是有所思地狠狠喝了一大口。
现在我也不记得那天下午,我们俩怎么着就坐到了一起。
只觉得这会儿坐在电脑跟前,敲着键盘回忆的时候,仿佛那天在山上隐蔽的林间所发生的一切,都变得那样唯美,那样不真实起来。
36…37
'36'
仍旧阳光中。
尽管是冬天,阳光却有着夏天的火热一般,笼罩着山上树丛中两个年轻的男孩。
闲聊之后短暂的安静是被我打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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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到小许的身边,不像那一次在岗亭中的拥抱,我们无所适从。而是心有灵犀地拥抱在一起,我将嘴唇印在小许的眼睛上,是的,他的眼
睛,几乎从第一眼见到他,我就被这双清澈的眼睛所吸引,这眼睛大概就是他所有纯真和帅气的源泉吧。
我轻轻地划过他的眼睑,掠过面颊,吻住了他的双唇,感觉凉凉的,像是吻住了雨中两片厚厚的绿叶,清新而让人颤栗,他的舌尖也以一种
柔软的力度于我的嘴唇间久久纠缠。
我的从背后掀起小许的军装,抚摸着他的宽宽的后背。
小许默默躺下,在草丛中,他和我的目光默默对视。
这种凝视仅是一瞬之间,很快我们就像熔岩冲破阻隔,狂热地覆盖了一切。
我们几乎忘记了那是冬天,大概年轻毗邻疯狂吧,我们疯狂地褪去彼此身上的军装。
小许那黝黑与麦芽综合的肤色在阳光的照射下尤为性感,尽管军裤还在他的膝盖处,但足以让我心神荡漾了,他浓黑的体毛中昂扬向上的雄
伟部分让我惊心动魄,阳光下他的身体,有点像古希腊年轻勇士的雕塑,棱角分明而活力四溢。
我好像闻到了他身上独特的体味,顺着这淡淡的味道,俯下身去,我开始变得迷离而颠狂,不知道那是在吻,还是咬,我在他的脖子,他的
小腹,他的每一寸体肤上寻找这种味道散发的渊源。
最后,我重重地压在小许的身上。
小许全身也是紧紧地绷着,他的双手抱着我的后背。
那个时候,我们还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什么,只是毫无阻隔地圈紧着对方。我只是狠狠地撞击着身下的小许,而他也一样地迎合着我。
我们就那样冲撞着彼此,像两只迷途的雄狮在山间猛烈地寻找出处,又像狂风卷起的海浪一阵阵拍打着岩石与海滩。
彼此摩擦着的僵直的感觉,像即将喷发的火山。
终于,在我们紧贴着的小腹间,有两股液体迸射而出,耳边的世界好象一下子全都静了下来。
我仰过身,和小许平躺在一起,我听到耳畔草丛中有风吹过的声音,我看到山顶上的天空中有一群候鸟正在飞过。
大概过了一小会儿,小许在他身边的那个袋子里拿出一小包面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