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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小许以前和我一样没见过雨花石吧,因此对这种美丽的石头挺感兴趣,在一些颜色图案比较奇怪的石头前流连。
王亦周跟我说,其实摆出来的这些石头都是假的,全都是人工制作,根本不是天然生成的雨花石,现在那种纯天然生成的雨花石已经不是很
多了。
走出巷子的时候,宋浩手里拿出几块雨花石,递给小许,说:“给,你跟严亮拿回去玩吧!”
小许接过来,放在手上,一边看,一边说:“不错,不错,挺好看的。宋浩,你该不会是顺手牵羊的吧?”
“靠,说什么咱也是新世纪的大学生,你把咱想的太龌鹾了?”宋浩说。
“嘿嘿,开个玩笑,多少钱?给你钱。”
“得得得,免了免了,一块钱随便用手抓的,看你们喜欢,让你们玩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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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刚才不说,我也拿一块钱抓一把啊,怎么着我的手也比你大啊!”
小许把石头放在左手,在宋浩面前伸出右手,张开五指。
宋浩把掌心贴在小许的手上,好像是他的手是要小一圈,小许像个孩子似的得意地笑了。
“宋浩,你真抠门,店里都有真的雨花石卖,拿这种假的糊弄咱们解放军,太丢人啦吧?”王亦周说。
“大小姐,要是这个月的吃你的,睡你的,我这就去买真的。”宋浩放下合在小许掌中的手,说。
“睡你个死人头啊!瞧你那色迷迷的样儿!”不等王亦周开口,她身边的那个女孩冷冷地呛了宋浩一句。
小许从宋浩身边走过来,把手上的石头递几颗给我,轻声对我说:“老严,一会儿咱请他们吃饭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装作没听见,心不在焉对宋浩说了句:“谢谢你啊,宋浩。”
快到午饭的时候,我们也逛得差不多了,宋浩提议一起去吃火锅,那个时候南京好像刚刚开始流行吃火锅什么的。我们队里的那几个女生有
的时候没外出证,都能到翻墙出去吃上一顿再回来的地步,可见那时候火锅对于我们这些学生的诱惑程度。
王亦周她们也都说好。
和宋浩走在一排的小许回过头,看了看我,知道他是在用眼神征求我的意见。
“你们去吃吧,我请假的时间了。”说完,我的眼神从小许的眼睛滑到宋浩的后脑勺上。我发现宋浩的头发逆着光看,有点暗红色,像是火
局过的样子。
“不会吧,这么扫兴?”宋浩回过头来看着我,表情特别夸张。
“老严,咱们不是下午五点才收假吗?”小许也接着问我。
“哦,忘了跟你说,我跟方建东就请了一上午的假,我们班还有人等着我的外出证外出呢。”
“那你不早说,我跟陈昕请了一天的假。”
“不影响的,你可以跟宋浩他们吃完了玩会儿再回学校啊。”
“军校就是这样,不像你们那么自由的。下次吧,下次我请客。”我又对身边看上去有点失望的王亦周说。
“没关系的,那下次吧。”王亦周轻声地回答我说。
“好的,下次一定。”我问了他们回学校怎么坐车,也没问小许要不要一起回去,便转身走开了。
“算了,那我也走了。”
小许跟宋浩他们道了别,悻悻然地跟在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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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去公共车站,而是沿着马路漫无目的地往前迈着步子,无聊地看身边每一个行色匆匆的陌生人与我擦肩而过。
小许就跟在后面,我一直没说话。
那个时候应该是第一次特别真切地感觉到爱的那种排他性。其实明明就是一种醋意,自己心里还不敢去承认。就那样莫名其妙的有一种无名
火,却连发作的理由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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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那时候自己根本还不知道什么叫爱,又该如何去爱吧。
“干嘛不坐公车啊你?”小许在后面问我。
“想走一会儿。”我回答。
“你刚才不是说快到假了吗?十二点多了啊。”
“知道,我有数。”
“你怎么了啊?”
“没怎么。”
“没怎么干嘛怪怪的?”
“怪吗,我没觉得。”
我头也没回,继续走着。
“喂,老严,你走,我可不走啦啊,这都走了一大上午了,我快饿死了。”小许在后面有点急了的意思。
我这才回头看小许,一脸无辜的样子,我开始暗暗责怪起自己的狭隘来,心里明明也知道小许一直就是那么一副微笑着的脸,和谁都是那么
单纯热情的样子。我这还是一个大男人,是吃他哪门子醋呢。
看到路边有一饭馆,我停下来说:“饿了那就吃饭吧。”
“啊?你不是得回学校吗?”小许一脸意外的看着我。
“不想回去了又。”
“想超假啊?到时候女更年那一关可难受啊。”
“你不是饿了吗,先吃饭。”
“得了吧,我可不想让你挨批。我还忍得了的,赶紧坐车回校再吃吧。”
看着小许一脸关心的样子,心里觉得挺感动。
“放心吧,我也是请到五点的假。”
“你说什么?”
小许脸上的笑容一下子不见了,好像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眼神看着我。
“好不容易拿个外出证当然得转一天了。”
“那你刚才怎么跟宋浩他们说到假了?”
“跟他们一块儿吃饭我觉得有点儿别扭。”
“别扭?为什么?”
“不为什么。”
“你这人好奇怪啊?”
“我哪儿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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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叫我出来跟他们一起玩的。他们几个陪咱俩转了大半天,又给咱们拍照,又买石头的,咱们不吃饭就算了,没必要骗人家说什么军校
不自由吧?”
不说拍照,雨花石什么的倒还好,小许一脸认真地提到这些,一下子激起了我心里蹿了很久的那股无名火。
“你要是想跟宋浩一起吃饭,现在回去,我可没叫你一起走。”
小许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说。
“宋浩?!老严,你太没劲了吧!”
“没劲吗?我这人就这样。”
“靠。”
“什么假冒伪劣的破鸡芭石头。”我想起上午小许递给我的几块雨花石,从兜里掏出来,狠狠地丢在路边的垃圾桶里。[47]
小许回头看了我一眼,想说什么又忍住了,转身走开。
他在前面不远处的公交车站上了车,那辆双层巴士像一个行动不便的孕妇,小心翼翼地离开车站,费力地别进拥护的车流当中,渐渐消失。
那天我没吃午饭,没去坐车,就那么一直沿着马路往学校的方向走着。
天阴沉沉的,路边的法国梧桐开始泛出些嫩芽了,但我与小许那种一直以来的温暖状态却一下子冻结了起来。
大概是因为没闹过别扭吧,心情郁闷之极。自己一边走着,一边还在想着诸如小许凭什么要为这么个不相干的人跟我翻脸,我的心里拿他当
作最亲密的人,他或
许根本就无所谓的吧,我干嘛要对一个对我无所谓的人如此倾心,靠,说我没劲,我还就没劲给他看了。好像那一刻,一下子所有的幸福都
被自己所否定。自己把自
己弄的很不愉快,要搁现在,是断然不会再那么幼稚了。
但是爱,爱在那个年龄阶段,就是盲目,不讲理由,它会让人对一些本来平常的事物失去了一种最起码的判断与认识。
就像第一次和小许在岗亭的亲近后,第二天我们俩都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开始说第一话一样,我们从夫子庙的那次争吵之后,我们谁也没有
去解释什么,大概因为都是年轻气盛吧,有十多天,两个人一句话没有。
队列里面,我不再习惯性地看着他的后脑勺,而是将目光放在正前方。上课的时候,尽管坐在一起,但我好像前所未有地勤奋起来,专心致
致听讲。
小许象往常一样,出操,上课,做笔记,去广播站做广播,脸上依然是他那种标志式的微笑。
他越这样,我好像就越是牙根痒痒的,心想,行,你不在乎,我更不在乎。
然而我知道我在乎,我怕失去他。尽管都是死僵着不说话,但我和从前一样,会在昏黄的楼道灯光里看他路过我们宿舍门口去洗漱,一样会
在熄灯后的被窝里想象着关于他的一切而兴奋不已。
这样的僵持一直到两个多星期后。
队长在队务会上说学校“五一”要搞一次全校范围的大阅兵,这是学校近年来规模最大的一次,也是新世纪伊始,对我校学员风貌与精神状
态的一次全面检阅,
从校到系都很重视。特别是学校认为我们这个学员队是战士班,队列、阅兵的什么有基础,又是来自三军,就把护军旗的任务交给我们队了
。因此,我们既要承担步
枪方队的任务,又有护旗任务。队长说,时间紧,任务重,希望引起大家的足够重视,在全系、全校乃至来视察的总部领导面前展示我队学
员的风采。
同样的这些话如果从女更年的嘴里说出来,估计嘴皮说破了,大家也引不起重视的,而队长用他严肃的表情和急促的语调表达出来,好像就
凭添了一些类似战前动员般的气氛,我们的情绪都被队长的这番话调动起来了。
阅兵,在和平年代,就像战争一样,对于每一个军人而言都是一件神圣的事情。
谁都不希望自己在阅兵方队中被淘汰,哪一个方队也都不希望自己的队伍在受阅方队中被轻视。
让我更激动的是,队长在队务会上就公布了旗手和护旗手名单。我,小许,加上四班的空军,吴涤非,正好海陆空三人。
队长宣布的时候说:严亮和吴涤非的个头差不多,二班的许品邑个头高一些,正好做旗手,三个人形象都不错,明天早上早操时间看看效果
再定。
由于是队务会,就我们各班的骨干在场,小许并不知道这个消息。当时,我一下子就想象到了在那样庄严的阅兵场合,我和小许在全校学员
目光的注视中正步行进的感觉,一点儿都没意识到自己和小许的冷战,想在第一时间告诉他这个消息。
队务会过后紧接着就是各个班的班务会。
方建东在班务会上传达了队长刚刚布置的各项工作,班里的同学闻讯后,也和我一样,个个摩拳擦掌。
“严亮,过来一下!”
这是十多天后,听到小许叫我的名字。
熄灯之前的洗漱,小许端着脸盆站在楼道里。
我知道肯定是他们班陈昕在班务会上也说到护旗这事了。
“怎么了?许同学有什么训示吗?”我走出宿舍,波澜不惊地问他。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自己真是很虚伪,明明听到小许的声音已经开心的不行,但脸上却还装作一副牛B哄哄,无所谓的样子。
“陈昕刚才说我们俩还有四班的一位,我们护旗是吗?”
“是有这事,不过刚才队长说过,要到明天早操之后再定。”
“啊?陈昕没说明天早操定啊,那还有人跟咱竞争吗?”
小许那种争强好胜的性格以及渴望成为旗手的心情在他的脸上表露无疑,愈发地显出他的可爱来。
看着他清澈的有些焦急的眼神,我也不好意思再装得那么事不关已的样子了,对他说:放心吧,刚才我听队长的那语气,差不多就是咱们仨
了。
“是吗是吗?那太好了。”
小许咧着嘴笑了,笑容像一束阳光将我们之间的冰冻顷刻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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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利的起床号声就像一只斗志昂扬的闹钟,准时地叫我们起床。
不过今天我没有像平常那样迷迷糊糊地埋怨放军号的人是不是看错了表昏了大脑,而是一睁开眼就神清气爽地跳下床,飞快地穿上衣服,冲
进厕所。在便池前占
据有利地形,快速点射,明显觉得今儿早晨的抛物线要比往日明亮且高抛得多。我回头看着可怜的厕所每天早操集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