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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澜笛稍微缓和了一下情绪,她对顾源森说道,“没有,这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吧。”说完她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怪不得穆华臻很少提起她与先生的事,原来还暗含了这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她生日你会送项链给她,那你们的关系一定很好喽?”白澜笛问。
“是,一起上课,吃饭,去图书馆,郊游,看球赛,参加社区活动,过圣诞节,参演话剧,过生日毕业舞会上,她还是我的舞伴。”顾源森回答。
“是么?呵,真是一去不复返的青葱岁月,只听着都觉得是一段美好的时光。”
“是很美好,她是我喜欢过的第一个女孩。”顾源森毫无顾忌的说道。
“你说啥玩意儿?!”白澜笛震惊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顾源森。她心说,喂,兄弟,这故事编过了啊,不带这么杜撰的!穆华臻正一脸血的在你背后看着你啊!
顾源森不知道白澜笛的反应为什么会真么强烈,“有什么问题吗?白小姐?”
白澜笛意识到自己的失宜,她重新坐下来,压低声音说,“你不是喜欢男人吗?”
“男人?女人?喜欢一个人需要分清这个吗?”顾源森很自然的反问道。
靠,原来这货是个双向插头!这个顾源森好生厉害啊,夹在人家夫妻之间左搂右抱,这是3p的戏码吗?太限制级了。
“那后来呢?后来怎么就反目成仇了?”
“后来?后来她就拒绝了我,她说她从小有个青梅竹马喜欢的人,毕业就会回去和那个人结婚。我祝福了她,就是这样。”顾源森说。
白澜笛顺着顾源森的话往下联想,“然后你就由爱生恨,阴暗的负面小人开始作祟,你觉得自己得不到的也不能让穆华臻得到!”
“呃,不是”
“听我说完!你出于报复地找到了徐泽,赶巧不巧的,这个徐泽正好是个同道中人,他第一眼看到你,就被你那绝世而独立的气质深深吸引了,之后自然而然的爱上了你。”
“不,白小姐”
“别打断!后来,你没想到自己也真的爱上了徐泽,于是你们抛弃了一切世俗观念,什么初恋女神,什么举案齐眉,都特么玩儿蛋去吧!你们就这样勇敢的面对一切坎坷泥泞,共同谱写出了一段壮丽的爱情史诗?你说,是这个样子吗?”
顾源森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他对面的这个女的绝对有妄想症!他嘴角不自然的咧了一下,但还是及其温和的说,“不是的,白小姐,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那还能是什么样?”白澜笛觉得面对这场纠结的三角恋,她的脑容量完全不够用。
顾源森转动着手中的茶杯,说道,“我是毕业两年后才从法国回来的,和华臻也没什么联系,我更不是出于某种目的才去找徐泽,我和徐泽是在一次经贸洽谈会上认识的,纯属偶然,大家私下聊了几次觉得很合得来,才慢慢从朋友变成了那种关系。我之前并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更不知道他就是华臻的丈夫。”
“这么说,你也是被徐泽给骗了?”
“是这点的确的他有意隐瞒的。他后来跟我说,他在遇到我之前喜欢吃野食,所以没必要把自己的情况和对方说的那么清楚,但是他对我是真心的,他想跟我在一起,才会告诉我,我是在那个时候才知道华臻是他的太太。”
白澜笛甩着手中的项链,这不就是顺治和董鄂妃的翻版吗?孤独放纵的帝王终于结识了毕生所爱,为他放弃一切,包括辜负皇后和佳丽三千?够古典的呀。
“你知道真相以后呢?将错就错了?这不和我说的一样吗?”
“我想过要离开的,但是人不是机器,感情也不是电流,想开就开,想关就关。”感性的“徐志摩”说。
“所以,你们还是联袂伤害了穆华臻,结果并没有变。”白澜笛将手中的项链装回到饰品盒里。
“不,我认为,徐泽离开她,对她才是最好的结果。徐泽不爱她,她应该重新去寻找自己的幸福,所以我积极的劝徐泽和她离婚。”
“你说的也对,但是徐泽他可不是这么想的。”白澜笛讥笑道。
“没错,我们就这样保持着地下情人的关系直到华臻出事前,也就是他约我在御马见面的那次,我才知道,他拖着这场有名无实的婚姻只是为了要一个孩子。”顾源森说着也自嘲的笑了笑。
故事讲到这让白澜笛很费解,“你就不恨他?他也骗了你,为什么还要和他去欧洲?”
顾源森黯然,“白小姐,因为你的关系,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除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ps:【世上没有小三,这个说辞源于局外人的一种莫名其妙的仇恨,无论我们把所谓的第三者描绘的多难听,都不能抹去爱。】出自韩寒的杂文集《我所理解的生活》
再ps:我自己回头翻着看肿么觉得自己写的是流水账呢喂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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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放纵
“因为你的关系;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除了我。”
徐泽的被迫出柜;直接导致了穆家与徐家的不共戴天。曾经的亲家加合作伙伴;变成了恨不得将对方生吞活剥的仇家。据说,连徐泽家公司的员工见到穆氏企业的职员都得绕道走。而徐泽本人;更是蓬头垢面不敢出门。徐家一看这不是个办法;干脆考虑将一蹶不振的徐泽送出国算了,免得呆在家里,保不准有一天,穆家会出黑手把徐泽“卡擦”了。
对徐泽来说,万幸的是;穆家为了保护女儿的名誉,并没有对外宣扬徐泽是个同性恋的事情,徐家更不可能自打嘴巴。虽然被家族所唾弃,太太的娘家又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但现在的结果不正是徐泽想要的吗?和爱人远渡重洋,找一个能允许他们安心生活的国度,从此相濡以沫。也许,用不了多久,穆华臻就会从他们的回忆里彻底淡忘,变得遥不可及。
白澜笛觉得顾源森说错了,徐泽他现在不是什么都没有,恰恰相反,他有了想拥有的一切。
穆华臻,你看到了吗?这是你用死为他换来的,你觉得值吗?真不知道他会不会为此而感激你的纵身一跃,感激我的咄咄逼人。白澜笛将外套上的帽子戴在头上,起身离开茶座。
天又开始下雨了,灰蒙蒙的阴霾低低的压下来,凭空将这个城市的天地隔开,霸道又强硬。白澜笛站在街角处的一个雨篷下,进退两难。顾源森本好意想载白澜笛一程,但是被她拒绝了。因为她觉得实在不该再和顾源森有过多的牵连,即使他为穆华臻的故事平添了开头,完善了结尾,但在白澜笛看来,意义不大。
“为什么把这个项链给我呢?”白澜笛最后问顾源森。
顾源森说,“华臻她把自己所有的东西,最后都转交给了你,所以我觉得,这个你留着最合适不过。”
胡扯!白澜笛轻蔑的笑了笑,你分明是不想拿着它做恶梦吧。
穆华臻把自己的财产和对人生的希冀都给了白澜笛,徐泽把穆华臻的手机给了白澜笛,顾源森又把穆华臻的项链给了白澜笛,于是白澜笛几乎承接了穆华臻的一切。“穆华臻,这些我都不稀罕。”白澜笛从口袋里拿出那条铂金项链,高高的举出雨篷,项链很快就被雨水打湿,十字架中央镶嵌着的那枚小小的钻石,变得更加晶莹透亮。
“我只会为自己而活着,从前是这样,今后也是这样,我代替不了你做任何事情,高兴也好悲伤也好,那些都是属于我的生活,你的,已经结束了。”说完,白澜笛奋力地将穆华臻的项链狠狠地扔了出去,汽车的鸣笛和无尽的雨水掩藏了一切,车灯长长的光束被雨幕切成若干,变得朦胧而失真。举着伞的路人行色匆匆,目标明确,只有白澜笛,忽然间有些茫然,不知该去哪里
迪厅里强劲疯狂的音乐包裹着每一个热情的灵魂,喧嚣,尖叫,兴奋,闪烁缤纷的灯光,性^感迷人的钢管舞女郎,都能让人的周身血液随之沸腾。
这是白澜笛第一次一个人来到这种地方,和ktv的小包间不一样,这里的感觉要震撼的多,带着硕大耳麦打扮前卫的dj打着盘,发出动感的“卡擦卡擦”声,人们在舞池中尽情热舞,尽情放纵,场面很high。
白澜笛的坐在吧台边,要了一杯威士忌,身体跟着音乐的节奏不停摇摆,自然而然的融入到这欢快的氛围中。
她手中的酒杯刚刚见底,调酒师就将一杯调制的色彩斑斓的鸡尾酒放在白澜笛面前。
白澜笛一愣,对调酒师说,“这不是我点的。”
“您好,小姐,这是那边那位先生请您的,请慢用。”调酒师礼貌的说。
白澜笛顺着调酒师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吧台不远处坐着一个陌生男人,他也正看着白澜笛这边,冲她一笑,他笑的时候,只上提一边的嘴角。轻挑。
白澜笛眯了眯眼睛,举起鸡尾酒,对男人用口形说了个谢谢,然后一仰脖子,喝掉了那杯鸡尾酒。放下酒杯,白澜笛起身准备离开。
“嗨,小姐,请等一下。”突然有人从身后叫住她。
白澜笛转过身,正是那个请她喝酒的男人,“还有什么事吗?先生。”
陌生男人又走进两步,说道,“小姐,你是一个人吗?你酒量很不错。”
“那又怎样?”
“嗯”男人故意拉长声音,稍稍弯下腰,让视线基本与白澜笛持平,“小姐你既然是一个人的话,我那边还有几个朋友,不如大家一起坐坐,希望你务必赏光。”
白澜笛故意看了一下手表,有些犹豫不决,“可是再晚些的话,不好打车的。”
“没问题,我负责送你回家。”那个男人马上说道,眼神闪烁不明。
你他^妈^的想送我去的是宾馆吧?白澜笛暗骂,小心老娘送你去殡仪馆!但她表面上却笑得柔媚,“真的吗?那好吧,反正我回家也是一个人,无聊死了。”
陌生男人带着白澜笛穿过舞池,来到一桌子男男女女跟前,高声笑道,“怎么样?服了吧!还不快让个座!”又对白澜笛说,“小姐请,这些都是我朋友,别见外。”
“呦,你小子还真把人给带来了!行啊!”一个男人一边往里挪座位,一边大笑着说。
“来来来,快给大家介绍介绍啊!”另一个说道。
白澜笛一听这话便明白过来,这个陌生男人和她搭讪,大概是因为和朋友打了赌。
“瞧我这记性,我都忘了,小姐,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庄浩仁,请问小姐贵姓?”那个搭讪她的男人为她倒了一杯酒,问道。
装好人?怎么不叫装孙子呢。白澜笛轻笑,端起酒和庄浩仁碰了一下杯,“免贵姓白,白兰地。”
“白兰地?这名字很特别啊。”庄浩仁笑着说,又装作不经意地向白澜笛这边靠了靠,“我很荣幸能认识你,希望能和你做个朋友。”
白澜笛向前一倾,附在庄浩仁的耳边说,“朋友有很多类啊,你想做我哪类朋友?”
“如果可以,当然是最亲密的那一类。”庄浩仁从白澜笛身后轻轻的勾住她的腰,暧昧的说。
白澜笛“噗”的一声笑了起来,喝了手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