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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澜笛看到他的伤口有些愧疚,自己是不是做的过分了?但是很快,那少许的愧疚之心让郭誉的这句话瞬间压灭。
“不过,我屋子的地毯可以让给你。”郭誉撇了一眼地毯说道。
白澜笛换好睡衣,抱着被子和枕头扔在郭誉的地毯上。
郭誉正靠在床上翻书,抬头短暂的看了白澜笛一眼。
白澜笛并没有忙着收拾铺被子,而是扫视了这间阁楼一圈,走到郭誉床边,拿起郭誉那只变态闹钟,戳着小人细腻的皮肤,悠然地说,“你知道么?很多同志其实会跟父母出柜,可是那些父母呢,大多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然后会很主动积极的给儿子介绍女孩,或者强迫儿子和那些姑娘交往,因为他们觉得,儿子一定是‘误入歧途’,而某个女孩子一定能将他引回‘正道’上。所以从某种上说,是他们一手造就儿子形婚的,也是他们一手毁了那个女孩。”
“嗯,我能理解那样的父母。”郭誉说。
白澜笛耐人寻味的看着郭誉,把闹钟放回去,“哦,对了,你爷爷有老年痴呆?你有个早夭的妹妹?你爷爷把所有女孩子都当孙女?嗨,你说谎的水平怎么跟伊吕一样扯呢?你真当我傻吗?你爷爷看我的眼神就跟标尺一样,精确的衡量着未来准孙媳的一举一动。呵,我自认为我不是那种举止得体,又有涵养的大家闺秀。可是不管我做什么,你爷爷都是一副喜上眉梢的表情,可想而知,这些年来,你的家人该多烦心你的婚事啊。”
郭誉一愣,随即笑道,“这么快就被你看出来了?”他把书放到一边,看着白澜笛,“那干嘛忍到现在才说,这不是你雷厉风行的风格啊?”
白澜笛心头一紧,她没想到郭誉会承认的如此坦荡,好像根本就没有隐瞒她的意思,怒火蹭的蹿了上来,她一个健步跃上郭誉的床,猛地将郭誉扑倒,双手狠狠压在他的肩上,就像猎取到比自己体型庞大数倍猎物的美洲豹一样,眯着凶残又冰冷的眼睛,“我只是在想,是你欺骗的你的家人,还是你的家人本就是帮凶!”
郭誉的脸上逐渐退去笑意,他怔了怔,平声说道,“下去。”
白澜笛嗤笑,“怎么?你也觉得这样很恶心?”
郭誉抿了抿嘴,目光下移,“75c。”
白澜笛一惊,慌忙用手捂住睡衣的领口,郭誉乘势翻身,反把白澜笛压在身下,邪魅一笑。
“走开!流氓!”白澜笛惊恐的怒叱一声,腾出一只手去推郭誉,不过无济于事。
郭誉俯□,贴在白澜笛的耳边,白澜笛感到一阵潮湿的眩晕,“你是不笨,可是也不聪明,我从头到尾有说过我喜欢的是男人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这就是狗血的开头
40浪起来,小宝贝儿
迷恋
白澜笛的身体猛地下陷;嵌入柔软的床;郭誉的唇‘瓣有意无意地触碰着她的耳‘垂;很麻;很痒,很酥;很让人抓狂!
“嗡”的一声;她开始耳鸣。
“起起来!你起来啊!”白澜笛的呼吸变得紊乱,她别过头想要躲开,却根本逃脱不了郭誉的牵制,手和脚一点力气都用不上,她心中登时恐慌;她害怕这种被人控制的感觉,害怕处于被动,害怕动摇,害怕到最后成为输掉的那一个。
“对了,跟你分享一下我学生时代喜闻乐见的经历,我小的时候,家里专门找人教过防身术,上中学后开始玩拳击,在英国那几年,放假的话我还会兼职拳击陪练。每年至少参加一次极限运动,跳伞,攀岩,溯溪,或者在无人岛上住一个月,体验野外求生,啊,对了,我击剑也不错。怎样,是不是比你的红带丰富多了?”
白澜笛惊诧地看着郭誉,原来自己一直在他眼中扮演着跳梁小丑角色,她的战无不胜,在他面前连卖弄的资格都没有。最后她只能无力的咒骂道,“你、你混蛋,你无耻!”
“你怕了?”郭誉黯哑的声音充满挑逗,“早就跟你说过的,不要为了一点钱,就和精壮男人同居,这样,很,危,险。”
“滚!”
郭誉眯着眼低笑,“真是不可爱的女人。”
他的呼吸煽动着白澜笛颈下新生的短发,双‘唇顺着她的耳‘垂向下慢慢游移,若即若离地与她细腻的肌肤产生轻微摩擦,最后逗留在起伏的锁骨和脖颈间,落上温热地一啄。
白澜笛瞪大双眼,全身像触电一般,心脏在那一刻几乎停止跳动,肌肉与神经直接僵直麻木。脑海中,仿佛从杳渺的远方驶过来一列蒸汽火车,伴着“呜呜”的鸣笛声,“况且况且况且况且”地一路呼啸而过,毫不留情地碾平了白澜笛的中枢神经。
“火车”驶过后,白澜笛空洞的大脑处处弥漫着黑魆魆的乌烟,连眼前也是烟雾缭绕,什么看都不见。身体渐渐灼烧难耐,血液像奔腾的困兽一样在体内冲撞叫嚣,试图找寻一个突破口,尽情宣泄。接着,海啸来袭,火山喷发,大地颤动,地球“轰”的一下,爆破毁灭!
当一切的一切都幻灭为宇宙中一粒小小的尘埃时,郭誉拉起她的一只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然后贴在自己的结实的胸膛前,魅惑的声音再度钻进她的耳朵,“这里,你难道一点儿都感觉不到?”强劲有力的心跳,通过指尖,传达至白澜笛的全身上下,她周身的血管也开始随着郭誉的心跳扩张收缩,他们身体的节奏渐渐趋于同步。“我想要好不好?”说话间,郭誉的手已悄然探进她的睡衣,白澜笛干涸的嗓子发出一声娇‘嫩的嘤咛,身体软成一滩春水
洁白的羽毛,绵‘软的柳絮,多爪的蜈蚣,彩色的变态,纠缠的毛线,冒泡的沼泽,满天的阿凡达,满墙的蜘蛛侠,满地的野菊‘花,无数只精卫衔来石块填平了大海,于是人类不用登船了,大家可以退票了,呵呵白澜笛原本虚无的内心世界顿时变得缤纷无限,张牙舞爪。什么都存在,又什么都不存在。
混乱的思维模式自动开启,理性意识被屏蔽,现在应该说点儿什么对不对?是说浪漫满屋式的“欧巴撒狼黑”?还是半推半就式的“一酷一酷雅‘蠛‘蝶”?或者是豪放不羁式的“oh,eonbaby”?要不干脆就来个简单明了的,眼一闭,腿一开,一脸羞赧,“进来吧,好汉”?
不好!都不好!文艺爱情片里不是讲过吗?应该是,“好,我把自己的人和心,统统交给你”
白澜笛的睡衣像翻飞的蝴蝶一样被扔了出去,她身体全然裸‘露在空气中,郭誉一路寻觅,最后在白澜笛白‘皙平坦的小腹上停了下来,浅浅咬了一下她的肚脐,白澜笛本能的收缩腹部,上身向上弓起,她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插‘进他的头发,舌尖的唾液泛着甜涩,身体好轻,飘上云端
“喂?白澜笛?你没事吧?”一切离奇怪诞的想法在郭誉突如其来的询问声中,烟消云散。
“嗯?”白澜笛的焦距慢慢汇集在一处,郭誉的脸变得清晰,他扳着她的肩胛,轻轻摇晃,脸上挂着一丝惊慌。白澜笛的耳边还萦绕着郭誉的那句,“早就跟你说过的,不要为了一点钱,就和精壮男人同居,这样很危险。”
白澜笛的意识混沌不明,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冗长冗长的梦一样,好难受。鼻子里好像有什么湿漉漉地东西,汩‘汩流了出来,顺着脸颊两边,“倏地”窜到耳根,闷闷一声,落在郭誉的被单上。
郭誉突然翻身坐起来,一把抓过写字台上的抽纸,胡乱的抽了几张,揪起白澜笛,堵在她的鼻孔处,捏住她鼻梁的下端,一边喊着,“仰头。”
白澜笛木讷的神情终于有了反应,她抬手摸了一下湿‘滑的脸颊,殷‘红色的液体昭然若揭,是鼻血——她居然流了鼻血!她不过是和这个男人对视了几秒而已,居然就产生了那么多荒‘淫无度的性‘幻想,还流了鼻血!!!次奥!!!
而此时此刻,她还半靠在这个男人的怀里,这个男人正为她止鼻血!!!次奥!!!
白澜笛在思维在几秒钟内彻底复苏,她用手捂着鼻子,“啊”的一声弹出郭誉的怀抱,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离他的床,只可惜没控制住力道,慌乱中,她竟一头磕在了楼梯护栏上,“啊”声戛然而止。
“小心!”郭誉的话出口时,白澜笛已二度负伤,她一手捂着鼻子,将脑袋深深地藏着臂弯中,背对着郭誉,蹲在地上一动不动。太他妈的疼了,她的眼里涨满了眼泪,却紧紧‘咬着牙关,因为她无颜让它们流出来。
郭誉坐在床边,片刻才问道,“你没事儿吧?”
白澜笛不说话,她还能说什么?她一世的英明神武,叱咤风云都毁在了这一天,这一刻,这个男人面前!白澜笛心里祷告,郭誉最好什么都别追问,也别走过来一探究竟,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行不行?大哥!求你了!
结果,她的祷告在郭誉说出下一句话时,宣告作废失效。
“我真没想到,原来你这么迷恋我。”郭誉的声音似远非远,似近非近的飘过来。
“迷恋你奶奶个腿儿!”白澜笛抬头咆哮反驳,却发现郭誉的脸近在咫尺,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噙着一脸笑。
“滚远点,混蛋!!”白澜笛涨红了脸,使出所有力气把郭誉推开,郭誉顺势倒在地毯上,白澜笛又因为反作用力,用后脑勺又与栏杆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咕噜,咕噜”,她饥肠辘辘的肚子不慎透出了自己的小心思,让这本就尬尴的场景,更加向着爆笑剧的方向一去不复返。
郭誉再也忍不住了,毫无顾忌地在地毯上打滚大笑,笑到后来,他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一边咳嗽,一边捂住嘴巴,眼睛却弯的几乎看不见。
白澜笛呆呆的坐在原地,再也顾不得后脑勺的疼痛,也顾不得还没止住的鼻血奔过自己的嘴唇,留下淡淡地咸腥,一滴一滴掉落在自己的睡衣上。这一次,她觉得自己真还不如一头磕死算了她活着或许就是个无边无垠的笑话。
在她二十五年的人生中,有过无数次的狼狈不堪,但每一次,她都能伤痕累累的站起来,绝不会示弱,哪怕是在无人的地方再度倒下,也不会在人前输了气势。可是这一次,她迷茫了,她自身体内蕴藏着的无限力量,像衣服一样被眼前这个笑得满地打滚的人强行扒光,然后带着她在街上游走,没有羞耻感,没有愤恨心,只怪自己的愚蠢和无知,活该上了贼船。谁都可以指着她哈哈大笑,她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身体瑟瑟发抖,再也滋生不出那种无端的勇气,供她面对挫败,披荆斩棘。
受不了了,太委屈了,白澜笛毫无征兆地“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人生中最伤感的一天,莫过于今,没有之一。
郭誉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啧,这怎么就哭上了呢?
“哎,有什么好哭的?嗯?不就是磕了头吗?怎么跟个小孩似的。”他拿着纸巾,坐在白兰地身边,揉了两个长形的纸团,塞进她的鼻子里,然后不停的帮她擦眼泪。
白澜笛哽咽的说不出话,鼻子被堵住后,呼吸变得尤为困难。
“你再哭,我爷爷就被吵醒了,他会以为是我欺负你呢。”
“他妈的就是你欺负我!”白澜笛愈加委屈,这王八蛋就是自己的克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