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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好点点头,“我认为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白澜笛萎靡地坐回椅子上,脸色徘徊在黑与白两个极端之间。最近这些人都嗑什么药是不是?一个个都丫毒舌逆袭了是不是?不逼死她不算完是不是?
“你好,我是手机宝宝,我的主人现在好忙,你等会儿,我帮你敲他哦;主人,主人,来电话啦;主人,主人,来电话啦”白澜笛叹了口气,哪个倒霉催的现在给她打电话?慢腾腾地伸手在包里摸了一阵,拿出电话一看,是凌波,也好,正好能跟他道个谢。
“喂,凌波吗?礼物我收到了,谢谢,挺可爱的。”白澜笛笑着说。
可是对方却没有应答。
“喂——?喂——?听得见我说话吗?喂?”白澜笛喊了几声,有些纳闷,怎么搞得?信号不好?
她走到窗边,接着对电话喊,“喂?凌波?”
“白澜笛”凌波终于出声了,但他的声音很奇怪,好像有点发抖。
“嗯?我听得到,你说。”
“白澜笛你这个、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是我看错你了!”凌波忽然拔高嗓音,声嘶力竭地喊道。声音之大,震得白澜笛的耳根都发麻了。离白澜笛最近的刘菲也听到了动静,转过身好奇地看着白澜笛。
“你说什么?我水性杨花?”白澜笛在耳鸣的同时,慢慢反应过来凌波说的这句话的含义。水性杨花?凌波说的这个“水性杨花”和她理解的那个“水性杨花”是同一个“水性杨花”么?
“对!就是你!我原以为你是个挺纯情的姑娘,长的好看,人又随和。可是我没想到,你原来这么会装,你根本和微信里那些随便和人约炮的女人一样下^贱!你当我是什么?备胎吗?在你无聊寂寞的时候,勾勾手指,就能随叫随到的狗是吗?当高富帅一出现,你就能一脚把我踹开了是吧?!”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没把你当备胎啊。”白澜笛怒极反笑。
“你没把我当备胎?好原来我在你心里,连个备胎都不算,那我是什么?‘千斤顶’吗?”凌波的声音变得凄凉。
“什么是‘千斤顶’?”白澜笛很不知趣地问。
“‘千斤顶’就是在汽车换胎的空当间,把汽车支起来的那个东西,它卑微的连备胎都不算!你知道么?你知道做一个‘千斤顶’的感受吗?女神怎么可以这样玩弄一个‘千斤顶’的感情啊!是女神就了不起了吗!我告诉你,不是每个**·丝都愿意喜当爹!我凌波就不愿意!”
“你他妈的够了!快丫的闭嘴!”白澜笛爆发出一句强劲的怒吼,爆破感十足地回应凌波的控诉。这招果然好用,凌波在电话那头叭叭叭叭的小^嘴“嗖”地熄火了。
白澜笛冷嗤一声,气定神闲地坐回椅子上,接着说道,“来,从头说说吧,你让我也‘水性杨花’个明白。”
凌波在听到白澜笛那句话,傻眼了,他怎么都没想到,看似温柔可人的白澜笛居然会爆粗口,他可以理解女神会投入高富帅的怀抱,但是他理解不了女神为什么会兼并汉子的属性?
凌波调整了一下气息,嗫嚅道,“那个、你、你明明有男朋友了,为什么还同意跟我见面?”
“谁他妈告诉你我有男朋友?”
“你男朋友!”
“我男朋友是谁啊?”
“我怎么知道!”
白澜笛揉揉太阳穴,缓和了一下情绪,又尽量放缓声音说,“好吧,那个人都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你这个样子让他很苦恼,他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他请我离开你,他还给我发了张照片。”
“照片?什么照片?”
凌波在电话那头喘着粗气,不说话了。
“你倒是说啊!什么照片?”
“祝你幸福,再见!”说完,凌波便挂了电话。
“喂?靠!”白澜笛把电话往桌子上一扔,“莫名其妙。”
几分钟后,白澜笛的手机又“叮叮咚咚”地叫了几声,她粗暴地拿起电话,这次是条短信,短信的内容是一张照片,照片的内容是白澜笛只觉得从脊椎骨窜上来一阵凉意,大脑就呈现一片空白的坏死状态了,她似乎已经听到了凌波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不停的咒骂声,“狗男女!狗男女!狗男女”
这样的照片,别说是不明真^相的凌波,都是她自己看了,都会觉得真尼玛的和谐。
照片里,白澜笛正侧卧着身体睡觉,脑袋稍稍向下,半藏在被子里;郭誉那天煞的居然就睡在她身后,一只胳膊从她的脖子下面穿过去,将她反扣在他的怀里,他的脸埋在她的头发里,像是极生情的吻着她的头发。
白澜笛咽了下口水,不得不承认,构图还挺好看的,如果发到那种小清新的图片网站上,都可以写个温馨的图片故事了。
从照片的角度来看,应该是郭誉用另一只手俯拍的。从照片的背景来看,应该就发生在她住在郭誉房间的那个早晨。
好,这些白澜笛都可以忽略不计,让她发毛的是,郭誉拍这张照片的时候,她居然没有丝毫察觉!她的神经衰弱神奇般的治愈了!
白澜笛觉得头重脚轻,几乎是下意识地,她拨通了消失了一个星期的始作俑者的电话。
电话接通,传出了郭誉贱到极致的声音,“怎么了?才一个星期就耐不住寂寞的思念我了?”
“郭誉,你想玩死我对吧?”白澜笛有气无力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qaq对不起,今天的又发晚了,这是31号的
在此说明一下,文中宋婷婷对宅男的态度不素我本人的态度
明天,哦不,今天是六一儿童节,祝大家节日快乐!》0《
(ps:有人看《十万个冷笑话》吗?我次奥!这次居然请到了周杰伦配音耶!!!尼玛开始我以为是模仿呢,没想到是本尊!!!国产动漫真尼玛的要逆天了呀!!!!)
44浪起来,小宝贝儿
【我家少爷】
郭誉揶揄道;“语气怎么这么颓废?你铜墙铁壁般的意志力呢?”
郭誉的“挑衅”没有击起白澜笛的战斗**;她只是很平静地说;“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要和你谈谈。”
“别这么一副严肃的语气好不好?我都有点不适应了。”郭誉继续贫。
白澜笛不由分说地挂断电话;猛然扭头冷眼看着支着耳朵做偷听状的刘菲,刘菲“嗖”地缩回脑袋;佯装喝水;眼睛在别的地方无目标的乱瞟。
刘菲正为错过了上回“白澜笛送花圈”事件而遗憾,这次好不容易抓住点八卦的苗头,又生生让白澜笛肆意横行的低气压给压制了,没趣。宋婷婷她们在茶水间里听到白澜笛打电话的动静,也探头探脑的溜出来;一探究竟。
最近服务中心整个处于一种懒散怠工状态,燥热的夏天来临,应该是矛盾激化的高发期才对,但她们的客人反而越来越少,仿佛因为夏天到了,大家都变蔫了一样,不约而同的决定,先缓缓,秋后再战。伊吕为了刘纯婳择校的事,已经消失了好几天,崔闪闪还在因为影展泡汤的事闹着别扭,也是整天整天的“不着家。”钱慧还没敲定要和哪家旅行公司合作,或者改成自主游。其他的人每天继续留守,到点上班,到点下班,日子过得一点激情都没有。所以,宋婷婷才敢大着胆子挑衅白澜笛,虽然白澜笛是个火药般的存在,可一旦点燃,那也是一场夏日夜晚璀璨夺目的烟火,惊心动魄且美艳动人。就为了这个,宋婷婷也愿意舍身一试。
十几秒后,郭誉又把电话打了回来,白澜笛瞅着来电显示上的“卵状物”几个字眼,没有丝毫接听的意思。“卵状物”是白澜笛第一次约见郭誉时赐予他的姓名备注,后来,他为她斗殴解围的那次,白澜笛一度想把备注改成“够意思”,可是再后来又因为郭誉几次贱到极致的表现,这个备注名终究还是留了下来。
白澜笛故意磨磨唧唧了一阵子,估摸着郭誉差不多要挂电话了,才复接起电话,这次她还没来得急开头,郭誉就主动说道,“你几点下班?我过去接你。”
白澜笛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出门,宋婷婷问,“干嘛去?又早退啊?”
白澜笛冷冷丢下一句,“去决斗。”就扬长而去。
宋婷婷惊异的看着刘菲,刘菲侧目布多,布多瞅着郑好,郑好像是发觉了一个惊天大秘密,“她不会做了别人小三儿吧?”
白澜笛在约定的地方左等右等,被酷热的暑天蒸的两颊微微泛红,阳伞的金属杆都有些烫手了,可天煞的郭誉还不死出来,白澜笛赫然想到,那个该死的贱人不会是又在整她吧?
正心烦意乱的揣测时,她面前突然停下来了一辆黑色奥迪,接着从车里走下来一个谢了顶又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对她说,“请问,您是白小姐吗?”
白澜笛点点头,“我是,您是”
“哦,是这样,小少爷他现在临时有点事儿,没办法过来,让我来接您。”
“小少爷?!”白澜笛一愣,重复着胖男人话里的这是哪个字,她不自然的吸了吸鼻子,仿佛已经嗅到了滚滚天雷暴风雨即将而至的潮‘湿味道。“小少爷”是个什么东西?如果不是从三十年代破落贵族里蹦跶出来的面条头,怀表链,蛤蟆镜的浪荡公子哥,那一定就是夜总会里打扮的油头粉面,跟客人陪酒,陪唱,陪(哔——)的那个与“公主”相对应的“少爷”喽?
“啊,不好意思,是郭誉。”中年男人笑呵呵地解释道。
白澜笛眯着眼睛,瞄着这个胖男人,脸色变了又变,“请问,您该不会是他的‘雇主’吧?”
“呵呵呵,白小姐真有意思,哪里啊,要说雇主的话,他也该算是我的雇主才对。来,请上车吧。”中年男子拉开后座的车门,邀请白澜笛。
白澜笛“扑哧”笑出了声,让中年男子莫名其妙,“我说错什么了吗?”
白澜笛摆摆手,“没什么。”
这重口味的“雇佣关系”,真让人“心惊胆战”。
车子一路向灵城北面的新开发区行驶。
“我们这是要去哪?”白澜笛问张伯。开车的时候,这个胖男人告诉白澜笛叫他“张伯”就行,因为“小少爷”就是这么叫的。
“去博物馆啊。”
“博物馆?”白澜笛想了想,好像是在地方新闻上看见过北开发区新落成了一家博物馆,还是私立的。私立?不会就是这个“少爷”家的贵重物品私人大仓库吧?白澜笛顿时觉悟,郭誉的家庭背景很不一般,她多少察觉到了一些,不然他不会用那么奢侈的定制电话,他爷爷也不会大费周章的派人“监视”他。
“郭誉在那里?”
“是呀,他最近一直在那边,快开业了,很忙。这些您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我怎么会清楚这些。”白澜笛笑了笑。
张伯透过透视镜,瞅了白澜笛一眼,忽然意味深长的来了一句,“白小姐,我们家老太爷很喜欢你。”
白澜笛实在受不张伯开口一个“老太爷”,闭口一个“小少爷”。郭誉到底生在一个什么样的家庭里?有老太爷?老爷?少爷?老太太?夫人?少奶奶?大小姐?这也忒矫情了。
她脑海中俨然勾勒出了一个栩栩如生的雪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