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感觉吗?我一直认为自己是抓狐狸的猎户,现在突然发现我其实是狐狸精变得。这感觉太让我匪夷所思了。我不知道伊吕当初是怎么想的,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只知道,但凡我当时脑子正常点,我绝对不会傻不拉几的拉着你哭一晚上。你谁啊?你凭什么莫名其妙地跑来介入我的生活?凭什么装着很了解我?你这样算什么啊?那我又算什么?还是你当时根本就拿我当白痴看?仅仅是同情心泛滥而已?我不稀罕你可怜我!我恶心!”
“砰”的一声,郭誉摔门离开,留下白澜笛一个人和一屋子语无伦次的回音。
她到后来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白澜笛清晨醒来的时候,发现郭誉不见了。阁楼上的东西都还在,只是少了一些他随身的东西,以及那盆金鱼和那锅乌龟。她呆呆的坐在楼梯上,最后发出一声感叹:切,贱人就是矫情。
她开始在网上找昨天没看完的电影,没下映的影片网上只有摇摇晃晃偷拍的枪片版。枪片就枪片吧,她将就得往下看,看到汤唯歇斯底里喊:你为什么用他的叉子,即使不是故意的也应该道歉!
白澜笛忽然想起包里还装着郭誉送她的刀叉。
你果然是故意的。
52浪起来,小宝贝儿
46【前任;现任】
农历;五月(大)初九;五行:桑柘木;危执位;忌:嫁娶造桥词讼移徙;宜:开市交易立券纳财开池结网祭祀
农历,五月(大)初十;五行:大溪水成执位;忌:嫁娶出火伐木祭祀入宅;宜:出行入殓安葬破土除服成服
白澜笛坐在飞机上,俯望两万多米外的大地表面;沟壑纵横;像个苍桑的土老爷们。窗外有一块一直没有移动的巨大云朵;过了好久白澜笛才发现;那是飞机的翅膀。她身边的崔闪闪从飞机起飞就在不停的呕吐;白澜笛帮她顺着气,调侃着说,“你这么洒脱的一个人,居然会有这种怂货的毛病,你说你羞耻不羞耻?”
崔闪闪干呕了几声,虚脱的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推开白澜笛,“你离我远一点,难闻。”
白澜笛把自己的那个呕吐袋递给崔闪闪备用,“没事,我不嫌弃你,你别当着我面再一口不落的喝下去就行。”
崔闪闪听完,又是一顿狂吐,惹得白澜笛差点笑岔气,她接着说,“我第一次坐飞机的时候,发现了呕吐袋,还以为是个信封,专门给旅客装遗书用的。”
飞机恰巧穿过一片厚厚的云层,引得一阵阵的颠簸,坐在崔闪闪另一边的伊吕摘下眼罩,埋怨白澜笛,“乌鸦嘴!”
白澜笛没接伊吕的话,转而又对崔闪闪说,“要不你坐窗边,看看外面,可能会舒服点。”
崔闪闪吐的头也抬不起来,她含含糊糊地说,“不要看着头晕。”
钱慧最终选了一条并不火热的旅行线路,或者说,这真是一条史无前例的旅游路线。毫不夸张,真的像电影里说的那样,先坐飞机到大瓦缸,再坐一天的长途汽车到小寨乡,再坐汽车到二里庄,再坐一天的拖拉机,再一天的牛车就到了,终点站是一个囤蜗在几座大山脚下的半开化的少数民族小山镇。这个地方,至今保持着原始的母系社会制度,以及可歌可泣走婚制。在当地,一个家庭,以母亲为核心,孩子在母亲家长大,只知其母,不知其父。
钱慧曾得意洋洋的感慨,这真是一个得天独厚的好地方,很适合她们这样的一色儿的“女流氓”,组团来调戏。
林某某因此弃团。
白澜笛也不想来,但钱慧说人手不够,所以没告她的假。因为布多,郑好带着家人去了海南三亚度假,这也是白澜笛当初提出的,白澜笛再没有推脱的理由。她不想来的原因只有一个,因为不想面对伊吕。平时上下班,为躲伊吕她已经身心精疲力竭,出来旅行还要如此提高警惕,真心很累。当初,做错事的是她,现在无法挽回,也无法面对。
后排的宋婷婷和周莉莉、黄珍打扑克,吵醒了睡觉的kira,kira一看,也想玩,宋婷婷就叫来了乘务,问有没有麻将?漂亮的乘务员姐姐眉头都没拧一下,温和地说,“对不起,小姐,没有。”
白澜笛听不下去了,掉头跟宋婷婷说,“你先告诉我,就算有麻将,你们并排怎么玩?”
宋婷婷不屑地说,“你管我们怎么玩,当积木一样摆着玩行么?”
刘菲和其他旅行团成员坐在一起,跟她们讲,她和健身馆教练热情似火的第二春,引得那一坨地方不时传来唏嘘和微型尖叫。
崔闪闪终于还是忍受不住,冲进了厕所决定常驻。白澜笛和伊吕之间,便隔着一张空座位。白澜笛刻意往窗边靠了靠,尽量不往伊吕这边看。谁知道,伊吕一屁股换到了崔闪闪的位置上,碰碰白澜笛,“你结果还是没去,那家伙看起来有点失望。”
白澜笛从包里取出一副耳塞,正要带上,伊吕一把抢了过来,扔在地上,“你能不能别再有这么幼稚的行为了?”
白澜笛沉默了一会儿,“我不知道什么样的行为能叫成熟,你现在让我脱光衣服向你负荆请罪,那我也做不出来。你说,我能怎么着?”
“真是!”伊吕敲了敲白澜笛的脑袋,白澜笛扭头躲开。
“你觉得你这样有意思吗?跟他老死不相往来?和我从此做路人?”
“如果你想这样,行。”
“你是笨蛋吗?我要是真心不想让你们在一起,何必大费周章的帮你安排约会?”
白澜笛抬头看着伊吕,“是啊,我一直也弄不明白呢,你这种高尚的宽容和大度是从哪里酝酿出来的?肚皮上的脂肪发酵而成的吗?我自己试着想过,如果是我,我都不会做到你这样。”白澜笛顿了顿,轻声说,“有些东西是不能让的。”
有些东西不能让,谁让谁傻逼,闺蜜抢了男友那必须处以枪决十五分钟,毫不伶惜。以前白澜笛是这么想的,现在她依然这么想。
伊吕目视前方,突然笑了起来,“你别误会,我可没让,是我甩了他,对别的女人动了心,我还留着他干嘛?”
“那也应该把他挂在窗户外面,每天早上在他身上不致命的地方裂开一刀,惹来苍蝇啃噬他的伤口,晚上再给他缝上,第二天再裂开,晚上再缝上,周而复始。还可以把我丢进厕所,砍断手脚,挖出眼珠,拔出舌头嗯,这样就差不多了。”白澜笛说。
伊吕大吃一惊,“去你的,这是戚夫人和普罗米修斯联袂主演的限制级惊悚片啊?哪有人这样自己诅咒自己的?”
白澜笛抿抿嘴,叹口气,“抱歉,我做小三儿还没什么经验,让你见笑了。等我回去翻翻书看看电视,学学如何和正室叫嚣,我再找你谈这个话题,行吗?”
伊吕拨了一下白澜笛的头发,笑道,“不用,已经可以了,这是我听过的最真挚的‘第三者’忏悔了。”
钱慧带着她的四十人旅行团,跋山涉水,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抵达了这个叫“木绒”的小镇。遥遥看到有了人家,石头做的房子和缕缕炊烟,远处是落上夕阳余晖的山坡和漫山遍野的小野花。宋婷婷站在牛车上,激动的热泪盈眶,她大喊了一声,“可算到了,给姑娘我先上十个小伙,尝尝味道。”声音飘飘渺渺,趟过清澈的小溪,穿过茂密的小树林,惊醒了几只鸟儿,扑棱着翅膀,飞向远方。
在小镇上住了三天,白澜笛一直闷在屋子里睡觉,几乎什么活动都没参加。每晚都能听到隔壁房传来尖叫和嬉笑打闹的声音,白澜笛知道,是宋婷婷她们在“招”。宋婷婷在第三天沮丧的跑来找她,跟她说,“什么走婚制,什么与世隔绝的山镇,全丫商业化了。说只要姑娘打开窗户,晚上就有小伙子自己爬上来,都是骗人的,是他丫的收费娱乐活动,就是爬上来了,也什么都不能做。”
白澜笛打着呵欠爬在床上看电视,“你想什么呢?还真当这儿是女儿国?看见没,电视台从央视到地方一个都不少,这宾馆还有wifi呢。人家对外面的了解可一点不比你少,还想白玩人家,你让人家用啥养活老婆孩子?”
“胡说,他们哪有老婆孩子?他们流行的是春风一度好伐。”
白澜笛不耐烦的赶人,“滚滚滚,别在我这儿跟我扯这些没边的事。”
宋婷婷不走,反而靠的更近,“你最近怎么了?变得像个蔫了吧唧的茄子。”
白澜笛瞥了宋婷婷一眼,“我劝你晚上睡觉还是把窗户关好吧,听说这里的人爬墙技术都很好,不光是小伙子,老头也很厉害。”
到了第五天,崔闪闪来找白澜笛,问白澜笛要不要出去一起吃烤肉。白澜笛答应了。他们去了镇上一家极具当地特色的烤肉店,草棚,半露天,蚊虫围着粘满一层油灰的灯泡“嗡嗡”转圈,浓烈的炭火伴着熏烟,悠悠晃晃的缭绕向上。崔闪闪喝的有些醉,她眯着眼睛,用酒瓶敲着桌子,“我跟你说啊,我想走了。”
“走?嗯,在这也呆不了几天。”白澜笛从肉架上削下一片肉,塞到嘴里。
崔闪闪不住地摇头,“不是,我是、不想再回去了。”
“要辞职?”白澜笛问她。
“对。我在这里转悠了几天,突然觉得特别可笑,我在那个和我没什么关系的地方,居然混了这么长时间,浪费了多少光阴啊,我和她们有什么关系?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嗯,其实在你来的那天我们所有人都挺奇怪的,可是没想到,你现在才觉得自己奇怪。”
“那你呢?你跑到那种地方是为了什么?你和她们又有个鸟关系?”崔闪闪拉着腔问。
白澜笛一边往杯子里倒酒,一边微微抬起头,透过薄幕似的烟雾看着崔闪闪,啤酒溢出杯子,她浑然不觉,只是笑了一笑说,“我可和你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一样是无理取闹的白痴。”崔闪闪说着就慢慢伏在桌上,眼睛迷瞪了两下,就闭上了。
宋婷婷和kira,一左一右搀扶着崔闪闪回宾馆,穿过小镇上的几条青石街道,伴着崔闪闪热情洋溢的“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让这个温美的夜晚,稍微有点幻灭。
伊吕半拉半扶着白澜笛,白澜笛顺势倒在伊吕肩头,跟在她们后面,摇摇晃晃的往回走。
伊吕看着白澜笛的样子,笑着说,“把自己关完禁闭就改装一醉方休了?还不快起来,你压的我肩膀都疼。”
白澜笛一起身子,甩开伊吕的手,就向前走了几步,“为了不尬尴。你觉得没必要的话,就算了,我先走了。”
“你不用这样,真的不用。有件事你说对了。”伊吕突然正声说。
白澜笛停了脚步,扭头看着她。
“那天你问我,郭誉到底给我塞了多少钱,我才硬要把你塞给他其实,你真的是我‘卖’给郭家的。”
白澜笛走上前几步,皱着眉头问,“你什么意思?”
“纯婳能上颐欣小学,全亏郭誉妈妈。当初也是她找到我,拜托我介绍一个合适的女孩给郭誉。所以你真的不用把自己想成一个小三,因为我们三个之间的故事,根本没有重合过。”伊吕淡淡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qaq嘤嘤嘤嘤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