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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女,你掉了节操-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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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纯美的姑娘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完全没有注意到白澜笛向她投来□裸的带有火焰的目光,她正埋头翻着她的草莓大包,手肘有意无意与郭誉发生着肢体碰触;郭誉看到白澜笛坐过来,就说,“饿了?去餐车还是吃包里的东西?”

    “嗯?那去餐车吧,本来我还想让你尝尝我老家做的腊肉干呢。”纯美的姑娘回答道,又从包包里拽出一串酒红色的肉干,她翘着葱段细指,掰了一小节,递到郭誉嘴边,说,“你先尝尝,我们再去餐车。张嘴,啊~~~~~~”

    郭誉下意识的用手挡了一下,对纯美的姑娘说,“不用,实在不好意思,我没同你”

    “嗨,你在看什么呢?”白澜笛突然和坐在郭誉另一边的一个斯文的青年搭讪,他一直端着本挺厚的书,白澜笛歪着脑袋,尽量低下,想看清人家的封面。

    那青年人倒是很善解人意,发现白澜笛的小动作后,微微一笑,把书稍稍立起来,让白澜笛能清楚的看到封皮,“是薄伽丘的《十日谈》。”斯文青年说。

    居然是原版的英文小说,白澜笛向来对这种纯粹的文艺复兴情怀不感兴趣,她讪讪地笑了一下,这样的话,岂不是没有继续搭讪的话题了?没有话题岂不是得输给对面那个傻逼小妮子?

    “那你去过意大利么?”白澜笛牵强地找到了一个较为“高端上档次”的话题。

    “没有,但是,如果有机会我想去一次,和爱的人一起。”斯文青年合上书,温柔地说。白澜笛打了个哆嗦,“和爱的人”这酸涩的后缀,爱人就爱人呗,多一个“的”顿时变得诗意又矫情!

    “那我们走吧。”纯美姑娘收起腊肉,站起来,轻轻拉了拉裙子,娇羞的看着郭誉。白澜笛狠狠瞪了她一眼,她心想着,如果郭誉敢站起来,她就一脚踹死他。

    熟料,郭誉非但没有站起来,也没有搭理纯美的姑娘,而且突然用手搭上斯文青年的肩,一脸深情款款地说,“我都说了我没有邀请她,是她非要让我跟她走的,你一直坐在这里,你不会误会的,对吧?”

    白澜笛错愕,坐在对面愣愣地看着郭誉。纯美姑娘是一脸震惊,望着这两个面容姣好的男人勾肩搭背,一副极为暧昧的姿势,变得不知所措。白澜笛偷闲瞄了她一眼,便知道,她现在一定凌乱的很。

    而表情最灿烂的,是那个斯文的青年。说不上是狰狞还是震撼,总之面部表情是上半部抽搐,下半部哆嗦,脸色煞白。连手中的那本厚厚的《十日谈》都险些拿不稳。

    白澜笛登时一叹,郭誉真是太狠了,狠到丧心病狂,拖无辜的人下水,也不惜自己的名誉。对,他以前一直是这么做的,所以对他而言这没什么。这也算是他们的共性了,怎么都是这么能豁得出的二货呢?

    后来,纯美姑娘自然不在缠着郭誉,她甚至提着自己的行李坐到了车厢的另一头,又不知在那一站,悄无声息的下了车。白澜笛也起身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没理会郭誉。郭誉佯装上厕所时,路过她身边,顺便丢给了她一堆吃的。

    那个斯文青年在被郭誉“调戏”后,就变得有些慌神,一会儿拿起矿泉水,可是却莫名其妙的撒了自己的裤子,一会儿从行李架上取箱子,结果却砸了自己的脚。

    白澜笛很同情他,不知道郭誉有没有跟人家道歉。

    郭誉和白澜笛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站下了车。

    “真缺德。”白澜笛跟着郭誉身后冷嘲热讽,他们一前一后,走在火车站的出口人行道上。

    “缺德?”郭誉,停下来,转身看着白澜笛,“你不调戏人家的话,我也不会这样。”

    “谁?在调戏人啊!”白澜笛提高分贝。

    “那个,请等一下。”

    白澜笛和郭誉同时回头,只见是那个火车上的斯文青年,拉着箱子,一路小跑。他怎么跟过来了?白澜笛纳闷,不会是来找郭誉报仇的吧?

    白澜笛一阵恶寒,也没错,被人那么整,搁谁都会生气。她很体贴的让开,看着斯文青年冲着郭誉就过去了。

    白澜笛一副幸灾乐祸看好戏的样子,谁知道,斯文青年在距离郭誉两三步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慢慢吞吞地递上了一张便签,“这上面是我的电话。”

    斯文青年携着一脸诡异的酡红消失在熙攘的人流中,郭誉扬了扬手中的便签,对白澜笛得意地炫耀道,“看到了没?是谁缺德?”

    “我们还是分开走吧。”白澜笛从郭誉手中抢过自己的箱子。

    郭誉微微蹙眉,“你又怎么了?”

    “和你在一起真让人不舒服。”

    是,真不舒服。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与你接触慎密,我都会不舒服。

 56浪起来,小宝贝儿

    【年纪才不是问题】

    “无理取闹。”郭誉杵在原地;幽幽地抱怨。

    “我无理取闹?!”走出几米开外的白澜笛转过身,指着自己,恶狠狠的反问郭誉。话一出口;白澜笛便有了觉悟好像其实吧的确是这么一回事儿。但在这种情况下,让她承认自己是在无理取闹;那才不是她的风格!

    郭誉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只叼在嘴里;又摸了一遍口袋;没找到火机,抬了抬手,不知道该不该把嘴里的香烟再放回去,样子有些尬尴。白澜笛看着他的样子;忽然觉得很好笑。他眼窝有些发青,下颚上的胡茬清晰可见,头发零乱,发尾还不安分的翘了起来,头顶竖起了翩翩起舞的呆毛,衣服也有些皱,甚至有前襟上有几点可疑的污渍,总之,郭誉现在形象比她在宾馆里看到他时,还要颓丧。

    “我去,怎么看都是一副大叔的死相,真是老男人。”这么想着,白澜笛便不自觉的说了出来。她实在想不通,这个形象的郭誉,为什么还能具备“男女通吃”的能力?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强悍到不可一世的人格魅力?

    “大叔?老男人?”郭誉的眼角抽了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抬起胳膊嗅着腋下,结果,脸色变得更颓丧。

    郭誉这次决然的把烟收了起来,走了过去,一把又将白澜笛的箱子夺了过来,另一只手牢牢握住白澜笛的手腕,大步流星的向出站口走,边走还咬牙切齿地说,“就该把你捆起来,我的日子才能恢复正常。”

    “你放开!我不跟你走!”白澜笛立马板上脸,反抗道。

    郭誉不屑地说,“你以为什么样的男人到了三十岁才配叫‘大叔’?我告诉你,我这样的才配,你上回偷偷摸摸约见的那个死胖子,他只配被叫‘师傅’。”

    白澜笛一愣,“噗”的一声大笑了起来。本让她抛到九霄云外的凌波,在此莫名躺枪,她虽心中有愧,但心情还是随之好了起来,自然而然的跟上了郭誉的脚步。

    没错,这个男人,不管是咖啡店里那个装扮奇异的妖孽,还是躺在昂贵的清代木榻上的富家少爷,又或是眼前的这个带她在人流中穿行的中年大叔,唯一不变的,是他那张说话极为欠抽的嘴。

    可是很开心。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这种“开心”会慢慢再繁衍出一种像是棉絮一样的东西,这东西填充在白澜笛的心里,柔软而蓬松。

    这东西叫做“满足”。

    给予她这份满足的那个人,与他扮演的身份无关。

    出站口还需要检一次票,分散的人流在出口处慢慢汇集在一起,变成一排不短的队伍。郭誉找出车票捏着手里,跟着队伍一点点的向前挪动。终于轮到他们两个,郭誉把票递给检票员,也不想拿回票根,就直接拉着白澜笛向外走。

    “哎,你们等等,儿童票呢?”穿着一身藏蓝工作服的检票“大婶”,留着一头油光锃亮的离子烫,一脸严肃的挡住两个人。

    “儿童票?”郭誉不解地看着检票员,又回头打量着白澜笛,然后更加的不解,白澜笛的这身装打扮还是挺正常化的。

    “什么儿童票?”白澜笛也是一头雾水的跟问道。

    “没买吧?这小孩怎么着都超过一米二了,没买回去补票去!现在啊,你们这些做家长的就这么逃票,那孩子看着你们学,将来能学好吗?做人得讲点素质,不为自己,也得为小孩考虑,行了,别废话啊,去补票。”检票大婶不耐烦的教育完郭誉和白澜笛,向后面的人招手示意跟上来检票。

    “嘿,到底是谁在嘚吧嘚吧废话呐?补狗屁的儿童票,你哪只眼睛看到有儿童了!”白澜笛立马跳起来和检票大婶理论。

    郭誉黑着脸,拽了一下白澜笛,给了白澜笛一个向后看的眼神。

    白澜笛不明白,转过头一看,不由吓了一跳,只见一个睡眼朦胧的小男孩,一只手揉着眼睛,一只手死死的抓着白澜笛肩上挎包的带子,还不停的打着哈欠。

    白澜笛目瞪口呆的转过来,用手向后指了指,问郭誉,“他怎么回事儿啊?”

    “估计是刚才人多,和家人挤散了,又错把你当真是麻烦。”郭誉继续阴沉这脸,把白澜笛和那莫名多出来的小孩拉离队伍。真是祸不单行,他本想快点离开这里,找家好点的酒店洗个澡,把白澜笛喂饱,然后两个人好好“谈谈”。

    小男孩拉着白澜笛的包带,听之任之的跟着他们走,完全没发现自己找错了妈妈。

    “嗨,小东西,你拉错人了吧?”在巨幅灯箱前,白澜笛弯□子,拍了拍男孩的脑袋。

    男孩猛地惊醒一般,瞪着溜圆的眼睛,呆呆望着白澜笛,纤长卷翘的睫毛上还挂着眼睛里的分泌物。白澜笛在心里小小的感叹,真是好看!这个年纪的孩子,第二性征还没有开始发育,性别模糊的很,小姑娘剃个短短的头发就能当假小子养几年,小男孩容貌稍微婉约一些的,干些卖萌撒娇的活计,也完全不在话下。

    “妈妈?!”男孩快速三百六十度转了个圈,发现他亲妈被他弄丢了。他惊慌失措的跑了两步,就被白澜笛捉了回来。

    那小孩开始死命的干嚎,“妈妈!妈妈!妈妈!我妈妈”眼泪鼻涕瞬间喷发,混在一起,纵横全脸。

    白澜笛掐着他的脸,凶残的恐吓道,“喂,小鬼,别嚎了,你再这么喊,我就把你嘴巴用胶带封住,然后卖到山里去给人家放羊,听清楚了吗?”

    小男孩在白澜笛的淫威下,点了点头,哽咽着收了声。

    “你是在哪和妈妈走散的?”白澜笛问。

    “我不知道,我一抬头,妈妈就不见了,妈妈!我要我妈妈”说着,小男孩又开始有节奏的哭上了。

    “你问的不是废话吗?”郭誉不屑,拿出电话,转而居高临下的问小男孩,“叫什么名?多大了?家是哪的?要去哪里?家长的联系方式知道吗?”

    小男孩嗫嚅道,“我叫叫贝贝,六岁,我家在西苑小区,要去姥姥家,我妈妈的电话是是,最后是三个七。”

    白澜笛极力忍住笑,偷偷关注着郭誉的动态,见他嘴抿成了一条线,看起来不太高兴。他默默把手机装了回去,冷着脸走向检票员,和她说明了缘由,离子烫的检票员将信将疑,走过来和小男孩核实情况,指着郭誉和白澜笛问小男孩,是不是他的父母?小男孩先是摇头,又糊里糊涂的点头,还甩了检票员一身鼻涕,离子烫检票员有些炸毛,但还是意识到事情的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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