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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放看了眼从车顶吊下来的小叶紫檀的平安符:“她连基础代理费都交不起,我怎么接?”
傅佳音忍不住说:“她儿子被人撞成残疾了,一个人又要照顾儿子又要赚钱又要打官司,这么可怜。只是因为她交不起基础代理费,就能视若无睹么?”
“行有行规。”
楚放说着,给方浩打了个手势:“把那个女人打发走。”
方浩闻言,连哄带劝地将周阿姨拉进大楼里。
傅佳音有些哑然,但还是忍不住说:“你都为我破例了,就不能为她也破例一次吗?”
“你有钻戒,她有吗?”楚放挑起眉梢,调侃地看了傅佳音一眼,“要报仇,就最好少一点同情心。”
似乎是惊讶于他直刺人心的话语。
握在车门上的手指一僵,傅佳音垂眸,黑缎般的秀发遮住了她的半边脸:“我没想过要报仇,我只是想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即便是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也不能因此而泯灭良心。”
楚放的眼瞳骤地收紧,目光深处有藏匿不住的暗黑:“我是一个律师,不是一个慈善家。如果傅小姐乐意淋雨,在下就不奉陪了。”
(这段不是啰嗦噢,故事环环相扣,每段情节和人物都有大作用。看到后面就知道了。)
第一卷 第二十六章 我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
楚放的眼瞳骤地收紧,目光深处有藏匿不住的暗黑:“我是一个律师,不是一个慈善家。如果傅小姐乐意淋雨,在下就不奉陪了。”
这话让傅佳音瞠目结舌,她撇撇嘴:“哪有律师像你这么冷血无情的?”
“你这种冷血无情的人,根本不配做我的哥哥!”
记忆里的那个声音又不受控制地奔涌出来,楚放揉揉自己激跳的太阳穴,之后把那枚钻戒掏出来,抬手就扔进她的怀里:“一个冷血无情的人,不配做你的律师。”
他竟说的理所当然,没有一丝难堪的样子。主人已经下了逐客令,再赖下去也无济于事。傅佳音攥紧钻戒,一咬牙抓起自己的包就拉开了车门。
她前脚刚踏出去,他的车就呼啸着开走了,驶过水洼时还溅了她一裙子的污泥,让她的样子更加狼狈不堪。
头顶,大朵大朵的黑云遮蔽了天空,雨下得更厉。
傅佳音有些气,更有些冷,她缩了缩肩膀,习惯性地想伸手叫一辆出租车,却忽然记起来她已经把全身家当都给了那个冷血无情的楚放。
老天,她怎么能这么倒霉。
没办法,她只能抱着包往路边的大楼里走。可刚走到一半,她就看到路上有位贼眉鼠眼的男人正凑上一位老婆婆,不一会儿,他的手里就多了一个钱包。
是小偷!
“喂!”傅佳音几乎想也不想地冲过去,从小偷手里夺回那个钱包。刚想把钱包还给老婆婆,那小偷竟然指着她说:“婆婆,她想偷你钱包!”
没想到会被他倒打一耙,傅佳音可笑地反驳道:“你血口喷人!”
“哎呦,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坏啊,竟然偷我的钱包。”可人家老婆婆不这么想呀,那小偷看起来也衣冠楚楚的,哪像傅佳音满身风尘、一脸狼狈。
“明明是他——”傅佳音摇了摇头,正值下班高峰期,渐渐有一些路人围观过来。
“呦,这姑娘是小偷啊!”
“做什么不好,非得做点这鸡鸣狗盗的事情,连老人家的东西都不放过,真是不像话!”
无休止的暴雨、指责和质问如同车灯转向时旋转的光亮,越积越多越积越亮,傅佳音的耳膜蓦然一刺,仿佛还是四年前——“前日傅家二小姐在浅水湾被人撞到重伤昏迷,至今都没有脱离危险期。有目击证人说,你就是那个肇事者。请问这是真的吗?”
“请问您肇事后为什么要选择逃逸?是因为问心有愧吗?听说受害者出事的时候还怀着孕,现在孩子已经胎死腹中,你下这样的手到底因为是情杀,还是财产纷争?”
“傅氏正在进军海外,也正在评选全国十大杰出企业。这件事会对傅氏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你想过吗?”
“傅小姐!傅小姐!”
回忆和现实渐渐在耳畔重叠在一起,傅佳音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颅骨又开始针扎般的刺痛起来。
可是她的手却被人紧紧攥住:“你别先走,跟我去警局,这件事没完,我这辈子最恨你们这些鸡鸣狗盗的人了。”
“我不去,我不要去警局!”傅佳音慌乱地挣开她。
她永远也忘不了四年前她因故意杀人罪被警方扣押时,那种几乎令人窒息的恐惧。
第一卷 第二十六章 我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2
她永远也忘不了四年前她因故意杀人罪被警方扣押时,那种几乎令人窒息的恐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死穴。
那是她的死穴。
老婆婆见她挣扎,抬高了音调:“你还不肯去,你们大家评评理,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你怀疑傅歆雅与你丈夫有染,心生嫉恨,所以一怒之下开车撞了她,想将她置于死地,是不是?”
“不是的!”四年前法官的质问再次响在耳畔,傅佳音胸口闷堵着,整个人像被浸泡在水里般,呼吸越来越艰难,意识也越来越不清醒,只是轻轻将手捂在耳朵上。
“不是?你说不是就不是了?”老婆婆冷哼一声伸手来拉她,原本慈祥的面孔不知为何,也变得如修罗般狰狞可怕。
不,她不要去监狱,她不能再回到那个噩梦般的地方!
傅佳音周身冷得发颤,偏偏脑袋却烫得厉害,昏沉中,她拼命地往后缩,只想找一个依靠。可是天大地大,她还有谁可以去依靠?
“别吵了!”
恍惚中,一个有力的手掌攥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肩膀,她愕然回头,却看到一个长身玉立的男人。
是他?是楚放?
这个男人脸如刀削,眉目如锋,而他的声音,并没有多么严厉,也没有多么嘹亮,却沉沉的,夹着一丝凛然的冰冷。所以他一开口,整个现场立即就安静了下来。
“听我说一句。判定这位小姐是不是小偷,其实很简单,”仿佛感觉到掌下人不由自主地战栗,楚放顿了一顿,才说,“婆婆,您看您的包,是不是被人用刀子划破了?”
老婆婆闻言,低头翻了翻自己的手袋,点头说:“是啊。”
楚放扶起傅佳音的身子,毫不留情地将她推过去:“那你搜搜看,这位小姐身上有没有刀。”
搜身?怎么能随便搜她的身?
不能理解地瞪了楚放一眼,傅佳音刚想反对,老婆婆的手却已经不由分说地朝她摸过来。她忽然想,她没有必要做贼心虚,索性站直了身子也不挣扎了。
片刻后,老婆婆拉耸着脑袋,有些难以置信地说:“好像……没有啊,你不会是藏起来了吧?”
“当然没有!”傅佳音失声反驳,同时也后知后觉,楚放是在帮她。
“这栋楼门口有个监控,如果您还不放心,就跟我去监控室看看,我可以叫保安调出刚才的监控,只要一看真相便昭然若揭,”起初,楚放说得云淡风轻,忽然语调又一转,连看向老婆婆的眼神也变得危险而冷厉,“只是,如果这位小姐并没有偷您的钱包,您刚才对她又骂又打又搜身,在场的全都是证人,她可是有权告你诬陷、以及非法搜身的。”
“啊?这么严重?”老婆婆被他吓得舌齿一缩,连忙摆摆手,“算了算了,还是不要了。”似乎也明白过来是自己诬赖了傅佳音,临走前,她还红着脸拍拍傅佳音的肩膀,小声说:“丫头,不好意思啊。”
傅佳音哑口无言地怔在原地,她完全没想到,明明是同一件事,自己百口莫辩,而他却三言两语就解决了。
她发现楚放虽然看似来冷漠,却有一副古道心肠,不然这次又怎么会出手相助?所以,一开始她并没有看错他。
“刚才……谢谢你。”想到这里,傅佳音向前一步本想跟他致谢,脑袋却嗡嗡地一沉,差点栽倒,还好她及时拉住了他的手臂。
第一卷 第二十七章 躺在他的床上!
“刚才……谢谢你。 ”想到这里,傅佳音向前一步本想跟他致谢,脑袋却嗡嗡地一沉,差点栽倒,还好她及时拉住了他的手臂。
“我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不需要你的感谢。”楚放却不领情,他沉着脸推开她的手臂。
傅佳音被他噎得无言,只好笑了笑:“可是,你刚才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楚放这才从怀里掏出一个钱包,把她刚才给自己钱全封不动地全部推给了她:“无功不受禄。”
他说完就要走。可惜事与愿违,接连的打击和受寒让傅佳音的身子虚弱到了极致,他刚一转身,她就如同像秋叶般,在雨中轻飘飘地一晃,跌回他的肩膀上。
“傅佳音?”楚放皱眉,望着怀里这个突然瘫倒的女人,他忍不住又唤了一声,“佳音!”
可惜怀里的人并不应她,他几乎是本能地抬起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烧得跟炭火似的,这下他的眉头就蹙得更紧了。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他将怀中的人儿拦腰抱起,放进他的座驾。
黑夜在悄然间降临,如一个铁狱般罩住所有生灵,楚放回眸看了眼昏睡的傅佳音,脑子却忽然浮现出她帮自己扦插薰衣草时,那副宁静认真的模样。
这么多年了,在他已经决定要遗忘、要放弃的时候,她又从无望的黑狱里走出来。她就那样子走出来,心里牵挂着另一个男人,而将他忘得一干二净。他该怨愤、该失落,该从此以后再不理会这个女人。
可当他坐在窗前,看着那片一望无垠的薰衣草花海,心又柔软起来。他想起童年,想起那个从小就依赖他、给他温暖和宁静的小女孩。
他推脱掉所有的事务,二话不说地走入那座庄园。
车窗并没有关严,有一丝沁凉的雨从窗缝间飘入,洒在楚放的脸上,却冲不散他心里的情愫。
扦插是种铤而走险的行为,一不小心就会毁坏花枝原本的根茎,然后一无所有。要她的人易如反掌,但他要的是心。他本打算就此赌一次,如果扦插失败,他就彻底忘记她,放弃这份执着。
“扦插也同样要快,既然下手了,就不能迟疑!”
也许是天意,让她鬼使神差地走到他的身边,又亲手为他剪下那根魔根深种的插条。
嫁为人妇又如何,心有所属又如何,那个男人既然不能给她快乐,他就应该把她抢过来。
唇角微微扯动起来,楚放一手握着车把,一手抬起来解开了勒在脖子上的领带。这一下仿佛挣脱了什么束缚似的,他蓦地踩下油门,汽车便如同豹子般朝着他的公寓疾驰而去。
*************世界是一片黑暗。
黑暗的尽头,烟光流火般的,亮着一簇小小的灯。
猩红的液体从傅佳音磕破的膝盖上流淌而下,痛得她沁出了眼泪,可她还是强忍着,撑起小小的身躯,跑起来追着那盏同样小小的灯。
忽然间,身后有人叫住她,她停下脚步还来不及回头,就被一股极大的力道狠狠推了一把。
“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第一卷 第二十七章 躺在他的床上2
“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她惊恐地想要抓住什么,却无法控制地摔下高台,而后,一寸寸滚入黑暗的深渊。
“如果我执意要生下这个孩子,如果我让他慢慢地可怜我、讨厌你,如果有一天,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了你……”
令人眩晕的漆黑里,那夜枭般诅咒还在耳畔鸣响着。她惊恐地想要从黑暗里逃出,另一只手却将她从闪光的门前推开。
“为了一个男人,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