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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光很静,也很温暖。
窗台上的薰衣草静静绽放着,有温柔的香气反复萦绕着,从阳台漫进同样安静的房间,最终弥漫在傅佳音的鼻息。
薰衣草有安眠的作用,这一晚她睡得很香,也很满足。
微微翻了个身,她觉得自己的手好像碰到了一个很紧实,也很宽阔的东西,像是男人的胸膛。一瞬间她还错疑自己又做了梦,梦到自己还睡在丁湛予的身边。
下意识地睁开眼睛,雪白的枕头上,却是楚放那近在咫尺的面容。
她一下子就清醒了,蓦地睁大眼睛,才发觉她正枕着他的枕头,盖着他的凉被,肩膀传递着他肩膀的温度,耳畔则是他清浅的呼吸。
“醒了?”仿佛是察觉到她的醒来,几乎是同时,楚放也掀开了眼帘。
傅佳音触电似的远离他,坐起来:“你怎么……”
昨晚她明明在画设计稿,又怎么会跟他睡在一起?还好,她的衣服是完整的,至少没发生过什么。
“昨晚你趁我不备,爬上来非要一起睡。”楚放静静地说,黑色的睫毛如羽般覆在他的脸上,竟有一丝柔和。
他说的那样笃定,傅佳音红着脸蹙眉:“不可能,我没有一点印象。”
“你该不会是想说,你有梦游的习惯吧?”他神情清冷,又透着丝淡淡的讥讽,仿佛在说,这个的借口真是够差劲的。
一瞬间傅佳音的心都虚了,几乎就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梦游。
可是不对,就算她爬上他的床,他们也不可能盖着同一个被子啊!他一个大男人,难道还敌不过她的力气吗?
仿佛看透了她的内心所想,楚放看着她,子夜般的眼里平静无波:“我虽然不喜欢投怀送抱的女人,但是偶尔一次,也不为过。”
这样的话他竟然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傅佳音的心里嗡地一声响,素手则下意识地抓紧自己的领口:“你不是应该……应该喜欢男人吗?”
楚放侧过头,静静地看住她:“所以呢?”
他没有否认,看来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在心里长长呼出一口气,傅佳音哑声地笑:“喜欢男人的男人,不是应该不喜欢女人的吗?”
目光似有还无地逡巡在她的脸上,楚放忽地一勾唇角,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就已经长臂一伸将她拉到身下。
如此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楚放一手按住她纤瘦的肩,一手撑在她的颈边:“谁说的?”
傅佳音咬住嘴唇,只觉得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得极快,连双颊也烫的厉害:“你……你是双性恋?!”
这一切来得太快,也太过出于意料。她只顾着震惊,压根儿忘记了反抗。
微微抬起她的下颌,楚放戏谑地看着她,那双黑潭般的眼眸也闪着邪肆的光:“你好像不怎么高兴。”
“我为什么要高兴!”傅佳音终于反应过来,她气急地推他,心里却莫名地慌张。
她好像又感到有个硬硬的东西正抵着她了。感受着他近在咫尺的鼻息,她的脑子飞快地一转,更加发慌。
她拼命挣脱,他的手却只微微的一用力,便轻而易举地箝住她的双手,再次将她抵回到床上。感觉到她一颤一僵,他还淡然地笑着,薄唇眼看就要落下。
手腕快被他箝断了一般,傅佳音慌乱地侧过脸:“你做什么!”
男人的唇已落在她的耳垂,声音沉沉地,跟他的人一样清冷,却让傅佳音的心猛地一颤:“你忘了,你现在是我的情人,当然应该跟我做一些情人该做的事情。”
“我们是假的啊。”灼热的风细细地吐入她的耳中,害得她整个人都僵在那里。天知道,耳朵可是她的****!
楚放这才放过她的耳朵,他看住她的眼睛,神色里多了一丝玩味:“对不起,小情人,我控制不住。”
傅佳音一怔,忽然想到昨晚她对连薇说的话——“阿姨,刚才……您也看到了,楚放他年轻,那方面的需求总是特别多,而我又身子不方便。所以平时我们都是分房睡的,以免他控制不住。”
他是在报复她呢!这个记仇的小人!毫无节操可言的GAY!
总算明白过来了,她气得发抖,震颤中却发觉他温热的呼吸似乎又近了一分,手也滑向她白皙的脖子。
“流氓,你占我便——”她星眸瞪得极圆,刚想骂他,他却倏然间低下头,将唇覆在了她的唇瓣上。
“小放,早餐我放到桌子上了,你们继续,妈先去上班了。”
忽然间,门被打开了一个缝又迅速地阖上,紧接着是连薇惊魂甫定的声音。
一双秀眸捉摸不定地望着楚放,傅佳音忽然想,难道他是发现连薇打开了门,所以故意演戏给她看?这么一想,她抵抗的力道也松弛下来。
可是,那只滑到她腰间的手却蓦然间一紧,温热的舌也趁火打劫般地挤入她的贝齿,向更深处纠缠,丝毫没有停歇的力气。
“你欺负我!”她推他不动,只得气急地咬了他一口。
楚放终于停下来,有殷红的血珠子顺着他的唇落下来,又滴入她的唇中,涩涩的,奇怪的味道。
“你想留下来,就要做足戏。也包括……被我欺负。”他平静地说着,黑色的睫毛遮住他眼底的神情。
“我凭什么跟你……”
傅佳音根本来不及反对,就被楚放再度吻了下来,偏偏他的手也不老实,在她的腰间慢慢抚摩着,又一路向下,抚向她修长白皙的腿,而后像是很顺手的搬起。
他这是什么动作?!
傅佳音一怔,刹那间,心都快要跳出了喉咙口。从未有过的羞愤在她的胸臆里激荡着,她几乎拼尽了力气,拿手推他,用脚踢他,用牙齿咬他,他却如山岳般死死地压迫着她,岿然不动。
她甚至还想,她一定要找方浩算账。他不是个GAY吗?怎么会对她一个女人做出这么流氓的事情!
“那个……咳咳,记得对音音温柔点。”
门外最后传来了一记叮嘱,再两秒后,是大门关上的声音。
紧接着,窗外有汽车引擎发动,又呼啸而过的声音。
“好了,她已经走了。”几乎是同时,身上的男人离开了她的唇,松开了她的腿,云淡风轻地坐起来,开始整理自己的衣物。仿佛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
“你……你刚才是装的?”傅佳音还紧紧揪着自己的衣领,一脸的难以置信。他装得也未免太像了吧。
“你当真了?”楚放停下手里的动作,他回头,同样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当然没有。”
傅佳音立即垂下纤长的眼睫,脸颊却在刹那间红透了,他现在的样子那么一本正经,而她居然想得那么歪七八扭……
不,不对。
她好像又被他懵了,她都差点忘记了,她是有罪证的。
她想着,抬头,狠狠瞪着他:“可是你刚才……你那里明明……你变态!”
没想到他却唇角微弯,逸出一记满不在乎的轻笑:“早上没有这种反应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变态。”
完全无所谓的态度,仿佛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真的是这样吗?
傅佳音对这种事情一直一知半解的,也就将信将疑。
然而还轮不到她怀疑什么,楚放已经长身而起。他拿着衣物进了浴室,片刻后,已经衣冠楚楚地出来,对着墙角的穿衣镜打领带。
“事务所九点钟打卡,现在已经八点四十了,傅小姐现在起床打车去的话,也许能赶在我前面到达。如果迟到的话,恐怕事务所的工作就不太适合你了。”
对啊,她差点忘记了,今天要去面试的!
傅佳音的心里倏然一惊,掀开被子就跳下床:“你既然已经知道我要迟到了,刚才为什么不叫醒我?”
停下手里的动作,楚放回头,剑眉不屑地挑起:“你既然已经知道我有需求了,刚才为什么不满足我?”
第二卷 第九章 这个情人好火辣
傅佳音的心里倏然一惊,掀开被子就跳下床:“你既然已经知道我要迟到了,刚才为什么不叫醒我?”
停下手里的动作,楚放回头,剑眉不屑地挑起:“你既然已经知道我有需求了,刚才为什么不满足我?”
脸颊在倏然间变得嫣红,傅佳音垂下头穿鞋,因为左手上的烧伤她的动作有些笨拙:“我又不是你真正的情人,我没有这个义务。”
眉头微微蹙起,楚放的目光扫向她的左手上,在那里,有几个嫣红的大小不一的肿泡正狼狈地鼓着。
视线在那里停留了大约两秒,他走过来,长臂从她白皙的颈侧伸过去,拿到他放在衣架上的西装:“所以,同样道理。”
这样暧昧的动作让傅佳音的双颊愈发滚烫,她轻咬住唇,在心里白他一眼,这个男人真是锱铢必较。
再不理他分毫,傅佳音手脚麻利的梳洗完毕,看看表才不过五分钟时间。四年的监狱生活,已经让她习惯用最快最俭省的方法把自己收拾妥当。
窗外,旭日不知何时被一片黑铅色的云牢牢遮住,整个天空都瞬间阴沉下来,风吹得窗帘如同水袖般,“沙沙”飞舞着。
看样子要变天了。
临出门的时候,傅佳音回头,紧紧盯住餐桌边的楚放,眼底有种可怜巴巴的的神情:“你能捎我去公司吗?我要迟到了,可能会下雨。”
楚放并没有看她,只是慢条斯理地喝着碗里的白粥:“傅小姐记性似乎不太好。”
“好啦,我知道了,不能跟你同时出现在公司。”傅佳音叹口气,低头认命似的换好鞋子。就知道他不会同意的,小气鬼!
她都要打开门走了,楚放却突然闲闲地叫住她:“不吃早餐吗?”
傅佳音一脸委屈地看着他:“很想啊,可惜我没空。”
出门的时候,已经开始落雨了。
阴暗的光线下,整个城市焕然成了一种水墨色,丝丝缕缕的雨仿佛合欢的花针,软而轻地点在傅佳音的身上。
公交车还没有来,因为雨天路况不好,连出租车都不见了踪影。
她拉了拉身上的米白色风衣,踮起脚尖向烟雨中张望着,一辆黑色的卡宴却在她的眼前停下了。
竟然是楚放。
一直到坐进副驾驶位,车子又稳稳地飞驰在路上时,傅佳音才敢确定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确实良心发现让自己搭了顺风车。
她禁不住侧眸,微微打量起他。
有车从旁边擦过时,细长的睫毛在他的面容上打下一层淡淡的阴影,衬得他这个人有一种淡淡地、清峻的感觉。其实他的轮廓很深,整个面部的线条并不十分凌厉,也不十分威严,却没来由的,有一种让人无法亲近的感觉,像是被封在冰川里。
越是无法亲近,就越是想要去亲近。
奇怪的感觉,如同遗失在记忆力的只鳞片爪,又像是火花,一点一点地簇开在傅佳音的脑子里。
也许是感觉到她的视线,楚放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而后像变戏法似的,从旁边拿出一个小袋子丢给她。
“这是什么?”傅佳音好奇地打开了袋子,发现里面是一小瓶烧伤药,还有消毒棉签。
时空仿佛凝固在那里,那么静,那么幽深。
她的眼里忽然间一涩,心中有某种酸软的情绪在涌动。
“拿去擦了。”见她呆呆地坐在那里不动,楚放又说了一句,面色依旧淡淡的。
下意识地握紧了那个小小的袋子,傅佳音抬起头,小女孩儿般地逗趣道:“干嘛突然对我这么好?你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
她当然也有想到,这很可能是连薇交待他的。但是毕竟,这是早已无人问津的她,所收到的仅有的关怀。
她说话时离得他很近,声音就在他的耳畔,温热的,轻软的,夹着莫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