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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噩梦了?”病床旁边,楚放静静地望着她,他仿佛清减了些,连眼圈都有些深陷了,是连夜照顾她的缘故吗?
“可能是扭到脖子了。”心口一阵的酸,傅佳音忽然很想伸手去抚摸一下,那青荏微生的下颌,却是不敢,于是只能松开紧握他的手,又慢慢地抽回被子里。
“要喝点水吗?”楚放又从旁边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
“……好。”她垂眸,薄薄的眼帘有些发烫,似乎是他的目光正在灼烧着她。
楚放问:“昨天为什么喝酒?”他声音沙哑,似乎是很疲惫,有些有气无力。
半躺着喝了几口水,傅佳音漫不经心地说:“傅氏成功躲过危机,爸爸对我另眼相看,我很高兴。”
楚放没有说哈,只是沉默着接过她手里的水杯,他知道,事情一定不会这么简单。但她不想说,他也实在没必要多问。
“这次还是多亏了你。如果不是你告诉我该怎么做,事情也不会那么顺利,”傅佳音顺理成章地将话题转过来,“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呢?”
楚放也不再纠缠,他微微勾唇,磁性的声音极具穿透力:“我想要你闭上眼睛,我送你一个东西。”
傅佳音嗤地一笑,故意逗趣说:“你不会是想偷吻我吧?”
楚放认认真真地看着她:“你敢睁开眼睛,我就吻你了。”
傅佳音只觉得耳膜突突直跳,脸红的几乎要爆炸了,她慌忙闭上眼,刚想说:“可以给我了吧……”
他已经切切实实地吻上了她。
他的唇在她的唇上轻轻辗转着,终于软化了她的意志,松开了紧闭的齿关。先是轻吻,渐渐便轻狂起来,只搅得她的心也跟着狂乱起来。
虽然两人已有过亲密接触,可不知为何,这次的吻让傅佳音尤其紧张。她微微挣扎,似乎想推开他,可还未等她用力,双手便被他狠狠禁锢住,动也动不得。
直到他吻完,傅佳音只觉得自己都要虚脱了,大口喘气着瞪他:“你耍赖——”
未等她说完,楚放便如变戏法般,从身后拿出一份报表,放在傅佳音的被子上。
傅佳音不由得微微一怔:“这是……”
楚放含笑看着她的反应:“最近五年珊莎旗下服装品牌的销售报表。”
傅佳音拿起那份报表匆匆翻了一遍,忽然便破颜而笑,盈盈间如春花绽放:“你再对我这么好,我就要忍不住对你以身相许了。”
她一定是高兴糊涂了,所以才会说这种玩笑话。
可是楚放却接口说:“看来我对你还不够好。”
他的语气那番暧昧,傅佳音不禁抬头,脸颊微微发烫着,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就在这时,她眼角的余光却瞟见了站在他们身后的另一个人。
“你怎么来了?”傅佳音几乎是本能地推开了楚放,神色也略显慌张。
她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种时候看到丁湛宇。而且,她都不知道丁湛宇是什么时候来的,刚才的事情又看到了多少。
丁湛宇将手中的补品轻轻放下后,走过来说:“你爸爸知道你病了,让我来看看。”
听他这么一说,傅佳音的眼眶不禁一酸:“爸爸还念着我吗?”
楚放却皱了皱眉头,转眸深深地看着丁湛宇,显然不太相信他的措辞。
显然注意到了他敌意的目光,丁湛宇的眼光在他们二人相握的手上略略一顿,冷笑着说:“傅小姐似乎忘了自己的丈夫是谁?”
傅佳音蓦然一松手,吐出的话却含着依旧坚决:“我没有忘,我的丈夫已经背叛我了。”
感觉到她忽然而来的冷淡,楚放的俊眉深深蹙起,他知道,她仍然没有将丁湛宇彻底放下。
“你知道你和楚先生现在这样是什么吗?是男女关系不正当。”
观察着两人微妙的表情变化,丁湛宇蓦地静静一笑:“你想要我签下那份离婚协议,就最好清醒一点,千万别一不小心,把自己变成了过失方。”
这话终于激怒了傅佳音,她抬起头看着他说:“就算我是过失方又怎么样!你以为我害怕跟你离婚吗?”
丁湛宇不置可否地微勾起薄唇:“既然如此,之前我给你的那份离婚协议,你为什么不签字?”
傅佳音不卑不亢地说:“你想要的就是这个对吗?好,你把那份离婚协议拿来,我现在就签字!”
丁湛宇的脸上波澜不惊地,几乎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你想清楚了,你真想离婚?”
“我……”傅佳音一怔,她别过脸,强忍住眼窝内的酸楚。
说实话,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还从未想过,真的要跟他离婚。
在她的心中,一直都还存着一个小小的奢望,她奢望这些困难都是假象,她奢望湛宇和爸爸都有他们不得不离开她的理由,正如楚放所言,是为了保护她。
这个奢望曾经无比强烈地在她的心里扎了根,可是,最近一段时间,它却慢慢地模糊了,让她几乎辨认不清。
“你们慢慢聊。”眼见二人情丝未断的样子,楚放的眼眸越来越暗,忽然他一拉椅子站起来,转身就离开了病房。
“楚放……”不知道为何,看到他离开,傅佳音只觉得心急如焚,她坐直了身子想要叫住他,奈何久病让她的声音变得微小。
察觉到她眼底的担忧,丁湛宇轻笑了一声道:“你这么紧张他?”
傅佳音回头,一瞬不瞬地看住他:“我会这么紧张他,还不是拜你所赐?”
丁湛宇也不置可否,只是进一步问她;“你是不是已经对他动了真情?”
心在刹那间颤动了一下,傅佳音侧过脸,直接跳过这个话题:“那么你呢,你是不是正在做对不起傅家的事!”
“你想知道答案?”
丁湛宇站在病床边,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那就跟我去一个地方。我会让你知道所有的真相。”
尽管还生着病,可傅佳音还是决定跟丁湛宇去走一趟。
她知道逃避不是办法,有些事情早晚都要面对。其实她早就开始怀疑湛宇了吧,从他选择歆雅的那一刻起,从前两天洪天明告诉她湛宇才是幕后黑手的那一刻起。
她只是不愿意相信,也不敢相信,她甚至悄悄隐瞒了洪天明对自己说的话,哪怕她知道,这些话迟早都会传到父亲口中。
但那又怎样,在未经证实之前,她不想去怀疑他……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傅佳音的心里像装了一只猫,抓心挠肺,百般煎熬。
不知不觉间,车停下来,是傅氏大楼的后门。
蓦然睁大眼睛,傅佳音回头,疑惑地望着丁湛宇,丁湛宇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几乎是用拖的,将她从车上拖了下来,并稳步踏上了电梯。
电梯一路向上,直至升到了顶层的天台,他才拉着她下来。
这里是傅氏的第二十九层,这样的高,仿佛一伸手就可以碰到头顶铅灰色的乌云。天空变成了一块巨大的墨块,又瞬间崩裂,化作万千黑色的雨,朝着她直扑扑地砸过来。
下雨了。
冷风浸在她的身上,她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说出的话也心不在焉:“为什么带我来傅氏的楼顶?”
“傅氏?”丁湛宇笑了笑,他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仿佛是一个只手遮天的男人,又像是一个掠食者,从容不迫地蚕食着她的恐惧,“那你知道,我的父亲叫什么名字吗?”
“丁霄,你告诉过我的。”傅佳音向后退了退,她心跳得厉害,直觉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就要发生。
迷人的微笑绽放在丁湛宇的脸上,他俯身,深情而专注地望着傅佳音愈发苍白的脸:“不,你错了。他的名字不叫丁霄,而是傅占霄。”
“傅占霄?”犹如一个炸雷丢在自己的心窝,傅佳音看着他,嘴唇也跟着哆嗦起来,“是大伯?”
她确实有个大伯名叫傅占霄,只不过她还是个婴儿的时候,他就已经去世了。
她之所以知道这个名字,是因为小时候,父亲常常带着她去祭拜这个大伯,父亲常说大伯是个很仁义的人,可惜命不好。
但她做梦也没想到,傅占霄居然会是丁湛宇的父亲!
实在无法相信这个事实,傅佳音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她多么希望他能亲口否决她,告诉她这只是个玩笑。
可是丁湛宇却在这时伸出手,冰冷的手指触到她脸上,仿佛某种爬行动物。她不敢动,却浑身战栗,胸腔里那颗可怜的心脏紧紧地缩在一起。
“你不配叫他大伯!”他声音冷冷的,夹着讽刺的笑意,一下子粉碎了她所有的奢望。
傅佳音眼前一黑,半天才缓过来,艰涩地开口:“如果你父亲真是我大伯的话,你明知道我是傅占霆的女儿,为什么还要娶我?!”
第二卷 第三十九章 床上的魔鬼
夜黑如狱,楚放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在沉默的房间里,略微紊乱而突兀。
今夜似乎有雨,空气闷热难当,即便是打开窗子不那么清爽。他微微靠在椅背上,太阳穴一刺一刺得疼。
门没关,隔壁房间的灯还亮着,是他为她留的,清清幽幽得仿佛是月光,铺陈在昏暗的地板上。
很熟悉的感觉,有时他在书房加班到很晚,就会发现,她也在隔壁熬夜赶设计。他会借着倒水的空隙,假装路过她的房间,然后看到那绰绰的灯影下,她伏案工作的纤细身影。
察觉到他的目光,她会立马回头,冲他简单地笑笑,然后懒懒地打个哈欠,强打精神接着努力。
为了能回到傅氏,她真的做了很多的努力。
那么,是否只要能回到傅氏,她做出什么都在所不惜?
又或者,她想要回的其实并不是傅氏,而是丁湛宇的身边?
黑暗中,楚放轻笑一声,两个小时之前,方浩曾给他打电话说:“放哥,刚才我和苏拉去医院看望佳音姐,发现她上了丁湛宇的车。”
“那又如何?”那是他的回答。
“放哥,你难道就不担心佳音吗?万一丁湛宇对她……”
“是她自己跟丁湛宇走的,没有人逼她。”是啊,是她的心里从未放下过那个人,他就算带她回来,又能怎样?
“可是……我跟苏拉都很担心佳音姐。”
“哪有那么多可是?”然后,他便挂断了电话。
楚放站起来,关好窗户,去浴室洗了个凉水澡,回来时看了眼表,已经10点了,她还没有回来。
他躺在床上,阖上眼,翻来覆去,却未能如愿睡去。
“你不会是想偷吻我吧?”
“你敢睁开眼睛,我就吻你了。”
脑海中蓦地冒出她俏皮而又羞涩的笑容,楚放霍然坐起来身子,片刻的喘息后,他拿起手机,慢慢拨通了一个号码。
************************************************************傅氏楼顶,冷风如刀,暴雨如瀑。
傅佳音抱着自己的双臂,瑟缩在墙角,一双恬美的眼瞳里满是惊惶。
“你不配叫他大伯!”楚放声音冷冷的,夹着讽刺的笑意,一下子粉碎了她所有的奢望。
傅佳音眼前一黑,半天才缓过来,艰涩地开口:“如果你父亲真是我大伯的话,你明知道我是傅占霆的女儿,为什么还要娶我?!”
楚放走近她,一双漂亮的黑眼睛,好笑地看着她,就像看一个笑话:“傅占霆根本就不是我傅氏的血脉。”
“你说什么?”傅佳音的心里徒然一惊,她向后退了一步。
“他不过是个养子,却狼子野心,二十五年前他利用我父亲对他的信任,骗他签下一份假合同,而后傅氏资金链停滞几乎濒临破产,我父亲走投无路,被追债的人逼得跳楼自杀,”他说着,忽然又走进了一步,几乎是鄙视地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