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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是从邻桌传过来的。傅佳音侧首,看到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在聊天。
这次他们没有订包间,按苏拉的说法,大厅里人多热闹,像楚放这种活在小言里的人物,就得拉出来接接人气儿。
“我在傅氏不过是个小职员,怎么可能知道上层的事?不过,的确有几个老资历的高层陆续辞职,或者被调往其他的省市,就我们部门的主管也都变成新面孔了。”
“这很明显嘛,是丁湛宇想培养自己的势力,这傅占霆一病倒,傅氏都大权旁落了。”
“傅占霆叱咤商海这么多年,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栽了。我看那姓丁的也不是好东西,听说他马上就要跟傅氏的大小姐离婚了。”
“离婚了人家还是女婿,别忘了,傅家还有一位二小姐呢。人家吃完了姐姐再回来吃妹妹,说起来,可真是艳福不浅。”
内容忽然变得令人难堪起来,傅佳音回过头,看着满桌的菜肴,心却在瑟瑟发抖。
那边,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何止艳福不浅,原本,傅占霆后面最能干的人就是洪天明了。洪天明得势的时候,跟丁湛宇的关系多好呀,结果怎么样?童装的事情被揭发后,他的达明集团股票大跌,一落千丈,竟然直接就被丁湛宇给收购了。都说商场如战场,在他们那里所有的人情都是假的,背后安得什么心思谁知道呢……”
胸膛里蓦然一刺,傅佳音咬唇,在心中冷笑。果真是这样吗?没想到,她自以为能得到父亲信任的行为,反而还帮了丁湛予一把。她是多么傻。
“这么说,傅氏要改朝换代了。”那人更起劲地说起来。
另一人则总结性地发言:“我看哪,不仅傅氏要改朝换代,连整个海滨的商界都要重新洗牌……”
听着他们的言辞,傅佳音只觉得如坐针毡,好在苏拉察觉了她难看的脸色,赶紧冲前面嚷道:“哎,你们怎么上厕所上那么久啊。不会是背地里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吧。”
“你说什么呢你。”
姗姗来迟的方浩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满腹委屈地看她一眼,然后把一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子放在傅佳音的面前:“咳咳,佳音姐,这是放哥送你的礼物。”
傅佳音微微一愣,不由得抬头,试探性地看着楚放:“你们刚才……去给我买礼物了?”
楚放笑了笑,还不等他说话,方浩就抢先一步答:“是啊。这个礼物可是非同小可,个人建议你拆放哥的礼物之前,先在舌下压两颗保心丸。不然要是出了什么事故你可得后果自负啊。”
“瞧你说的,怎么这么恐怖,”傅佳音皱眉道,“我能不能直接退货?”
“当然不能了。但我可以给你包个红包,压压惊。”方浩嘿嘿一笑,拿出一张红票子,豪气干云地拍在桌子上,逗得苏拉咯咯直笑。
“你还是给我求个开光护身符吧。”傅佳音嫌弃地瞪了他一眼,然后用双手擎着盒子。
这里面装得究竟是什么呢?还能吓到她,不会是钻戒吧?
傅佳音偷偷瞄了楚放一眼,发现后者气定神闲的没有半丝异样。她随即在心里骂自己,真是的,她都想到哪里去了,他们离那一步还远着呢。
这样想着,她深吸一口气,像拆定时炸弹一样拆开了它。然后,她整个人都呆在了那里。
居然是刚才的那件风衣。
“你不是说……这件衣服很普通吗?”过了好半天,她才回过神来,喃喃地问。
楚放看着她说:“看你那么恋恋不舍的眼神,就知道这件衣服对你很重要,我说它不好看时,你又一脸的失落,很明显它就是你亲手设计的。”
心里淌过一阵强烈暖流,傅佳音小心翼翼地抚摩着那件衣服的纹理,一时间都忘记了言语。
方浩随即插嘴:“所以放哥就把它买来了送给你。佳音姐,这可是情人节礼物噢?”
傅佳音的脸上蓦地烫起来,她低头,略含羞涩地嗔道:“你怎么这么讨厌?刚才在店门口,故意让我难过。”
“不这样你怎么会觉得惊喜?”楚放望着她,说话的语气好像在哄一个闹脾气的孩子,“我问过店员了,她们都说这件衣服的销量很好,甚至都快要滞销了。”
“真的吗?”心里闪过一丝窃喜,傅佳音难以置信地问。
方浩拍拍胸脯说:“当然是真的,我作证!你不相信放哥,总得相信我吧,我可比放哥实诚多了!”
正在喝茶的苏拉差点没喷出来,她抬眸,白他一眼:“去去去,你那是呆。”
方浩赶紧坐到她身边,搂着她的肩膀说:“你不就是喜欢我呆吗?”
大家都笑起来,桌上灯盏闪烁,仿佛星星的眼睛,一寸一寸地映射在楚放的脸上,那样清俊温柔。
傅佳音看着她,心也跟着温软起来。
这一刻,没有丁湛宇,没有傅歆雅,没有傅氏,没有商场上的腥风血雨,更没有那些令人心痛的爱恨纠葛。
这一刻只有楚放,如秋雨般有些清冷的楚放,如灯盏般努力照亮她的楚放……
第二卷 第四十五章 第一夜缠绵
城市的夜晚,宁静而温柔。
静谧的月光悄然洒下阳台,照得人心都软下来。
坐在竹藤椅上,楚放深深地望着对面正在专注画画的人,忽然发现,她白皙的肌肤会月光笼着,如同罩了一层轻纱,那般地朦胧。
她认真的样子真的很美。
不认真的样子却又很调皮,楚放低头,浅浅地一笑,傅佳音已经画好了一个轮廓递给他。
这还只是黑白的素描画,竹椅上的他沐浴在清幽的月光里,虽然只是坐着的,却依旧能看出那修长的身材,和清峻的轮廓。
他的面容这样美好,淡色的唇,墨色的睫,苍白的手,和火热的瞳。
细细看着这画,楚放的脸上闪过一丝难得的温柔:“为什么要画我?”
傅佳音低头笑笑说:“我只想谢谢你的礼物,所以就画一份画像送给你。”
“你一晚上已经说了很多谢谢了。”楚放走进她,手已经无声无息地搭在了她的肩上。
这次,她并没有躲开,而是认真地看着他:“还不够,因为这个礼物确实很好,我非常喜欢。”
楚放哑然失笑:“你不觉得我不解风情?我都没有送你花。”
傅佳音抬头说:“你要是送我花,那你就不是楚放了。”
楚放笑了,笑容中他却缓缓叹了一口气:“其实我还有一样东西要给你,只是不知道该不该在今天给你。”
见他这样凝重的神色,傅佳音心里一空,但还是冲他笑着摊开手:“拿来吧,你放心,现在的我早已经是铜墙铁壁,刀枪不入了。”
楚放摸摸她的头顶,走进屋里。等傅佳音跟过去时,他又转身,手里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份文件。
“这是丁湛予派人送回来的。”
傅佳音一怔,接过来细细翻看起来,这是她先前送过去的离婚协议书。署名一栏上已经签了丁湛宇的名字。
“真快。”她不由得喃喃。
见她神色惘然,楚放忍不住走过去,微微抱住她的肩:“怎么了?”
傅佳音顺势靠在他的肩头:“很奇怪,我现在的心情,居然不是伤心,而是解脱。”
她说着,深深呼吸,然后抬起头,小孩子般地冲他咧嘴笑起来:“我已经自由了!”
楚放不禁低头,捏捏她秀气的鼻尖:“现在的你,才更像小时候的你。”
她不满地侧过脸:“小时候我是什么样的?”
楚放一本正经地说:“大胆,任性,泼辣,比城墙还厚的脸皮!”
傅佳音嘟起嘴,在他的肩头捶上了一拳:“好哇你,敢取笑我。”
楚放忙改口说:“不过,这样的你很可爱,因为你的善良。”
唇角慢慢漾起一抹羞涩的笑,傅佳音垂首,明媚的眼眸却缓缓黯淡下去:“我也很想回到小时候。”
仿佛看穿了她的心事,楚放抱着她晃了晃:“只要你想,你随时都可以。”
“随时都可以?”傅佳音抬头,星眸里闪过一丝狡黠。
“嗯。”楚放颇为认真地点头。
傅佳音也颇为认真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让我成为你的女人吧。”
“什么?”这声音明明很轻的,落在楚放的耳朵里,却犹如炸雷般。
他简直难以相信,这样的话居然出自她的口中。
谁知傅佳音竟猛地推开他,小孩子般调皮地往回跑:“这样够不够大胆泼辣?像不像我小时候?”
楚放追过去,也像拎小孩一样的把她拎进自己怀里,唇则无意识地落在她的耳垂:“说过的话不能反悔。”
身上蹿过一阵过电般的感觉,傅佳音心弦微颤着握住楚放的手,轻声说:“我不反悔。”
************************************************************一个钟头后。
傅佳音用浴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才扭扭捏捏地从浴室里出来。看到大床边,同样半身赤裸的楚放时,她立刻站直,红着脸侧转过身。
“怎么了?”见她出来,楚放伸出手,示意她过来。
她有些局促不安,磨蹭着脚下的地毯走过去,脸却烫得跟火烧着一样。好不容易挪到床边,她刚想慢慢呼出一口气,楚放却蓦地拽住她的小臂,将她径直拉到了他的腿上。
他滚烫的胸膛就那样毫无遮拦地贴着她,灼得她心都快要跳出来,更遑论那他浴巾下面,有什么同样炙热的东西,正肆无忌惮地抵着她。
傅佳音缓缓闭上眼,呼吸都有些困难了。楚放却浑然无知,轻轻将她推在床上,她僵硬地躺下去,只觉得脸上那团火已经烧到了耳朵根,已经闭上的眸子也倏然间睁开,盯住他一举一动。
楚放的目光似乎跳了一下,而后怜惜地将她额前的碎发撩开,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眼看他的唇缓缓地落下,傅佳音又闭上眼,手指握在浴袍的领口,又紧紧地绞着。
熟悉的气息中,他将她的手拿开,紧接着,那温厚的大掌抚摩在她纤巧的锁骨上,又缓缓下移,捻住浴袍的边缘。
差一点,他就要掀开她的浴袍了。
可就在这时,傅佳音却蓦地推开他,坐起来:“你先去洗澡。”
楚放一怔,禁不住失笑出声:“我刚才洗过了。”
脸红得如同抹了胭脂一般,傅佳音窘迫地站起来:“那我去洗澡。”
“你也洗过了。”楚放拉住她的腕,同时义正言辞地纠正她的错误。
“我觉得我刚才没洗干净,我……我再去洗一遍。”傅佳音轻轻挣脱了他,几乎是跑的逃离了那张床。
楚放却两步追上她,从背后黏乎乎地抱着她的纤腰:“你跑什么。”
心跳得如同擂鼓一般,傅佳音靠在他的怀里,小声嗫嚅说:“我紧张。”
楚放一听,笑得更厉害,唇却柔柔地点缀在她细滑的脖颈:“我又不是老虎,吃不了你。你有什么好紧张的?”
仿佛有一股电流,从头到脚,通向四肢百骸,傅佳音深吸一口气:“我又不像你,经验那么丰富。”
“谁告诉你我经验丰富了?”楚放蹭着她的肩,搂着她慢慢挪回了床边。
傅佳音回头,不满地嘟起嘴:“你看你吻我的动作,那么熟练,不是经验丰富是什么?”
楚放把她按回到床上:“那你还嫁过人呢。我嫌弃过你吗。”
闻言,傅佳音垂首,脸色也忽地一黯。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楚放紧张地握住她的双手:“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傅佳音这才抬头,狠狠剜了他一眼:“你吃醋了?”
“那你怎么补偿我?”见她没事,楚放顿时放松下来,用指头刮刮她的鼻子。
傅佳音又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