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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失去手里的权力,王立本肯定是拼命的捂住自己的盖子,全力把选举出现的问题给遮掩过去,为了达到这样的目的,王立本也没有选择,只能先给县里的调查组确定一个范围,不然调查组满世界的去调查,王立本就是想捂住自己的盖子也极有可能捂不住。而这样的人选最合适的莫过于他和吴忠河了。
两个人刚刚和王立本在工作上发生争论,一直也有矛盾,并且分量足够。
从调查组找人谈话的情况,调查组显然是先找到足够的分量的东西,才会找他和吴忠河这两个主谋进行谈话。这也从侧面证实了他的猜测。
这些东西,陆政东早就想到了。
陆政东虽然想了很多,不过时间也就是须臾之间,见马林一双眼睛锐利的盯着他,也迎着他的目光,坦然的说道:“姚部长、马书记,我知道两位领导苦口婆心的给我讲这些道理也是从保护我这样的年轻干部出发,希望我不要走弯路,我心里也很感谢两位领导,但是我真没有做什么,所以也没有什么可交代的。”
陆政东神情很镇定,不卑不亢的继续说道:
“我再一次郑重的向两位领导反映,上次杨玉清事件的时候,我曾经也给调查组的同志提起过,但是因为当时杨玉清事件发生了变化,没有引起重视,现在,有这样的机会,我再次恳请两位领导一定要重视这件事,山和就是一座火山,情况并没有随着杨玉清事件的结束而缓解,而是更加的严重,这座火山一旦爆发,到时候我们阳河县在全市全省乃至全国都出名恐怕都不稀奇,那种后果就是我这样的小年轻都有些不敢想象
如果两位领导认为我是在危言耸听,可以切切实实的去群众中真正明察暗访一番,真正感受一下山和乡广大群众现在对乡里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也许就能找到这次选举出现问题的真正答案。这些话不好听,但是我既然了解,不反映那就是犯罪!至于我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违背组织原则的事情、这么讲是不是在转移视线,转移矛盾,干扰组织山的调查,我愿意接受组织上任何的调查和审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组织上一定会查清楚的。”
陆政东在说道切切实实的时候,加重了一下语气,他相信姚部长和马书记都是很有头脑的人,一定明白他说的是他们所找的人根本就不敢说王立本的任何坏话,实际上是被隔离开了。
王立本拼命的想捂住盖子,只是现在选举的事情一出,这盖子已经掀开了一角,陆政东就绝对不会让王立本把盖子又盖回去!
王立本清楚在县里有些关系,所以也是做了几手准备,一是通过调查组,把王立本的这盖子完全掀开,让其完全暴露出来。如果他不能说服调查组,他还有一手杀手锏,让调查组不得不去查。
当然王立本在县里的关系很有可能给调查组的打过招呼,调查组也有可能又是做做表面功夫,陆政东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如果调查组不愿意掀开盖子,他还有一手,那就让其他人直接捅到县里,有了选举出现的问题,县里那不得不重视,王立本在县里的关系也没办法一手遮天!
当然最好的办法还是让调查组把王立本的盖子掀翻,这对他更为有利,这其中的关键是要如何打动调查组的人,特别是这两位正副组长,让调查组的人甩开王立本的布置进行真正的调查。
陆政东看姚志飞和马林交换了一下眼神,显然他的这番话还是引起了两人的重视。姚马二人用眼神交换完意见之后,马林继续问道:“你反映的这些问题,组织上会认真进行调查核实,不过现在你要谈的是你的问题,我在这里也再次给你交个底,有人已经主动交代了,时间地点都交代得清清楚楚的!不过也就是几天的事情,你和什么人私下接触过你还应该记得吧,你不要再抱任何幻想了,还是如实交代吧!”
“马书记,我根本就没有任何幻想,我没干任何事情,你让我交代什么?至于私下的接触,不知道碰到人打招呼,和隔壁邻居的人打招呼算不算?那要算,也是有的。”
“你不要避重就轻,我问你,十月二十一号晚上八点多,你去了哪里,见过谁?”
十月二十一日?
那是在和罗金明商量之后的好几天了,他是相当的注意,那还会到处乱跑去见什么人,他心里也就更踏实了。
陆政东想了一想,说道:
“十月二十一号,晚上停电,黑灯瞎火的,我很早就睡了,也就是睡觉之前去了趟楼层的厕所,其他什么地方都没去。”
“陆政东,我都问道这份上了,你还想抵赖,我问你,那天你去过乡小学旁边的榕树那里没有?”
陆政东很干脆的说道:
“绝对没有。”
马林冷哼了一声:
“难不成还有人冤枉你不成?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都到了这种地步还不老实!”
“马书记说的冤枉,倒真不是没可能。这样的事情我在杨玉清事件的时候,已经经历过一次,最后调查的结果证明我是清清白白的。何况,马书记可能不熟悉乡里,要去大榕树那里,就要从王十朋家屋后过,王十朋家里有条恶狗,白天都没几个人敢过去,何况黑灯瞎火的?并且王十朋家独家独户,狗叫得那么厉害,肯定会问是什么人,我去没去过,也可以调查”
姚志飞和马林若有所思的对望了一眼,显然这情况他们之前并不掌握,陆政东心里也是一笑,估计有些人是只想到那里僻静,适合谈秘密的事情,根本就没想到王十朋家的恶狗那么一出。
姚志飞和马林又把所有存在可能性的问题全部都问了一遍,然后将这一问一答全部记了下来,最后,让陆政东对谈话记录签字认可,并盖上红手印。
“陆政东同志,调查组会合适你所说的事情,这段时间希望你一直留在乡里,也方便调查组随时找你了解情况。”
陆政东点点头:
“我一定随叫随到”
陆政东话音刚落,正准备起身,突然门被咣当一下撞开了,陆政东回头一看,他的杀手锏到了!
第25章掀起你的盖子来(二)
姚志飞和马林一看有人居然硬闯了进来,都眉头一皱,脸色一沉,不过看到进来的是一个跛脚老头子,原本准备训斥的话也没说出口。
“姚部长、马书记,这是我们乡里的老党员老革命梁辉田同志。”
姚志飞和马林一听脸色缓了一缓,梁辉田的情况他俩早已经听乡里人介绍过了,也让调查组的同志去梁辉田家准备找他谈谈,却扑了个空,没想到梁辉田却主动找上了门来。
虽然梁辉田在这次选举的时候是立场有问题,但是事情还没有做结论之前,对这样的老同志该有的客气还是要有的,于是姚志飞笑了笑说道:“原来是老梁同志啊,你老人家身体还好吧,你可是一笔宝贵财富啊,可得好好保重身体,你老人家身体健健康康的,发挥老同志老党员的优良作风帮乡里的同志参谋参谋,让乡里的同志把工作做得更好你老人家走亲戚回家,让村里带个信,我们跑一趟就是,怎么还劳你老人家亲自跑一趟。”
姚志飞看到梁辉田黑着一张脸,笑呵呵的说着,他和老同志打交道的时候多,知道不少老同志最服戴高帽子,几顶高帽子一戴上去,也就好说话了,只是今天他这一招在梁辉田这里失效了,梁辉田还是瞪着眼睛说道:“王立本对我是恨之入骨,巴不得我早点死,我参谋个狗屁,有人怕我给你们调查组反映情况,把我给藏了起来!我想问问你们两位县里的领导,山和乡是不是党的天下,是不是在县委县政府的领导下?山和的事情县委县政府管不管?”
在场的人一听都一愣,陆政东心里还在纳闷,梁辉田,他和罗金明都还是很上心,梁辉田早就想给县里的领导告王立本的状了,只是王立本也一直提防着梁辉田,上回杨玉清事件的时候,就是找人把梁辉田给堵着了,梁辉田目标太大,他和罗金明也很小心,这回他和罗金明早已经通过梁辉田外乡的亲戚提醒过梁辉田,没想到梁辉田还是差点着了王立本的道。
不过梁辉田只要来了,那就是大大的好事,估计王立本这回脸都绿了,肯定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姚志飞心里想梁辉田看来对王立本意见不是一般的大,也就说道:“山和当然是在阳河县委县政府的领导下,当然要管”
陆政东见姚志飞和马林的目光一下就扫到他身上,看样子觉得这事情是他陆政东干的,陆政东心里却明白,这肯定是王立本干的。
梁辉田一听就说道:
“那就好,我今天来就是来反映情况的”
陆政东和肖永年一听梁辉田要反映情况顺势就退了出来。
房间里,马林扶着梁辉田坐下,姚志飞给梁辉田敬了一支烟,梁辉田见两人态度不错,脸色才好看了一些:“我今天来主要就是向你们反映王立本的事情,王立本嘴巴上老挂的话就是专政专政,动不动就把老百姓给抓起来,搞得山和的老百姓好像就是阶级敌人,是专政对象,把山和乡是搞得天怒人怨,鸡犬不宁,老百姓都对他是恨之入骨,正事不做,坏事干绝,远的不说那些牵猪牵羊的事情,就拿最近来说,你要找老百姓收钱,总得要老百姓腰包里有吧,乡里有了钱,总该修修路,让老百姓能够卖点稻草竹子之类的,增加点收入吧,他硬是不做,你们知道吗,老百姓背地里都叫他王保长,我看叫王保长都还算是好的,完全就是山和的土皇帝”
姚志飞见梁辉田气愤填膺,滔滔不绝,话语之间也越来越不讲究,而且调查组下来,主要是调查选举中出现的问题,不能把这个主题给搞偏了,见梁辉田越扯越远,忙说道:“老梁同志,王立本同志也是党的干部,也是你的同志,做得有不对的地方,你可以在党的生活会上提出来,也可以向乡党委,甚至向县里反映,这样称呼他可不妥当,也不能在选举这样的问题上不讲党性,不讲组织纪律和原则。”
姚志飞在农村工作过,知道在农村工作,光靠讲道理也是行不通的,该来点硬的肯定就的来点硬的,王立本在山和这几年,县里下达的各项工作都完成得不错,这越完成得好,肯定得罪的人就越多,老百姓对他有意见也正常。
姚志飞的语气有些严厉,只是梁辉田就没当一回事,继续说道:“党的生活会,乡党委?我看你们两个还糊涂着,王立本在山和乡那是一手遮天,什么党的生活,乡党委,那都是摆设,山和乡就是他说了算,要是说了管用,我还用得着找你们?这乡里,除了我这个死老头子,又臭又硬,他拿我没办法外,其他干部要是敢逆了他的意思,那就是往死里整,干部们都是这样的待遇,下面的老百姓就更用说了,不是土皇帝,那你们说是啥?给县里反映,我连给你们反映都还是偷跑出来的,更不要说去县里了,我都如此,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梁辉田越说越带劲:
“我对姚部长说的不讲组织纪律和原则是坚决反对!这次选举怎么就没讲组织纪律组织原则了?王立本欺骗县里的领导,把县里的领导哄得团团转,但是广大的干部群众眼睛是雪亮的,我看这回山和乡的广大党员干部终于是顶着被王立本打击报复的危险,做了一件坚持原则的事情,王立本就是不能代表我们山和乡的广大党员干部!
你们这些县里的大老爷啊,成天就只知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