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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没回乡里?我正做饭呢。”
“少做一点,我才吃午饭没多久,也吃不了多少。”
云江彤一边忙活着一边说道:
“冬荷家那个弟弟真是不省心,这好不容易在县糖果厂给他找了份临工,结果他才没两天,就把厂里的正式职工给打得进了医院,被抓进了你们县里的城关派出所关了起来。”
陆政东倒是听林冬荷说起她弟弟到城里来过,他还以为林冬荷的弟弟也就是到城里看看他姐姐,原来是打临时工。
“打得挺严重?”
“怎么个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来给冬荷报信的人也说得不清楚,只是说被打的人在县医院住着,让她去交医疗费。”
“那我去看看吧。”
“恩,吃完饭你去看看,能帮上的尽量多帮一下,冬荷这孩子也挺不容易的。”
陆政东点点头,看了母亲一眼,这些年母亲和林冬荷相处下来,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陆政东到县医院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正准备去住院部问问,刚走没几步,突然看到拐角处路灯的阴影里有女人站在那里,陆政东看着背影有点熟悉向跟前走了两步,仔细看去,原来是林冬荷,只见她肩头一阵阵抽动,显然是在哭泣。
陆政东轻轻走了过去,轻声说道:
“别哭了,只要想办法,没有过不了的坎。”
听到他的说话声,林冬荷才转过身,抬起头,在昏黄的灯光下,陆政东看到林冬荷满脸都是泪痕,林冬荷一见他赶紧抹去抹去眼角的泪水,挤出一丝笑容道:“政东你怎么来到这里来了?”
一直以来,林冬荷留给陆政东的印象都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其实林冬荷是活得很苦很累,丈夫是个傻子,婆家人也对她不好,但是林冬荷却是把苦都留在了心里,把欢笑留给了别人,陆政东看到林冬荷那样子,突然觉得心里被重重击打了一下,这或许才是真实的林冬荷吧?
林冬荷无力改变自己的命运,但是自己应该能够做到,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林冬荷像上辈子一样悲惨,想到这里,陆政东说道:“走,我们到那边,你给我好好的说说是你弟弟是怎么一回事。”
林冬荷很快就把事情讲完,林冬荷家里就弟弟林东海一个独苗,从小家里人比较娇惯,性格也是比较叛逆火爆,遇到糖果厂的一个姓朱的正式职工嘴巴又比较碎,喜欢在他面前糟蹋林东海,林东海那受得那气,就凑了那人一顿,伤势倒也不是很严重,不过姓朱的职工姐夫是县水利局的办公室主任,其姐姐觉得弟弟被一个农民打了,咽不下这口气,不依不饶。
林冬荷讲完,呆呆的站在那里,泪水无声无息的再次落下,如果弟弟去坐牢了,父母恐怕都会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父母本来身体就不好,若是万一接受不了这打击
林冬荷都有些不敢想,可是这事也没有人能帮上自己,婆家人倒是在有些关系,可是婆家人对她林冬荷不由幽幽的一叹,她在做牛做马,却婆婆一家人却始终是看她不顺眼,听说去算了一命,她命太硬,克人,一直想把她扫地出门。现在弟弟又出了这档子事情,却毫无办法,她觉得很累很累。
陆政东见林冬荷满眼绝望的神情,想了一下说道:“既然伤势不是太严重,也不是恶意的打架斗殴,还是有办法的,你别着急,我来想办法。”
此时的林冬荷正是最脆弱的时候,听到陆政东的话,鼻子一酸,多少委屈和哀痛一时全都涌上头心,突然扑在陆政东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软玉温香,香馥馥的身子突然扑进陆政东怀里,陆政东也一愣,下意识的看了周围一眼,本能的想推开她,但听她哭的伤心凄凉,举起的双手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把手放到了她背上,轻轻拍了几下
第32章比你更牛
好一会,林冬荷才抬起头,泪眼迷离,伤心地哽咽着问道:“我婆婆一家都说我是扫把星,克婆家,克父母。现在又害得弟弟要去坐牢,呜呜呜,我上辈子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陆政东看了林冬荷一眼,看来这一直都是林冬荷的心结,于是说道:“糊涂,什么扫把星,什么克人,完全就是胡说八道,你真信那样的鬼话?他们家儿子那样子你还没进门呢,那是谁克的?”
陆政东见自己的话有些重,转而又温言道:
“你善良开朗,美丽大方,温柔可爱,贤惠勤劳,那一点是克人的样子了?他们那么说不过是想掩饰他们自己的无能,你不要听他们胡扯。好了,别哭了,我们上去问问医院的人,看看伤者到底伤势如何,再去看看伤者。”
林冬荷一听要上去,这才想到自己还在陆政东的怀里,这样被环抱着似乎心里感觉很踏实,背上温暖的大手传递着一阵阵舒适的感觉,她还真有点舍不得离开,想到这里禁不住俏脸一红,心道刚才心思打乱竟然不由自主的就扑进了陆政东的怀里,真是糊涂,现在更是糊涂,还想赖着,真是不应该,想着就有些恋恋不舍的离开了陆政东的怀抱,想了一下说道:“你就去问下医生护士,就别去看他了,他朱晓东的姐姐朱晓琳挺凶的”
陆政东看到林冬荷有些踌躇的样子,显然是已经领教过了一回朱晓琳的厉害,怕他去了跟着受气。
“她凶又怎么样?这件事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他还能把你我吃了不成,走吧,一切有我呢。”
林冬荷一听,点点头,领着他就上了楼,陆政东找值班的医生和护士询问了一番,从医生口中知道那家伙的伤情并不严重,都是皮外伤,主要就是手臂被划了一条大口子,流了不少血,看着吓人。
这让陆政东更放心了一些,于是就跟着林冬荷去了病房。
靠窗的病床上,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躺在床上,旁边一个女人正坐在那里陪着说话,女人烫着波浪头,打扮得还算洋气,看到林冬荷和他进去,一张马脸拉得老长,想必就是朱晓东的姐姐朱晓琳了。
“朱大姐、朱大哥”
林冬荷毕竟是代表肇事者家属,多少带着点低声下气的味道招呼着。
女人鼻孔里哼了一声:
“你弟弟打人的时候,那劲头那里去了?现在来装可怜,想说两句好话就算了,没那么好的事情,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敢打我兄弟,我要让他去吃牢饭!”
本来陆政东也觉得不管怎么着林东海打伤了人,也多少有些理亏,作为被打者的亲属给点脸色看也正常,但是一看这女人开口闭口就是要怎么样怎么样的,把林冬荷吼得一愣一愣的。
原本陆政东的想他乡里的事情不少,明天就要回去,就想在医疗费、赔偿费这方面多付伤者一点,让朱家人同意调解,民不举官不究,然后到派出所解决起来就方便得多。争取帮林冬荷吧这事给办利索了再回去。
但是这女人牛皮哄哄的样子,不先把这女人的嚣张气焰打下去,那根本就没法谈话,于是也冷冷地说道:“林东海是不是该坐牢,那得公安局调查检察院起诉,法院判决,你说让他去坐牢就坐牢?”
朱晓琳一听,顿时更是凶了起来:
“你算那根葱,在我面前冲什么壳子?”
陆政东一笑:
“我这是冲壳子么?是你讲想要让林东海坐牢那林东海就坐牢,呵呵,本来林东海的家人也觉得林东海年轻气盛不懂事,也想从医疗费啊,误工费之类的方面给这位朱大哥补偿补偿,但是既然你这么讲,那好啊,林东海已经年满十八周岁,是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的人了,你弟弟的医疗费误工费就该由林东海自己承担,医疗费什么的你们就自个去找林东海吧。”
此时的医院还是先住院出院的时候才全部付清,这女人心狠手黑,什么都是用好的,已经花了好几百,足足是一普通工人大半年的工资了,再住上几天,那基本上一年的工资都要报销了,这些钱要他们自个掏腰包,这朱家姐弟俩不肉痛才怪。
朱晓琳看样子也没想到他反客为主:
“你你你们打了人还有理了?敢不给医药费?”
陆政东一摊手道:
“我没讲打人有理,也没有讲不付医疗费啊,你们找林东海要去好了。”
躺在病床上的朱晓东一听,赶紧支起身子道:“林东海才做几天工,哪有钱?姐,你赶紧找姐夫,让他们先把医疗费付了”
陆政东一听淡淡的一笑:
“你们说的是县水利局的汪主任吧。”
女人一听陆政东提起她丈夫,原本有点被压下去的面色顿时又得意起来,冷哼了一声:“你少来这一套,想攀交情,门都没有。”
陆政东撇了一下嘴:
“我倒是不敢高攀汪主任,只是我想提醒下你,今天上午县委廖书记才找我谈工作,谈到全县要进行干部作风进行大整顿,迎接县党代会的召开,恩若是有人顶风而为,一定要从严处理这事汪主任恐怕不方便出面吧?”
女人一听,微微有些错愕,上上下下的瞅了他一番,迟疑了一下说道:“你你什么意思?”
陆政东心里淡淡一笑,他的意思很简单,这朱家姐弟俩就是以为他们家的那个汪主任很了不起,才敢这么嚣张,只是汪主任也就一水利局办公室主任,能和副县长说上话都难,更不要说县委书记副书记了,他的来头比他们的靠山汪主任大,你牛咱比你更牛,打消他们的心里优势,省得他们胡搅蛮缠。
看女人的那样子显然还是觉得他有点来头,底气显得有些不足了,于是说道:“我的意思就是该付的医疗费付,该林东海赔礼道歉的赔礼道歉,还有朱大哥毕竟受了伤,林东海的家人也得表示表示,要从经济上补偿补偿,这对朱大哥也是个安慰,你们看这样解决怎么样?如果你们不同意就当我没说”
女人没吱声,躺在病床上的朱晓东看到姐姐不开腔心里却是有些着急,要是林东海的家人不管,这医疗费他姐姐也是不会管的,最后还得落到他头上,那他亏就吃大了,他最近正打算结婚,手头可紧得很,于是就赶紧问道:“那你们准备怎么个补偿法?”
陆政东一听有戏,反问道:
“朱大哥,你看怎么个补偿法合适?”
朱晓东想了一下说道:
“除了医疗费,我流了那么多血,起码得补我四个月工资。”
陆政东还准备着给半年工资呢,毕竟医疗费花的都比这多,但是还是故作肉痛的想了一会说道:“朱大哥这要求也不算过分,我就带林东海的家人答应了。不过我也有点小小的要求,明天上午咱们就去派出所,把情况说清楚,把事情尽快了结。到时候赔偿的钱当场支付,如何?”
朱晓东看了看朱晓琳一样:
“姐,我看他们还是很有诚意的,姐夫工作也忙。这事咱们就不麻烦姐夫了”
第33章口服心服
把朱晓东这个当事人说服了,事情就好办多了,朱晓琳见朱晓东已经是千肯万肯了,虽然也说了几句狠话,但是最后还是应承下来。
朱晓东想拿那笔补偿钱,所以很是配合。
既然苦主都不再追究,又没有造成严重后果,陆政东在派出所,美言了一番,在派出所倒是没费太大周折就把林东海给捞了出来。林冬荷的工资都上缴婆家了,给朱晓东的钱自然是陆政东垫着。
把林东海从派出所弄出来,陆政东看着林东海一头乱糟糟的长发就像鸡窝一般,上面一件夹克,下面一条大得离谱的掉裆军裤,一副农村乡镇很时髦的吊儿郎当混的年轻人的打扮,禁不住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