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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忠河沉吟着,他也知道杨振功现在在市里太高调了一些,风头太劲可不是什么好事,这次虽然主要是熊立生公司要搞地,杨振功只是牵线,实际上他看重的杨振功,杨振功后面站着杨凯麟,这才是吴忠河最为看重的,如果能攀上杨凯麟这个高枝,再进一步做个常务副县长就不是什么难事。
吴忠河显得很是有些犹豫的道:
“这事还真有些难办,已经通天了,杨振功过来的时候,刘县长还打过招呼”
刘县长呆在阳河县长位置上的时间不短了,但由于文培元一直没动,他也就一直被压着,估计是看到苏东强都已经和他平起平坐了,也想走走杨凯麟的路子。
对于刘县长,陆政东并没有什么好印象,当初烟草专卖局的局长谭兴安和刘县长关系可不错。
陆政东笑了一下道:
“这样的事情,你最好要找刘县长要个书面的东西,那才是最可靠的东西,将来就是有什么事情,也容易说清楚。”
位置挠挠头:
“可是刘县长只是打了电话,没有纸质的东西”
陆政东正是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吴忠河掉下悬崖,善意地提醒道:“社会复杂得很,小心驶得万年船,千万不能让自己人挖的坑把自己给埋了”
陆政东和吴忠河在说着话,而回到市里的杨振功也和庞伟健谈着这事,庞伟健道:“陆政东心机挺深,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杨振功一脸不屑地道:
“我早就看不惯陆政东了,他就是一个破局长,得瑟什么,我肯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庞伟健是吃过大亏的人,当初他是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想把陆政东弄下课,最后竟然把自己给弄进牢房里,他自然是想报仇,可出于对陆政东的了解,他不愿再犯轻敌的错误,也不愿意操之过急。于是道:“杨哥,陆政东心很黑,喜欢背后捅刀子,而且关系网宽,我们敬鬼神而远之,安心赚我们的钱算了”
杨振功不以为然地道:
“以前他当县委记,我还让他几分,如今就是扶贫办主任,已经是死老虎了”杨振功说着又哼了一声:“孙伟阳走了,陆政东也就是完蛋了”
杨振功不以为然地道:
“以前他当县委记,我还让他几分,如今就是扶贫办主任,已经是死老虎了”杨振功说着又哼了一声:“孙伟阳走了,陆政东也就是完蛋了”
第75章拭目以待
杨振功想搞房地产,自然不想小打小闹,也自然是想一次性就完成原始积累,所以心很大,看不起小打小闹。
到了家,见母亲在客厅,就笑着道:
“妈,你猜我今天去阳河见着谁了?”
“谁?”
杨振功一边换好鞋子一边说道:
“陆政东,去阳河县里连陪的人都没有”
杨凯麟的老婆这些年因为杨振功当年和陆政东的矛盾和她兄弟差点去坐牢的事情一直记恨着陆政东,每次听到侯卫东的好消息就如猫抓一样难受,听得陆政东的坏消息就如过年一般高兴,此时她幸灾乐祸地道:“他就是活该!”
正说着,难得在家的杨凯麟从浴室出来,听到母子二人谈着陆政东,以为陆政东有什么异常反应,抬起头问道:“陆政东怎么了?”
杨振功带着嘲讽的道:
“陆政东被踢到了扶贫办,回阳河县缅怀当年的辉煌都没有人接待”
杨凯麟见杨振功那样子,微微皱了下眉头,道:“你是不是痛打落水狗了?”
“那倒没有,我才不和他一般见识,就当他是空气一般,没理睬他”
杨凯麟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对于儿子的性格他是很了解,就是个得势不饶人的主,想了一下道:“振功,你和陆政东之间的事情,放在心上而不是放在嘴上,没有必要在当面和他过不去。好歹你现在也是市建委的办公室主任,副处的级别也解决了,做事要有自己的气度,要让别人”
杨振功心里却是不服气,现在在市里,连副市长之类的见了他都是客气热情得很,对于陆政东这样的主任,真是没怎么放在眼里,于是嘀咕道:“要我主动示好,我拉不下这个脸面”
杨凯麟一听沉着脸道:
“表面上一团和气是一回事,背后怎么样是一回事,官场上很多事情哪能什么都写在脸上?那是政治上不成熟的表现”
杨凯麟见杨振功嘴上应着,并没有往心里去,心里也叹息了一声,当面笑嘻嘻,背后递刀子,这才是上了一定层次的人的斗争方式。杨凯麟见杨振功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训斥道:“你这是不知天高地厚,陆政东不管怎么样也是市里的扶贫办主任,堂堂的正处级干部,职务比你高,立正稍息要搞清楚,而且孙伟阳调走人家是高升,不是倒霉了,只要孙伟阳不倒,省里自然也有人关照陆政东,我和他之间如何,那是工作上的分歧,你那样子,完全就变味了,你明白了没有?”
杨凯麟说起这事心里也是不痛快,从他内心来讲,他也是希望这一次把陆政东彻底的边缘化,他深知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陆政东还年轻,一旦不能把其彻底打倒,就有咸鱼翻身的机会,只是这一次依然是没有能成功,虽然把陆政东从县委书记的位置上弄了下来,但是最后还是没有能达到他的目的,陆政东还是去了扶贫办,而且陆政东才刚当上扶贫办主任的位置,省扶贫办主任就亲自下来捧场,这说明陆政东在省里还有其他人关照,这让杨凯麟也感到有些不安。
杨凯麟见杨振功看着是顺从的点着头,实际并没有往心里去,不由暗道,杨振功年纪也不小了,看来真不是吃这碗饭的料,想着心里就有些莫名的烦躁,也就不想说这件事而是问道:“你到阳河县里去干什么?”
一边说着一边就往书房走,杨振功也跟着走了进去,低声道:“熊伯伯家的熊立生求着帮点小忙,只是阳河那边毕竟太远,还是不如市里,你能不能”
这年头有钱才是大爷,有权不用过期作废,不利用老爸现在在市里的影响做点大事,那实在是太浪费了,不过杨振功自然不敢说公司就是他自己捣鼓的,只是讲在里面占了一点干股,他想把生米做成熟饭了再说。
杨振功这点小把戏哪能瞒得过杨凯麟的眼睛?没有天大的利益,杨振功哪会在他面前如此说情?但杨凯麟自从开始收了钱之后,整个人的心态就发生了巨大变化。其实他经常都在想,那不是收的钱,就是收的一个个定时炸弹,可上船容易下船难,现在他是身不由己了,但他不希望儿子步自己的后尘,所以现在是严禁儿子收取任何的财物,杨振功的性格在仕途上难有作为。
而且他心里也总是隐隐有一种担心,害怕自己的事情那一天东窗事发,如果杨振功继续在政府部门,到时候那就是两人一起遭殃,与其这样还不如让杨振功往商场上走,这条路也许更适合杨振功,在长滩完成一些原始积累之后,就远走高飞去外地发展,这样到时候也多一条路可走
杨凯麟父子在书房谈着话,陆政东和吴忠河的酒也喝得差不多了,陆政东之后也没有再提杨振功的事情,吴忠河也没再说,但吴忠河显然有些舍不得杨凯麟这条线。
陆政东其实也能理解,国情如此,官员的职务不是制度给的,而是上级给的。所以巴结好上级,就能获取相当好的职务,就能被安排在有实力的部门。就是因为这个,贪污受贿、卖官鬻爵是杀而不绝,更有甚者是贪污受贿前赴后继,弥漫横行之趋势。这样的例子举出来就是浪费笔墨纸张,估计每个人就能说出几十个来。
职务是领导给的,所以只要把领导巴结好,才更有升迁的机会,而要巴结上领导总是要有机会,吴忠河希望借此搭上杨凯麟,很正常,也完全可以理解,只是问题是杨凯麟不是一个好选择。
陆政东能讲到那份上,这已经算是很对得住朋友了。至于吴忠河能不能听进去,那就是他的事情了,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路,路怎么走,还是本人的选择,每个人必须为其所走的道路负责
吃完饭,陆政东返回市里的路上,也就是半个小时的车程,陆政东提前下了车,慢慢走着,想着杨凯麟父子的事情。
杨凯麟是个很难缠的角色,但是杨振功如此高调的和那些房地产商人搅在一起,陆政东可不相信他们之间会清白得了,杨振功行事太高调,太张狂,看着是风风光光,实际那就是给杨凯麟招祸啊。
建委实在是腐败的最好温床之一,就算杨振功有杨凯麟罩着,但其他建委中人就难免不出事,扯出罗卜带出泥,杨振功恐怕也无所遁形,这恐怕是杨凯麟最大的罩门,杨凯麟聪明一世,恐怕最后就会栽在杨振功身上,他需要做的就是拭目以待
夜色笼罩之下,一切都显得那么影影绰绰,和煦的春风拂过面庞,陆政东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变得宁静下来
接下来陆政东继续在下面各县周游,了解着情况。
最后一个地方去的是全市最偏远的楼成县,陆政东从市区出发,足足化了十六七个小时才到了楼成县的县城,县城很小,基本也就和阳河一个大一点的乡镇差不多,在县城休整了一番,陆政东就前往杨锦乡,也是全市最贫困的乡之一,这里自然条件恶劣、长期交通不便,这个乡便是传说中有老百姓合穿一条裤子,有老百姓还住岩洞的地方了。
这事陆政东向县里的干部进行了求证,这样的传言是有些以讹传讹,有夸大其词的成分,实际讲的是家里只有一条像样的裤子,出去赶集或者是办什么事或者是见什么重要的人,这条裤子家里人就轮流穿。
至于住岩洞,那也是在土地承包以前,现在已经没有了。
不管是不是以讹传讹,实际上也就是形容这个地方很穷。
又花了七八个小时,才到了杨锦,这个贫困的小乡场没有几间房子,汽车走过蜿蜒山路,由于路况不好抛锚了,等到修好之后,天已经渐黑了,开了半个小时,公路终于无路可走了,借助着手电筒微弱的光束,一路上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陆政东几个人踩着烂泥陆政东来到乡里较为贫困的洋河村。
即便是春天,由于海拔比较高,这里也依然是寒冷无比的夜晚,一行人由于路上耽搁,好不容易才找着了一家姓刘的人家,听说是市里来的领导,又是激动,又是紧张,但显得很是好客,忙着招呼一行人进屋,然后就开始张罗着饭菜。
走进屋里,房子里并没有电灯,昏暗的油灯下,暖哄哄的火炉瞬间驱走了寒意,围着火炉,陆政东和他们一家聊起了家常。
陆政东说:
“你们不要把我当客人,你们平时吃什么我就吃什么,面条、土豆、包谷饭都可以。”
坐在煤炉边,陆政东关切地问:
“烧这个煤会不会得地氟病?”
楼成县因为煤层含氟量较高,农民群众因为冬天天寒烧煤,身体健康受到巨大伤害,长期是地氟病高发区,这也是导致农民贫困的原因之一。
刘家的儿子刘承汉指着煤炉旁的烟囱说:
“以前的煤炉因为敞着烧才会中毒,现在大部分都已经改炉改灶了,烟囱可以把煤烟抽到外面去,已经好多了”。
谈兴正浓,火炉上的土豆煮熟了。
“我们楼成的土豆是长滩最好的,您尝尝,算是打打点心”
刘承汉的堂客张世梅道。
陆政东拿起一块土豆,蘸一点辣椒尝了尝,笑着点点头:“味道不错,挺好吃的”,他说。就这样,吃着土豆,你一言,我一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