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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政东简单的在外面对付了一顿之后,回家之后洗漱一番就上床睡觉了,这段时间准备会议的东西很累,更累的是他这是到京城之后的第一次重要亮相,即便是他算得上久经风浪精神压力依然很大,直到会议顺利结束之后,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精神上一放松,整个人一下就疲倦不已。
陆政东睡得正香的时候,手机却响了起来,陆政东迷迷糊糊的拿起电话,看到是一个很陌生的电话,以为是打错了,陆政东对于这样扰人清梦的电话很是有些恼火,于是没有理睬,搁在一边又继续睡着,但电话又不依不饶的响了起来。
“喂,哪位?是不是打错了电话了啊?”
陆政东估计是有人打错了,很是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是陆政东吧,我林俊生”
陆政东一听,整个脑袋一激灵,林俊生乃是体改委的第一副主任。
“林主任好,我是小陆,陆政东。”
“恩,有急事,你准备一下,有车马上过来接你”
林主任说完便挂了电话,陆政东这一下睡意完全没有了,不过此时他也是一头雾水,这都是晚上十点钟了,是什么事情让堂堂的体改委主任亲自给他打电话,而且林主任的语气也显得很雅俗,难道是在会上的发言出现了什么问题?
陆政东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想着发言的内容,仔细的思考着是不是有什么内容犯了忌讳,他本来在第一次亮相就是稳字当头,提出的观点不是很尖锐,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所以然。
陆政东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接他的车已经到了,陆政东只好怀着忐忑的心情上了车。
车上的副驾驶上还坐着一个年轻人,陆政东想了想,试探着问道:“呃,这么晚找我,是什么事情?”
年轻人回头温和的笑了一笑,道:
“我只是负责来接您,也不知道什么事情,到了地方你就知道”
陆政东见问不出什么,只好怏怏的住了口。
十点以后的京城寂静了许多,小车飞快的滑过天安门,再往前行了一段,转进了一道门。
陆政东一看地方和门口的警卫心里猛的一跳,这分明是到大内去呀,心里是愈发的糊涂。
第3章大胆直陈
十点以后的京城寂静了许多,小车飞快的滑过天安门,再往前行了一段,转进了一道门。
陆政东一看地方和门口的警卫心里猛的一跳,这分明是到大内去呀,心里是愈发的糊涂。
走进一处会议室,陆政东瞄眼一看,里面有不少人都是经常出现在媒体上的熟面孔,里面不乏经济方面的政府高官,还有港澳办的官员,另外一大特色就是经济金融方面的大家,可以说是群星荟萃,陆政东扫视了会场一会,发现里面还有一个他的熟人——他的导师吴教授,吴教授显然一直盯着门口,看到他进来,招招手让他坐到了他身边。
“单从经济基本面来看,香港不应沦为金融危机的受害者。因为与其他几个遭遇危机的经济体相比,香港的经济基础可谓无懈可击。从宏观看,香港经济增长保持了百分之五以上,财政盈余占GDP的百分之四以上,几乎没有外债,外汇储备超过一千亿美元,居世界第三;从微观看,公司负债比率为亚洲最低,而其银行体系在亚洲最为稳健。而且在东南亚发生危机之后,香港的金融市场总体依然向好,八月七日恒生指数更破天荒地达到了一万六千点,房地产市场也欣欣向荣综上所述,我认为香港即便是遭到攻击也没有多大的问题”
一位学者正在发言,陆政东一边听着会场上的发言,一边赶紧询问吴教授:“老师,我稀里糊涂的就被拉到这里来了,不知道叫我来有什么事情?”
“有迹象表明,对冲基金,老虎基金,摩根大通等国际炒家吧下一个目标瞄准了香港,香港正在征求中央政府的意见。你好好听一听,其他人的发言,也好好的思考一下,你最先遇预见到了金融危机的发生,对这方面有研究,等会你要发言,中央领导想听听你的看法。”
一九九七年夏,素有“金融强盗”之称的美国金融投机商索罗斯等一帮国际炒家的持续猛攻之下,自泰国始,菲律宾、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等东南亚国家的汇市和股市一路狂泻,一蹶不振。在东南亚得手后,索罗斯决定移师香港。
“老师,您就饶了我吧,在座的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我人轻言微。”
“政东,位卑未敢忘忧国,这关系到香港的前途和命运,不是客套的时候。”
陆政东听到吴教授此言,神情一凛,在吴教授身上,经济学家的专业精神与公共学者的平民情怀两者得到了高度统一,在不同阶段有不同表现,其精神内核则是一致的,陆政东唯有敬重。
陆政东认真的听着在场的其他人的发言,观点不外乎两点,受到严重冲击,受影响不大,但一致的观点是这些金融大鳄是盯上了香港,对于如何应对却是没有太有效的办法。
随着发言的进行,也轮到了吴教授的身上:
“我对于香港的经济没有太深入的研究,所以不能给出有价值的评论,但是我的这位学生陆政东对这有较为深刻的研究,并且早在去年就预测到这次金融危机的发生,我想他的意见比我更为重要。”
陆政东也没有任何的客套,点点头道:
“那我这个后生晚辈就班门弄斧一回,权当是抛砖引玉。
既然这次危机是从泰国而起,我就先从泰国这方面的情况作为开始。
泰国的结果已经摆在那里,无需我多言,我想说的是泰国的教训是:正如个人必须管理个人风险一样,国家也必须管理它的总体风险,否则,资本全球化的流动会严厉惩罚这种过失。有人把动荡的资本流动归因于外部不可控的环境,但是,风险管理的责任还是属于一国自身。全球化可以从公司层面到公共行政层面检验一个国家的治理水平,泰国的危机可能正说明,自由经济不等于放任自流,该介入的时候必须介入,不然随之而来的将是灭顶之灾。
也许有人讲,香港和泰国完全不一样,香港有充裕的外汇储备,有完善的市场自由经济的体系,等等等等,但是香港并非无懈可击,香港的金融市场并非没有漏洞,仔细检视仍可发现当时香港经济存在一些不足。一是作为国际金融中心,香港受益于巨额外资流入,但也带来金融和房产市场的资产泡沫,也带来了巨大的风险,这样的额风险在平常或许不会显露,但一旦有条件,这就成为国际游资的攻击创造了机会,而且联系汇率制度本身也不是无懈可击的,这一制度事实上设定了一种自动调整机制:只要资本大量流出,香港就卖出美元,以维持港币兑美元的汇率稳定。但问题在于,卖出美元意味着收回港币,香港本地银根就迅速收紧,利率开始上升,这会对香港资产市场造成沉重打击。
所以这些金融大鳄才会把他们的目标放到香港。
按照我的判断,这些国际炒家不会直接就冲击香港,而是会声东击西,港币实行联系汇率制,联系汇率制有自动调节机制,不易攻破。但港币利率容易急升,而利率急升将影响股市大幅下跌。这样,只要事先在股市及期市沽空,然后再大量向银行借贷港币,使港币利率急升,促使恒生指数暴跌,便可象在其他市场一样获得投机暴利。
这次炒家冲击香港金融市场时,从我的观察来看,炒家没有进行即期拆借活动,而是预先屯集了大量的港元。这些港元来自多方面,但一个很重要的来源是一些国际金融机构在香港发行的一年至两年期的港元债券,这些国际金融机构将这些港元掉期为美元,而借入港元的主要是一些对冲基金。这些港元成为对冲基金攻击香港金融市场的低成本筹码,使投机者具备了在汇市进行套利的有利条件。而对冲基金又在外汇市场上买入大量的远期美元以平衡风险。很明显,他们对港币进行的只是表面的进攻,股市和期市才是真正的主攻目标。声东击西是索罗斯等国际投机者投机活动的一贯手段,并多次成功。
因为它们预计港股在受到冲击后恒生指数必然会大幅下跌。而恒指期货合约的价格是每点50港元,也就是说,若建的是空仓,恒生指数每下跌一个点,就可以给做空者带来50港元的利润。
众所周知,香港回归祖国。这是中华民族历史上的大事,开启了香港的新时代。但是,对国际炒家而言,这正好为他们兴风作浪提供了机会。香港的未来何去何从,香港的经济、社会会发生什么变故等一系列问题,不仅令局外人生疑,香港人也是心中没谱。而恒生指数代表香港金融市场,乃至整个香港经济、政治前景,就是香港经济的‘晴雨表’。只要能动摇恒生指数,就能打击人们对香港经济的信心。在这种情况下,恒生指数大幅下挫,很可能引起广大投资者盲目恐慌,从而到达坐收渔翁之利的目的。
还有新台币,他们也会对新台币下手,造成新台币的急剧贬值下行,给港币造成极大的压力之后,通过这一系列准备之后然后才会进攻香港。
综合上面这些情况,而这些金融大鳄进攻香港的手法我认为会多管齐下,首先,在货币市场上拆借大量港币,同时在外汇市场上利用远期合约抛空港币;其次,在股票市场上,借入恒生指数成分股票,同时在股指期货市场持续抛空恒生指数合约;最后,大肆散布香港经济不堪一击的谣言,动摇投资者对港元的信心。”
“以对冲基金为首的金融大鳄的这场豪赌直指香港的联系汇率制度。国际炒家显然在资产泡沫中发现了这一机会,他们会卖空本地股票同时卖出港币远期的双重操作手法,基本上能够两头获利——如果货币当局维护联系汇率制,那么本地股市暴跌,会使投机者在股市大赚一把;如果货币当局任由联系汇率崩溃,那么港币贬值及随之而来的本地股市崩溃更会使投机者在汇市和股市双重获利。”
“这样的后果是香港不能承受的,如果任由发展,香港最终会‘一夜回到数十年前’的经济深渊,而要反击,那就是违背自由经济的原则,这有悖于香港自由港的定位,会遭到了世界乃至香港舆论的广泛抨击,但是政府入市干预,我们要看是利大于弊还是利大于弊,显然入市干预的利远大于弊,既然这些国际炒家利用规则的漏洞,这能是道义之举?既然这样的行为很卑劣,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墨守成规,那么为什么我们就不能采取非传统的方式入市干预?这就像一个正流血不止的伤员,又不能获得输血,而施暴者却不允许其自行疗伤,这不是笑话吗,如果受害者任由自己流血而亡,那岂不是也太教条受害者有权绑上止血带自行止血,者有权做任何它认为正确的事情,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甚至发起反击也没有什么不妥,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非常之时需用非常之策,危急时刻,最大胆的行动反而可能风险最小值。
也许有人会讲,这样的措施并不符合‘华盛顿共识’,‘华盛顿共识’基于新古典主义关于完美市场的假设:政府不干预市场,健全的市场要求贸易自由化、良好的宏观经济政策、准确的定价、国有企业私有化及民主的普及。这一共识也增大了金融部门的透明度,推动了更好的公共治理与私人治理。OECD、WTO、IMF和世界银行等全球性机构将这一新自由主义的理论推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