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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也早已把西部的发展作为任内一个重点突破的地方。
从全国发展的格局看,由于东西部地区发展差距的历史存在和过分扩大,以及国内成为一个长期困扰国家经济和社会健康发展的全局性问题。因而早在改革开放发展的初期就提出了两个大局的战略思想,一个大局就是在初期东部沿海地区加快对外开放,使之较快地先发展起来,中西部地区要顾全这个大局;另一个大局,是当发展到一定时期,就要拿出更多的力量帮助中西部地区加快发展,东部地区也要服从这个大局。这是历史的必然。
而从现实的严峻情况看,扩大内需、推动国民经济持续增长,是在亚洲金融危机之后的必然选择。
历史的必然和现实的需求,也就成为理所当然。当然要成为一项国家战略,还必须要得到全党全国各族人民的支持,还需要有合适的时机。
而他也仅仅是刚刚开始把这件事真正意义上的纳入政自己的视野之中,而这个年轻人却也能够敏锐的发现这一点,并能够巧妙的把其结合起来,来为自己的观点服务。
这年轻人倒真是让人眼前一亮,老人沉吟着,似乎觉得陆政东这个名字有些熟悉,想了一下,微微一笑:“哦,我说呢,原来是他啊?”
随从有些奇怪,首长一向都是比较严肃,最近又被亚洲金融危机弄得很上火,心情不大好,难得有笑容,可今天却是连笑了几次,不由问道:“哦,原来首长认识啊?”
“我也是久闻其名,不见其人啊,就是那个预言东南亚金融危机,并且还在座谈会上力主特区政府入场救市的年轻人嘛。”
老人又是微微一笑,难怪一向比较保守的云老爷子敢于把他放到京城来,是块璞玉
就在这时,研究室负责会务的负责人匆匆走了进来。
“荣总理,您”
原来这位相貌清矍而冷峻的老人赫然是常委副总理荣正海!
※※※
会场上,政策司的司长还在那里绘声绘声的进行着他的演讲,但会场下的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甚至坐在台上的部长们,似乎也有些提不起精神,这也难怪,前有珠玑,不管语言如何装饰,也无法改变内容乏善可陈和观点的老旧,怎么看怎么都是米粒之珠,一较之下,越发的明显。
陆政东平静的坐在那里,即便是他不回头,他也能够感受得到不远处的曾怀德的目光一直都注视着他。
曾怀德应该是对他的表现感到意外,或许曾怀德以为他才进京不久,屁股都还没坐热,很多东西庙门都还没摸着,不可能拿出什么像样的东西出来。结果却是大出曾怀德的意料,曾怀德的那些东西完全是相形见拙,多少有些自取其辱的味道。
但陆政东也非常清楚,这算不得什么胜利,这才是个开始,曾怀德在冠冕堂皇貌岸道然的背后,是阴损无比,如果说之前在云雾的交手,曾怀德还是试探的话,那么经过这一次之后,曾怀德定然是把他作为劲敌,对于野心极大的曾怀德来讲,这是不可接受的,对于这样对于其今后发展道路上的极大威胁,肯定是不择手段的想要把他扼杀掉,种种明招暗招都会使出来,然后踩着他的尸体往上爬。
从今以后,两个人真正的厮杀才刚刚开始,陆政东心里不禁冷冷一笑,可惜,物是人非,他陆政东也早非昔日吴下阿蒙,上辈子他被这个家伙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这辈子定要让曾怀德也尝尝那样的滋味!
就在陆政东走神的时候,上面发言的人也业已结束,坐在台上的人们却惊诧的看着侧面,然后都笑容满面的站起身来鼓着掌,吸引着全场的目光都朝侧面看去。
只见副总理荣正海微微带着笑意,走了进来,朝着大家挥手致意。与会的人员心里都挺高兴,副总理能够在闭幕之际来看望与会人员,那是对此次会议的重视,也使得会议的规格陡然又提高不少。
“副总理先生,还请您能给大家讲讲话”
世界银行的代表趁着受到副总理接见的机会,发出了邀请。
这其实也是包括几位部长在内的与会者同样的心声,电力改革如何改,副总理的意见很重要,大家都想探探口风,只是不好说出口。
“我对研讨会的情况很关心,也了解一些情况,刚刚也听到了一部分代表的发言,不过掌握得不够全面,所以具体的意见也就不好谈,但我感觉,这个研讨会开得不错,改革就是探路,只要是对改革能够提出有益的见解和探索的,就应该有海纳百川的胸襟,让各种观点交汇,碰撞,比较、探讨,才会使思路越发接近正确的道路”
副总理的回答滴水不漏,事实上副总理这个时候也不可能透露任何口风,总理说着笑着示意了一下。
“其中也包含各位国际友人的智慧,如果各位国际友人在会上还没讲完,我们不妨再谈谈”
与会的人都是会心一笑,副总理这是要会见与会的国际友人了,虽然此次研讨会的情况不会报道,但会见与会的国际友人这是外交礼仪。
陆政东看着部长们簇拥着副总理往一边的会见厅走去,觉得没自己什么事情了,也就准备走了,不过会务组织者却领着他到了侧厅,告诉他,有人等会要见他,至于什么人,见他干什么,却是没有交代,陆政东也不能多问,于是就只有在那里干坐着。
而在不远处的会见厅,副总理会见完外宾之后,却把林俊生留了下来。
“刚刚我听到了你们体改委经济局的那位年轻人的发言。”
林俊生一听心里也不禁有些忐忑,陆政东的发言大方向还是按照他阅定的稿子进行的,不过有些东西还是讲得比较尖锐,而且副总理可以讲对经济是绝对的内行,说不定觉得陆政东的讲话有什么大问题,想到这里也就准备替陆政东解释解释道:“荣总理”
见林俊生的神情,荣正海摆摆手道:
“我是趁着这空隙,主要想听听他对金融危机的一些想法。”
林俊生一愕,副总理这一出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也弄不清副总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呵呵一笑
陆政东没再侧厅等候多久就被领着来到会见厅,看到坐在沙发上的荣总理,也微微一愣,陆政东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到这个传奇的人物。
如果说他是年少成名的代表,而荣正海则是大器晚成的传奇,年近五旬还是处级干部,在改革开放之后干部年轻化的大潮中,有四十不提处,五十不提厅之说,按照常态,眼前的老人能够在副厅上退休就已经算是不错的了,可是眼前的这位却是创造了一个天大的契奇迹,不但提厅,而且在极短的时间内从正处、副厅、正厅、副部、正部,政治局委员,常委,直至宰辅之位,这样的传奇,不说前无古人,但恐怕是后无来者。
陆政东多少有些激动,但副总理只是简单的挥挥手示意他在林主任边上坐下,几乎没有任何客套就道:“回归的气氛还没散尽,香港就山雨欲来风满楼,暗潮汹涌的紧张气氛,看样子一场风暴难以避免,你对这个很有研究,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陆政东和林俊生一样,也以为副总理要问电力改革的事情的,没想到却问起这个,好在他对此进行过深入的研究,这些东西就是突然被问及,也不要紧,想了一下说道:“刚刚过去的东南亚的金融危机,香港象一个旁观者,还在保持距离欣赏自己的坚强经济基础,在它回过神来的时候,这场危机已经冲到它的脚下。覆巢之下无完卵,打个比方就象打仗一样,某个将军某日讲,这道防线守不住了,下一道防线估计也抵挡不住,大家都撤吧,这种恐慌情绪的蔓延,一下就军心大乱,而这个时候索罗斯和他的炒家们早就等在场边了。”
“他们之所以选择香港而不是日本,是因为日本已经陷入衰退期,即使成功获利也不大,而且日本拥有世界最多的外汇储备,其二是香港楼市股市过热,泡沫严重,如果香港股市过热,恒生指数一定应该降下来;如果其他东南亚国家货币都贬值,香港经济靠的是出口,港币必需贬值才能维持竞争力。基于这两个简单的道理,做空就该获利,这应该是索罗斯等人的基本判断。这也就注定香港是他们的必然选择。”
“这一点港府有所察觉,但不清楚对方到底是对汇市下手还是股市下手。”
“至于方式,对冲基金干套利这行一定要隐蔽,第一件事是要手头掌握大量的港币。虽说港币自由兑换,但不能暴露目标是个关键,估计他们应该采用SWAP作为主要方式来进行,这既简便又隐蔽,只需要一纸合同过手,就悄悄的来了,不打扰任何人,手里就拽着源源不断的港币现金”
SWAP是美国佬发明的一种金融衍生工具,SWAP也不复杂,比如甲说买了一百万美元十年国债支付利息百分之五,乙买了一百万欧元十年国债,支付利息百分之六,乙后来需要美元,而甲又需要欧元。于是两人把利息收益互相换了,都没有亏本而满足了各自需求。
美国佬在这方面是挖空心思,不过最后他们自己也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弄出了一个不亚于亚洲金融危机的次贷危机
陆政东顿了一下继续道:
“同时他们买下大量的恒生指数沽空合同,这只是冰山一角,因为他们的影响力和透出的风声,跟随在大户后面的其他基金和散户们累积起来的金额就更大,所有的人开始卖的时候,谁卖得便宜谁才能跑掉,这变成了自我实现的预言,会进一步加剧市场的恐慌情绪,大量资金的外逃,打击就可想而知。
更加狠的是,他们同时在现金和远期货币市场上疯狂抛售港币。金管局为了维持汇率不得不大量抛出美元收购港币,导致港币供应总量迅速减少,利率狂升,因为利率的狂升,股票市场对利率会立即做出反应,股市狂泄。原因很简单,如果能够买短期市场资金上给足够高的利息,谁也不会把钱留在股票市场上。高利率意味这大量资金从股市退出,转到债市和短期资本市场上。同时,长时间高利率导致企业成本剧增,会引发经济萧条,股票无论如何要下跌。这样同时出手,实现双溢出如果股票市场持续崩溃,他们拿着沽空合同兑换成现金,就可以撤退了
总之国际炒家的如意算盘是:如果港府守汇市,肯定是利率狂升,他们可以在狂跌的股市用沽空的恒生指数合同挣钱。如果港府弃守汇市而保股市,港币狂跌,他们沽空的远期港币合同则可以稳稳当当地挣钱。让就算是港府想救也难以首尾兼顾。”
副总理听完之后,紧紧皱着眉头,久久的沉默着,显然是想到那样的结果对于刚刚回归的香港来讲不亚于没顶之灾,对于中央政府的负面影响可想而知
一边的副总理的秘书见副总理没再发言,看了看表,小心翼翼的说道:“首长,该回去了,已经是吃饭的时间了”
陆政东和林俊生也忙看表,原本定的十分钟的汇报已经过去半小时了,也就欲起身,荣正海摆摆手:“就在这里吃饭,边吃边谈,晚上的活动能取消的活动取消,能往后推的往后推”
第15章锋芒当闪紧要处
陆政东没想到会享受到如此的礼遇,这说明他所讲的,引起了副总理的高度重视。
饭菜很快上来,想来副总理的随行人员是早就做了两手准备的,饭菜很简单,副总理前面的饭菜跟他和林主任的也没有什么不同,唯一的区别是多了一盘陆政东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