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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但票数高低将会影响到他在贝湖是否能够尽快打开局面。
周书明先来一步不说,在对杨凌峰取得决定性优势之后,不动声色布了很多局,吸聚了一批人,这些或是原来前任时期的干部,或是主动向凌正跃靠拢的,不乏政治投机者,但是要承认,这批人也有一定的代表性。
这是周书明作为这个班长职位的优势,掌握着人事权,也就是握住了很多干部的乌纱帽,从理论上来说,他理所当然的应该要成为贝湖的核心,要成为围绕旋转的中心,但是这不是绝对的,不过,这个影响层面也就到地厅局级,至于再往下,这要看他是否能表现出足够让人信服的人格魅力和领袖能力,单靠组织赋予的地位和威权是不足以赢得这一切的,或者说赢得也很勉强。
陆政东当然清楚这其中的奥妙,浸淫官场这么些年,对于这一点他很清楚,理论上一个省委书记和一个市委书记的当法相差不大,当然在层次上略有不同,但是在基本奥义和哲理上都遵循同样的原则,如何让自己成为绝对中心和核心,如何让其他人主动以自己为核心开展工作,这就是一个领导艺术的问题了。
毫无疑问,周书明是有相当能力和水平的,但是他也有他的弱点,经济工作不是他所擅长的领域,这就极大的影响了他的领导才华的展现,而这恰恰是自己的优势。
本来他可以通过一些手段来弥补,比如不拘一格用人才,但是周书明却过于执着于树立自己的权威,太过于执着和太急于求成,这无疑也会引起其他领导心里的失望。
如果他徐而图之,有张有弛,对权威适度,那才是真正的上乘之作,甚至连自己也一样可以为他所用,一样在他领导下主动开展工作,毕竟他才是班长,但是很遗憾的是他似乎做不到这一点,他先前的人事布局和跟杨凌峰之间的关系就暴露了这一点,而这恰恰就是自己的机会了。
在杨凌峰离开贝湖到人大选举,他还有一段时间,这对他来说,是挑战也更是机会。
人大选举无疑是一个试金石,对他而言是考验他是否能够赢得相当的支持,同样也是考验周书明的苦心布局的成效。
孰强孰弱是相对的,此消彼长,此涨彼消,就这么简单,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用在这里似乎有些不大合适,但是在本质上确实如此,当然东风也好西风也好,最终也是要鼓起贝湖这艘大船之帆,让贝湖能够乘风破浪,只不过是其中那一股风能够在其中发挥更大的作用罢了,或者双风劲力在相互作用下碰撞、融合,形成一股和风,那也是一种可能。
每一步都需要一个开始,陆政东默默思索着,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贝湖之行,那就要起于贝化了
后排座椅的另一边,坐着一名同样年纪不大的干部,他就是省政府办公厅主任何远东,开国元勋何老的孙子,何老在那场浩劫中过世,令人扼叹息之余,由于其惠泽过不少人,保护过不少人,他的后人自然也受到了多方面地照顾,这也是何远东的父亲一再婉拒之下,何远东还是在三十出头的年纪被提为了副厅级干部,由原部委某处处长空降贝湖省政府副秘书长、办公厅主任的原因。
何远东一边翻看着手头的文件,一边也不时悄悄看上陆政东几眼,陆政东这个名字,他很早就听说了,甚至可以讲这个名字几乎是伴着他一起成长。
何远东不但时常从长辈嘴中听到,在和朋友聚会时也经常听到陆政东的名字,而这些谈论对于年轻的陆政东有褒有贬,有赞有斥。
何远东对于陆政东这个人也是充满好奇,不过何远东却从没想到真有一天会和陆政东有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而且是频繁的接触。
如果说领导地专职秘书很大意义上起一个私人亲信地作用。办公厅主任则是为领导公事服务地大管家。
何远东不禁又看了眼陆政东一眼,他知道自己应该小心这个人。在陆政东即将来贝湖的消息传开后,他就接到老领导电话。问他要不要调换一下工作。何远东婉拒了。
虽然他知道自己地提升有很大原因是因为自己的背景。但他相信每一个新岗位他都是能胜任的。从部委来到省委机关,他可不想为了镀金而镀金,而是真正的得到锻炼,而现在工作刚刚上手,在地方上和部委还是有很大的区别,可以学习和值得学习的东西很多,他不想就这样半途而废。
对方见他如此坚决,也没太坚持,不过还是叮嘱了一句:“很多事情牵一发而动全身啊,远东,你遇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坐在旁边正微微闭目思考的陆政东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咄咄逼人的人,可是这么多人提起陆政东就这样如临大敌的样子。
何远东也知道,周书明和他家虽然没太大的渊源,可是毕竟有些接触,周书明到贝湖之后对他也挺照顾,自然也就打上了周书明的烙印,恐怕在很多人眼里,他就是周书明在政府这边的零零七。
只是杨凌峰也隐隐知道他和周书明那层关系,真正涉及一些不想让他知道的事情也不会带上他,更不会在他面前透露真实的想法。
当然杨凌峰也不至于为难他,平白树一个敌人,总之对他的态度是敬而远之。
而陆政东却似乎并不在乎这一点,几乎有什么活动都会带上他,很多材料也让他准备,这让何远东心里也不禁有些好奇,陆政东不会不知道他和周书明有些关联,可依然如此,原因何在?
是因为陆政东刚来,需要通过他熟悉情况,还是根本就觉得他根本就不会对陆政东造成什么困扰?
不过,他和陆政东接触得多,周书明也隐隐有别样的想法,在见面的时候也会旁敲侧击的询问一些关于杨凌峰和省政府的动向,而对于陆政东,周书明似乎更感兴趣,提起陆政东的时候也是语带深意。
昨天还问起陆政东关于贝化有没有讲什么其他话,何远东也知道周书明在这方面也是一好手,之前有人希望他调离,怕的就是他稀里糊涂的就卷入无谓的政治纷争中去,进而影响到其他人。
虽然周书明和他相熟的领导关系不错,领导对周书明的工作也很支持,只是这些人都不希望现在就和云家以及青睐陆政东的领导发生什么直接的冲突,至于周书明,恐怕是非常乐意。
何远东也不禁在心里摇摇头,周书明也算是久历宦海的一方诸侯,连杨凌峰这样的老手都不是他对手,何至于对陆政东重视到这样的程度?
陆政东到底有什么能耐能让这些人如此,还真是值得期待
车队驶进贝化的时候,陆政东看着正对大门的一座三阳开泰的雕塑,虽然贝化的人极力想营造出一种热烈的气氛,但是反而是衬托着一种衰败。
在贝化,国资委的主任杨兴波详细介绍了对贝化重组的构想和规划,陆政东感觉得到国资委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在这方面还是有些动作,至少在贝化的管理结构和主要发展方向已经有了一个框架结构,也提出了一些较为可行的设想,但是感觉落在实处的东西还是不多,当然这可能与时间太短有一些关系。
不过在赵国栋看来,贝化已经处于一种时不我待火烧眉毛的境地。
上有几大央企,西有几大天然气和盐业主产区,北有老牌的化工企业,谁都不甘于人后,这对处于困境中的贝化更是雪上加霜。
如果还要按照正常步伐来行进的话,只怕就真的有可能完蛋了。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只能在沉默中死亡,这就是贝化真实的现状。
杨兴波介绍完之后,化工厅副厅长兼贝化集团董事长余立文又进行了一番补充,主要是提出了贝化如何重新定位。
“若山,还有其他几位相关的负责同志,你们几位都在这里,我也是初来乍到,很多情况也还不够了解,本不该多说什么,免得有下车伊始就是指手画脚,但是我有一些感觉,嗯,怎么说昵,不吐不快吧。”
陆政东沉吟了良久,觉得还是要说一说。
这样无声无息看了就走,无论是于情于理都有些说不过去,要说观感,他的确不是太满意,虽然贝化在规划构想上有了一些新的东西,但是这样的节奏和效率太慢了,尤其是在面临众多竞争者,而自己又处于最低谷的时候,贝化如果继续按照如此节奏不紧不慢的蹒跚前行,只怕就真的难以赶上趟了。
余立文一听心里便是一紧,这位陆省长是搞经济出身的,安新的范例在那儿摆着,人家有说硬话的资格,真要批评一番,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受着。
这种情况反倒是总经理杨申博比他这个董事长好过,杨申博也就是个看守总经理,主要是维持贝化日常工作,做做职工的思想工作,不给政府添乱,一旦解决贝化的方案决定下来,他也就解脱了。
“怎么说呢?贝湖拥有全国最为优质的资源,而贝化更是立足全省的高度,优中选优,放眼全省,其生产规模和生产工艺在全省依然是无可替代,但即便是这样,可贝化却落到这步田地,看着这个状况,我都感到非常的痛心,贝化的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有人讲是管理,有人讲是决策失误,有人讲是政企不分,政府干涉过多等等,这些原因应该讲都客观存在,也只是这些因素交织在一起,才导致贝化奄奄一息。
在我看来,政府对企业经营事务是干涉得越少越好,可是现在贝化已经是奄奄一息,今天政府也不得不进行更深入的干预,说实话,这非我所想。
贝化已经是病入膏肓,这个时候还要用常规的治疗办法,那也只是苟延残喘,多活几天罢了,重症就得用猛药,当然也得用对药才行”
陆政东沉吟了一下,他这也是说的贝化的现状,不过从他的嘴中说出来,那意义又更不一样了,当然响鼓要用重锤敲一敲,可是这个时候更要给他们打打气,不然大家心都凉了贝化就更难起死回生。
陆政东一边思索一边缓缓的道:
“这个药该怎么用?最先该治什么?我觉得首先还是要恢复贝化的造血功能,贝化现在就像一个并发症的病人,必须要先让其保持基本的生命特征,这样才谈得上继续医治下去的可能,而要保持其生命的基本特征,只有恢复期其造血功能,才能给其注入活力,在这方面,贝化存在着一些困难,比如高昂的银行利息就压得贝化喘不过气来,就这一条,贝化生产出来的产品把利息一摊,成本就居高不下,产品在市场上就失去了竞争力。
可即便这样,贝化是不是就一无是处呢?肯定不是,贝湖拥有全国最为优质的资源,而贝化更是立足全省的高度,优中选优,即便是贝化处于现在的困难阶段,放眼全省,其生产规模和生产工艺在全省依然是无可替代。
其二,由于贝化处在困难阶段,有门路的熬不住的都走了,这也让企业不至于为了减少臃肿的管理人员劳心费神,不用为了改变人浮于事的状况而大动干戈。
当然,处于困难情况下,一些真正有能力而得不到重视的人或者对贝化感到失望的人才也流失了。
这对贝化来说应该是一个非常大的损失,贝化想要起死回生,什么最重要?人最重要,人才最重要,特别是在人才大量流失的情况下,如何挖掘现有人员的潜力,如何调动广大干部工人的积极性就显得尤为重要。
有了这些,我们才谈得上贝化有救活的希望,刚才大家所讲的也已经涉及到这方面的了,那么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