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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从另一方面,徐源就是秘书长的备胎,这一点徐源不会不明白,大好前程摆在他面前时,难道他还不会全力以赴去争?而这样的刺激对于现任秘书长来讲,想必他也是应该能感受得到的,若是再做撞钟和尚,那他距离真正去喝茶也真的不远了。
对某些人,需要给一颗大枣他才会跑得欢,而对于有些人,那得给他几鞭子鞭策着他才会往前跑。
用徐源可以达到这几重效果,所以兰超华认为冒这样的险是完全值得的,至于冒险能不能成功,就看下一步徐源的表现了。
周书明和陆政东之间,谁想别想把谁彻底的摁住,两者之间说穿了就是制约和反制约,制约对方就是相互钳制,兰超华用徐源就是要达到那样的效果!
徐源一见到兰超华就开始给普天成检讨,检讨得很深入,顺带着,还将许多不该说的秘密说了出来。其中就涉及祁玉民,涉及杨启成。当然,徐源并没把责任推到祁玉民和杨启成上,迁怒于人委过于人只能更会被别人看轻,这一点他还是很有水平的,不该犯的错误绝不能犯。
兰超华只是面无表情地坐着,既不打断徐源的谈话也没有其他任何的表情,这样喜怒不形于色的冷漠比疾言厉色更具威慑力。
徐源终于把一路想好的话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倒了出来,憋在肚子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不管兰超华的表情如何,徐源顿觉整个身心都轻松无比,然后满是怔怔的望着兰超华,等他发话。
兰超华仍然没开口,目光如同锥子一般锥在徐源的脸上,嵌进徐源心里。徐源被盯得全身发毛,但他没把目光挪开,他知道这时候一旦挪开目光,那就表明自己心头有鬼,那所有的一切都葬送了。
兰超华终于觉得够了,脸上乌云破开般露出一丝欣慰,这丝欣慰让徐源看到了希望。
兰超华觉得该说些什么了,不能让徐源太难堪,过犹不及的道理他自然也是懂得的,可说些什么呢,到这时候,他忽然又犹豫,之前提前准备的许多话似乎在这样的氛围之下将讲出来也没有什么意义,因为位置只有那么多,能够有那么一点希望够着那位置的人都在朝那个方向挤着,大家都在一条路上挤,这条路的沟沟坎坎谁都清楚,这条路的艰难谁也心里有数,徐源能够上去,自然清楚很多东西,这些不用多说,但他又必须说些什么,不然他又总觉得有所缺憾。
想半天,他开了口,带着语重心长的味道:“该做的书明书记都为你做了,下一步你还有关要过,我希望你能拿出一个正确的态度来,不要总让人担忧。”
就这么一句,就把该交代的全含在了里面。徐源又等了一会,确信兰超华不会再冲他说第二句,起身,非常严肃的道:“我先回去了,市里这个时候不能没有我,今晚我得连夜赶回去,部长您休息,部长的话,我会牢记在心里。”
事实上这个世界离了谁依然会继续前进,徐源之所以这么讲,是因为此时属于非常时期、特别敏感时期,他在省城逗留太久会产生不必要的猜想,徐源现在一点也不想出意外,兰超华丝毫没有提到这事是其动议,但是徐源清楚,如果不是兰超华,书明书记断不会做出这样的安排。
兰超华起身送客,徐源出门的一瞬,兰超华突然用力在徐源肩上拍了一把:“把所有的心思都放下,好好干吧,路还长着呢。”
这句话还有那一巴掌让徐源一路带到了市里,什么叫士为知己者死,此时此刻的徐源有着最为深刻的体会
对于蒋思青而言,这一次的地市主要领导换届,让她越发的感觉到陆政东力量的增长,政治这东西也讲究一个此消彼长,一方力量的增强和另一方力量的下降绝不是那种简单的算术题那么简单,而是会被放大,增加的一方会继续放大,同理减小的一方也会更加减小,这就是所谓的势的影响,政治这东西最是讲究一个势,现在的陆政东正是在势头上,那么就会出现一种聚集效应,这让蒋思青感觉陆政东距离省委书记的位置越发的接近,这让蒋思青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紧迫感。
但蒋思青非常清楚,陆政东行事实在是很谨慎,没有给他太多可资利用的东西,这也就意味着采取常规的办法已经无法阻挡住陆政东前进的步伐了,她必须要考虑上一次和玉玫闲谈中想到的办法了,这一招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用,可是眼下的情形,他必须要把这事真正切实的提上议事日程了
第147章震荡(二)
对于詹继东而言,这一次地市班子换届,他不能说不满意,毕竟他的收获和祁玉民相差不大,这也体现了他作为省委副书记的优势,而且更为重要的是他趁着这个机会把央林芝的事情做出了了断,这把罗志林搞出的一摊烂事基本给摆平了,这可是消除了两个极大的隐患,有利于他今后轻装上阵。
当然他也有一个非常强烈的感觉,他和周书明之间似乎很难回到以前那种亲密的关系了,原因詹继东想了很多,有些明白,有些不明白,而这似乎已经变得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结果,周书明之所以在这次地市换届中给他几分薄面,主要还是因为需要得到他的支持,作为一位在省里深耕这么些年的副书记,他的支持还是有一定力度的,这是他的基础。
当然光有这个基础还是不行,还必须要有态度,于是在常委会之后,詹继东忽然变了,工作积极性似乎突然间被激发出来,对于周书明的指示不但是挂在嘴边,而且是身体力行率先执行,这还真是有些累,詹继东从下面回来还真是有点困,吃过饭就直打架,于是就在办公室里面准备小憩一会。
可刚躺床上,办公室门被轻轻叩响,詹继东以为是秘书,没理,继续睡他的觉。外面似乎静了一会,跟着又响起叩门声,很轻,叩得很有节制,但分明又带着某种顽固,似乎断定他在办公室,詹继东心道是谁呢,啥人会斗胆在午休时间打扰他?
正纳闷着,手机蜂鸣一声,詹继东拿过手机,见是何玉华发来的短信,告诉詹继东敲门的是她,礼貌地问能不能打扰一下?
詹继东笑笑,都已经打扰了,还要问能不能,女人总是觉得自己有优势。何玉华让他可是虚惊一场,想必是有什么事吧。于是穿衣下床,合上里间的门,替何玉华开了门。
何玉华不是一个人,身边还有一女的,詹继东一看,微微愣了一下,一同来的是去过他家的杨子玉。
“打扰书记消息,实在不好意思啊。”
何玉华嘻嘻笑着,感觉她跟詹继东很亲热,一边的杨子玉却露出几分矜持,还带着那么一点怕。
“是你们俩,进来吧。”陆政东一边端详杨子玉一边说,见后面没跟着秘书,心道,这家伙又跑哪去了。最近秘书好像老是心不在焉,显然是被这一次地市调整之后省里其他领导秘书有的外放给把心也弄得有些散了,詹继东记得要提醒他一次,可一忙,就又把这事忘了。
进了屋,坐下,詹继东问道:“有事?”
何玉华冲詹继东甜甜一笑,转向杨子玉:“蔷薇你说。”
杨子玉不自在地扭动下身子,腼腆道:“还是处长你跟书记汇报吧。”
何玉华捂嘴咳嗽了一声,又朝詹继东暖暖一笑,这笑让詹继东感觉不舒服。女人莫名其妙跟你套近乎时,你就要警惕。记得调整班子前,何玉华也找过他,是在晚上,未经预约直接找到了他,穿得还很风情万种,低胸的紧身T恤性感的双峰若隐若现,几乎不敢让人正眼瞧。
詹继东也确实没正眼瞧她,对于这个和央林芝一起搞了不少钱的女人,如今养一个情人,代价绝不会小,况且人家还是女主播,代价更大。但央林芝还算好点的,虽然房有了,车有了,银行存折上的数字过了七位数,临走时他给的一大笔钱也笑纳了,可对于很多干部而言很多时候是上床容易下床难,有的女人为达目的是不择手段,央林芝至少没有和他闹,没有和他没完没了的纠缠,对于詹继东而言,这样的和平分手已经是相当的不错了,而现在央林芝已经去了国外,这最为关键的一环消失了,何玉华对于他而言已经不再构成威胁,他自然也就不用太客气,而且经历过央林芝,虽然何玉华也还是风韵犹存,可是毕竟曾经沧海难为水,何玉华很难勾起他的性致,何况这个女人是一个危险的人物,看样子是在前途上没什么希望了,于是一门心思的往前途上走,所以何玉华进来不到三分钟,就打电话让秘书来,说自己马上要接待一位贵宾,请何玉华先到秘书那边坐坐。今天这方法看来不能用同样的办法,因为有杨子玉。
当然这不是因为杨子玉的美色,杨子玉比之何玉华年轻不少,姿色也高出不止一点,虽然比之央林芝还差了那么一点,但也还是算一个绝佳的美人,但詹继东对于杨子玉没有动任何心思,因为他嗅到了一种危险的气息,但他也不能做得太不近人情。
“书记是这样的,子玉在电视台担任投资部经理,最近台里跟另一家机构联合搞了一个融资方案,想亲自跟书记汇报。”
詹继东眉头蹙起,这是哪跟哪,电视台的事怎么跑来跟他汇报了?
杨子玉这时开口了,道:
“融资方案去年就曾提出过,当时是跟未来地产一起搞的,据我们调查,贝湖目前游资多,特别是民间游资,与其让这些钱在地下黑市流通,不如我们把它吸收进来,用到经济建设中。”
现在只要是有点钱的企事业单位都是想往房地产行业钻,这里面的水可真是太深了,而且显然电视台也好,杨子玉也好,实力毕竟有限,这样的小打小闹进入高度需要资本的房地产行业,抗风险的能力实在太低了,一不留神,那就是雨打风吹去,而且何玉华是广电局的人掺合到其中,这年头谁也不是活雷锋,何玉华也好,杨子玉也好若不是有私利可图,会有这样的积极性和主动性?
詹继东一听杨子玉说的是敏感话题,马上警觉道:“这问题太专业,我不好回答。”
杨子玉犹豫了会又道:“我们的方案是请专家论证过的,也让国土部门和银行审查了多次,在国土局和银行也有备案,而且项目赢利空间大,可操作性很强。”
詹继东打断杨子玉的话,一本正经道:
“这工作不属于我管,如果是电视台单方面的行为,你直接找电视台跟你们领导汇报。如果是多家联合,需要往哪报的,层层上报,逐级审批,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谢谢书记。”
杨子玉倒是自觉,没有说个没完,何玉华似乎还有些不甘心,眼巴巴望住詹继东,希望詹继东能给个更明确的答复。詹继东这几天是真累,有点坚持不住,道:“就这样吧,下午我还有活动,就不多留二位了。”
两个女人有点不情愿地站起来,跟詹继东告辞。何玉华抓住时机,继续紧着跟詹继东献殷勤,说知道书记腰不好,一到下雨天就作痛,她让杨子玉专程去找了一个名医,通过关系搞到一种贴药,很有效果的。
说着使个眼色,杨子玉就去了门外,不大工夫又走进来,手里多了一个手提袋,詹继东也没多想,只道:“放下吧,有空我试试。”
何玉华嗯了一声,将手提袋放茶几边,又特意提醒道:“书记一定要试啊,如果效果好,以后就用这药,正宗秘方,绝无副作用的。”
说完两人走了,詹继东都已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