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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破军脸上有些许的不悦,但却也清楚,师傅为什么放着小师弟下山!
蜀山剑宗之中有不少的高手,比夏苍南狠的人也不是没有。但比夏苍南背景强硬的还真是没有!
“现在我们可以去那壁垒取这头功了吗?”夏苍南盯着血葫芦一般的陈子越,骑在马上。
兀自半空中铮的一声,剑芒收入剑鞘之中,他冷笑的看着陈子越。
“你好大胆!”
一百多名悍狼卫眼见着陈子越重伤,却也立刻围了上来,虽然无人敢上前,但一百多名悍狼卫围在一起,却也是气势十足!
他们可不管这小怪物是不是夏皇后的族中弟子,他们是行伍出身,此番前来,只认陈子越一人!
如今陈子越伤了,加上这小怪物当初说过的那一翻,要挑战人屠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话,这些悍狼卫就更不能允许这小子在这里横行无忌了!
“哟哟哟哟,这是要比人多?哼,一群西京神都洛阳的看门狗,领头的都被我斩了,你们还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夏苍南冷笑一声,牙齿缝里挤出两个冰冷的字:“滚开!”
那些悍狼卫虽说是行伍,一身整整钢铁一般的气性。但此时,那小怪物身后的蜀山剑宗的剑修,也立刻抽出手中长剑,更是助长了这小子的嚣张其实。
那些悍狼卫说到底只不过是比寻常兵勇强悍一些,却也抵不住这十几名剑修,却也是后退了几步,让开了一条路。
“这还差不多,回去跟你们的大将军需要学一学。他是大唐的狗,你们是神都洛阳的狗,都是狗,可为什么范尧就能当上天下第一,你们却只能跟在别人的屁股后面。”
说完,小怪物策马前行,却还没走几步,马自动停了下来。
聂秋正在小心翼翼的拿着绷带替重伤的陈子越包扎断臂,鲜血淋漓,他那长袍下摆上,也都满是鲜血。
夏苍南一愣,坐下的小红马却也是发出一声嘶嘶的名叫。
这虽说比不得身边师兄唐破军的那匹东莱神骏,但却也是那草原之上脚力十足,速度极快的北荒马。从小喂养草料,虽然年纪小,但若是长大了,必然也是一匹神骏。
自有在那大唐皇宫之中长大,饶是一匹马也是有脾气的!
眼见前面有人拦路,这小马驹立刻发出一声嘶鸣。好似叫嚣一般,一双眼睛之中,有着和那夏苍南如出一辙般的力气和冷意。
“刚说过当狗要有当狗的觉悟,你这小子竟然还敢拦路?一直没工夫理会你,你叫啥名字?”夏苍南持着缰绳,一双冷目看着聂秋,嘴角轻笑道。
“聂秋。”
简单的两个字,聂秋抬起头来。
唔
嘶
那小马驹立刻马失前蹄一般,背上鬃毛跟着颤抖了起来。一双眼睛好似看到了极恶之景一般,那小马驹立刻受了惊吓!饶是夏苍南如何安抚,这小马驹也不由分说,嘶鸣连连!过了好久,夏苍南才将那小马驹安抚了下来。
一双冷目看着聂秋,想了一下道:“七大宗内传闻许多,听说唐渡厄收了一个炼气初阶的杂鱼当徒弟,以前不相信唐渡厄老了犯糊涂,但是今日见到你,我信了,唐渡厄是真糊涂了。”
聂秋没有说话,更没有反驳。
的确不管炼气一层还是二层,在这小怪物眼中,恐怕都一样,对他构不成太大威胁。聂秋只是安静的给陈子越包扎好了伤口,并交到一个悍狼卫的手中。
而后站起身来,看着那夏苍南,冷冷的道:“我和那个天策府的鹰卫不熟悉,你伤了她,处于好意替他包扎,你不用多想。”
“怎么怕了还是怂了?这就服软了?”小怪物夏苍南冷笑一声,看着聂秋,挠了挠太阳穴,道“听说你和徐晚那个小寡妇关系不错,我一直在西蜀剑宗的山中,没机会见到那个天底下最美的寡妇。可惜范尧的儿子命薄没这个福气。回头有机会了,老子一定替范尧的儿子开了小寡妇的苞。”
这番话语若是从一个二三十岁的青年人口中说出来倒也合适,只是这小子小小年纪,不过十三岁,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却也是让周围人面面相觑。
尤其是看着他那脸上一股子阴鸷的表情,没来由的让不远处剑修之中的薛猫儿也感觉到了一阵寒意。
这小子不简单,若是未来五年无人阻挡他修行,将来必定能够成为剑圣的真正传人,下一代的剑圣也非她莫属了!
聂秋没有说话,站在马前,手放在如月剑上。一旁不远处,朱富贵蓄势以待。
刚才陈子越被废掉了半壁胳膊,朱富贵本可以出手。但他没有,原因很简单,他是泥犁宗的弟子,不会为了一个天策府的兵将就去和剑宗的真传结下梁子。
但现在不同,小师弟他接触的不多,却也并不知道,外表内敛的聂秋,绝对是一个睚眦必报之人!
他不能让小师弟成了第二个陈子越,否则回了宗门,师傅那边不好交代!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很重要,这个小师弟,他朱富贵很喜欢,见不得别人伤他。
“第一,我没有怂。”聂秋安静的说着,看着小怪物夏苍南,不缓不急的说出了下面的话:“第二,徐晚的确是我的朋友,你这样说他我很不开心。第三,你辱我师门,无论如何,今日也要留下一个交代。”
“哈哈哈!”夏苍南冷声大笑:“你算个什么东西?今天我就算废了你我也不用给唐渡厄什么交代!”
言罢,那剑鸣之声再次响起!
这一次夏苍南拔出了剑,大师兄唐破军没有说话,安静的坐在马上,事不关己的隔岸观火。
天策府的人杀不得,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天策府的兵将,小师弟杀也不得。因为那等于打了范尧的脸。废了手臂是大家都能接受的了的,宗门之间的争斗,难免有受伤乃至于致残的。
范尧如果为此大发雷霆,反倒是显得气度不足。
但是一个泥犁宗刚入门的真传弟子,根基未闻,朝中无人,就认识那范尧家没过门的儿媳妇儿,这样的废渣不除掉,当真是坏了七大宗内真传弟子的名声。
所以唐破军乐得看这一场热闹。
段纯阳冷笑不止,他得知这蜀山的小怪物下山之后,便知道此番颤抖半岛之行必然不会平静,但今日小怪物和聂秋若是真拼一个你死我活,他是最愿意看到的。
嗡!
一声金鸣爆响,天际之上立刻化开一道弧,夏苍南出手了!
他一跃从马背上跳了起来,轻功如燕一般缓慢落地,身体周围风风沙走石,一派杀伐之气弥漫开来。手指绕在半空之中,剑芒四射,一道剑影划破疾风,撕裂虚空,直奔聂秋面门刺去!
方才世人的饕餮之影再次从虚空之中一跃而出,陡然之间如同肆虐的洪水猛兽,一口张开,似是要把聂秋一口吞下!
周围的悍狼卫看到这般饕餮巨兽,想到陈子越在风砂之中,瞬间被磨去的半边手臂,也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有心好的悍狼卫,却也无力去帮助聂秋,当下也只能是暗暗闭上眼睛,不想看到聂秋被那饕餮巨兽所吞噬。
第一百五十六章 爷愿意
朱富贵的那双眼睛似乎从来不愿完全睁开,不知道是因为这谷中阳光太盛,还是周围空气潮湿的让他感觉到好似沁在水里一样。额头有一滴汗珠顺着他那宽大脑门儿就往鼻尖上滑落,末了还是停了下来,因为冷汗很快就在空气中挥发的干干净净。
他一只手摁着身前的巨剑,剑身上面的螺纹散发着幽幽光泽。泥犁宗千岁寒上,不算上聂秋和朱富贵本人,其他十一个真传弟子,从未见过老实人朱富贵的剑染过血。
憨厚的如同一个老黄牛,他从未和别人动怒。出身于一个打铁世家,很晚的年纪才进了山门,拜了唐渡厄为师,这些年,老十一的修为究竟几何,没人知道。
但整个千岁寒峰都晓得,自从几年前唐渡厄交代老十一朱富贵背石碑开始,这头老黄牛就兢兢业业,每天将那注入了二十几个七大宗门的天赋高手神念的英才石,从山脚下背到星峰山顶之上,来来回回,却也有了几个春夏秋冬。
此时,老实人朱富贵的眼神之中难得的看到了一抹戾气,好似是那荒原之上横行无忌的野牛看到了一朵鲜艳的红一般。朱富贵的眼睛红了,他跃跃欲试,准备在适当的时候,救下聂秋,不让聂秋被那小怪物所伤。
老实人就是如此,因为师傅交代过,小师弟修为不深,出门在外全凭师兄弟的帮衬。
二师兄白桥不在,那自己便要站出来。
更重要的是,小师弟站出来和那小怪物斗恶,却也是一心为了师门。
出于某种原因,朱富贵不能和七大宗门的弟子动手。哪怕是别人辱了自己的师尊,他也不能动手。原因很简答,师傅交代过,不到万不得已,不得随意同七大宗门的弟子动手!
因为他朱富贵是千岁寒的天下行走,下了山,便代表着的是那唐渡厄。
此时,他手按巨剑,兀自身边真气横生,做好了在那小怪物身前,救下小师弟的打算。
在他看来,小师弟聂秋虽然后手连连,又有异火护体,许多让人羡慕的王牌后手。但是论到真刀真枪剑法搏杀,小师弟虽有太阿九剑,却也只是初成的剑法,那里敌得过剑宗剑圣的真传弟子?
“呵呵呵”那小怪物夏苍南森然冷笑一声,连连脚步,踏破虚空而至。兀自的手中,一把长剑,比聂秋的如月宽不了多少,也长不了多少。但却锋锐无比,是一把削铁如泥的神兵!
锵啷!
抽出宝剑的刹那,漫天铁砂滚滚而起,将聂秋包围起来。却不曾想,那如同实质一般形成的铁砂风暴在聂秋的身体周围只旋转了几圈之后,便看到一道弧光,割裂了那铁砂卷起的风暴中心!
聂秋虚空之中,一脚踏破婆娑,腾空而起半空之中,一个周折,身后带着无数残影和那铁砂风暴被冲破之后,被聂秋所带动的白色烟尘。
浑然之间,当真好似是那跃了龙门的鲤鱼,半空之中,聂秋身体无比舒展的拧身!
“好身法!”
朱富贵不善言辞,这一句夸赞却是出自真心实意!饶是那选择了隔岸观火的唐破军,看到如此掠过长空,轻松写意,如同蜻蜓点水一般的轻功,却也没来由的微微皱眉,脸上也露出了些许的惊容!
他们蜀山一剑法卓绝,名扬天下!
万年之前创派的一代剑圣,便独创了疾风走步轻功,配合他们的门派剑法,却是一路极为飘逸灵动的杀人轻功,好似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染身的精妙绝伦。
可是如今看到聂秋这双脚,游离地面,一步落下,仿佛踏过了无数婆娑,又像是一步走过了千机世界,速度没有那蜀山剑宗的疾风走步那么雷厉风行,反倒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轻松写意。
唐破军眯起眼睛,左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做出指剑的手势,隐隐的身体周围真气窜动。
他是小怪物的大师兄,就算心里一万个不喜欢夏苍南,却也是他的师兄。
一如朱富贵一样,此番下山,师尊同样交代了小怪物夏苍南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因为他是夏皇后族中的弟子,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蜀山剑宗也要跟着遭殃。
只是此时,唐破军的全部精力已经落在了聂秋的身上!
看着那婆娑舞步,下一秒手中拿一把如月剑锋急转而起,平底刮起一道真火旋风,威风凛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