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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吧!”那范离打呼一声,却是突然的身后悬着的那把中等长短的银白裂天,陡然划过一条极为惊艳的半弧。宛如月光一般,却刺眼夺目!
却看到那本来悬于范离身后的长剑,突然飞起。那范离身体周围的白袍无风自动,剑气横生之下,竟然形成了一股无形的气墙,死死的将聂秋逼在了外面!
“你以为我没看出来?想要与我贴身?你想得太简单了。”
范离残忍的一笑,道:“你输了!”
突然的就在此时,一阵胭脂香粉的味道飘在那太极殿前。文武百官,七宗修士,禁军宫女,无不闻得真真切切。
所有人定睛一看,却看到那太极殿前。那最后那把剑悬于空中,突然爆开一团冲天白雾。形成的剑雾之中,迸射出无数锐利万分的剑气,而后一个妙龄少女缓步的从那剑雾之中款款走出。
那少女一身雪纺的黄色长衫,绫罗飘飘,宛如仙女下凡一般。标准的大唐装扮,胸前单凭一抹胸衣遮盖,露出那两条极为深邃的锁骨,吸引了周遭无数男人的眼球。
“这这女人是只狐狸?”
突然的场内有人冒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却看到那少女的长衫之后,飘然而出一条毛茸茸的尾巴!等众人反应过来仔细看的时候,那一条毛茸茸的白色尾巴,突然变化,成了九条!
“九尾妖狐!”
有离山正宗的修士看到如此,当即抽出宝剑。却被周围师兄弟摁压住。
“这只是幻象!”
“不,这不是幻象,这的确是一只妖狐!若是我没有猜错,另外那个老头儿和小孩,也应该是幻妖。”
所谓幻妖,其实便是一种幻象的手段。只是这幻象用于了剑法之中,更为高明。
果不其然,那话音刚落,举着剑的孩童和老人,便立刻露出了妖孽的一面。
那老人是一只白鹿精怪,孩童则是一只穿山甲的精怪!
“原理如此。”房玄龄点头感叹。
裂天剑的剑魂竟然是妖魔!
裂天剑已修出了剑魂,但是各自的剑魂有各自的不同。就比如聂秋的如月,剑魂是月华。而这裂天的剑魂里面,竟然是三个妖族!
方才还有人在怀疑那裂天的真假,此时再看着裂天,便再也无人怀疑了。
再看那太极殿前的三个妖族幻影,各自手持裂天。同时露出狰狞,端的是凶恶万分!
尤其是那稚嫩的孩童,张开大嘴,本来清秀且稚气未脱的脸上,突然无关变得扭曲,极为狰狞!那一排齐整的牙齿,突然便的如同獠牙一般,撕咬着便挥舞手中的长剑朝着聂秋厮杀而来!
刷!
三剑齐出,白鹿老妖的剑中路洞开,钻心。
穿山甲的孩童一件横扫,走的是那下三路。
而那九尾狐路,却是一跃而起,身轻如燕。身后九条毛茸茸的白色狐狸尾巴,飘然的如同落叶一般,保持着她的速度和平衡。一剑迎面,如同落水瀑布一般,竖劈而下。
三把剑,悬于头顶,四周,甚至连脚底板而都是剑气横生。
莫说是退路了,这三把剑若是落实了,哪一剑都能要了聂秋的性命!
范琦摸了摸脖子,突然觉得一股子钻心的凉气儿从尾骨直钻天灵盖儿。摸了摸冒出了白毛汗的后脖子,倒抽了一口凉气。
而那太极殿的明台前的聂秋,却镇定自若。旁的有那七宗修士,眼见如此,便知道聂秋断然没有反击的机会,甚至稍有不慎便会被那三个妖魔幻影击中。哪一剑落实了就算不要了他的性命,也能让他再也难以翻身!
大战似乎已经即将落下帷幕,有了一个结果!
范离守住了擂,接下来将是重头戏,那边是范家二公子挑战天策府第一神将黄昭。这等戏码莫说是百子宴开席的一百年间,都是少见的重头戏。
不知为何的,突然太极殿前无数人开始默默的期望着这一幕的发生,以至于聂秋的生死存活,已经不再那么重要。
他救过徐晚小主又能如何?
正如徐晚所说,这里是长安城,有人要你死,你便必须死!哪怕皇帝陛下不愿意让你死,但又能如何?唐皇不会因为一个泥犁宗的山野江湖修士,而去的得罪朝廷的倚仗,大唐的国柱,人屠范尧。
“呵呵,鲤鱼五百年跃过龙门,今儿个聂秋怕是得死在跃龙门的那一跳上面了。”
“他也算是鲤鱼?不过是一条泥鳅罢了。”
第二百五十八章 见众生(上)
范离盘膝而坐在聂秋的对面不远处,脸上神色安静如常,看不到片刻的波澜。似乎杀人对于他一个书生,一个天策府的长史文人来说,是一件极容易的事情,手起刀落,杀人如屠猪狗。
“小人物终归只有那小人物的命运,反抗不得,所以就别痴心妄想了。”范离的话说出了口,却好似是命令一般。九尾狐,穿山甲,白皮鹿,三个精怪的幻影同时出手。这一剑终于落了下去。
青婷紧张的几乎手中酒杯脱手,手心全是汗水,闭上了眼睛,头撇过一边,似乎不愿意看到人头落地这等血腥的事情。
而不远处的二师兄白桥则依然淡定饮酒,似乎小师弟的生死与他没有一文钱的关系。
太极殿前,安静的落针可闻!
徐晚几乎忘了怎么去呼吸,屏息凝神,她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聂秋。因为正是他的出现,给聂秋打开了一条通往长安城的大门!若不是自己,聂秋不至于今日身犯险境。
当然更重要的还有一个暧昧不明的情愫生在自己的心里,徐晚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她的的确确很在意那个大殿中央,扬言要娶自己,而为自己搏杀的年轻人。
范琦有些失落,她想去责怪徐晚。骂他一句红颜祸水,但还是没说出口。也许是怜香惜玉,也许是也觉得这是聂秋命中一劫难。只是觉得太可惜太可惜,十五年前的事情终于得不到重见天明的那一日。
然而也就在那范离的一句话说出口的时候,聂秋突然停下了后退的脚步!
避无可避的绝境时,聂秋停了下来。似是那慷慨赴死的死士一般,挺起了胸膛。
此时,白桥抬起了头,放下了碗筷。
“小师弟啊小师弟,你绕了一大圈,原来是等待着这一刻。你你也太小心了吧”
他的声音不大,很小,很小。小道几乎只有自己才能听得清楚。
而他的话音刚落,却看到场内的聂秋手中的如月,突然寒光大盛,片刻之后,清冽的长剑发出一声叮咚剑鸣。再看却是剑身触碰到了裂空之后,发出的金属碰撞的声音。
而后——嗡!
剑啸之声传遍开来,距离最近的一桌子修士面前的青瓷茶盏酒杯瞬间裂开!
蓬!
酒水茶水四溅,青瓷裂开无数碎片溅射而起。
聂秋迎着那三把剑左脚压在青石板的台阶之上,右脚向前一迈。腰身一弯。
刷的一声,手中如月寒光大盛之时,兀自的天空传来一阵热风。下一刻,热风席卷而起,轰隆隆!
似是雷鸣,又好似龙吟,凡人分布的清楚。只得看到聂秋周身悬挂起来了三朵带火的白莲。
三朵白莲周围真火忽明忽暗,却是那炎阳异火升腾起来。
三朵白莲急速的在聂秋身边旋转起来,顿时之间他的周身火光大作,升腾起来的浓烟之中,却看到那裂天剑一剑西来,端的是霸道威猛。
撕裂长空,竟直取聂秋中路。
一剑击杀,但很快,如月刚杀至聂秋身前,便停滞不前。好似被陷入泥泞之中一般,分寸进取不得。
再看那聂秋的周围,异火团团的将裂天包围,好似一张大网一般,让那裂天剑再也无法进取分毫。
“破!”
然而就在这时候,聂秋突然断喝一声!
却是右手掐了一个指诀,陡然间,那漂浮在身体周围的三朵火莲顿时停滞了下来。
“起!”
聂秋伸出手来,指诀停下,手指成剑,指向了那不远处的范离。而后紧随着,那三朵带火炼化,便齐刷刷的飞向了那范离!
“不好!”
范离怪叫一声,连连后退。身旁的三把悬空裂天剑,却并未跟着主人退却。反而迎头向前,迎着那飞来的火莲而去!
砰砰砰!
异火和剑气在瞬息之间碰撞在了一起,炸响的惊雷声几乎让整个太极殿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殿前的一团混战,几乎已经分不清楚彼此。却只能看到剑影横行,烟尘四起之中。火莲和裂天的剑影鹏撞在了一起。
那宛如天外飞来的陨石一般落下,冲击力好似那溃堤的洪水一般,所到之处火光冲天。这火炼打击极有力量。虽说是三朵火莲,但转瞬间,便是一片火光,密集的让人防不胜防。
短暂的几个呼吸过后,操控着三把裂天的狐妖,穿山甲精和那白鹿精,被那火莲击中。异火焚烧,又有炎阳之力,顿时之间精怪便烧的惨叫一声,魂飞魄散!
“小心!”
护子心切,眼见如此,人屠范尧当即拍案而起。他看穿了聂秋的下一个招式,但碍于他大将军的身份,不可能进场帮助自己的儿子。但却也绝对不忍心,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儿子,身死殒命!
然而就在那大将军范尧的声音刚落地,便看到虚空之中,一道银光刺破了火莲编织的火墙,刺破虚空,剑芒入月,霎那之间那冲天的异火尽数收敛。
聂秋握着如月,脚下生风,步步婆娑,一跃便到了范离的身前。
刷!
剑极快,来不及反应,甚至感觉不到疼痛。
如月已经贴着那范离的衣襟,刺穿了软甲,些许剑芒之上遮不住的寒意划破了皮肤,刺入到了肌肉之中。宛如那北荒雪山之上的不化寒冰一般,刺骨的寒意宛如毒液一般侵入骨髓。
这样的冰冷,便好似代表着无尽的死亡一般!
这一剑,好似从那幽冥炼狱之中刺来的一般,带着一股无情的杀意!
这是范离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死亡!
范离感受着那如月刺破了自己的皮肤,他甚至能够觉察的道剑芒割开自己喉咙之后的痛苦。
“唔”
那范离呜咽一声,却是后退连连。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生怕脚下一个拌蒜,便让他自己陷入万劫不复深渊的。
因为聂秋的剑实在是太快了,快到几乎肉眼难以见到剑影所过,便一着不慎被那如月刺中。
如月剑芒之上破开的冲天剑意,丝毫不输给那炼化了三个妖族魂魄的裂天剑。以一敌三,那如月丝毫不惧。
场内四把剑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无形的剑网。当下旁人看的是胆战心惊,感受着那剑锋上爆开的团团冰冷刺骨的寒气。
再看那如月,身处于剑网之中,却丝毫不输给那三把裂天。
他连连翻身,闪转腾挪,踉踉跄跄的可算是勉强躲开了聂秋的这一剑。与此同时,驭着周身的那三把剑同时掠过,逼向如月。
而此时,太极殿前,所有人清晰的听到了三声齐吼,却是那三个幻妖的爆发的吼声。
裂天高悬太极殿上,喊杀声从响起后就再不曾歇止,仿佛永不见尽头的嗜血杀意!
不知不觉里,一个时辰已过,局面愈发惨烈,三把裂天中,已然倒下了一把,那穿山甲精则被如月一剑劈了神魂,烟消云散,魂飞魄散。
稍后,正在鏖战时,那些张牙舞爪白鹿精,横冲直闯,就在毫无征兆中,忽然趴倒在地,再不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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