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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窗外传来了那南雨柔冷冰冰的声音,带这一种让聂秋百般不爽的自鸣得意。
聂秋啧了一声,然而就在这节骨眼上,聂秋兀自的觉得自己脚下一寒。却看到一只皮包骨头一般的苍白手掌从那地下伸出,一把朝着聂秋的脚踝抓去!
“哇!”
聂秋看着那爪子伸向自己,当下一声怪叫。
铮的一声,手中如月出鞘。端的是狭小的古堡斗室之中,月华之彩之光陡然窜起,兀自的一片寒光掠过四周。只是那些古堡中的阴鬼,却是见到了如月之后,显得格外忌惮,纷纷后退避让。
然而就在这时,兀自的那古堡石壁的墙体突然坍塌了一部分,瓦砾横飞,尘埃四起。几只小鬼哭嚎着,却好似见到了极为凶恶的妖魔一般,纷纷避让退让。
紧跟着,便看到那无数小鬼之中,一个衣衫褴褛,身披破甲的精壮武士从那尘埃迷雾之中走了出来。
那武士手持古锭钢刀,极有古朴之意味,身上甲胄也并非是大唐的军戎甲胄,反倒是更像前朝的甲胄。
他低着头,蹒跚前行,拖着那把古锭刀,周围小鬼纷纷避让。
聂秋屏息凝神,紧握着的如月此时剑魂突然惊醒。仿佛也是感受到了那不远处破甲武士身上所蕴含着的强大煞气,剑芒之上闪烁起来一片幽兰色的光泽。片刻之后,月华之彩四起,紧随着炎阳异火护主心切,立刻从聂秋双手之上升腾燃烧,环司在聂秋的周围,形成了一道屏障,火焰升腾,光芒刺眼的让那些小鬼纷纷避让!
“唔哇!”
兀自的突然那破甲的古代武士一声怪叫,却是抬起头来,头顶红缨盔甲微微一颤。身上的破败铠甲发出铿锵之声,迈开穿戴沉重马靴的双腿,提起长柄的古锭长刀,便朝着聂秋砍杀过来!
那是一张极为狰狞的面容!
半张脸皮已经悬在半空中,脖子上有明显割裂的伤痕,已经血液凝固,成为一团死肉烂肉。如墨一般的煞气从他破败的皮肉中渗透出来!
那古代战士拖着他那粗壮的双腿,双脚踩着生铁的马靴,走起路来,铿锵有力。甲胄碰撞,在空气之中,爆发出来铁甲碰撞的金属摩擦的声音,虽然声音并不算特别的大,但是听上去却也是极为的刺耳。
聂秋可以断定的是那古代披甲战士,绝非是寻常的人类。而是那长安城下埋葬着的古代战士的亡魂!
岁月洗礼,年月久远。这古代战士的神魂早已残缺不堪,甚至不能够称之为神魂,只能算作是一缕残破的神识!
那古代战士冲破这北落师门大阵的灰色世界和现实中土世界的边界,浑身上下的铠甲纷纷落下浓厚的尘埃。古锭刀上的鲜血早已凝固,远的看那刀好似生锈的铁疙瘩一般,毫无锋利可言。
第二百七十一章 先人的剑意(上)
整座塔只有百分之一威力便如此强大,当年完好无损时又该是怎样的无敌存在?这座名为飞轮天石的传说级阵法,能在蓬障道的经纶教典上留下自己的赫赫声名,居然被人毁了根基?当年究竟是谁有能力毁掉这样一座大阵?
想着这个问题,他看着身前一块普通无奇的石壁蹲下,缓慢伸出手指轻轻抚摩石壁上那两道青苔,随着指尖移动青苔剥落,露出里面深刻入骨的痕迹。。
那些痕迹是清晰的剑痕,被潮湿的雾气和青苔遮掩了数十年,不见天日。
聂秋转头望向别处,发现这片飞轮天石大阵里还有些石壁上也生着类似的道状青苔,想必那些道状青苔之下,也是类似的剑痕。
石壁上的剑痕分为两道,简洁凛冽甚至显得有些粗疏,很随意的左一剑右一剑,却透着无可匹敌的强悍意味,多年之后,青苔附着在剑痕之上写了一个字。
聂秋感受着指尖的触感,感受着剑痕间残存的淡薄气息,明白便是这些简单而强大的剑痕,直接摧毁了飞轮天石大阵的根基。
剑痕间的气息很熟悉,很亲近,与前些日子指引他来到这片青翠山谷的气息完全相同,只是要淡上很多,应该只是那道气息的残存。
然后他注意到有些石块的截面太过光滑,明显是被切开,寻着三块拼在一处,发现果然是一整块石壁被两剑斩成了三截。
三截断石依着光滑的剑痕重新回复为整体,缝隙间喷出几抹浮尘,那些残存的气息也变得浓郁了几分。
聂秋沉默看着身前石壁上的剑痕,仿佛再次看到雪峰之顶倔强生存的那棵雪松,千年积雪压不弯它的腰身,它强大骄傲却不屑霸道,它俯瞰苍生却不屑看天。
多年前破阵那人的气息与飞轮天石大阵的气息很相似,都是那般的倔强不甘充满棱角,然而细细品味却又有本质上的不同。
这难道是
有人千百年前也曾被困于此,逃生无路,被人布下飞轮天石大阵时将不甘与愤懑被锁于石中、。
数十年前破阵那人剑痕残留的气息,传递的信息则是更为鲜明光亮,虽时常沉默却从无自锁之意,一味尽情释放,好不潇洒慷慨,稍有不满便要直起腰身捅上一剑,不说的时候是不屑说,他一旦说便要让整个上苍都知道。
石便是锁,锁住了心和身的枷锁!
莫山山说,唯有至高无上的绝顶剑气!
聂秋看着石上剑痕,知道还有别的答案,至少很多年前曾经有过。
数十年前,依然是这里还是长安城的一部分,被某个人建立了这座高塔,为的是锁住另外一个人。后来因为一些原因,阵破,那囚禁于此的人离开了高塔,留下了这座大阵,被后人巧妙运用,成就了如今北落师门的一部分!。
忽而狂风大作,北落师门阵法启动,白色的浓雾渲泄一空,一缕新鲜的空气从石中渗透而出。
此时雾散去,却看到一道幻影闪现在那眼前。画面之中,有一名青衫书生,抱着一把白色小剑行走在那朱雀大街之上
忽然看着高耸入云的白塔石壁令他不悦令他不爽。
于是他抽出腰畔佩剑,将这座传说中的飞轮天石大阵尽数斩成齑粉。
然后他骑着小黑驴继续呵天骂地而行,眉儿和神采同样飞扬,好不潇洒写意。
何以破阵?
但凭胸中一股浩然气足矣。
数百年后,聂秋跪倒在石上剑痕之前,恭恭敬敬叩了三个头。
剑痕上熟悉的亲近的气息,在他的识海里凝成一座高山,这山高而不险,与舍利子中的那座大山差相仿佛,让他眼眶微酸,胸间生出无穷感叹。
沙长青此时还沉浸在这座飞轮天石大阵带来的震惊之中,没有注意到聂秋,他看着石塔,墨眉渐渐紧蹙,说道:“虽说已经被毁,但残留的阵意依然强大,短时间内根本无法计算清楚,你还坚持往上走吗?”
目标是离开这北落师门的大阵,尤其是现在已经确定这布下大阵的人,八成是魔宗之人,聂秋自然不会多做停留,望向他问道:“往上走,就能离开这座塔吗?”
沙长青看着身周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说道:“刚刚入阵退还来得及,若再深入只怕便退不回来了,我也不知道里面隐藏着怎样的凶险。”
聂秋看着身前石壁上那些斑驳的剑痕,忽然开口说道:“你信不信命?”
莫山山微微一怔,不知道他为什么此时会问这样一个问题。
聂秋望向她说道:“现在我越来越相信命运,我进入荒原来到这片山谷,身旁有你这样一位精通阵法的书痴,我相信命运对此已经做出了安排。”
莫山山明白了他的意思。
便在这时,聂秋忽然感应到了一些什么,霍然转身,十妖熔金箭再次飞出乾坤袋,悬于周身,其中一枚更是兀自飘起,瞄准乱石堆远处某个方向,箭簇遥遥所指,正是出现在了那虚空之中的南雨柔。
女官南雨柔、再一次出现,她赤足踩在层次分明的石塔台阶上快速向这方掠来,红裙之下白皙双腿随着纵掠之势,绷的紧而笔直,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飞轮天石大阵启动时的天地气息爆发对她也造成成了一些伤害,但不是太重。
南雨柔飘掠呼啸而至,双方间的距离似远实近,按道理应该马上便会接触,但很奇异的是,南雨柔的纵掠轨迹在虚空莫名发生了诡异的转变,明明是笔直前行,却在途中变成了向右转弯,然后停在原地开始转圈。
南雨柔停下脚步,站在一块石壁上陷入沉默,大概明白这是阵法的原因,然后她抬起头望向聂秋和沙长青,说道:“嗯?阴间的小鬼?本来我以为你只是一个比较幸运的少年,想着能够一跃龙门,平步青云,为此走一些捷径,和徐王府攀亲。但现在看来,你并不简单。最起码,我守护者道大阵这么多年,从来没能参悟其中的最精髓的奥妙和神秘,但是你却进入到了这大阵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便重开了大阵不说,竟然身边还多了这么一个阴鬼?我猜猜看,七大宗中游豢养阴鬼的术法,这个小鬼是你豢养的阴鬼?”
先前如果说沙长青没有出现,说不定南雨柔的飞轮天石大阵已经把聂秋困死,最起码能让他出不去,然后错过百子宴。但是现在,沙长青的突然出现,让那飞轮天石大阵再次打开,与此同时,还险些让他们冲出了大阵。
第二百七十三章 虚妄之城(上)
白塔的顶端有一扇门,聂秋寻着那刀劈斧砍一般的剑痕一路向踏上行走而去。。最终便是被那一道门,阻拦了去路。
然而摸清楚了阵眼,破阵的关键便在于这数不清的剑痕之中,寻着剑痕的剑意走去,果不其然的在那道门上面,找到了机关的所在。
这一跳绞索牵引的铁门,门后有六圈钢匝,极为坚固。碗口粗的钢条缠绕在门后的门梁和铁门板上,实实在在的将整扇门个封死在了聂秋和沙长青的面前。
“聂确定这扇门后面,就是出口?”沙长青看向聂秋,问道。
“不确定,但现在就这一条路可以走”
说完,聂秋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铮的一声,如月出鞘。
将宝剑握在手中,剑锋之上,月华之彩之光少许内敛过后,一道剑气飞射而去!端的是咣当一声巨响,一道钢条便被生生的劈开。
如月削铁如泥,这话一点也不假!
然而这斩断钢铁的力道也是十足,如月碰撞到那钢匝之上,瞬间想起一阵金鸣交织的巨大声响。震荡的整座白塔都好似颤抖了起来。
紧跟着聂秋趁热打铁一般,又是五剑劈砍,端的是每一剑都用处了全力。六剑过后,六道钢匝断裂,紧随着轰隆一声闷响,门缝之中荡开一片尘埃和白雾之后,钢铁大门发出一阵咔咔咔咔咔的清脆生硬,随之而来的大门轰然倒地!
聂秋和沙长青立刻进入门后,而这里,果然是那塔顶的所在!
这里只有十几面轻纱帐幔,围绕成了圆塔的最上方,周围有那七根古朴圆柱顶立,支撑着只顶苍穹的塔尖。然而当聂秋和沙长青刚走到这塔顶上之后,七根古朴的圆柱上,立刻闪烁起来一团金色的华光。随之而来,七根圆柱好似画卷的卷轴一般,铺展开来,本是灰色的世界,立刻变得丰富多彩了起来。
沙长青和聂秋眨了眨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周围的一切。难以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切!
真邪?幻邪?
分不清楚,本应该支离破碎的世界边缘以及那本就是阵法之外,全是灰色的长安城。此时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