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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沙弥说完,将一个锦盒递给了聂秋。
打开来看,却是一个蜡丸。剥开那蜡丸的外皮,一股子清幽香气扑面而来。
“这是什么东西?”聂秋拿着那蜡丸,闻了闻,一股奇异药香扑面而来!
“须弥金丹,这可是好东西。菩提果炼化的简单,百年难遇的好东西,我师父药房之中只有三颗,便宜你了。”小和尚说完,摸了摸光头,看着聂秋手中的药丸,却也是格外的眼红羡慕。
“这丹药是宁神安气的良药,世间难寻。我师父考虑你修为精进,只差一步便是炼气,便留给你,等你进阶之后服用,却也是能够固本培元,增强自己的识海凝气,好处大大的!”
小沙弥的话还未说完,聂秋已经把那药丸塞进了自己的怀中。那动作之快,好似担心那大和尚和这小和尚会反悔一般。
“还有没有了,一次性都给我算了。既然我帮了你们这么大的一个忙。”
小沙弥双手背在身后,连连摇头道:“没了,没了,什么都没了,别找了!我难道还会贪你的便宜不成?”
小沙弥连连摇头,聂秋在他身上搜了半天,这才相信,这小沙弥没有骗自己。
从那山中出来,聂秋再后山养伤数月,伤情这才逐渐好转,断裂的骨骼接上之后,百日才能下地行走。
而在自己养伤的这些日子,外面的消息却也源源不断的进入到了聂秋的耳朵之中。
今年宗门比斗,朔州成了全天下的焦点。
一次产生两个宗门真传,还都一起进入泥犁宗,同时有是那恩仇死敌,这事儿很多年没有见过了。
而在聂秋养伤的这几个月,庞凤雏以优异的成绩,进入到了大唐太学。
这大唐太学,又称国子监。和书院的差别便在于,太学府多是受父辈资荫。共设骑射,书学,兵法,纵横,四门学术。当然虽说太学府中多数人靠的是那父辈关系才能进入,但多数太学府之中的士子,却也都是各地书院选送的。
庞凤雏再朔州书院当中,虽然武道修行最差,但是纵横术,兵法,却是最为优异的。
大唐太学在西京府的洛阳城,开院的日子是九月初一,庞凤雏便在朔州呆不了几日,便匆匆忙忙的和聂秋话别前去洛阳。
临行之前,聂秋和昭华给庞凤雏在流觞楼接风,出人意料的是聂秋还请来了一个人,矮个子范琦。
当日宗门比斗,范琦取了别部司马陈莫西的项上人头,一招杀人诛心,却也是给聂秋出了一口恶气。这番酒水权当感谢。
酒桌上私人推杯换盏,气氛倒是融洽。
“老子将来一定坐那大唐第一,哦不,是停下第一的智将,同龄我大唐铁骑,横扫天下!哇哈哈哈!”庞凤雏喝高了,便拿着酒壶胡言乱语,一旁的昭华一个劲儿的朝她翻白眼。
宗门比斗,昭华没有参加。本以为他会回那药王庄上,继承祖业。但却没有想到,昭华却进入到了朔州大营医宫营,成了大唐军医,当真也是好事一桩。
今日高兴,这二人便多喝了些许,一男一女事儿勾肩搭背,外人看来根本完全没有任何的体统可言。
“你这伤愈之后便要起身前往十方山了,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了。”范琦端起酒杯,他脸色微红,显然喝了不少。一旁那侍奉他喝酒的是薛青衣,此时此刻被范琦揉捏在掌心之中,却是一脸娇柔笑容。
聂秋随着他的意思也一并端起来,二人碰杯,一饮而尽。
不知为何,聂秋看这眼前的范琦,分明比自己矮了许多,但却总有一种天生莫名的亲切感。好似自己的兄长一般。
“得空来长安,未央月夜,春色满园,总是关不住的。长安城大,你闯了祸我兴许管不住,但倘若你愿意去那青楼堂子寻芳,我倒是能带你一起寻个乐子。”
正经话说了没两句,范琦便说起了荤口儿。
“好说,好说。”聂秋陪笑着,道。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帮我杀了陈莫西?那何家上下,被鹰卫铲除,这事情之中,你必然也有所动作。我看不透你,你是把我看做朋友?”聂秋好奇的问起来。
听到这话,范琦连连挥手,摇头晃脑,红着眼睛,道:“你他娘的千万别把我当朋友。”
聂秋微微一怔,一位这厮喝多了。
“朋友就得信任,这玩意儿我听多了晚上睡不着。坦白说,我这个人最怕有人信任我。因为这意味着我又要拼命去证明这份信任是值得的。“”范琦眯着眼睛,喝的微醺,却也有些大舌头了。真不像是一个长安青楼堂子的老恩客,酒量太差。
聂秋继续赔笑,道:“我也不轻易相信别人,但总觉得你好像值得我相信。”
“这么说你可真给我脸上贴金,嗝”范琦推开薛青衣,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美酒夜光,重重的拍了一旁薛青衣的滚圆挺翘的屁股,道:“青衣,去让老bao送个噼啪来,唱首《关雎》来给我助助兴!”
第一百零七章 慈母手中线
朔州城很热闹,好似一年四季都是如此的热闹。。
喝完酒的第二日庞凤雏和昭华便一并上路,一个前去千里之外的西京洛阳。另外一个则前去那十几里之外的朔州大营。
庞凤雏走后的第二日,术老和徐晚一并也上了路。徐晚的小叔子范琦骑着一头枣红马驹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聂秋对于这个不算朋友的朋友,没有十八里相送。只是送到了朔州城外,聂秋多嘴问了一句:“你是人家的小叔子,可是没见过徐晚小主的丈夫,你爹是血手人屠范尧,你哥什么样?”
本以为提起范琦的家族,这矮个子男人会沾沾自喜,大肆吹嘘一翻。
谁知道骑在马上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的范琦,听到血手人屠之后,却也是嗤笑一声。
“我爹啥都好,可惜命不好,家族不幸出了我这么一个花天酒地的败家子。”范琦的话是在自嘲,聂秋听得出来。
“我二哥倒是好命,娶了我二嫂,可惜,无福消受,一年前死了。”
提起自己的二哥,范琦没有丝毫的好意,满满的恶意,嘴里更是口不遮掩了起来。
“所以我这二嫂子未婚便成了寡妇,我那大姐找星官半步,说是徐晚犯白虎命,克父。这次前来朔州,便是给她徐家家祭还愿的。”范琦说的心不在焉,前面的徐晚已经走了很远了,着急的好像不愿意和范琦同行一般。
“那徐晚为什么别术老称为小主?”聂秋继续多嘴追问,道。
范琦笑道:“徐晚本就是徐王爷的千金,这门亲事是我二哥和徐晚在娘胎里便订下来的了。两家商谈不妥,就这门便就这么僵下来了。”
范琦大大咧咧的说完,聂秋却也恍然大悟。
他老爹范尧的名字天下闻名,但他的短命儿子,却也和其他儿子一样,人尽皆知。只是聂秋没有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一段玄妙的故事。
送走了徐晚等人,朔州城依然热闹。而聂秋成了十方山泥犁宗门下真传弟子的事情,也一传十,十传百的传了开来。
如今的朔州城已没多少人叫那聂秋解元郎,而是改口称之为聂大真传。当然这其中也有那始终瞧不起聂秋之人的调侃。
海棠苑空了下来,唐渡厄住了进来,却也只是暂住几日。过了初十他便要带着聂秋离开,前往十方山。
初九的日子,唐渡厄让人从流觞楼买来了小菜熟食,桃花春备着,宴请了聂青崖和聂秋母子二人。
“你从小未曾离家,第一次离开娘,去了十方山,拜入唐长老门下,一切事情都要依师尊才行。”
酒席间,聂青崖嘱咐着聂秋。
俗话说,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聂秋即将迎来人生第一次远行,临行之前聂青崖自然有万千的话语要交代。
“娘,你放心,待儿子学成归来,定然好好的孝敬你。”聂秋喝了一口酒水。
这番话说的平淡无奇,但却连那习惯了威严的唐渡厄,也不免为之动容。
天底下亲情大于天,唐渡厄虽说是七大宗门之中的绝顶高手,却也始终是那凡夫俗子。
“娘不指望你孝敬,只希望你能一生平稳。”聂青崖说着,双眼微微泛红。欲言又止的好似有些话想说出口,却最终还是选择藏在了心里。
十月初九,按照规矩,是那泥犁宗山门大开的日子。
一大早朔州城外便来了不少的人,朔州书院不少黄班的士子前来相送。
“费师傅,待我学成归来,定然将费氏药学发扬光大。”
费长房哭笑不得,踢了聂秋一脚,道:“傻小子,去了泥犁宗哪能随便说回来便回来!有这份心就行了,滚吧!”
老头子膝下无子,迟暮之年收了聂秋为徒,却也是觉得人生一大幸事。
“你这孩子性格要强坚毅,品行还算端正。入了上宗仙门,便好好修炼,平步青云之日,我这师傅当的也有面子!”费长房往日威严,此时此刻却也难得脸上露出了些许的柔情。
苏绛仙和老夫子站在一旁,也都各自叮嘱了聂秋几句。
“好了,诸位,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到这里便可以了,我十方山天宗,自然不会亏待了小聂秋。”
唐渡厄这话的意思便是让大家别再相送,而聂秋却转过头来,对着朔州城,对着自己的娘亲聂青崖,师傅费长房,还有那老夫子和苏绛仙跪了下来,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阿秋此生跪天,跪地,跪师,跪母!家母在朔州,还请诸位多加照顾!”
唐渡厄眯起眼睛,等聂秋说玩便从那袖子当中取出一面黄色小旗,挥舞半空之中。不过多是,天边飞来一只大鹰停在了城外。
唐渡厄一把揪着聂秋的衣领,送上大鹰,唐渡厄默念咒法,雄鹰展翅,眨眼的功夫便将聂秋送上了青云。
此等手段看的众人满面惊骇,不免感叹,不愧是那泥犁仙宗的上师,出手便是一只灵鸟相送!
大鹰飞过雪山,飞越重重沼泽,过了炙热如火的蚕丝走廊方。聂秋站在鹰背之上。大陆万里河山尽收眼底!
不知过了有多久,走过了多少河流山川,穿越了那荒漠戈壁。聂秋在那鹰背之上,睡了三个夜晚。
第四日清晨,聂秋醒来的时候,世界已经变了模样。
“嗷!”
座下的大鹰长长的嘶鸣一声,却看自己已经静茹到了那连绵起伏的群山之中。
那本就是沙海边缘的一片绿洲,穿过一条长河,便是一望无际的绿色群山!
“这里便是十方山的地界了!”
鹰背上,唐渡厄的声音刚说出口,便很快消失在了狂风之中。
聂秋已经无暇去听唐渡厄的声音,一路上他都在鹰背上,看着满天云海,不知自己身处何方。而如今拨云见日,自己则亲眼见到了十方山的地界!
那是聂秋见到过的最高的山风,山顶有那千年未化积雪,云山深处,几只白鹤游弋在那山间。仙气环绕,万千气象之中,有那女修采摘鲜果而来,笑声盈盈。
也有那英俊神驰的剑修,踏风前行,威风凛凛!
“师傅那是什么?”
对于唐渡厄,聂秋的称谓俨然已经改口称之为师傅了。
而刚当上师傅的唐渡厄,却也顺着聂秋所指的方向看去,不顾自己的声音被狂风淹没,平淡无奇的道:“那边是万妖之城的遗迹!那万妖之城的中央,悬空二十七坐决定山峰,中央最高峰,便是光明顶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