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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梅应道:“是!”
聂秀梧道:“如今你正在大病着,就让外面的绣工制作便是。”
蓝琼道:“太子体形我最了解,让外面的人作我实在不放心,明日又是大宴决不能误事。”
高长春道:“既是如此,就让我将小殿下接回吧。”
蓝琼道:“适儿向来由我看着,他若不在怕我一夜也睡不安稳,他吃的用的全由我照料,由你们照顾我不放心,你先回去,明日早些过来。”蓝琼又道:“高公公,前几日我替你做了双夏天的布鞋放在房中那只红木箱子里,你看看可合意?太子的单衣都放在红木箱子旁边的衣柜里……”
高长春一听蓝琼前几日做的布鞋竟是给自己的,心中感激不已,忙道:“奴才哪有这命让夫人挂念!”
蓝琼道:“我不在这些日子就烦公公多费心照顾太子。”
高长春道:“夫人,我这就去了!”
蓝琼道:“你去吧!”
李适走近蓝琼,蓝琼握着他的小手笑道:“适儿,别难过,再过三两日蓝姨就能陪你练剑了。”
李适眼中含着泪花,他第一次感觉到蓝琼就像母亲一样的慈爱美丽,为了救他连自己腹中的孩子都丢了,在幼小的心灵中愈发感觉到蓝琼是世上真心关爱他的人。
高长春回到宫中将蓝琼的话说了一遍,李豫道:“今晨我离开时,她都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又病得下不了床。”
高长春低头不敢回话又道:“夫人说了,那件黄袍子是冬季穿的,如今正值盛夏,她今夜替你赶制一件。”
李豫道:“你先下去吧!”
高长春走近门口李豫道:“夫人前几日做的布鞋似乎太小,我看你的脚倒也合适拿去穿吧。”说完指指红木箱子。高长春心里道:夫人原本就是替我做的,自然不合你脚。从红木箱中取出布鞋,这是一双深灰色的布鞋,周围用白边裹上,心里暗道:夫人如何知晓我最喜欢布鞋边裹白边的,亏她是个心细之人。如今遭受这般痛苦,我到底该不该对太子说,犹豫不决。
李豫道:“怎么还不走,站着干什么?”
高长春抬头望着李豫道:“奴才告退了。”
这一夜高长春总在犹豫,辗转到了天亮,匆匆起床赶往楚兰别院。
刚进院子,小梅便道:“你怎么才来,昨夜夫人肚子疼得厉害硬是坚持把袍子做好了,你早些送过去吧!”递过包袱道:“高公公,夫人之事我总觉得你还是告诉太子的好,你未瞧见昨夜她疼得豆大的汗珠直冒,袍子一作好便昏睡过去了。”
高长春望望天色已经大亮道:“小梅,我不与你说了太子正等着袍子穿呢!”言毕背上包袱跨上马急奔回宫。
李豫一起床便开始骂开了,正在气头上见高长春赶了回来,换上新衣。
高长春道:“还是夫人手巧正合爷的身段。”
李豫道:“夫人与适儿可好?”
高长春笑道:“都好!都好!”
“你快去备马,我要去元帅府贺寿!”李豫领着几位侍卫赶往元帅府。
近中午时分,蓝琼肚子越发疼得厉害,流产之后又突然大出血,吓得聂秀梧没了主意。对张虎道:“张虎、胡大,你们赶紧去通报高公公,就说娘娘如今病得严重了,让太子赶紧过来,这会子又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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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菊过来道:“他们两个大男人如何说得清楚,还是让我与他们一道去吧。”
高长春四处闲逛一阵,正欲回宫便见绣菊与张虎骑马快奔过来,心中道:不好,莫非夫人病得严重了。
绣菊急道:“高公公,太子呢?”
高长春道:“夫人怎么了?”
绣菊道:“夫人早上流产了,可是如今出血不止,叫了两位郎中都束手无策,说是昨日吃的药量太大伤了身体,如果在黄昏时候还止不住血怕是性命难保……”
言毕自己禁哭了起来,高长春道:“太子刚走一个时辰,这会儿怕是刚到元帅府。如今皇后娘娘又远在百里之外,若是她在就好了。”“张虎,你把马给我,我与绣菊快去叫太子。”
元帅府宾客如云,好在侍卫家丁都认识高长春,高长春道:“太子何在?”
有人道:“正在大厅吃酒呢?”
高长春见大厅客人太多,走近李豫道:“殿下,我有事禀报。”
李豫道:“有事快说!”
高长春看看周围,一旁有金陵王与郭怀玉道:“蓝夫人病情加重了,绣菊说如果黄昏之前病情未能好转怕是性命难保!”
李豫大惊站起身道:“怎么不早说!”
李荣将高长春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心中大惊:蓝琼怎么突然生起如此严重的病来。李豫走近郭元帅道:“郭老元帅,我有急事,先不陪酒了!”
郭元帅望望郭怀玉见他点头,忙道:“你快去吧!”
李豫与高长春急奔到楚兰别院,一路上高长春又将蓝琼怀孕、救李适、流产之事相告。
一进楚兰院便传来李适哭声:“我要进去看蓝姨!你们让我进去!”
聂秀梧道:“你不能进来!”
李适道:“蓝姨怎么出了那么血,她怕是要死了。你让我见见吧!”
小梅低声安慰道:“小殿下,你让她安心歇一会儿,你这般吵闹,蓝夫人如何安心呀?”
李豫下马奔向房中道:“怎么样了?”
雪荷道:“先前宫里的太医也来了,可是就是止不住血,让我们准备后事……”言毕便哭了起来。
李豫怒道:“你们昨日都干什么,为何不早日通报?”
高长春道:“夫人怕你误了军务,不允小的通报。加上昨夜她一夜未睡替太子赶制新衣,这会人正困得紧。”
李豫正进房中,蓝琼早已经昏睡过去,满屋的血腥味,地上被丫头撒满了草木灰,宝竹正在清扫木灰,鲜血正随着床直淌下来,“昨日那个开药郎中在哪儿?竟然替夫人下如此重的药,我绝不饶他……”
李适曾偷偷进入房中,见床上淌出血来大惊道:“哪里伤了?如何那么多的血。”
李豫怒道:“快派人找良医,无论如何也要救活蓝夫人,她若活不成,你们一个个便随她陪葬……”
小梅、雪荷众丫头家仆匆匆出门寻找郎中。
平乱公主见李豫中途退出,知定发生大事,带着众女随从奔往楚兰院,正见小梅与雪荷出来便道:“看你们神色慌张,出了何事?”
小梅哭道:“蓝夫人怕是快不行了?”
平乱公主大惊道:“前几日见她身体尚好,出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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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荷道:“昨日小殿下掉入井水,夫人为了救他伤了胎气,如今胎儿保不住,还大出血,找了好些个郎中都说夫人怕是不行了。”
平乱公主道:“她有身孕了?”
小梅道:“刚怀三月!”
平乱公主对左右道:“你们快找郎中,凡能救蓝夫人者我重重有赏。”
平乱公主走入院中,见李豫正在房外团团转,平乱公主跪在地上道:“殿下,都是我的错。”
李豫道:“皇姑母,这为何是你的错?”
平乱公主道:“前几日,我将她狠狠骂了一顿,说她不通情理整日纠缠着你,害你无心军务……”
李豫沉思道:“原来如此!”
康管家道:“殿下,门外来了位道姑,说是她有法子救得夫人!”平乱公主道:“快请她进来!”
一位气质非凡的道姑走进院中,尽管头发苍白面容却甚是年轻。“你可以救活蓝夫人?”
道姑点头道:“贫道云游四海,专治不治之症。”
李豫忙道:“道长快请!”
白发道姑走入房中,便点上三支香,香味袭人。她缓步走近蓝琼,从怀中掏出一只精美的玉瓶,倒出一粒白色丹药喂入蓝琼口中。
少顷果然不见从床上淌下血来,聂秀梧大喜道:“还是道长医术精湛,若非你及时赶到只怕蓝夫人性命难保。”
白发道姑道:“这女子本有仙道之命,只是救了一个不该救了人,调换了命运。”
待她出得房门平乱公主问道:“道长,你刚才的话何意?”
白发道姑道:“原本有此劫的是沈氏妇人,只因她曾在月下救了沈氏,而今沈氏云游四海自由快乐,而她得待沈氏受苦。”
李豫惊道:“道长认识沈妃?”
白发道姑笑道:“天机不可妄言,请恕贫道无可奉告。”言毕见李豫愁眉不展,道姑又道:“殿下尽管放心,她如今性命无忧,来日还得为殿下生下一位绝色公主。”
平乱公主道:“道长可知未来之事?”
道姑笑道:“贫道告辞了。”
李豫谦逊道:“道长留步!”
道姑道:“殿下还有何事?”
李豫道:“道长,能否告知沈妃现在何处?”
道姑注视着李适道:“将来这孩子自会见他母亲一面。”
白衣道姑从怀中取出一张单子道:“这是专治蓝夫人之病的方子,每日饮用有益无害。”
聂秀梧接过单子一看:菊花、梅花、兰花、芙蓉、牡丹、芍药、桃花、杏花等百种花蕊各六钱晒开,研成粉末,再加百花花露六斤,百花花蜜六斤制成药丸,每日清晨、晚上各泡一丸服下。心里惊道:这种制法怕是难以配齐花蕊,好在百花谷聚有百花,让百花谷孟谷主费心配置倒也不难。
平乱公主接过方子一看大惊道:“就算在皇宫之中也未必能将百花之蕊配齐,又要采集百花花露这实在有些困难。”
聂秀梧道:“待得蓝夫人醒来给孟谷主修书一封,待得明年冬季孟谷主定将所有花蕊配齐。”
宝竹大声道:“夫人,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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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屋内声音,李豫与众人奔入房中。
李豫道:“琼儿,你好些了么?”
蓝琼道:“好多了,只是头仍昏得厉害。”
李豫道:“你好好歇着,这几日尽管养好身子。”
蓝琼道:“你屋中的血腥味太重,殿下,你还是出去吧!”
平乱公主道:“你身体要紧,不要管我们了。”
蓝琼对宝竹道:“宝竹,衣厨里有一个锦盒,取来给我。”宝
竹打开衣厨,蓝琼接过锦盒,里面是几个精美的玉瓶,她打开一只玉瓶从里面取出一粒药丸道:“宝竹,你去取个香炉来,将这药丸熏烧一下。”
片刻打开一只浅绿色瓶子从里面取出一粒彩色药丸放入口中,李豫道:“你吃的是什么东西?”
蓝琼道:“这种药是我母亲所配,叫作百花丸,我自幼便吃这药,只是近年来因为百花采集不易所以便停了,就剩下这二十粒,以备不时之需。”
聂秀梧道:“原来你一直便吃此药,先前一位白发道姑也给了一个百花丸的方子。”
蓝琼道:“菊花、梅花、兰花、芙蓉等百种花蕊各六钱晒开,研成粉末,再加百花花露六斤,百花花蜜六斤制成药丸,每日清晨、晚上各泡一丸服下。”
聂秀梧道:“你知道此药方?”
蓝琼道:“这个方子是当年母亲生我之时一位白发道姑所授。”
平乱公主惊道:“刚才亦有位白衣道姑来过,还是她救了你呢?”
蓝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