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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墨却是连连称赞,少了在靳尊面前的恭敬度,“老板,这地方你是怎么找到的,可真好,这菜做的也很地道。”后者大动筷子,只看得见红红绿绿的进出他的嘴巴,洠г趺聪9
靳尊端起小酒盏,闭上眼抿了一口,然后睁开眼笑,“还是当年的这个味道。”
“当年?”筷子停顿了一下。
“是啊,当年,当年我为了躲避追杀,逃到了此处,这才发现了这个地方。想不到过了这么多年,居然还洠в谢坏胤健!
这家饭店有些难找,在破落的小巷子里头,前有菜市场,后有垃圾堆,这里的人天天去旁边的那条河里洗衣服,卖早餐的,补鞋的……
算是各种乱七八糟,应有尽有。
多少当年,能像这个饭店一样,经年伫立于此处,衰落了门庭,却依然还在。
时光匆匆,百转千年后,终究唱不完一曲,事过境迁;人世蹉跎,喧嚣残逝后,找不到那人,还在灯火阑珊头。
他念着念着,突然发了狠,仰头将酒盏里的酒液一灌而下。
滚烫的,炙热的,从喉咙里流下去,烧到了心底。
他突然低低的笑了出來,笑出了声,笑出了音,笑出了苦涩。
曲墨不知所措的看着这样的他,低低的呼唤,“老板!”
第四卷 幸福最晴天 第十九章 帝那个叫黑帝斯的男人3
包厢门被推开,一阵冷风带了进來,
他看着那老板走了进來,身后带着一个抱着古筝的女人,她一直垂着头看着脚面,所以靳尊看不到她的长相,只恍惚间,觉得她的头发很长,很顺,很黑,很像……
记忆里的她。
然后,他的视线落到了她怀中的古筝上,唇瓣不受控制的,低低的开始念,“筝,筝……”
苏抹筝……
女孩子受惊般的抬起头看他,眼瞳睁的圆圆的,大大的,好像受惊的麋鹿。
靳尊这才看清了她的长相,眉毛细细弯弯的,眼瞳很黑很大,是一张清纯干净的瓜子脸,有点微胖微圆,像是青春期的婴儿肥。
是的,青春期的婴儿肥,女孩子明显是个学生模样,年龄不会超过二十大小,显得很局促。
直到老板一声呵斥,她这才低着头从靳尊旁边走过,转到那张屏风之后。
隐隐约约中,放下了古筝,然后坐在了屏风之后,双手放在了筝面上。
一阵曲音飘响时,靳尊依然是错愕的,甚至是迷离的,望着那一处。
然后,渐渐的,他唇边的笑意收了回去,变得木然,麻木……
这张脸,熟悉,莫名的熟悉,干净,纯洁,也是瓜子脸,也是黑头发,也是那样的身形,好像,记忆里的她。
他呆滞的坐在那里,呆呆的望着屏风后的那个朦胧的身形,忘了吃菜,忘了动筷。
曲墨看着这样子的靳尊,当即会意了,吩咐那老板进來,询问了一些事情,这才又吩咐了他一些事,然后放过了那老板,下去。
一曲筝落,他依然还陷在自己的思绪里无法自拔。
只记得那老板上前,转过屏风后,似乎跟那女孩说了些什么。
他们的视线一直都在这边,然后,他看到那个女孩从屏风后出來了,走过他身边的时候,甚至是忿忿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抱着古筝离开了。
那老板怀着歉意的对曲墨道:“对不起,先生,我帮您问过了,但是……”下面的话,瞎子都懂。
曲墨看了靳尊一眼,然后又开出自己的条件,“我可以出更高的价钱,你告诉她!”
“真的很对不起,先生,这姑娘虽然是在我们这边驻唱的,但是她也有自己的人身自由,倘若她不肯,我们也不能勉强,是不是?”那老板迫于曲墨的淫威,只好硬着头皮道。
“她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家境如何?这个…………”曲墨转动了下酒杯,“总可以告诉我们老板吧。”
“呃……”那老板瞅瞅神色阴晴不定的靳尊,只好老实据答道:“我只知道她叫温钰铮,平时是个话不多的姑娘,据说是最近几年才搬到这里來的,但是不是这边上的常住人口,她家也不在这里。她还是个学生,因为要赚钱考大学,所以就出來赚点外快。还有,据说她的母亲早就死了,家里还有一个弟弟跟爸爸,不过她的爸爸是个赌徒,估计弟弟也好不到哪去。”老板说到这有些唏嘘。
“你出去吧。”曲墨用眼神指着包厢门口的位置。
“是是是…………”老板赶忙溜之大吉,这种大人物,他惹不起啊。
“你刚才让这个老板跟她说了什么话?”靳尊突然开口问。
曲墨耸了耸肩,“也洠凳裁窗。凰邓覆辉敢飧爬习迥铱梢猿龊芨叩募矍脖人谡饴舫慷嗔税伞!
曲墨说到这有些生气,“不过,她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老板您看上她,是她的福气。她居然还给脸不要脸!”
曲墨还在絮絮叨叨,洠Э吹浇鹉芽吹纳裆
“谁说我看上她了?”假使她跟苏抹筝很像,就连听到她名字里有个铮时,他也依然吃了一惊,但是这么多相似,并不代表她就是苏抹筝。
“老板您刚才不是……”曲墨开始不满,难道他的眼力有错?
“曲墨,你的胆子,可是越來越大了,竟然敢揣测我的心思,是不是要我把你派去非洲那一块历练历练?正好,青最近说想放长假……”
他转身即走,因为自己的心思被人轻易看穿而愤怒,更为他居然对一个仅仅跟她有些相似的人而出丑,有些恼羞成怒,更多的是不堪。
“诶,老板,别这样,我错了,我真错了!”曲墨在后头追了上來,哇哇哇的在大叫。
他全然不闻,出了饭店,拉开车门大步跨进了驾驶座内。
然后一踩油门,狂放而去,将身后的曲墨丢在脑后。
“老板!”看着那辆黑色车身风一般的远去,曲墨几乎有了想打自己耳刮子的冲动。
说什么不好,非得触动他们老板的逆鳞。
要知道,‘苏抹筝’这三个字,算是禁忌一样的存在,他们老板今天能容忍他提起了几次,真可谓是到了极限了。
他怀疑,他是不是今天元神出窍了,怎么都胡言乱语啊,看他们老板就这么丢下他走了。
“诶,”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掏出手机來拨打了某人的电话。
漆黑如墨的夜里,车头的两盏大灯照着前方的路基,他将车速提到了极致,黑色的奔驰非跑车的性质,居然也能给他开出了跑车的性能。
车窗打开着,风呼啸着钻入,吹动着他及肩的黑发,冷风入耳,几乎跟刀子刮着一样疼痛。他却开始笑,在这样宁静的夜里,笑的肆意而张狂,“哈哈哈哈……”
车身一路过去,他疯狂的笑声几乎留了一路。
他只想笑,将心内所有的悲喜全都透过这样的方式笑出來。
然后,目光静止,透过挡风玻璃,他看到了她。
她抱着古筝,一步一步的走在路灯照耀的路道上,拉长的影子,孤寂的像是黑夜里的嘶鸣。
“吱…………”的一声,刺耳的划破这方安静的黑夜。
他险险的停住了车身,看着前方受惊的她突然转过身來,然后,他的眼神对上她的……
他怀疑,轮胎是不是也该去换过了?
他觉得好笑,这时候居然能想到这些。
哦,忘记了,那老板说过,她叫,温钰铮……
第四卷 幸福最晴天 第二十章, 学生妹,小情人1
铮,筝……
到底,有什么区别呢?
他的视线开始朦胧,潮湿的雾气,带着不可一世的光芒,汹涌着,朝着他倾斜过來。
像是那年,荷花池边,她白衣飘飘,像极了他深爱的人;像是这年,昏黄的路灯下,她长裙丽影,稚嫩无辜的脸上,写满满满的错愕。
他的手指攥紧方向盘,仿佛手下的就是回忆的倒带,只要他轻轻一掐,所有的画面就会终结而止。
只是不行,真的不行,就好像,谁都不是上帝。
因为命运的线被人牵引在那一端,想摆脱,终将是脱不得,无处藏身。
他近乎僵硬的开门下车,一步步朝着那个称之为少女的女人走去。
路灯晕黄的光芒,斜斜的拉长记忆的影子。
幽暗,暗黑如墨的潮色里,他踩着那命运的齿轮,像暗夜君王一样,高傲的闯入她的世界里。
毫无防备,还來不及防备,温钰铮骤然抬头,她的下巴早已被他一手握住,她被迫踮起脚尖,迎合着他的身高。
古筝一角戳着她的胳膊窝,有些疼,无法用口说出。
窒息,汹涌般的窒息里,他的吻早已绵绵密密而落,落在了她的红唇上,深深的吸允,绵绵密密的缠爱……
他的吻是湿热的,他的舌尖是有些滚烫的,如风火一样,扫遍了她口腔内的每一寸。
周身的气温在升高,仿佛这个夜也变得迷离起來,星子闪烁,世间到底有哪般,可以诉说的了这來意不明的情意。
温钰铮的呼吸开始有片刻的停顿,脸蛋涨的通红,应该说是快呼吸不过來了。靳尊依然在继续,他的手甚至揽过她细软的腰肢,狠狠的打捞而过,将她依附于他的身上。
谁都忘记了说话,打招呼,甚至是來一番先前的问候。
很是奇怪,两个人明明互不认识,却又默契的在这时候同时噤了口,仿佛这般的事情,來的是那样理所当然。
黑夜來的如此幽暗,像是水彩画中浓稠的一片背景,而那微亮的路灯光芒,就像是交织在天堂与地狱间的光芒,左一步,右一步。
她跟他站在画中央,像是相依相偎而生,又像是來自于不同的世界。
她陡然睁眸,使劲的捶打着他的胸膛,口中在呜呜咽咽,却因为他还堵着她,那一番骂人的话,却是怎么都出不了口。
她的那番动作跟给他挠痒痒似儿的,却因为如此,靳尊也是霍然张开了眸子…………
面前的那双水晶瞳仁,眨着无措,眨着慌乱,眨着被强吻过后的,羞辱……
靳尊终于清醒了过來,他原以为,他原以为,那般美妙的滋味,是來自于她,却是,此她非她。
他移开唇瓣,她的红唇上还留有他亲吻过后的痕迹,水汪汪的,很是惹眼。
他踉跄着倒退了数步,直到勉强的站稳。
路灯下,她的黑发飘长,容颜稚嫩而清纯,却终究,不是她。
他转身大步离去,什么话都洠担裁炊紱'解释,仿佛这件事,于此,应该。
开了车门上了车身,脚下一轰油门,消失在这漫长无边的夜色里。
徒留下一个谜睿獠豢⒉坏簟
温钰铮揉着发胀的红唇,上面还有那个男人强吻过后的痕迹,她的面色酡红,几乎快羞的滴出血來。
这可是,她的初吻呢?
还來不及多思,车身轰然启动,她抬眼望去,只望见了那浊世中的车身屁股。
这个男人!?她站在原地半天都洠胪ā
很多很多年以后,温钰铮才开始明白,有些人,往往是只一眼,便擦身了一个命中注定。
风呼呼刮,极速的世界里,他似乎觉得耳廓变得格外敏感,视野一片模糊里,他似乎听到那年那月那日,她轻柔如梦的声音,‘先生,你在这家公司上班吗?’‘你叫什么名字?’
光如迷雾,他在那片回忆的光芒里,看到她,笑颜如花,好生灿烂。
‘吱…………’的一声,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