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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泪哗哗的从眼眶里淌下,无助的脸庞像是丢失了全世界般,“我不信,我不信都是假的,我不信,我全都不信!”
她捧起他的手掌,贴在了自己的小腹上,那里,有一个小生命,一个他跟她的孩子,“尊,你摸摸,这是你的孩子,这是我们的孩子,啊——”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靳尊的大手一挥,苏抹筝不受控制的倒向一旁的沙发。
“你还敢说这个孩子,苏抹筝,”靳尊的目光中全是厌恶,看着她如同在看一堆垃圾般,“我什么时候给过你孩子,什么时候答应给你孩子,苏、抹、筝,”
他一字一字的念出她的名字,薄唇勾出冷冽的弧度,无情的给她定下罪名,“这个孩子,是你偷来的,你偷了我的种,不是我给的,我从没有想过,会跟你有孩子!”
一室的光明里,只有头顶的水晶灯光刺目的射下,她的脸色,苍白到几乎透明,唯一的幻想,成功碎成泡沫。
她不会忘记,这三年婚姻里,他每一次跟她做、爱,凶猛的就像是在对待仇人般,毫无温情可言,而每一次,他都不会忘记用安全套。
他从没有要求让她服避孕药,她曾经以为那是他怜惜她怕她的身体受到伤害,而现在她才明白,那只是因为他不信任她,他怕会因为他的错误决定,而让她留下他的种。
而他们结婚了三年,一无所出,父亲终于急了,催着他们生孩子,苏抹筝既是迫于父亲的要求,又是想如果他们有了孩子,那么他会不会看在孩子的份上,同时对她这个孩子的妈好一点。
于是她在他的一只安全套里做了手脚,也就是因为那次,她才怀上了他的孩子。
呵呵,她的心里悲凉的笑,说到底,这个孩子还真的是她偷来的呢?
“你不爱我,那么当初,你为什么会同意……嫁给我?”苏抹筝的嗓音带着破碎的嘶哑,直直的抬头看着上方衣着笔挺的男子。
映像里,他一直都是这么一身丝质的手工纯黑西装,清瘦倨傲的面容,带着天生的贵气,黑眸像一只蓄势待发的捷豹一样敏锐,他看着她的目光,总是带着不屑跟高高在上,或许此刻,还多了另一种色彩,嘲讽跟厌恶。
过去的三年里,她总是不敢问那一个问题:不爱我,却为什么要嫁给我?
她怕问了,就是他们之间走到尽头的那日,她一直活得小心翼翼,在他的面前失去了应有的自尊,她甚至不敢去奢侈他一个温情的眼神,因为她爱他,深刻到骨子里,哪怕他有那么多的女人,哪怕他不爱她。
可是她今天问了,在彻底解放的轻松之后,却是更深的,绝望。
“我为什么要做你们家的上门女婿,这个答案不会很久的,你很快,就会知道!”他高深莫测的留下这么一句话,再也没看倒在沙发上身怀他孩子的妻子一眼,‘砰——’房门合上。一室残留的欢爱气息里,她的眼圈渐渐通红,渐渐通红,终于,她发了疯一样的冲到门口打开房门,对着远去的桀骜身影哭着喊:“靳尊,你不爱我,你为什么要说喜欢我,你为什么要嫁给我,你为什么要嫁给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靳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苏抹筝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桀骜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走廊转弯口,再也没有回头。
而苏抹筝,则是慢慢的软下了身子,瘫倒在了地上,嘶哑到破碎的嗓音里,她的哭声带着撕心裂肺,“你为什么,不爱我……你为什么……不爱我……”
第一卷 一夜豪门落 第五章 跟我爱你无关
早晨的阳光泊在地板上,金黄之下是一片琥珀色的光泽,倒影在苏抹筝的眼里,却是浓到极致的残缺。
靳尊修长干净的指骨有条不紊的扣上钮扣,冷冽的目光扫向她,有着不可一世的尊贵傲气,“苏抹筝,帮我系领带!”他的口气有着命令式的习惯,苏抹筝苦笑了下,三年间,难道无一不是如此吗?
她走过去,踮起脚乖乖的帮他系上领带,核桃般红肿的眼眶,是哭了一夜后的成果,她没抬头看他,随意的的声音带着心里的雀跃,“你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让我帮你系领带?”
领带成功系好,他整了整着装,随意的抬起手腕看了看腕表,“十点召开董事会议,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应该够你梳洗了。”
苏抹筝不解,“为什么今天这么突然叫我去?”她知道最近公司的财务出现了经济危机,员工的工资已经拖欠了很久没发了,但是她一直以为她的丈夫能够处理好这一切。
“要么十分钟后坐我的车,要么让司机送你过去。”他利落的落下一句话,没有给她消化的时间,抬步往外走去。
颀长的声影,带着一贯的尊贵气质,皮鞋蹬在地面上的声音,宛如他一惯用残忍无情踏在她心尖上的声音,真的是,残忍无情。“系领带,只是你作为一个妻子的义务,跟我爱你,无关。”
不错,坐在他的奔驰车中,苏抹筝努力仰头看着对面的男人,倨傲瘦长的脸型,眉宇间有着不可侵犯的贵气,苏抹筝二十四岁的年华里,从没有见过一个男人,比靳尊更好看。他的人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样,处处洋溢着贵族气息。他会用他修长好看的双手,无谓的打翻她所做的菜肴;他会一手怀抱着小三细心呵护,一手毫不犹豫的推开劝他回家的她。
她盼了三年,委屈了三年,最后盼到了他的一句‘我从没有爱过你’。
“还我工资,还我工资!” “把工资还来!” “苏永康,别做缩头乌龟,出来,出来!!” “欠薪不发,你会不得好死,天诛地灭!!”
车子刚滑入苏氏企业大楼的车道,苏抹筝便听到了员工愤怒的咒骂声吐口水声,奔驰车身一靠入,那些打着横条幅抗议的员工便像潮水一样朝着车身涌了过来,司机大叔拼命的按着车喇叭,加上保安的拦阻,这才为奔驰车身腾出了一条出路,成功抵达公司的地下车库。
苏抹筝从车中出来,抚了抚头痛的额头,整个人差点要昏过去,那些打着‘不得好死,天诛地灭’的横条幅不断在她的眼前闪过,她以为事情还没到这个严重的地步,结果没想到已经闹得这样大。
会议室里,董事长的位置空缺。苏抹筝的心里升起不安,问道:“我父亲呢,他怎么没来?”
一位董事咤异的看了苏抹筝一眼,“小筝,你不知道吗,你父亲昨晚突然病发,送医院了。”
苏抹筝的脑子一瞬间如被轰过了一般,苍白着面色刷的抬头看向正缓缓往董事长席位走去的靳尊,控制不住的颤抖出声,“尊,我父亲送医院了,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第一卷 一夜豪门落 第六章 股权让渡书
靳尊的脚下不停,在她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迎着那高高在上的董事长之位,然后,坐了下去。
黑色真皮沙发椅,衬着金纽扣黑西装的靳尊,犹如贵族一样优雅。
他的黑眸望向她,似乎有温柔闪现,带着些许的愧疚,“筝,你现在怀孕了,我不希望因为爸住院的事情而让你产生情绪波动,这对孕妇来说,是大忌。”
他的话说的那么自然那么体贴,几个老董事纷纷点头,窃窃私语赞扬着靳尊这个丈夫对妻子的贴心,而苏抹筝,则是激动的胸脯上下起伏,一双灵动眸子圆睁着看着靳尊的上半身前倾,如一只伺机而动的野豹一样,看着在座的众位董事,食指叩响会议桌面,优雅的敲响,“咚咚咚”三声过后,在座的董事一致整齐的望向他。
靳尊坐在朝日的阳光里微笑,薄唇微弯,使得那张严肃的面容,也显得亲切起来,“各位董事,因为爸生病住院的关系,今天的会议由我召开,”
他单刀直入话题,“各位董事对于公司现今的状况,可有什么想法?”
他的话音一落,底下的董事们便对于公司的现状纷纷咂舌感叹,苏氏原本也是数一数二的企业,只不过最近几年,每况愈下,到现在,连员工的工资也付不出,近乎面临破产的地步。
今天的董事长会议本就是个幌子,答案个人心中都有明晓。
当即就有一个年长的董事站起身来看向靳尊,“我代表这里所有的董事,要求更换董事长!”
“对,谁持有的股份最多,谁就是苏氏的下一任董事长!”另一个老董事随之附和。
苏抹筝忽然之间觉得呼吸都开始急促,眼皮不住跳动,会议桌下的双手,指甲几乎掐入手心,像是预感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她凝眸看向靳尊,如果她没有看错,为什么他的唇角会浮过一丝笑意,他为什么,会笑?
靳尊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示意在座的董事安静下来。秘书站在他的身后,及时的递上他想要的文件。
他的眼睛看向下座的各位董事,有志在必得的光芒闪过,“既然各位董事如此之说,靳尊这里有份文件,希望董事们过目一下。”
年长的叶董事接过那份文件,粗略翻阅了一下后,惊得合不上嘴,“这,这是——”
“叶老应该看到上面写的股权让渡书吧,”他扬起好看的下巴,面下下座的众位,“我的妻子,苏抹筝,已经把她名下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让给了我,加上我手上应有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现在我以手上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成为苏氏最大的股东。”
靳尊站了起来,一身手工定制的黑西装让他看起来尊贵犹如上世纪贵族,苏抹筝却痛的手心捂住了自己心脏的部位,一抽,一抽的疼,像是有刀子,在心口划开了一个口子,血液一滴一滴快速的淌下,而她,却不自知。
梦没醒的时候,那是一个晴空万里的天气,那个曾让她温馨了半刻的芳香扑鼻的花园,她坐在花园中间的圆桌旁,他蹲下身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肚子,他温柔的嗓音是她盼了多少个世纪的灵音,就这样飘然入了她的耳际,他问:筝,你爱我吗?
她看着他突然的转变,傻傻的点头:爱。
他的眼神攫住她,那么是不是我所有的要求,你都会答应?
她低眸痴迷的望着那个男人:尊,我不是说过吗,只要是你要的,是我有的,我都会给你。
那好,如果是这个呢,如果我要你在上面签字呢?
他变戏法一样的从身后拿出一样东西,不是他从未送过她的玫瑰花,也不是情人节朋友都有收到的巧克力,而是几张白纸,白纸的上方标着几个大字:股权让渡书。
她迟疑了,他的表情开始不耐:怎么,不愿意吗?
她看着他皱着眉头的表情,立刻难过了,想到曾经说过她的就是他的。
她望着他期待的眼神,犹豫着在那份股权让渡书的签名上落下了自己的亲笔。
如果从前她不知道欺骗是什么滋味的,那么现在她想,她尝到了。
苏抹筝捂着胸口站了起来,忽然咧开嘴笑了。她不是笨蛋,若是从前她不知道靳尊不爱她为什么娶她的理由,那么现在,她想他知道了。只是她不明白的是,这么狗血的台言情节怎么会发生在她的身上?只是她想不通的是,这个男人的心,为什么可以这么冷?
苏抹筝的笑声里,一干董事们面面相觑,而靳尊,则是难看的扳起了面孔,呵斥道:“筝,你笑什么?”
他居然还在演戏,还叫她筝,苏